你怀里才是人间——你港宝
时间:2021-02-18 10:04:25

  陆知秋温声哄她:“念念不怕。”
  两人距离极近,余念盯着他的侧脸,目不转睛。
  “看我做什么?”他抱着她往楼下走,问,“怎么,不认得我了?”
  余念似乎被问住了,眉头紧皱,看了他好一会:“你长的这么好看,我怎么会不认识你……”
  陆知秋扫了她一眼:“哦,那我叫什么名字?”
  “名字重要吗?”小姑娘嘟囔着,脸颊鼓鼓,“长的好看不就得了?”
  陆知秋:“……”
  “我就说你怎么一口一个哥哥,还以为你学乖了,”他又气又觉得好笑,“原来是不知道我名字。”
  余念不乐意了,柔软的指尖戳他的后颈,不满道:“我,我肯定知道你叫什么!”
  “那你说,哥哥名字是什么?”
  “……”
  “说呀。”
  “陆知秋,”余念打了个酒嗝,慢吞吞的:“陆海潘江,一叶知秋。”
  陆知秋有些意外:“你居然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余念伸手,搂紧他的脖子。
  她低声呢喃,像是说给自己:“我最不会忘记的,就是陆知秋。”
  陆知秋突然想起某个午后,他接到消息去接余念,她也是这么搂着自己的。
  力气那么大,抱的那么紧,就好像她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了似的。
  她全心全意依赖着他,那时候是,现在也是。
  陆知秋舒了口气,心情没由来愉悦起来。
  至少,此时此刻,他是被她需要的。
  这就够了。
  “念念,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学坏了,”他抱着她,“怎么一回来,连哥哥都不认了,嗯?”
  “……”
  余念睡着了。
  没有人回答他。
  男人步伐平稳,少女靠在他肩头,睡的昏昏沉沉,直到在停车场,被小心抱入后车座,胳膊才动了动。
  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哥哥……”
  眼睫扑闪,目光茫然的像初生的小鹿。
  陆知秋一滞,低声道:“我在。”
  他轻轻关上门,从另一面上了车。
  少女靠在座椅上,半阖着眼,睫毛纤长,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他轻声问她:“马上要到家了,再睡一会?”
  余念抬起眼,目光逐渐清明起来。
  她抬起眼:“陆知秋。”
  “醒酒了?”
  陆知秋抬手,轻点她额头:“直呼哥哥名字,没大没小。”
  话音刚落,少女视线又涣散起来。
  “陆知秋,”她喃喃地唤他名字,“你怎么来了。”
  ——怎么又出现在我的梦里。
  她低着声,没头没尾:“都说了要忘掉的……”
  我努力了这么久。
  努力忘记你。
  她的声音很轻。
  “念念,再说一遍?”陆知秋低下头,“哥哥没听清。”
  “……没什么。”
  眼皮沉的不像话,她迷迷糊糊的:“哥哥晚安。”
  说罢,困意席卷而来,少女闭上眼,一头倒进男人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念念喝醉时:哥哥抱抱,哥哥□□觉觉
  念念醒酒后:你哪位?
  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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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陆知秋活了这么多年, 大大小小酒局去过不下百场,余念是他见过酒品最好的。
  喝醉后不哭也不闹,就安安静静地坐着, 困了还知道打个招呼,软乎乎说声“哥哥晚安”。
  是个让人省心的小姑娘。
  司机回过头, 愣住了。
  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余小姐了。
  “小陆总, ”他反应过来,“我先送余小姐回去?”
  陆知秋看了眼怀里的小姑娘,见她睡的正香,低声道:“不用, 直接回家。”
  车子驶出停车场, 开上马路。
  城市华灯初升, 外头流光溢彩的灯光洒进来,折射在少女的侧脸上,她颅顶高,骨相好, 鼻梁高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陆知秋脱下外套,盖到她身上, 小姑娘有所察觉,扭动身子, 往他怀里钻了钻。
  她呢喃着:“哥哥……”
  男人身体微僵,随即垂下眼,遮住眸中的情绪。
  半晌, 他缓过神,抬手又解开一颗衬衫扣。
  头微微后仰,盯着车里的星空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方是一片施工地,路段不平稳,车子开过时,震了好几个来回。
  余念睡的浅,哼唧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分明的喉结,在往下,是分明的锁骨,然后是隐约的胸膛。
  这一画面实在太过刺激,余念愣住了,还非常没出息地打了个酒嗝。
  陆知秋注意到动静,低下头:“醒了?”
  “……”
  余念看了他一会,认真道:“你长的好好看哦。”
  小姑娘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好几缕黏在侧脸上,不显狼狈,反而有种凌乱的美感。
  陆知秋替她把发丝拨到而后,漫不经心道:“你也挺好看的。”
  “谢谢你的夸奖。”
  余念摸索半天,终于找到发力点,撑着他的大腿起身,“我觉得你有点眼熟。”
  陆知秋知道她喝醉了,耐心陪她闹:“是吗?”
  “是啊,”小姑娘晃了晃脑袋,“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你。”
  “在哪?”
  “可能是电视里吧,”余念想了想,“你长的好像韩剧男主角。”
  陆知秋:“……”
  “但感觉又不是,”余念又瞄了眼他大敞的领口,小声补充:“你看上去不大正经。”
  陆知秋:“…………”
  余念在车上醒了一阵,刚说没几句,又倒头睡过去,一路睡到目的地。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陆知秋轻拍她的脸:“念念?”
  小姑娘皮肤很滑,摸上去软乎乎的,他停顿了一下,没收回手,而是用手背又碰了一下。
  余念被吵醒,脑袋动了下,不大情愿的模样。
  过了会,她闭着眼,磨磨蹭蹭地伸出手:“抱。”
  陆知秋自然不会让她走着上楼,手臂环过她的膝弯,稍一用力,就把她抱在怀里。
  小姑娘没什么重量,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
  身体腾空,余念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脑袋蹭了蹭,埋进他的肩窝。
  “我是不是很重啊,”她小声道,“都快九十斤了呢。”
  “不重,太轻了,下次多吃点。”
  “多吃点就要胖了,胖到一百斤。”
  “一百斤好啊,很可爱。”
  余念身上有股玫瑰花的味道,混杂着醇厚的红酒气息,带着少女感,又有点儿醉人。
  陆知秋有些感慨。
  她不再是那个天天喝牛奶,身上带着奶味,哭唧唧喊哥哥的小姑娘了。
  公寓在顶层,司机摁完楼层,自觉退了出来。
  走进电梯,陆知秋忽然感觉肩头一湿。
  他侧过脸,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少女的耳朵。
  很软,也很烫。
  他轻声问:“哭了?”
  “……”
  余念打了个酒嗝,小小声:“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了?”
  “……陆知秋。”
  男人微微一愣:“什么?”
  “我梦见陆知秋了,”少女哽咽一声,环紧他的脖子,“呜呜呜,哥哥我好怕。”
  “……”
  陆知秋停下脚步,用了两秒思考要不要把怀里的人扔下去。
  最后还是舍不得,怕小姑娘着凉。
  他舌尖抵着后槽牙,哼笑一声:“这么怕他啊?”
  余念哭唧唧的应了声。
  陆知秋凉飕飕道:“他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他有,他是个坏人,”余念声音闷闷的,“他仗着年纪大,在梦里说我是小屁孩。”
  陆知秋:“…………”
  上了楼,家里佣人来开门,陆知秋把人放到沙发上:“给她换身衣服,洗个澡,临睡前喂点解酒药。”
  说罢摘下领带,准备上楼洗澡。
  不知怎么的,他今天明明没喝多少酒,浑身上下却热的厉害。
  一股子躁意在心头挥之不去,攀升至大脑,闹得整个人心浮气躁。
  没了温暖的怀抱,余念有些不适应,哼哼唧唧睁开眼:“你要去哪?”
  “哥哥去洗澡,”陆知秋声音温和,“念念也去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哦,”余念歪着脑袋:“可是,既然都要洗澡,那哥哥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洗?”
  周围佣人都被她惊世骇俗的话吓了跳,连陆知秋都微微挑眉。
  “啊,我知道了,”余念摇摇晃晃抬起手,似懂非懂,“男女授受不亲,哥哥是在保护自己。”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这么问。
  陆知秋垂眼看着她,半晌,从嗓子里溢出一声笑:“不,哥哥是在保护你。”
  ——这也是他今天第二次这么回答。
  -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余念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百斤沉,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床畔的兔子玩偶。
  余念:“……”
  她现在在哪来着?
  几个月不见,小兔子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看的出有定期打理。
  房间内也是窗明几净,和她从前住时别无二致。
  勉强撑着手臂起身,余念头疼的厉害,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在陆知秋家。
  昨晚的记忆纷至杳来。
  她缠着陆知秋,要跟着他回家。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邀请他一起洗澡。
  就差把她喜欢他的事也一概抖出来了。
  “……”
  她怎么这!么!能!呢!
  苦心经营好几月!!
  一晚上全给毁了!!!
  余念长吁一口气,恨不得给自己脑袋来两下。
  这时候,手机响了——
  是外婆。
  余念深吸一口气,接通。
  “喂,念念呀,”老太太的声音传来,“你睡醒了没?”
  “外婆,我刚睡醒。”
  “困不困,头还疼不疼?”
  “昨天吃了解酒药,今天已经不疼了。”
  外婆松了口气:“那就好,念念,听外婆的,下次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知道没有?”
  “好啦,我知道的,”余念笑着说,“外婆你放心。”
  “昨晚多亏了知秋,”老人家絮絮叨叨的,“听你外公说,你昨天喝多了,一直缠着知秋不撒手,知秋他脾气好,就直接带你回家了……念念啊,一会洗漱完记得好好和人家道个谢。”
  余念对昨晚的记忆很零碎,如今外婆一说,碎片被填补,画面重新完整了起来、
  她耳根立马就红了,整个人羞耻的不行。
  “忘了和你说,上次我们请知秋吃饭,听说你没来,他好像挺失望的,”外婆说,“念念啊,趁着寒假有空,请你知秋哥哥吃顿饭吧,他对你是真的好。”
  “……”
  挂了电话,余念洗漱一番,拉开房门。
  与站在门外的陆知秋打了个照面。
  男人手里端着杯子:“醒了?”
  “……醒了。”
  余念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低下头,盯着脚尖。
  陆知秋没在意,把杯子递给她:“把这个喝了。”
  余念尝了口,蜂蜜水,甜滋滋的,温度刚刚好。
  她昨晚渴了一宿,口干舌燥,仰起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
  她喝的很急,蜂蜜水顺着唇角滑落,余念拿开水杯,正要去找纸巾,陆知秋忽然伸出手,替她擦去水渍。
  “……”
  余念身体一僵。
  陆知秋收回手,神色自然:“头还疼不疼?”
  “不,不疼了,”余念磕巴起来,感觉唇角在发烫,“那个,我自己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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