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道具可给予您三次为期七天的攻略旅途,身份物种、时间落点随机,若是您在此期间打出HE结局,也可获取最终奖励!]
卧槽。
这个补偿道具也太过大方了些,因为开局我换过目标的原因,原本十次的BE次数是减去了一半的,万一我要是次数用光,还有这个道具可以用。
甚至是现在,我就可以使用它。
虽然那个“物种”也随机让我有点不安……但是整体来说是个好东西。
“您运气真的不错。”系统叹道:“这都是S级道具了,怎么样,现在要体验一次吗?”
“不用。”我说道,心情愉悦地把这个道具先丢回了仓库:“等以后再说吧。”
我安心地回去睡了个回笼觉,等到中午时,便跟着晶他们去收这一代被羊庇护着的商铺的保护费,途中又跟他们分开,去打听了一下最近组织里都在收集的关于“荒霸吐”的消息。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即使是有手腕上代表着羊身份的蓝色手环,一个人在擂钵街这种混乱的地方我依旧不敢闲逛太久,就准备回去了,顺便看看能不能逮到某个逃跑的橘发少年。
傍晚时分,等我再回到基地时,里面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对,沿途遇到的几个羊的成员脸上满是惶惶不安,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当我快接近医疗室的时候,那阵压抑感更强烈了,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拉出从里面出来的柚杏,满脸疑惑地问她:“发生什么了?”
粉发小姑娘一直不太喜欢我,不高兴地把我的手甩开,她脸色很差,隐约中带着些不安:“中也受伤了。”
“什么?谁?”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实在是对方靠谱过了头,我无法将受伤二字和中也联系在一起。
“我说,中也……”
我心猛地一紧,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连忙往医疗室赶去。
看柚杏和那些人的反应,中也受的应该不是什么小伤,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慌张了。
空间不大的医疗室里挤满了人。
羊的医疗室的设施很差,两张床铺对面是非常简陋的医疗设备,也只备有一些基础的药物,组织里也没几个人是懂医术的,大多都只会一些简单的包扎。
中也被敌人暗算了一枪,即使在危急关头反应过来避开了要害,也还是中了一枪,虽然子弹已经被他用重力取了出来,伤口却是不轻。
他坐在床边,脸色发白,唇上更是没有血色,腹部的伤口堪堪止血,胡乱地清理了一下,看到我,他眼神一滞,转过头有些无所适从。
里面挤着不少人,将橘发少年围在中间。
我本以为这些人是因为担心中也,才聚集到这边,然而在听到他们的第一句话时我就知道我想多了。
省吾脸上满是焦躁,他质问道:“这种关键时刻,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普通的枪怎么会伤到你,难道你是在战斗中分神了吗?”
其他人更是一句接一句。
“中也,要是被敌人知道你竟然受伤了,肯定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把我们一锅端了!”
“对啊,没有你我们怎么可能干得过那个港口黑手党。”
“你说好要保护我们的啊,不要在这种时候掉链子啊。”
……
我的表情在着一句句话中凝固了,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们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同伴受伤了,他们却在怪同伴受伤了无法保护他们?
我的怒气在这群人根本不收敛的话语中节节攀升,最后忍无可忍地对他们道:“你们对着受伤的同伴说什么自私自利的蠢话?快点滚出去吧,傻逼。”
空气安静了一瞬,白濑沉下脸:“喂,真希,你什么意思?”
我冷下脸,把语气压到最低:“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人话吗?未进化完全的猩猩?”
白濑气的想上前抓住我的衣领,被中也捏住了手腕。
“你想做什么,白濑。”他皱着眉问。
“哈?中也,你也听到她在骂我们了吧?”
我还想说什么,垂下的手被少年用手指勾住,非常轻的扯了一下。
我顺着看过去,中也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蓝色的眼睛从容地扫向这群惶惶不安的同伴们。
“你们害怕什么。”
“这么点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要不了两天就好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将手放在腹部的伤口上。
“在场的所有敌人都被我杀掉了,除了你们,不会有人知道我受伤了,所以不用担心港口黑手党或者是其他的组织趁这个时候来袭击。”
“——即便是有。”他的眼神一凛。
“我也会用重力将他们一一碾压。”
听到中也这种宣言般的保证,少年们面面相觑,这才安静了下来,明显要松了口气。
即使心里还有不安,也不至于像刚刚那样乱成一锅粥。
我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中也:“不要都聚在这里了,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去吧。”
吵吵闹闹的医疗室在成员陆续离开后安静了下来,直到里面只剩下我和中也两个人。
橘发少年刚刚还安然无事的模样彻底跨了下来,他额角都是冷汗,脱力地靠在身后的桌子上。
枪伤怎么可能是小伤,也只有他敢这么说了。
我心里有点气,但他那张漂亮的小脸满是被疼痛折磨出的冷汗,肤色苍白到透明,我一下又觉得心疼了,只好装作不在意地扶住他,面无表情地呛声:“笨蛋一样,逞什么英雄。”
中也弯着身子,把头抵在我的肩膀上,他没有因为我这闹情绪一样的话生气,闷笑了一下,轻声对我说:“谢谢。”
我轻哼一声表示回复,拉着他躺回床上。
“不过他们也没有恶意,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又继续说道。
这种时候了他还在帮那群兔崽子说话,我不想理他,闷闷不乐的一句话也没有说。
见我这副样子,他十分小心地用手勾住了我的手指,问我:“你生气了吗?”
“是。”我说:“不管是你这副过于纵容这群没良心的小屁孩,还是你没有回应我告白的事情,都让我觉得很生气。”
听到我提起告白,橘发少年立刻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惊得把手收了回去,红着耳根沉默了半天,干巴巴的挤出一句:“对不起。”
“你伤口怎么样。”我问他。
“该处理的都处理了,没事的,第二天就会好了。”
什么超人身体啊,第二天就会好了。
“我说你啊,再那么纵容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反咬你一口。”
少年没有将我这句话放在心上,他说:“你把他们想得太坏了,不管怎么说白濑他们都是我的同伴,虽然平时有些任性,但绝对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我简直快气死了,也不知道他对羊的同伴滤镜怎么那么重,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在他失落的眼神中气呼呼地离开了医疗室。
然后很没骨气地回到了宿舍拿了一些日常用品又往基地的医疗室走。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羊的那些人真就当他是超人,也不准备安排人去照看他,我回去后又担心他伤口发炎,到时候引起发热就糟糕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准备过去陪护一晚上。
当看到我抱着枕头拎着日用品杀回来时,中也有些惊讶,但接下来看着我手里的枕头时,他的身体僵了一下,面色古怪,皱着眉试探地问我:“你抱着这些东西来干嘛?”
“我不放心你。”
我指了指他旁边另一张床。
“所以今晚我睡这边。”
“……等等!?”
第26章
中也猛地坐起来,被突然间的动作带到了伤口,疼得他表情都扭曲了一下,即便这样还不忘拒绝我的提议。
“不行!”
看看那跳来跳去到现在都没稳定下来的好感值和恋爱值,我心里就跟明镜似,当然知道他这炸毛般行为的原因。
“为什么不行?我又没有和你睡一张床。”我反问他,在中间夸张的比了下两张床的距离,“这之间还离了这——么远的距离呢。”
“那也……”
“你该不会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我把枕头放好,坐在床沿上,装作无意地问道。
果然,在我说出这话后他瞬间噤若寒蝉,和我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好一会,最后气得躺了下去背对着我:“随便你吧。”
我没把他这闹脾气一般的行为放在心上。
毕竟在他视角看来,都做了七天的梦了,说不定今天还会做,完了后另一位主人公还睡在旁边,哇,这是什么魔鬼修罗场,必然是想赶我走的,没真的冲我发脾气就算不错了。
临睡前,我让中也量了量温度,他还臭着张脸不搭理我,所幸的是暂时还没什么问题。
关了灯后他还不忘拉上隔开两张床的帘子,给我弄得欲哭无泪。
因为担心他,所以这晚我睡眠很浅,中途起夜了一次,回来时听见旁边橘发少年的呼吸声明显要重了起来。
我走到他的床边,俯下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立刻被烫手的热度惊得拧了拧眉。
果然开始发热了。
中也被我弄醒了,估计是烧得厉害,他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怎么了。”
我打开灯,一下亮起来的光线刺得我眯了眯眼。
中也则直接抬起手臂挡在眼睛上,我低头看向他,露出的皮肤都被热度烧得泛红,我又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脸。
“你发烧了,伤口肯定感染了。”
“不用管,明天……就好了……”他声若蚊蝇的嘀咕着,还嫌我烦,伸手把我摸他脸的手拂开。
我没有在意他这点小脾气,翻找起退烧贴来,令人恼火的是我来这边也不久,医疗室的东西存放对于我来说更是一头雾水,到最后只找出了酒精。
我接了盆温水来,用水将毛巾打湿,敷在他的额头上,拿起他的手,用酒精擦拭了下他的手心。
中也不适的皱了皱眉,睁开眼,就这样沉默着看着我做这些。
在我想去掀他衣服看他的伤口时,他终于动了动,压住了我的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被热度染红的脸颊似乎多了几分别的意味:“干什么。”
“看下的你伤口,重新换下药。”
“不用。”
“这种时候就不要任性了。”
中也不耐烦的放开我的手,拿下额头上的毛巾坐起来,下了床熟练地拉开储放药物的柜子的其中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药,也不就水,在我没反应过来前就直接丢进嘴里咽了下去。
等我回过神抓住他手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你吃的什么!?”我着急的对他说。
他也不回复我,就睁着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药怎么可以乱吃!万一吃坏脑子怎么办!
我只好拉开抽屉去翻他刚刚吃的那板药,祈祷他吃的最好是退烧药或者抗生素,再不济是什么吃了也没太大影响的药也行。
只不过这抽屉里一堆乱七八糟的药,翻了半天我根本不知道他刚刚吃的是什么。
搜寻无果我只好气呼呼的把目光转向他,想伸手去掰开他的嘴,让他把吃下去的药吐出来。
没见过这么让人不放心的小屁孩。
我现在又恼又急,没注意到中也的状态不对。
橘发少年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恍惚,我的手才抬起来,他就捏住了我伸过来的那只手的手腕。
我想把手撤回来,但他扣的太用力,我根本挣脱不开。
这家伙怎么受伤了力气还这么大……看来硬来也不行。
“我不动你,你先放开我,把刚刚的药吐出来。”我语气温柔的哄着他:“这种东西又不能乱吃的,万一吃错了对你……”
我话尚未说完,他的另一只手突然揽住我的腰,在我的惊呼声中一把将我带入了怀里,抱的紧紧的。
他的身体格外烫,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燥得我热度控制不住地涌上脸颊。
这是什么情况!?
我被这变故弄得都不敢动,大脑快速运转了几秒后我得出答案。
他难道是在向我撒娇吗?
也是啊,生病的人都会控制不住的变得脆弱起来,说到底中也才不过十几岁,普通人这个年纪搞不好都还在和妈妈撒娇呢。
想通了后我莫名的产生了一股怜惜之情,同伴不疼敌人不爱,小小年纪天天枪林弹雨,惨啊。
我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还安抚性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系统呛声我:“您这是母爱爆棚了吗?”
我回它:“爬。”
虽然很心疼,但这时候我还不忘问他:“你知道自己刚刚吃的是什么吗?”
“退烧药……”他闷闷的说,又收紧了手:“我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什么乱七八糟的药都吃。”
那你刚刚倒是说一声啊,看我那么着急很开心吗!?
不过听他这么说,我也安下心来,就任由他抱着我了。
但这次与之前的那个拥抱不一样……我们的身体贴的太紧了,我的脸不禁慢慢红了起来,十几秒过去,我已经忍不住想推开他了。
橘发少年把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像只猫一样蹭了蹭,他呼出的热气洒落在我的脖颈上,我的脖子被这双重夹击弄得痒痒的,稍微侧了下头。
这个小动作被他捕捉到了后,他突然不动了,然后特别不开心的咬住了我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