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发电姬
时间:2021-02-23 10:25:52

  俞学而:“谁是葵姐?”
  看样子,俞学而并没有这么做,苏以云脑子又开始混沌,小声说:“那就好,那就好……”
  等服务生联系俞学而,俞学而确定车停在停车场哪个出口,他挂掉电话,问苏以云:“能自己站起来吗?”
  说完,他没伸手,这个问句明显只是客套。
  苏以云缓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多了,脚也没那么软,她才不想臭水沟扶呢,自己走了几步,觉得自己走得很ok,和T台的模特一样,事实是,她的直线越走越歪、越走越歪……
  这醉步也是很有特色。
  等歪到某个程度,后面的男人就会拎着她的卫衣领子,一下把她拉回来。
  然后她就走了一会直线,然后又开始,越走越歪。
  还好餐厅是会员制,能进这家餐厅的也不会太八卦,不然真可能给人拍到网上。
  俞学而开的车是凯迪拉克,算低调了,他拿过服务生手上的钥匙,便打开车门,把苏以云塞进副驾驶座。
  苏以云习惯性想系安全带。
  她垂眼找安全带扣子的模样,也很乖巧。
  俞学而看了一眼,就把扣子捞出来:“这里。”
  苏以云系上安全带,她突然反应过来,指责俞学而:“你、你干嘛老拽我领子?”
  俞学而嘴唇拉直,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他启动车子,斜睇她一眼,不看还不知道,她眼眶红红的,很委屈似的。
  他说:“拉一下而已,又没怎么你。”
  苏以云憋了一肚子气。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就没在俞学而这里讨过什么好,不止嘲讽她不会初中物理,还夹她手,骂她大众脸,污蔑她喜欢他……
  越想越委屈。
  如果她清醒,会用面部的冷漠来掩饰自己的委屈,可是现在,这道防线因为酒精不攻自破。
  她终于忍不住,玻璃一样的心破了后,玻璃还会扎在身上,又疼又刺,那些嘲讽的话,吐槽她装。逼犯,歪曲她出来卖,骂她不要脸,诅咒她不得好死……
  可疼、可疼了!
  “哇!”
  俞学而吓一跳,往旁边一躲。
  苏以云捂着脸,从她指缝里,看得出她哭得满脸通红:“呜呜哇哇哇啊啊呜呜呜呜!”
  俞学而:“……”
  他感觉自己耳膜要炸了。
  第一次遇到女孩这么嚎啕大哭,魔音缭绕,在车厢里效果翻倍,俞学而在路边靠右停下,皱眉说:“别哭了!”
  苏以云一愣,大声说:“你凶我!”
  “呜呜哇哇哇啊啊呜呜呜呜!”
  哭得更凶了。
  她双手放下,眼睛水润润的,脸颊通红,鼻子翕动,紧紧咬着嘴唇,瞪着他的眼神,好像他做过十恶不赦的事。
  俞学而忍了忍,声音轻了点:“我没凶你。”
  苏以云用袖子擦眼泪,说:“有,你有凶我!都怪你!”
  俞学而看她白色卫衣沾着水渍,从车门拿出一包纸巾,动作还算温和,放到她身上:“用这个。”
  苏以云一边抽泣,一边拿着纸巾,囫囵擦过整张脸,纸巾刮过的肌肤,有一道不明显的红痕,足以见得她皮肤有多嫩,怪可怜的。
  好在,她没再嚎啕大哭。
  俞学而松口气,不过,他这口气松得有点早。
  车子重新上路,副驾驶座上的女人一直在哭,不是大哭,是那种压抑的哭声,她的眼泪好像流不尽,啜泣着,要把这几辈子没哭的泪水,今天一次性哭完。
  这个声音像一片羽毛,挠着他的心扉,一次、两次、三次……
  俞学而抿起嘴角。
  最后,他还是靠边停下,一手架在方向盘上,侧过身,没好气问:“你能不能别哭了?”
  苏以云没理他,兀自沉浸在伤心里。
  俞学而摘掉眼镜,捏了捏鼻梁,说:“我也没说什么、做什么,让你这么生气伤心的事吧?”
  苏以云哭声一顿,她睁着朦胧的眼睛,又软又恶声恶气:“你有!”
  俞学而纳闷,自己和醉鬼讲道理,也是傻了,可他就是忍不住:“什么时候?”
  苏以云眨眼睛,一大滴眼泪从她睫毛上掉下来,显得楚楚可怜:“有,你每次一开口,就是、就是……”
  在俞学而的目光中,她理直气壮:“臭水沟!”
  俞学而扯了扯嘴角:“臭水沟?”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形容。
  苏以云心里有点爽,说:“对,你这条恶臭的臭水沟,一开口说话,咕噜咕噜冒臭水!”
  终于说出来了,苏以云大大的舒心。
  俞学而冷笑一声:“我是臭水沟,那你是什么?”他盯着苏以云,随口说:“臭水沟里的单细胞寄生虫吗?”
  苏以云:“……”
  妈妈,有人骂她单细胞寄生虫,还是臭水沟里的那种。
  “呜呜哇哇哇啊啊呜呜呜呜!”
  俞学而后悔了。
  直到他黑着脸把车开到她家小区,还在想一个问题:他为什么非要跟醉鬼掰扯臭水沟,是科研项目不够复杂吗?是休息日不够短吗?是老齐的头发不够少吗?
  哦还有,他居然没就这样把人丢下,真是难得发一次善心。
  小醉鬼还不领情。
  太不爽了。
  他绷着脸,直到到她家单元门口,苏以云还淌着泪水。
  俞学而磨了磨牙,最后一次耐心问:“有钥匙吧?”
  突然,苏以云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打着哭嗝,小声说着:“到家门口了,不能让珊珊和冉冉知道,嗝,我哭过,嗝。”
  俞学而:“……”
  突然,屋里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苏以云家打开,一个男孩的声音随之而来:“大姐你回来了吗?”
  男孩十五六岁,长些青春痘,和苏以云眉眼有些相似,他发现苏以云身后的俞学而,有一瞬间的戒备,待仔细看过后,嘴巴张得能塞得下鸡蛋:“俞、俞俞俞学神!”
  俞学而又看眼时间,这一晚上,已经超出他能用的所有耐心。
  男孩刚扶着姐姐进家门,又喊:“学神等等!”
  他双眼亮晶晶的:“辛苦你送我姐回来,那什么,你要不要进来喝杯水啊?”
  “不用!”苏以云稀里糊涂地说,“不用给他水,臭水沟里有的是水!”
  俞学而本打算转身离去,听到苏以云的话,脚步一顿,这会儿对着男孩,又刻意看向苏以云,说:“好啊。”
  这不是苏以云平时工作住的“家”,而是她真正的家,从小到大一直住的,在她十八岁那年卖出去,后来二十一岁时,她买回来了。
  这是避风的港湾,虽然很排斥俞学而进来,但她一趴在床上,就什么都忘了,呼呼大睡。
  俞学而站在客厅,观察四周。
  家具有点老,冰箱放在沙发旁,上面贴着几个冰箱贴,都是一个q版大波女人,q版形象倨傲,有点御姐风,虽然俞学而没见过苏以云应援形象,不过也猜得出,这应该是粉丝做的。
  房门框那里,画着几道横线,被黑色水笔写的三个名字平分:苏以云、苏以珊、苏冉。
  柜子上,摆着一张全家福。
  俞学而看了眼,默默收回眼睛,这时候,苏以云的弟弟苏冉已经安顿好姐姐,连忙用一次性纸杯倒水,他把水递给俞学而,有点窘迫:“学神你坐、坐一下?”
  俞学而没为难男孩,在沙发上坐下。
  苏冉说:“我有看过你和大姐的热搜,你们是公司安排炒作的吧?我大姐,她其实是个性格很腼腆的人……”
  腼腆?俞学而扯了扯嘴角。
  他还觉得自己耳里住了个小苏以云,呜呜呜地哭着,一边哭,还一边骂他臭水沟。
  苏冉捏着衣服角,说:“当初她的经纪人,就是葵姐,帮了我家大忙,所以葵姐说什么,大姐就做什么,辛苦学神要配合炒作。”
  苏冉还以为,俞学而和苏以云的炒作,是双方都愿意的。
  俞学而轻笑一声,转念一想,没说破。
  苏冉很崇拜俞学而,小声询问:“那个……学神,我现在初三,有几道物理题不会,可以问你吗?”
  人小孩都问得这么小心翼翼,俞学而把杯子搁下,问:“哪几道?”
  苏冉压抑欢呼,奔进房间拿题,那些都是物理大题,俞学而只看一眼,说出关键,苏冉一点就通。
  他感激道:“谢谢学神!”
  俞学而看到他拿着计算本在写,计算本上面的名字是苏以云,还有一些苏以云布置的作业。
  苏以云的字,意外的秀雅,他垂了垂眼,拿起纸杯,手指摩挲着纸杯边缘,问:“你姐,平时教你作业?”
  苏冉还在计算,说:“对啊,我大姐有空,就会检查我的作业,她什么都教。”
  俞学而想起她在节目的表现,不由好笑,苏以云教弟弟作业,不怕越教越坏?
  上回,他是相信苏以云被节目组坑,不过,也说明她确实没有真才实学,这个错误都分不出来,所以,他其实有些瞧不起她。
  虽然他自认没有摆得很明面。
  却听苏冉说:“不过除了物理。我大姐物理不好,就不教我了,还想给我请家教,我拒绝了。”
  苏冉回忆着,说:“我大姐,高考后就没读了,当时是考上L大的,那是全国第五的学校呢,只是因为家里……”
  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
  俞学而倒是知道什么变故,吃饭的时候,老齐那通电话,就是跟他说不要提到父母,戳人家伤口。
  他想起苏以云的眼泪。
  一滴滴的,豆大般,从脸上“扑簌扑簌”地掉。
  这得是积了多久、积了多少,才能这样一直流、一直流。
  考上L大,却因为变故无法去上学,转而进入娱乐圈……俞学而假想那个环境,也能轻易发觉,她其实并不容易。
  再想起自己这几次,好像、大概、可能,确实没那么客气。
  她本来就挺脆弱的,所有高冷都是为了面向公众,难怪她会觉得他凶她。
  这件事,俞学而回到自己家里后,还在想,他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他承认,他为自己的行为觉得别扭。
  有什么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他打开手机,看着那个新添加的好友,苏以云的头像是一只小熊,他想了想,发一句过去:好好休息。
  下一秒,他看到自己发出去的消息,后面跟着一个红色感叹号。
  微信提醒: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俞学而:?
  苏以云半夜起来放水,她喝醉后,其实没完全断片,大部分情节记得,只是不连贯,顿时尴尬得想来一套军体拳,她揉着脑袋,打开微信,就看到新的联系人【Y】。
  是个星空头像。
  俞学而的微博名也是【y】。
  再看两人的聊天,只有一串她家的地址。
  她记起来了,俞学而不知道用什么侦探办法,打开她手机,为了发地址,还加她微信。
  看到这个【Y】,她就觉得俞学而不知道躲在哪里偷笑她……
  苏以云脸一黑。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联系,这次吃饭是个意外,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拉黑!
  她对着屏幕略略略,再见嘞您,王。八羔子!
 
 
第一百一十章 
  隔日,老齐联系苏以云。
  “小云啊,我昨天临时有工作,忘了提前和你说一声,就让学而和你吃饭,你会怪齐伯伯吗?”
  苏以云在片场,还没轮到她的戏份,她手指抠着自己的美甲,有点心神不定:“没事,怎么会怪伯伯呢,倒是伯伯注意身体,要劳逸结合。”
  老齐捋捋自己没剩几根的头发,又问:“那你觉得学而怎么样啊?”
  苏以云:“……”
  能怎么样,她昨晚把俞学而拉黑后,就一直做噩梦,梦到自己掉入一条水沟,就像小时候去乡下找外婆,土屋子外的那种黑色水沟。
  里头各种各样的生物都有,显微镜下,这些生物是畸形的。
  又丑、又猎奇、又恐怖。
  见苏以云没回话,老齐咳嗽两声,严肃说:“那小子,整一个嘴巴装炮。弹突突突的,你别把他的话往心里去,他要是有得罪你,你跟我告状,看我不找他算账!”
  苏以云尴尬地回:“没事的院长,昨天,还辛苦俞老师送我回家。”
  老齐“咦”了声,高兴得搓搓头发:“还有这种事!”
  苏以云心里又有点奇怪,齐院长这做法,总觉得有点像……相亲?
  她忙把奇怪的想法赶出脑海。
  其实苏以云不知道,俞学而从小到大,从没和女孩子一起回家,在他还幼儿园时,班里的小班花想和他一起回家,他那张稚嫩可爱的脸,露出臭屁神情,回绝:“不用,你脑子一般,考试成绩没我好。”
  母胎单身二十六年,不是没有理由的。
  但现在,明显看到他脱单的希望,老齐“嚯嚯”笑了两声,忙去微信找俞学而:昨晚上的晚饭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儿,老齐都以为俞学而不会回了,手机却突然传来消息,老齐把远视眼镜往下一溜,盯着屏幕。
  俞学而只回了两个字:呵呵。
  齐院长浑身一寒,找张纸巾擦擦汗。
  网络剧开拍后,苏以云投入工作。
  偶尔偷闲,她会突然想起,俞学而还骂过她“臭水沟里的单细胞寄生虫”,那一刻拳头硬了,又想到两人不再会有接触,她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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