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发电姬
时间:2021-02-23 10:25:52

  实际上,脑里的话一筐筐。
  对以云,他总说不完,有事没事,第一个找以云,叨叨叨的,以至于别人总以为他爱发呆。
  近酉时,云洲玉跨下马,刘晴刘晖被城主夫人先接走了,一顶小轿子在集学所外等他。
  他刚向轿子走去,迎面有人拦住他,那人做小厮模样,生得很壮,身上肉多,一双眼睛要被脸上的肥肉挤没。
  正是几年不见的薛大坤。
  薛大坤的身份,自然不能上集学所,他作为家生子,是陪王家公子来集学所的,这王家公子今年十六,叫王疏,过去在城西的集学所学习。
  据说,他在城西集学所闹事,不久前才来城中集学所。
  云洲玉上下牙咬合,慢慢磨牙,透过布巾,他盯着薛大坤。
  碗之仇,他还记得呢。
  而薛大坤脸上带着讨好:“嘿嘿,你就是洲洲小姐吧?我家公子,想见见你,”看云洲玉没回应,他指着远处的深巷,说,“就在那,几步路的距离而已。”
  云洲玉勾起嘴角:“好啊。”
  以云没阻止。
  云洲玉对王家,肯定不会有好感的,他想报复就报复,堵不如疏。
  薛大坤看云洲玉应了,还以为是好骗的人,跟在他身后,说:“洲洲小姐,您刚刚在马背上,可真是太美啦!”
  “我家公子见了,很是喜爱你,你放心,我家公子风度翩翩……”
  刚步入巷子,他话还没说完,云洲玉突然回过头,掐住他的脖子。
  薛大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掼到墙上,摔得头昏眼花,慌忙爬起来,他看看四周,显然根本不信云洲玉有这个力气,以为是被什么东西打飞的。
  云洲玉扯扯嘴角,他抬起脚,重重踩在他头上,薛大坤想叫,他把鞋尖塞到薛大坤的嘴巴里,借力蹬掉鞋子,用鞋子堵住他的嘴。
  薛大坤力气不小,何况身体如肉盾,可是,这一切没用,他几次想爬起来,几次被踹飞,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顷刻间,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只能哭着躲闪,没有还手的能力。
  最后一踹,云洲玉踩着他的脸,微微低下身:“给我的碗报仇。”
  薛大坤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想跪在地上求饶,但是被云洲玉踩着,无法动弹。
  乍一听云洲玉这么说,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嘴里塞着云洲玉的鞋,漏风地说话:“咕噜咕噜……我错……唔……”
  云洲玉把他踢到一边,抬手拍晕他。
  做完这些,云洲玉站起来,脑海里问以云:“你能不要鬼吼鬼叫吗?”
  以云:“……”
  就在刚刚,每次云洲玉打薛大坤,薛大坤没法嚎叫,以云十分贴心,找发音程序,由程序发出各种痛苦的声音,配合着薛大坤被打的节奏,又“啊”又“嗷”的,听着就很痛。
  现在,看着薛大坤被打晕,以云的模拟程序暂时告一段落。
  她诚心地说:“我这不是看你打人打得很累,我闲着,所以帮他叫几声,给你营造打人的氛围吗?”
  云洲玉:“大可不必。”
  这段对话怎么有点熟。
  好像不久前他闹她,他们就有过这对话。
  他面上露出古怪颜色:“哼,你是想说我吵着你了?也不直说。”又问,“这是什么办法?”
  以云解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洲玉顿悟,他咧开嘴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有点森然:“好办法啊。”
  他转过头,朝巷子里走去。
  王家公子王疏,在马车上等薛大坤把小女娃带过来。
  他当初在城西集学所闹件丑事,就是猥亵一个十岁的女娃,被那户人家追着打,虽然后来,王家家主赔不少金银财宝,他还是不能在城西待下去。
  来到城中后,他确实收敛一段时间,毕竟城中的集学所,子弟的身份比较显赫。
  可是他按捺不住自己。
  经过他这段时间查问,那个洲洲只是陪读,因颇受刘晴喜爱,才进集学所,这种女孩子,欺负起来代价不大。
  最重要的是,洲洲即使蒙着眼睛,也有一副精致的脸庞,这脸生出来,不是勾引男人是来做什么?听说“烈日目”者不能没有蔽目的布巾,如果他等等给她拽下来,让她成瞎子,不就可以为所欲为,随便他怎么玩弄这个小美人。
  想到这,王疏有些激动,好半会儿,突然奇怪,怎么薛大坤去那么久,还没信?
  他撩开车帘,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朝马车走来。
  王疏眯起眼睛,打量着缓缓走来的云洲玉,往后看,没看到薛大坤,以为他把守巷子口,心里夸薛大坤脑子变灵活,他主动下了马车。
  发现云洲玉一只脚没穿鞋,只穿着白袜子,王疏不由心疼:“洲洲妹妹,你的鞋子呢?”
  云洲玉停住,没有应答。
  王疏伸手过来,轻轻放在他胳膊上,看他没有挣扎,心中雀跃:“洲洲妹妹,我这马车上有好玩的东西,你跟我一起来啊?”
  云洲玉点点头。
  十六岁的王疏,比云洲玉高一个头,和他一对比,云洲玉真有点娇小。
  王疏心里像被猫挠过,痒得很,把云洲玉往马车推,马车里头十分奢靡,燃着一味淡淡的香料,很宽阔,够云洲玉站直身子,王疏忍不住,朝云洲玉扑过去。
  突然,云洲玉一个回身,一掌拍在他胸口,击得他倒退几步。
  王疏愣了愣,才感觉到痛,他还不信,这么瘦小的云洲玉能把他击开,忙去抓他的手:“哎哟,我的好心肝,我是陪你玩游戏啊!”
  云洲玉反握住王疏的手,咧开嘴:“我也想,和你玩游戏。”
  王疏正觉得,女孩的声音未免嘶哑了点,突然,手上“啪”的一声,传来钻心的痛,他的手,被云洲玉掰脱臼!
  痛得他眼泪飙出来。
  这下,王疏心再色,也知道不对劲,他不学无术,回想云洲玉在马场的优秀表现,知道打不过,大喊:“薛大坤!”
  他自己选的巷子太深,这点叫声,根本传不出去。
  云洲玉伸腿踢他膝盖,阻止他后撤,又踩住他的衣角,悠闲地看他挣扎着,蹲下身,像在观察什么昆虫。
  王疏忍过一时的疼痛,怒火攻心,破口大骂:“你这女表子,你弄伤我,等死吧!”
  突然想到什么,他手一扬,扯过云洲玉一直挡着眼睛的布巾。
  布巾被扯下来,云洲玉闭上眼睛。
  王疏顿觉自己出口恶气,痛快地把布巾丢掉,扯下自己被踩的衣服,说:“我原不想这么快伤害你,是你逼我的,你现在瞎了吧!”
  他不敢动脱臼的手,只能伸出另一只手,盯着云洲玉鲜嫩的脸庞,想抚上去:“来,让爷疼你……”
  骤然,云洲玉睁开眼睛。
  云洲玉的眼睛很大,睫毛乌黑翘长,一只赤金色的瞳孔里,似乎盛着鎏金,另一只黑曜石般的眼睛,泛着阴鸷之光。
  他慢慢咧开嘴,露出牙齿,尖锐的牙尖,有如锋利的匕首,令人不寒而栗。
  王疏的手指停留在半空,突然颤抖起来。
  他扯了扯嘴角,一会儿眼角、鼻翼、下颌,都因为极巨大的震惊,微微抽动起来,让整张乏善可陈的脸,出现诡异的扭曲。
  他指着云洲玉:“你……你,煞星!你居然没死!”
  云洲玉舔舔牙齿,嘶哑着声音,唤王疏:“哥哥。”
  他叫得确实没错,王疏是他血缘关系上的哥哥。
  王疏害怕得往后缩,硕大的几滴冷汗,从他额角滚落,他不知道那个三年前,活得猪狗不如的男孩,如今怎么变得人模人样,当初煞星失踪,所有人以为他死了,还庆祝一下,万万没想到!
  他深呼吸着,色厉内荏:“你苟活下来,不知报恩,还想害我?我告诉你,我要是今天有什么事,父亲不会放过你!”
  云洲玉促狭一笑:“啊,我记得。”
  他在组织用词,眼睛左右转动,显得尤为诡异,突然,那赤金的眼珠子定住,死死瞪着王疏,嘶哑地说:“你对我很好。”
  最后那两个字,他咬得很重。
  王疏靠在车壁上,牙关不自觉地上下磕碰。
  王府上下,没人把云洲玉当人看,没有直接杀了他,但都在等他“自然”死去。
  这个“自然”,包括不给饭、不给衣,是个人走过去看到他,都能踹两脚,欺负他,骂句煞星,让他快点投胎。
  这其中,王疏对云洲玉做的事,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疯狂摇头,在云洲玉的盯视下,身上的冷汗就没停过,哆哆嗦嗦地说:“我没有对你做什么,我没有!”
  云洲玉冷冷盯着他,他蹲下来,视线与王疏平齐,“我都记得。”
  四岁时,他偷到三块糕点,藏在破衣服的怀里,刚要逃回马厩,在路上,被王疏逮到,王疏一直踹他,把他丢到水里,又捞起来,又踹,把糕点踹到粘在衣服,差点扒不下来。
  五岁时,王疏拿小刀,给其他小孩演示,什么叫“放血”,直到现在,云洲玉的四肢,都有细碎的疤痕。
  六岁时,王疏把他绑在马后,让马带他出去“溜圈”……
  “啊”王疏的四肢关节全部脱臼。
  云洲玉往他胸口踹,每一下的力度,控制得刚刚好,“蹦蹦蹦”的,王疏衣服下的胸口,定会积起无数淤血。
  他掐着情况差不多,拿出一把小刀。
  王疏心口痛极,还没哀嚎够,一看云洲玉手上的刀,吓得大哭:“你想干什么,求求你放了我吧,你放过我,父亲会接纳你的……”
  云洲玉充耳不闻,在他手上割开伤口,专挑手筋的地方,王疏痛得直抽搐。
  云洲玉这才抬头,说:“这叫放血,你学会吗?”
  他脸上阴恻恻的,唯有那赤金的眼瞳,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王疏摇头,已经什么都不会说,一股尿骚味,慢慢弥漫在马车里。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云洲玉嗅着匕首的血腥味,兴奋地说,“真是个好办法啊,我学会了。”
  以云没说话。
  这是云洲玉自己悟的,和她无关。
  咳咳,她是个纯洁正直的好系统。
  ……
  傍晚,路过城中集学所的贩夫,把手上东西放下。
  他是卖甜品小糕点的,今天有事绊着,没赶上孩子们下学的时候,看来,今天只能无功而返。
  却听异常的“嘚嘚”马蹄声,他往巷子里看过去,只看,一个身着华服公子被绑在马身后,在地上拖着走。
  公子好像晕过去,无知无觉。
  贩夫大惊,呢喃句“造孽”,忙要去阻止马匹,然而,他仔细一看,那华服公子,不正是那孽畜王家公子吗!
  王家上次请绣娘,贩夫的女儿去王家做绣工,本想补贴家用,清清白白一姑娘,却遭王家公子毒手,那件事后,女儿险些自尽,还是他和他婆子劝下来的,怎能不恨王家!
  因此,贩夫冷眼看着他被马拖走,暗道老天有眼,渣滓就该受这种苦。
  王府公子失踪,王府全府仆从出府,找到半夜,仆从却在城内公示板发现,王府所有守备,被精准画出,贴在板上,包括王府的库房。
  虽仆从撕下布防图,但当天晚上,王府还是失窃,家主痛骂不已,却因为失窃的财物得来途径不正当,只能压下风声,可谓狼狈。
  那张守备图,是云洲玉贴的。
  他把他三年前离开王府时,以云给他看的平面图,包括绿色点,全默出来。
  此刻,云洲玉回到城主府。
  “你可吓我了,”刘晴挽着云洲玉的手臂,说,“轿夫说找不到你,我都想让仆役出去找了!”
  云洲玉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刘晴又拉着云洲玉说会儿话,这才离去。
  云洲玉拿着包袱细软,跟以云说:“我要现在就走。”
  以云说:“其实,你可以和刘晴刘辞告别。”
  云洲玉扬起头颅,下巴尖尖的,自以为很冷酷地回以云:“不了,他们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月上中天时,他最后看眼他居住三年的屋子院子,前七年有多辛苦,这三年就有多轻松,轻松到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离别的时候。
  云洲玉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土地,心里有种怪异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趁以云没留意,偷偷在地上捡了块石头,放到怀里。
  青州城外并不太平,所幸,一来以云跟着他,能及时预警危险,二来他身上带这三年攒下的术符,起到防身的作用。
  青州城到邺城,多是山路,途中要经历商州城。
  这几年,商州城内一直不太平。
  云洲玉恢复男孩打扮,眼睛还蒙着布条,却发现商州城在调兵点将,以云也才监测到:“商州城城主要进攻青州城,预计三天后就出兵。”
  青州城本身实力并不算强,全靠天堑守着,商州城本是一所大城,以战争立城,可敌古国,如今,得一大术士,能够填平天堑,商州士兵身经百战,术士投靠,令其更加强大,青州城不一定能抵挡得住。
  云洲玉皱起眉头。
  以云提建议:“要不,回去通知城主戒备?”
  云洲玉抿着嘴角:“谁那么有空,他们关我什么事,这里离邺城好远的距离,我不回去。”
  以云:“如果提前得到消息,青州城一定能安然无恙。”
  云洲玉躺在客栈里,翻了个身,这个落脚的地方,是由一头和善的妖兽守护的,所以人类能在这里群聚。
  以云又说:“他们对你挺好的,和王家不一样。”
  “你也能感知到,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王家人。”
  云洲玉捂住耳朵,这个动作不能阻止以云说话,但他还是做了,假装自己听不见,怪幼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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