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A被姥子一拳捶爆——蔚缇
时间:2021-02-24 10:11:13

  他还挤眉弄眼道:“虽然是山上的村子,但是这糊的土墙质量可好呢,小门一关。里面弄什么外头都听不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女朋友面子薄,一下子红了脸,倒是她男朋友看了鲁勿退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声哄劝起对方,好像之前冲着她发火的那头活驴不是现在这个温柔木讷的好男友一样。
  三三两两地劝说下,众人也泄了气。
  关键是除了这里,旁边都是荒芜的土路,远处的林子散发着草木的幽幽气味,委实不能住人。
  这村子虽然看起来破,但是屋子倒是不少,向小园和赵饴纽两个人分到一间房,才将将安顿好,天就已经彻底黑下来。
  把自己后摔到土炕上,向小园难得有点愁眉苦脸,摩挲了两下手机,“怎么办?我本来说今天晚上还要和男朋友通电话呢。”
  “还是一点信号都没有吗?”赵饴纽放下刚刚用来擦脸的湿润毛巾,凑过来看了一眼。
  说来也奇怪,就在她倾身过来看的下一秒,原本手机光秃秃的信号格猛地往上蹦了几下,虽说没有到满格,但起码可以通电话了。
  “纽女神,你可真是神了!”向小园眼前一亮,不过现在也不是谈话的时候,她忙趁着还有信号的时候迅速拨了个电话出去。
  和自己的男朋友小声对话了几句,听到对方温和地表示没关系后向小园才坐下来,拆开个蒸蛋糕的袋子嚼了两口,含糊地甜蜜道别后才掐断电话。
  向小园才放下手机,就对上了戴着眼镜姑娘微笑沉静的眼,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地撩了一下头发,“热恋期,女神你体谅一下。”
  微微一笑,赵饴纽顺着她话里的意思,往下问了两句:“挺好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向小园眼睛亮亮的:“我和室友都是比较宅的女生,大学四年连酒吧都没有去过一次,你敢信吗?”
  她吸了一口气:“我们打算在毕业前给自己一个壮胆的小礼物,就一起去了酒吧,然后就被他搭讪了。”
  发丝因着她的动作又掉下来一缕,向小园勾回去,又不好意思地一笑,“我男朋友说他这可是半年第一次来酒吧,没想到就碰到我了,是不是很有缘分?”
  怪不得,向小园看起来还是带着点稚嫩感的,虽然穿的是知性的米色长裙,但是那种学生的生涩清纯感还是从她的一举一动上露了出来。
  不像是她,毕业后光工作就已经换了两三个,还是从综艺节目编剧换成影视剧编剧,再跳槽向大学辅导员。
  如果说工作有什么相似之处的话,那就是最后都以死了人作为终局。
  哦,她或许不应该再叫赵饴纽,应该改名叫柯饴纽。
  害怕对方再问下去,向小园急忙换了个话题,“那女神你的男朋友呢?这么漂亮又可爱,一定有很多男孩子追的吧。”
  撂开手,赵饴纽思索了一下:“我不喜欢男人。”
  眼看着才毕业的小姑娘神色一顿,怔怔地半张开嘴,赵饴纽不由得噗呲笑起来:“不过我也不喜欢女人。”
  “是无性恋者吗?”向小园双手合紧,眼睛里都是激动的神色,“我就知道女神是没有人可以配得上的,再帅的人也不行!”
  女神就是女神,就是活的潇潇洒洒无拘无束。
  那么,如果是神明呢?
  赵饴纽望向窗外沉默无声的条条垂柳,间或有蛰伏的巨兽在无声地饕餮着人类逃窜的声响。
  躺倒的时候向窗外望,好像这个世界颠覆过来,粗糙土路干涸成墨蓝的天,月牙倒悬成食人花,张开优雅漂亮的陷阱等待着人类的靠近,待得他们伸出贪婪的手指想要摘取,就会整个人反被一口吞没。
  在向小园模模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轻轻的喃语:“你知道吗?大春山原来不是叫大春山,而是叫大椿山的。”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老妇人的眼睛虽然被一层薄薄的阴翳覆盖,但倒是很健谈,拍拍炕让这几个好奇的游客们坐下来。
  这些游客在安置下来后觉得好奇,于是决定去拜访村长一家。
  奈何村长已经被导游为首的一行人叫走去嘀咕旁的事情,这些游客来了空手走又有点不甘心,于是几个人就小心翼翼地找到了老妇人。
  老妇人絮絮叨叨地把从前口耳相传的故事讲给他们听,“高高在上的神明庇佑着无数的村落,而我们大椿山上的村民就是其中得到恩泽的一小部分幸运儿。每日都供奉上香火祈求风调雨顺,一切顺遂。”
  她说话的语调不急不缓,像是春天绵绵的雨水打在了鲜翠欲滴的芭蕉叶上,非常有语文老师读课文的味道,非常适合入夜后当睡前小童话来听。
  几个游客本来挺忐忑,听到这里倒是舒缓下来心绪,全把她说的传说当成故事会,还挺津津有味的。
  中考刚完事的女生终于没忍住自己备考时留下的习惯,好奇地问,“但是现在这座山不是叫大春山吗?没有木字旁的那个春,春天的春。”
  “不是啊,我们的山一直叫大椿山,大椿山的那个大椿。”老妇人一愣,但还是非常肯定认真地告诉他们,“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名字。要是改了,神明还怎么找到我们呢?”
  几个人齐齐愣住了。
  另一边的田垄里,几个男人蹲在一起抽着烟,听坐在土堆上面的小老头村长讲那过去的故事。
  传说中的大椿山供养着一位上古的神仙,然而在萧戊诞买下这座山之后,当机立断就改了名字。
  当时他烟头闪着猩红的微光,眼睛在晦涩的黄昏光景下很深邃,“椿这个字就不常见,也没什么意思,不想春。大俗就是大雅,把里头的意思直勾勾露出来,谁去洗浴城找洗脚妹的时候是谈人生谈理想的?还不都是为了全套大保健,咱们这大春山也是同样的道理。”
  至于原来的村民?
  萧戊诞嗤笑一声,“年轻人早就来大城市打工,至于原来村子里的人,知道能接到钱,都巴不得把自己的老婆、妹妹送出来接客呢。”
  当然,固执派也是有的,比如说村长那个老婆。不过一来她是个瞎子,二来她是个女人,这些人根本就不会听她的。
  不过是碍于她是个长辈,还愿意说说谎话糊弄她,就说这山还是叫大椿山,反正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老妇人也不会知道。
  没想到的是,原来的住民还没来得及搬走,萧戊诞的二四六日平台就出了事,这边的项目也就烂了尾,别说找花孔雀用来泡处子浴了,最重要的奴隶调.教计划都没成雏形就直接搁置了下来。
  也就是说,要不是这次有他们这个旅游团来,大春山的村民就要吃不上饭了,幸好鲁勿退这一行人成了及时雨,不管是要打猎还是吃野味,村长都是无有不应的。
  鲁勿退笑起来,眼角的纹路堆成一座小山丘,“那咱们什么时候能上山?”
  他已经急不可待了。
  山风呼啸而过,带着点绵润的湿气,冰冰凉凉的不像是夏末。
  村长觑着眼看了下天色,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身上那个挺板正的唐山装都沾上几根稻草,皱皱巴巴的,“这几天的天公不作美,像是要下暴雨。就算是再厉害的人,那也得看天吃饭不是?再有这去打神兽,也得先祭拜一番才是。要不几位还是先在村子里玩个几天再去吧?”
  这村长不把野兽叫野味,倒还是按旧时的名称叫神兽。
  嗤了一声,鲁勿退当即就戳穿他想留游客们多滞留几天好宰客的心思,“我早就查过天气预报了,接下来几天都是万里无云的晴天。再说,你连村子的名字都改了,还讲看不看天这回事呢?”
  他冲着剩下几个男的点点头,“哥几个怎么说?要不咱们也去找个佛寺摆两水果,拜一拜求人家大发慈悲让咱们饱一饱口福、见见世面?”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咋的呀,村长你咋不说话了?这么信仰你的神祖宗,怎么掉头把山名字都给改了?”
  嗫嚅了几下,村长嘟囔道:“你们全都不相信神的存在吗?”
  那个吵嚷的男朋友眼睛里是不屑的光彩,“人类本来就是食物链的顶端,生来就是老大,搞点野味你还这么推三阻四的,又不是钱没有给到位,在这里装什么呢?”
  从古至今,人类就一直都是万物之主,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凌驾于高高在上的人类之上,其他的生灵不是贡献出皮毛和果腹的肉,就是用来观赏与饲养,再就是用来壮阳。
  不是吗?
  男朋友豪迈地喝出一声,顿时惹来大家的附议,齐齐碰杯为雄性人类的高贵未来欢呼鼓掌。
  对于此,死不瞑目的恐龙表示自己有很多话想要讲。
  作者有话要说:    开杀√
 
 
第155章 、茅厕与精神小伙
  最先失踪的人是男人中比较沉默寡言的徐展。
  徐展,精神小伙,一米六七,乐于助人。
  向小园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对方想帮赵饴纽搬箱子时候热情洋溢的笑脸,没想到一转眼人就失踪了。
  和他同屋的游客跑出来,挠挠头,“小徐的东西全没了,就连那个二十八寸的旅行箱也消失不见了,应该是去别的地方了吧。”
  黄土覆盖着前路,就连长久没运行过的大巴半个轮子都陷在沙土里,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前一夜,这位和他同屋的游客才洗漱完,就听到徐展说要去和鲁勿退几个人吃烤蛇,这游客也没多想,劝了一句“吃蟒蛇不太好吧,这玩意损阴德。”
  而且还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来着。
  不过联想起这些人在大巴上讨论时候的大嗓门,游客抿抿唇也不再劝,翻个身看了点之前下载好的搞笑小视频翻身睡下了。
  花色斑斓的蟒蛇被剥掉皮,架在薪火上面细致地烤,鲁勿退洒了两把从村长那里拿来的孜然和盐巴,将雪白的蛇肉开出个花刀,配着啤酒和几个老爷们谈天说地。
  “有的地方把女的叫成是花蛇,看着温顺还听话,其实肚子里全都是坏水,咬上你的时候就从牙里面喷出来毒汁,坏得很。我有个朋友就是被他老婆那个纯良样给骗了,平时倒是看孩子、做家务、孝顺两老的乖媳妇。我朋友不过是出差的时候去嫖个娼,就被自己老婆找的私家侦探给拍下来,掉头就捅给了对头公司,踩着点离婚后还从对家那里得了一大笔钱,现在转眼去会所包养小白脸了。”
  几个人听着简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老娘们也太心狠了吧?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又是何必?哪个男的不□□啊?”
  “说不准我这朋友早就绿帽子扣好几顶了,自己还在那美滋滋搁我们面前夸她媳妇贤惠还怕老公,从来都不敢管他呢!”鲁勿退嗤笑一声,拎起了旁边软成一团的蛇皮和定格在大张着嘴一刻的蛇头。
  鲁勿退捏起毒牙,笑起来,“对于这种花蛇女,就得在最一开始的时候把它给剥皮抽筋,什么钱都不用给,让她把钱全都上交,老老实实地在家里面看孩子,有什么不满就操起皮带赏她一顿,给她打的服服帖帖的,不敢再有什么小心思。”
  也是喝嗨了,徐展大着舌头说:“没错,就得蛇打六寸,给她制服了,让她明白明白什么是夫为妻纲的美德。等打完哭着求她一顿,让她心软,下次再接着打。底线就是这么一点点被降低的。”
  其他人都惊了:“小徐你看着挺正经的一个小伙,没想到看起来还挺有经验的。”
  他打了个酒嗝,“咱们大专的校花就是这么被我搞到手的,那时候还装纯说什么想要专升本,打一顿拍个视频就好了,现在她还不是老实巴交跟着我。”
  几个人想起来之前在大巴上看到他献殷勤的一幕,好奇道:“你小子都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怎么还撩妹啊?”
  这话鲁勿退可就有发言权了,“这玩意不是多多益善的嘛。再说,我瞅着小赵那姑娘也有股劲,你看她搬行李时候那小腰扭的,绝对不是普通小姑娘能比的。”
  这鲁勿退自己不是还有个大着肚子的剽悍老婆吗?
  不愧是大头老师!看看这见识,这胆量,这眼力!
  别人还在关注大壮这个小崽子四处惹事的时候,人家鲁勿退大师已经瞄准好新鲜的猎物了。
  鲁勿退还拍了拍那个之前和女朋友吵架的小伙子,“你也是,不能老纵着自己老婆。女人这玩意就得像驯马,红枣要给,鞭子也要抽。讲的就是这么一来一回的平衡之道,保准再怎么有野性的野兽都能乖乖听你的话。”
  那小伙子扣着啤酒的易拉罐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而且吧,这马不能只驯一匹,她会恃宠生娇的。你要驯就得三四头一起来,还能激得起家里头这马的竞争性。让她把心思挂在你身上,挖空了心思讨好你,而不是使小性子跟你闹别扭。这有个学名,叫孤雌竞争,知道吗?”
  牛,这才是24k纯牛中的纯牛。
  大家纷纷叹服地举起啤酒和他碰杯,认真道:“听鲁老师一席话,胜艹十年妹。”
  篝火烧过的蛇肉发出孜然的清香,红彤彤的火焰烧红了男人们醉醺醺的脸,这时候不分什么你啊我,只要吃下这口花蛇肉,那就全都是兄弟伙!
  然后他像是喝多了酒,自己也想要撒一泡马尿出来,醉醺醺地打几个酒嗝,拍拍鲁勿退的肩,“大哥,我先去解个手,要是早认识你,我不知道能少走多少弯路呢。”
  “茅厕有点远,你得绕着你来时的那个屋子向西走八百来米,看到那间杂货铺的时候再向北那条路走个十分钟,看到那条一直吠着的大黄狗的时候,再往前转个弯,闻着尿骚味就能见到茅厕了。”这村长脸一片红,倒是还不忘记嘱托对方。
  然而他不知道本来现在的年轻人就少有能辨得清东南西北的,更别提徐展眼下是醉了,更是分不清方向,扯着裤腰带就往后山去。
  村长朦胧着一双眼睛,还要叫:“可别去后山,那里全是荆棘,你要是实在着急,就找个人跟你一起去,别丢了。”
  恐怖片死亡法第一式,不听劝告离开众人,独自前往别的犄角旮旯的地方,特别是要去解决个人的生理问题。
  再然后,大家就喝断片,记忆到这里断了线。
  鲁勿退被叫醒的时候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皱着眉头问:“小徐找不到了?村长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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