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一心学习[快穿]——千千鸟
时间:2021-03-06 10:41:19

  钟淇看了她一会儿,脸上的怨气才慢慢散去,恢复了往日的纯真和热情。
  “我没有生气,你什么走,到时候我去送你。”
  方兰兰放心地笑起来。
  “这周末。”
  很快,方兰兰要转学的事情由班主任在全班公开。
  虽然此前她对同学的种种行为让人有些不满,但道歉之后也释怀了,甚至还有些舍不得她离开,不少人抓紧最后的时间相互了解,感情反而还加深了不少。
  周末的时候,方兰兰谢绝了其他同学送她的想法,自己一个人坐火车去C市,唯一来给她送行的人只有钟淇。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叔叔阿姨呢?”
  方兰兰从她手中接过自己的东西,不在意道:“他们早就过去了,反正几个小时一会儿就到,我去过好几次了。”
  “那就好,你到那边给我打电话,有事就联系。”钟淇叮嘱道。
  方兰兰认真点头,听着挚友的关心顿时有些热泪盈眶。
  她性格叛逆,从小到大都几乎没什么朋友,虽然和钟淇才认识几个月,但一直把她当自己的亲姐妹看待。
  “我要是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钟淇笑了笑,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娃娃。
  “这是我自己做的,上面还特意绣上了你的名字,你待在身边,就相当于我还在你身边了。”
  小娃娃不过巴掌大小,白色布料缝制,用棉线做的五官和头发,看上去有些诡异的可爱。
  小娃娃的后背上还绣着小小的“方兰兰”三个字。
  方兰兰惊喜地接过来在手中把玩。
  “你手可真巧!我一定会戴在身边的。”
  钟淇笑着催促:“快上车吧,到了第一时间联系我。”
  列车员已经开始催促,方兰兰依依不舍,和她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提着行李离开。
  上了车,一路把玩钟淇送给她的手工小娃娃,越看越喜欢。
  这大小也刚合适,正好可以放在口袋里。
  她傍晚上车,特意买的卧铺,见外面天色已暗,便合衣躺在床上休息。
  火车正在过隧道,外面一阵隆隆作响,车厢里热闹了一会儿也慢慢安静下来。
  方兰兰并不困,但躺着躺着,却像是一双手压住了她的眼睛,把她的意识往深处拽,像是要逼她睡着。
  在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之后,方兰兰现在无比警觉,一察觉不对劲就迅速挣扎起来。
  可她越是挣扎,那股力量就越是蛮横。
  不只是睁不开眼睛,就连身体也无法动弹。
  隐隐约约间,像是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方兰兰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婴孩似的小手肉嘟嘟的,每一条细微的轮廓都能在脑海中勾勒。
  瞬息间,她就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拼了命地开始挣扎,却连一根头发丝都撼动不了。
  慢慢地,力气开始从她身上剥离。
  方兰兰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心里一阵恐慌。
  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
  难道又是鬼?
  这么阴魂不散,竟然从学校跟到了这儿!
  很快,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也开涣散。
  方兰兰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要被什么东西占据。
  就在这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温度。
  烫得瞬间把她的意识拉了回来。
  嘭!
  随着一声闷响,刚才禁锢她身体的力量瞬间消失。
  方兰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此时她已经是浑身冷汗,从头到脚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
  死里逃生的经历让她靠在床边,大口大口地穿着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摸了摸刚才胸膛滚烫的地方,顺着领口,从衣服里扯出了一条红线。
  红线末端挂着之前姜喜月送给她的平安符。
  只是现在,那个三角形的平安符已经裂开成了两半。
  方兰兰心头一震,明白刚才真的有东西缠上她,被这张符纸赶走了。
  她慌慌张张地拿出手机,按照姜喜月的吩咐给她打去电话。
  一接通就慌慌张张道:“姜喜月!你给我的符坏了!就在刚才,裂开成两半了。”
  此时时间尚早,姜喜月还没有休息。
  “你给我发一张现在的自拍,我帮你看看。”
  方兰兰惊魂未定,连忙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惨白的脸上还带着汗珠,明显被吓得不轻。
  姜喜月仔细看了看,眉心的黑气已经全部消失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方兰兰从自己上车开始讲起,巨细无靡,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敢错过,抖着声音问:“姜喜月,我是不是又撞鬼了啊?我怎么这么倒霉,转学了都不肯放过我!”
  “不算是。”
  姜喜月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按照你刚才的描述,应该是有人想要借你的阳寿和运势,或者也可能是借你的身体养东西。你仔细看看周围,要做这种法术必须用你身边的东西,现在法术失败肯定会留下痕迹。”
  “我没觉得哪里不对啊,我……”
  说到一半,方兰兰突然摸到自己口袋里的那个手工小娃娃。
  触感黏糊糊的,上面像是黏上了什么东西。
  她疑惑地拿出来一看,见那个小娃娃正在不断往外渗粘稠的黑水,带着难闻的味道。
  “啊!”
  方兰兰惊呼一声,连忙将小娃娃丢在地上,后退了好几步,惊恐的同时,心里却更加震惊和不解。
  “找到了吗?”姜喜月在电话那头询问。
  “找到了……”
  方兰兰吞了吞口水,看着地上的小娃娃。
  黑水不断渗出,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绣着自己的名字。
  刚才的温情,此时却变得无比恐怖。
  “是……钟淇送我的礼物。”
  她一边说着,声音颤抖。
  钟淇竟然要害她!
  那个钟淇怎么会知道这些邪门歪道?
  姜喜月听到这个结果,竟然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缓缓在心里叹气。
  难怪那天她会在钟淇身边闻到返生香。
  “你应该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了,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你也可以来找我。”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次鬼娃娃的法术失败,方兰兰死气已解,以后钟淇应该不会再去找她了。
  方兰兰跌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还在冒黑水的娃娃,神色挣扎。
  她傍晚出发,凌晨刚好抵达C市。
  才刚坐上父亲来接她的车,手机乍然响起。
  钟淇给她发来短信。
  【你到了吗?路上顺利吗?】
  方兰兰被吓得一哆嗦。
  说好下车联系的,但她现在这么害怕,怎么还敢联络?
  一看到钟淇发的消息,连点都不敢点开,迅速把人拉黑删除了,把手机远远丢开,双手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你怎么了?”
  坐在一旁的方母疑惑:“你和钟淇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方兰兰不敢回答,只是吓得连连摇头。
  另一头,钟淇看着手机上迟迟没有回复的短信,眉心皱得紧紧的。
  过了一会儿,她直接拨通方兰兰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听见这个提示音,钟淇脸色微微一变。
  方兰兰把她拉黑了?!
  那个娃娃果然被发现了吗?
  钟淇皱着眉,摊开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一个被灼烧的痕迹。
  几个小时前,她发现鬼娃娃失败的时,就在自己掌心看到了这个痕迹,本来还抱着一点希望,没想到竟然被她发现了!
  要是方兰兰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钟淇神色猛地一变。
  迅速转身回到房间,打开衣柜的门,一道红光突然照亮房间。
  浓郁的返生香扑面而来。
  衣柜中只放置了个一人高的神龛,用整块黑色沉木打造,神龛中央放着一个黑坛子,红布封盖,陶瓷压顶,上面盛着半碗浅黄色的液体。
  正前方的香炉中,返生香已经燃到一半。
  “方兰兰肯定发现了,必须想办法封住她的嘴,不然总有一天会被说出去!”
  黑坛晃动了两下,黄色符纸的一角在空中浮现,慢慢燃烧殆尽。
  钟淇一惊。
  “有人在帮她?!难怪不管用!那个人肯定也快知道了……该不会……该不会是姜喜月吧?”
  方兰兰唯一认识会道术的人就是姜喜月。
  之前失踪的案子似乎也是她找到的。
  “她家经营道观,或许真的有点本事……”
  想到这儿,钟淇担心地走来走去,突然瞥见桌上放着的信封,脸色有些难看。
  一把抓过来。
  “早知道就不拿了!否则也不会出这回事!”
  信封散开,里面的百元大钞立即掉了出来。
  前几天钟正元的生意出了点问题,一直没回家,她都快吃不上饭了,就悄悄把蔡晓宁的钱偷了过来,却没想到会引出这么大的事。
  正说着,外面开始传来脚步声。
  神龛中的红光瞬间褪去,钟淇把衣柜关好,满脸笑容地迎出去。
  “爸,你终于回来了,生意怎么样了?”
  钟正元这几天都在忙着工作,下巴上一圈胡茬,但表情还是轻松的。
  “已经都解决了,你绝对想不到,就在最危机的时候,有一位先生突然说要帮我们,问题现在已经全部解决了!多亏了你之前那通电话,钟淇,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真是太好了!”
  钟淇高兴地跳起来。
  心里却有些不悦。
  根本就没有好运气。
  要不是为了解决这个麻烦,她也不会耗干贡品,不得不去打方兰兰的主意。
  钟正元拍了拍她的肩膀,高兴道:“以后咱们家会越来越好的,相信我,钟淇。”
  ——
  抱云观中,姜喜月和方兰兰通完电话一直没有睡,起身把父母和祖辈的藏书都翻找了一遍,希望能找到那个鬼娃娃的相关线索。
  可抱云观是姜家几代人精心管理,正气凛然,怎么可能会出现那种邪魔外道的东西?
  找了一晚上一无所获,第二天早上,姜喜月正要去学校,刚走出道观,去见台阶慢慢走上来一位老婆婆。
  手里拄着从路边捡到的树枝当拐杖,斑白的发丝盘在脑后,早上气温有些低,她穿着深蓝色的棉袄,似乎是因为一路走上来,衣服有些凌乱。
  脸上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目光温和,一看到姜喜月就笑了笑,看上去十分慈祥。
  但是嘴角下沉拉着,又是不好相与的面相。
  她缓缓走在姜喜月面前:“小姑娘,这家道观可以上香了吗?”
  姜喜月从有记忆开始,就没见过几个人来上香,有些惊讶。
  “可以的。”
  旋即把门重新推开。
  “谢谢。”
  老婆婆放下手里的拐杖走进去,在三清像前摆了摆,拿出三炷香点上。
  “阿婆,您想求什么?”
  “求各方神明保佑我的儿子,让他不要被恶人欺骗折磨,一辈子平平安安。”老婆婆缓缓说道。
  姜喜月站在一旁:“您之前还去其他地方求过?”
  “这市里市外的庙宇和道观,所有供奉神仙的地方,我都已经去求过了,这是最后一家。”
  老太太对着三清像一边道:“保佑我儿子以后能耳清目明,不要再被人给骗了,不要被人再欺负到头上。”
  等她上完香,姜喜月将人扶起来。
  “阿婆,求神不能求太杂,不然会不灵验的。”
  老婆婆摆手道:“多拜神,自有神庇佑,谁灵验我就拜谁,现在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时间不够了……”
  说着,缓缓叹了一口气。
  姜喜月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死气,已经是行将就木,命不久矣。
  生死是常事,更何况老婆婆身上无病无痛,这是寿命已尽,天理循环。
  或许她也是意识到这点,才会到处求神拜佛,想要保护自己的儿子。
  姜喜月将人送出道观,见她走远,才关上门迅速下山。
  老婆婆走得很慢,坐公交在家附近下车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路上看见热气腾腾的包子刚出锅,给儿子买了几个。
  虎口扎进袋子口,保留里面的热气,加快步伐朝小区走去。
  快上楼时,见居民楼下也放了一个水泥浇筑的小神龛,不到三十厘米,牢牢焊在地下,里面却什么东西也没有。
  或许已经闲置多年。
  她近半年来,把A市大大小小的庙宇和道观都拜了个遍,见到此小的也不错过,从口袋里分了一个包子放在里面。
  “保佑我儿子。”
  然后快步上楼。
  楼梯间遇到了两个邻居,有说有笑地聊了一会儿天,才终于上楼回家。
  一推开门,站在客厅收拾东西的儿媳妇听见声音,马上抱怨起来:“你又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说了不要乱跑吗?说多少次了还是不听对不对?要不是你,我早就去上课了,现在都快迟到了,你知道吗!”
  吴近雯一手提着包,双手叉腰,声音尖利地和身后的婆婆抱怨。
  老婆婆一路上的笑容散得干干净净,嘴角下沉站在原地不说话。
  “你到底听见没有?每次跟你说话就装聋作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又得去医院,要花多少钱?要不是你和你儿子,我早就已经升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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