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嫂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即便到了三四十岁的时候依然跟小姑娘一样,她一辈子都在赚这个钱,赚回来养家,还要供大表哥做生意。
大表哥做生意总是亏,前世还是跟着大表嫂去广东打天下才赚到了很多钱,而焦莹莹长大后就是跟了大表哥去广东,赚了很多钱供亲爹、后妈、亲爹的继子们、继子的儿子们挥霍的。
形势严峻后,这行不好混,大表哥回到镇上,又把赚来的钱亏得一干二净,还骗了亲戚朋友们一堆钱,专门靠大表嫂卖皮~肉养他。
他脾气还不好,外面花天酒地,女人一个接一个,对大表嫂是非打即骂。
大表嫂在外面的男人们对大表嫂是又温柔又体贴,于是后来大表嫂和大表哥离婚了。
这一世的此时,大表哥当然看不到未来的下场,他只是和妻子商量着这条崭新的谋生道路,而激动不已。
带这种女工,想要赚到钱的话,首先得有女工。
人就是生产力。
一个女工上一个钟能让他抽成一分钱的话,女工的数量自然是越多越好。
章之余刚开始涉足这行,别人也不肯相信他,不愿意把女孩交到他手上,谁知道跟着他到底能不能赚到钱。
毕竟带着人进驻哪家店,是学问。
进驻的店如果地点不好生意清淡,他手上就算有再多的女工也是白瞎。
而进驻好店,得有人脉,得有面子。
大表哥初来乍到,有些艰难,能靠的也只有大表嫂。
大表嫂毕竟在行里也混了多年,从嫁人前就开始南下赚钱,十九岁嫁给大表哥后也没停过南下,所以经验是丰富的,也颇懂得一些行规,认识了一些圈子。
而女工方面也只能靠亲人支持先。
老婆算一个。
除了老婆,弟妹也得算一个。
如果不是亲妈太老,亲妈也得算一个。
亲妈都不支持儿子,还能指望别人?
章之下的老婆二表嫂是个外地媳妇,长得有些像女明星蒋欣,很丰满,很漂亮。
据说广东的生意人最喜欢这种长相,因为有福气,睡了这样的女人,做生意能发财。
这是大表嫂说的。
大表嫂受了大表哥的委托去二表嫂的房间亲自游说二表嫂。
“有我和你作伴,你怕啥?”妯娌之间,大表嫂说话特别温柔。
“我怕那些男人欺负我。”二表嫂是个老实孩子,虽然长得好看,却是清纯的性格,一点儿都不骚。
“这种事呢全靠自己把握,”大表嫂很有经验说道,“你要是不愿意,那些人怎么会强逼你?一个店里那么多人,一个房间里好几张按~摩床,也就布帘遮一遮,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喊一句,大家就都听到了。”
“听到了也没有用啊,如果他想占我便宜,我喊了人来,也已经被占便宜了,之下如果知道了,心里一定会难过的。”
二表嫂和二表哥是自由恋爱,二表哥在作协作坊的时候,偶然和二表嫂相遇。
两个人金风玉露一相逢,乌龟绿豆就对上眼了。
二表嫂是个爱的勇士,十八九岁没见过什么男人的年纪,被二表哥甜言蜜语,外加生米煮成熟饭,从此死心塌地。
挺着大肚子,也不管亲爹亲妈了,跟着二表哥回了家。
虽然家在村子里,除了山就是水,生活实在贫困,但有二表哥每天拉着行欢,没钱就没钱吧,吃不饱就吃不饱吧,谁说女人不是下~半~身的动物了?
二表嫂就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色字当前,管他头上几把刀。
“我知道你对之下好,可是你是去赚钱帮助家里改善生活,这是帮之下,又不是对不起之下。”大表嫂是经验之谈,她每年过年回来给章之余带钱回来,章之余对她不知道多好。
贫贱夫妻百事哀,有了钱,其他真的都没有那么重要。
“那之下同意我去吗?”二表嫂弱弱问。
大表嫂在心里翻白眼,小叔子不开口,她敢来?
但是叫老婆去做~鸡,这种事,当老公的怎么好亲自开口?
“如果你跟别人去,之下肯定是不同意的,可是你是跟我和之余去的啊,我们是你亲大哥亲大嫂,我们会害你吗?我们肯定会保护你的啊!”
被大表嫂说得有点心动,二表嫂终于说道:“那我再去问问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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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兴起(小猪来袭万币加更)
章之下正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在门前看鸡。
母鸡领着一群小鸡正母慈子孝地走着,章之下抱着孩子疾步追上去,吓得一群老鸡小鸡仓皇失措,鸡吼鸡叫。
章之下和孩子则发出笑声,几个月的小儿不知道为啥要笑,但看着他爹跟个大傻子似的笑,他也笑得像个小傻子。
“之下!妈不是说让你别吓唬鸡了,鸡每天都吃不饱,你还这样吓它们……”二表嫂从屋内走出来,皱着眉头说道。
章之下长得粗壮,一张大嘴能吞下一只鸡,这是随了焦大云的长相。
他哥章之余长得就比较机灵,圆圆脸是随了他爹章瑙丸的长相。
听到老婆的声音,章之下回过身去,大嘴一咧露出两排白牙:“我吓唬鸡是为了锻炼它们,跑得勤快些,肉就长得劲道。”
“没有东西吃,怎么长肉?饿着肚子让人家跑,不是更瘦了?”
章之下腾出一只手去捏老婆肉肉的脸颊:“你吃得也少,但还是白白胖胖的,摸起来舒服!”
二表嫂有些害羞:“这在门口呢,不要动手动脚,叫人看见不好。”
“那我们到屋子里去?”章之下小眼神意味深长看着二表嫂。
二表嫂撅了嘴,然而没有拒绝。
章之下顿时兴起,拉了二表嫂就去二楼的房间。
这两间连通的大青石砌成的房子是章瑙丸娶焦大云之间,上一辈就垒好的。
焦大云嫁过来后,刚好生了两个儿子,一人一间。
两个儿子都已经有了老婆,焦大云和章瑙丸夫妻俩就在楼下进门的位置上铺了张床。
床后面不远就是灶台。
青石房,木楼板。
好一阵大响动后,章之下从二表嫂身上滚下来,抱起一旁几个月大的儿子啵了一口。
“儿子啊,你妈太厉害了!”
二表嫂觉得难为情:“怎么在儿子面前乱说话呢?”
章之下又啵了他儿子一口:“有什么关系,他这么小又不记事,等他大了,我们就背着他。”
他才不要像他老爹老妈那样,他和章之余都好大了,还当着他们的面。
或许他们是以为他和章之余夜半三更都睡了吧。
可是床摇得跟地震似的,他们睡着了就不能醒?
不知道章之余怎么样,反正他每次被吵醒后都尿急,却硬要憋着,假装还在睡,不敢让他爹他妈发现。
哼,他的皮辣么长,都是那时候憋出来的吧?
可叹家里穷,他到现在也没有钱去割。
不过长就长吧,再长也不影响生孩子,一生还就生儿子!
章之下得意洋洋的时候,他爹章瑙丸也得意着。
楼上小儿子房间传来的响动把当爹的从家里逼出去。
也不对,严格的说,逼他出去的是焦大云。
头顶上的楼板被木床的四只脚震动得要塌掉,章瑙丸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舍不得移开眼睛。
脖子上喉结还动了动,送下去一口口水。
然后他的肩膀就挨了焦大云一拳。
“像什么话,还不避一避。”焦大云瞪了章瑙丸一眼,骂得不敢太大声,怕楼上听见。
章瑙丸只好不情不愿地躲出去了,去到邻居们聚集的大厅去吹牛逼。
“都说表兄妹结婚会生傻子,都是骗人的!”章瑙丸特别大声说道,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和大云就是表兄妹,我们家之余和之下也不傻啊,还生了三个孙子,也没见哪一个是傻的,而且一个比一个聪明!”
大厅里有一户邻居正在过关。
“过关”是一种法事,请来法师做完法事后保那户人家平安发财。
“过关”有好几种名目,这户人家的“过关”是给他们家刚出生的小孩过一种“铁蛇关”。
所谓“铁蛇关”,就是讲一个小孩子出生后自带厄运,铁蛇缠身,如果不请法师做法事,把铁蛇斩杀,这个孩子活不长,就算没有死,成长途中也是多灾多难。
一个小孩子他身上有没有带“铁蛇关”,都是算命先生说了算。
算命的和做法事的都是道门弟子,自然是互相打掩护着,才能赚到钱。
老百姓偏就信这个。
法事正在做,法师拿着一把尚方宝剑对着空气各种挥舞,好像正在认真斩蛇。
大人抱着小孩在法师的指挥下不停钻一个两面打通的木桶,意为“闯关”。
锣鼓正喧天响着,法师的号角吹得各种余音绕梁,谁t妈有空听章瑙丸吹牛逼。
见自己的牛逼无人应和,章瑙丸不乐意了,他觉得没面子,看着法师用几张八仙桌摆出的法台上的菩萨,叨逼道:“我看这菩萨也不灵!”
所有人都冷冷看向章瑙丸,主人家更是送来白眼。
亵渎神灵,这可是大罪啊!
在大家的白眼里,章瑙丸慌忙而逃,然后就摔了一跤。
摔跤时手先着地,右手小指咔嚓一声断了。
所有人:“……”额,菩萨真灵,敢得罪神灵就是这下场。
章瑙丸痛得眼泪都要下来,捧着手踉踉跄跄回家去,心里想着:菩萨也是个小心眼,求他保佑他不灵,得罪他他就显这么快!
章之下的房间里,二表嫂心情沉重:“你真的要让我出去赚钱?”
“我也要出去赚钱。”章之下说道。
“那儿子怎么办?”
“只能让妈照顾了。”
“已经要替大嫂那边照顾两个了,再加上咱们的,妈一个人要照顾三个孩子……”
章之下说道:“大哥大嫂他们会去找二阿姨帮忙的。”
章之余老婆意外怀了二胎,去向焦三凤借钱打胎,焦三凤劝住了。
章之余夫妻俩硬要认为焦三凤小气不肯借钱,生孩子的时候故意又去向焦三凤借钱,焦三凤竟然借了。
“那孩子是二阿姨不让大嫂打掉的,所以现在她必须帮忙带。”章之下无赖的样子无人能敌。
“如果这样妈倒是可以专心帮我们带孩子,毕竟大侄子都好几岁了,不用怎么带。”
“所以你就安心去赚钱吧,等以后咱们家有钱了,我就让你在家里享福。”
章之下说着把儿子放在一边,又拉住二表嫂打算行欢。
“你不是刚刚……你这个人……”二表嫂半推半就。
章之下正准备开始,就听到楼下章瑙丸鬼吼鬼叫的声音:“哎哟,之余之下啊,痛死你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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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阵法
章瑙丸断了手指,花了一笔小钱,却让焦大云心疼死了。
整个青石房被她骂得地动山摇。
这件事对二表嫂刺激很大,不出去赚钱真的不行了。
二表嫂终于下定了决心要跟随章之余夫妻俩南下打工。
有了老婆和弟妹的支持,章之余还得继续再搜罗几个女工。
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在村里转悠着。
村里南下打工的少女很多,基本适龄的少女到了初中就辍学去打工了。
她们跟的都是其他有经验的工头,章之余便想要挖人墙角。
三寸不烂之舌,软磨硬泡终于说动了三个。
章之余还想要再拉拢几个,便动起了心思,嘴上功夫起不了作用的话,他还有独门秘招。
没想到这一招开局就得胜。
距离章家不远的钱家有个女儿叫小咪。
钱小咪今年已经十八,正是赚钱的黄金年纪,也是村里最能赚钱的女孩子之一。
如果能把钱小咪挖到手,章之余觉得自己南下打江山铁定能胜利。
趁着钱小咪爹妈去山上干活,章之余摸进了钱小咪家里。
彼时,钱小咪正啃着瓜子看电视,她穿着村里其他人都穿不起的漂亮的家居睡衣,整个人粉嫩嫩的。
章之余瞅着钱小咪的样子,怪不得那么能赚钱,的确是讨人喜欢。
看到章之余,钱小咪吐了嘴里的瓜子皮,说道:“我爸我妈怎么干活去也不锁门,还让人摸到楼上来?”
章之余也不多说一句话,反手就锁了门。
钱小咪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慌张,嘴里说道:“你这是想干嘛?我不信你有那出息!”
“在你面前,我没那出息有什么关系,我兄弟有出息就行了啊!”
钱小咪冷静地看着章之余掏出手枪。
那是一把挺大的手枪。
以钱小咪阅枪无数的眼光来看,那把手枪质量怎么样先不论,型号还算大。
但是钱小咪不这么夸,“手枪颜色还行,不算太脏。”
章之余道:“那你是喜欢脏一点儿的颜色吗?”
“脏色的手枪说明杀过的人多。”钱小咪经验之谈。
章之余觉得自己要甘拜下风了,对钱小咪只有五体投地,顿时摆出谦虚好学的姿态,说道:“请妹妹为我染色吧!妹妹亲自出马,我的枪能脏得快点。”
钱小咪十四五岁出征,今年十八,经手过的枪没有一个团,也有一个营。
他的枪要是能被她染一次颜色,瞬间就能脏。
脏色的手枪说明杀过的人多啊!此刻,章之余充满了雄心壮志。
钱小咪勉为其难道:“那要不试试?”
要是等闲十八岁的姑娘,从来没有经历过枪战,是不会想念枪战的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