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真的不想努力了——微云烟波
时间:2021-03-10 10:04:22

  贾政之前参加过两次童生试,但是第一次没有通过,第二次却是直接发热,根本就没进考场,贾政就算是对自己再有信心,在考过一次童生试之后,就隐约意识到,自己在读书上头不像是母亲说的那样有天分,嘴上不说,实际上他对科举已经失去了信心。毕竟,他读的是1+1=2,结果考试的时候居然考的是方程式,这就让他很抓瞎了。
  偏偏史氏总是在贾政耳边念叨,要不是贾赦早生了两年,这个爵位应该是他贾政的,因此,贾政一直盼望着贾赦出了什么差错,被夺了世子的位置。贾赦做得好的地方,他得比贾赦做得更好。
  只是贾赦的伤心是真心实意,因为贾源是真的对贾赦极为宠爱,贾赦小时候几乎都是骑在贾源脖子上的,而贾政呢,从小性子有些放不开,贾源觉得这小子没有什么小孩子的样子,因此,对于贾政虽说还算是不错,但是也仅仅就是不错而已,跟贾赦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又有史氏成天说贾源夫妻两个偏心,尤其这两位的确很偏心。像是贾源临死前,将自个的私产分了,其中贾赦竟是得了一半,另外一半,还得分给代字辈的庶子,以至于贾政只得到了不到两成。
  贾源觉得这般还算是公平,毕竟,贾赦是他们老两口身边养大的,又是承重孙,多得一点理所当然。尤其贾源想到梦里面贾政的那些作为,尤其他是实际上的当家人,偏偏到最后,贾赦承担了最多的罪名,也就是说,许多罪名都被他推给了贾赦,哪怕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在贾源那里,就是看贾政各种不顺眼,能给贾政这么多,已经算是他老人家宽宏大量。
  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想着母亲私底下说什么老不死的总算死了,老太婆怎么居然还活着之类的话,贾政对于贾源的死亡压根没多少伤感,只觉的痛快!因为少了一个偏心贾赦的人,贾政以后的日子会更加好过。
  贾政心中窃喜,怎么可能哭得出来,自然需要辅助措施,之前史氏给他准备了一条蘸了姜汁的帕子,但是他又不是女人,每次哭起来就拿帕子就显得太刻意了,因此,贾政直接将姜汁抹在了袖子上,如此,稍微以袖掩面,碰一碰眼角,泪水就下来了。
  贾政自觉自己做得□□无缝,却不知道凡是做过的事情,只要人愿意去观察,谁还能看不出半点蛛丝马迹不成!贾代善虽说不眠不休一路回来非常疲惫,但是精神却绷得很紧,这也是战场上养成的习惯,越是疲惫的时候,越是要集中注意力,免得被人抓住可趁之机。
  贾代善没有多理会贾政的那点心机,他进门的时候就听说父亲过世之后,母亲伤心过度,卧床不起,这会儿连衣服都没换,就急忙往荣庆堂那边去了。
  徐老夫人年纪也不小了,她虽说一直养尊处优,但是这么多年来也经历过不少变故,最近十多年,贾源终于闲在了家里,又遣散了原本的姨娘通房,跟徐老夫人相濡以沫,就算是原本夫妻之间有些不快,这些年也淡化了,反而愈发亲密起来。贾源这几年几次重病都挺过来了,徐老夫人这次也觉得贾源能够挺过去,因此,在知道贾源病逝的时候,徐老夫人顿时就撑不住了。
  这会儿瞧着徐老夫人一副憔悴虚弱的模样,贾代善愈发愧疚起来,自己这些年忙于前程,却是对父母少了几分孝顺,他含泪说道:“母亲,儿子回来了!”
  徐老夫人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贾代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我的儿,这一路辛苦,怎么不稍微休息一下!”
  贾代善摇了摇头,含泪道:“儿子不孝,不能侍奉左右,已经是愧悔不已,如何能安心歇息!”
  徐老夫人强撑着坐了起来,叹道:“你父亲的事情,也算是早有预兆,这些年不过就是强撑着罢了!”说着,她从发间拔下一根发簪,递给了贾代善,说道:“你父亲之前给你留了信,我放在妆台中间第三个匣子里,这发簪就是钥匙,你去拿出来吧!”
  贾代善闻言,便结果发簪,依言找出了那个匣子,用发簪将匣子打开,里面就露出了一封书信。
  贾源心里面隐晦地说起了自己这些年做过的那几个梦,又说了自己的推测,让贾代善小心谨慎一些。
  贾源没有说史氏一个不字,但是就像是贾源做了那几个梦,就对史氏生出了恶感一样,贾代善一看梦里头的情况,顿时就明白,史氏的偏心,或者说,史氏的野心已经膨胀到了什么程度。没错,在贾代善看来,关键不在于史氏的偏心,而在于史氏为了让自己能够掌握荣国府的大权,这才挑得二房与大房之间争斗,二房缺了那份名正言顺,就得死抓着一个孝字,借着史氏,才能将大房压下去,这就是史氏的权术。
  贾代善是真没想到,史氏一个内宅妇人,居然有着这样旺盛的权欲,这般一想,贾代善就觉得,史氏得好好压一压了。
  他沉吟了一番,问道:“母亲,父亲当日可曾说过赦儿的婚事如何打算?”
  徐老夫人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之前也跟你说过,你父亲想要给赦儿娶一个清流文官家的女儿,可惜的是,至今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毕竟,那等趋炎附势的文官,咱们家看不上,真要是跟咱们家门第相当的,人家多半也不肯跟咱们成亲,如今你父亲过世,赦儿是承重孙,要守孝三年,婚事定然也耽误下来了!”
  贾代善顿时有些头疼,原本想着,要是婚事定下来了,就以老爷子的遗愿为由,热孝里头就给贾赦娶妻,贾赦的妻子既然
 
 
第30章 
  一开始的时候, 顾衡是真没想过搞纺织业, 其实现在纺织业已经非常发达了, 顾衡听人说过,在江南,织工的数量很多,这些织工织出来的就是各种丝绸, 还有松江布。但是哪怕是最便宜的松江布,也不是寻常百姓能买得起的。因此, 却是民间一些妇人自己在家织的土布有了市场。土布就是寻常的粗布,因为织机和技术上的问题,土布一般比较粗糙, 不够细腻, 耐磨性也很差, 但是架不住这玩意便宜, 因此,家里没钱的人家,就只能购买这种土布,或者是自己想办法织布。
  为什么这个时代有当了棉袄换夹袄,当了夹袄换单衣的,就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就算是粗布,也代表着钱!偏生因为各种原因,棉花的产量并不大,棉花又需要日照, 又需要温度,还需要足够的水源,还得土地肥沃。而江南那边,甚至养蚕还划算一点,蚕只需要吃桑叶,桑树可以种在山上,种在田埂上,种在水边,对于土地并没有太高的要求,除了桑蚕之外,还有柞蚕,江南一代,每年的蚕茧数量都是一个比较夸张的数字。
  而江南那边的棉花,优质的多半落入了各个织坊之中,做成了松江布,劣质的才会留在民间,给百姓做粗布土布。甚至,一直到如今,依旧有许多地方,还是在自个采集多年生的木棉作为棉衣棉被里头的填充物或者是用来织布。不过木棉棉絮产量很低,而且处理起来也麻烦,所以,也就是许多穷人才会在木棉棉絮开始飘飞的时候想办法收集。
  这个时代又不像是后世,各种人造纤维多得不行,棉花产量又很大,像是西北那边,大片的土地用来种植各种经济作物,市面上各种号称纯棉的织物,价格很多时候便宜得你怀疑人生。
  顾衡之所以打织机的主意,就是想要对织机进行改良,提高棉花的利用率,让织出来的布料更加优质,另一方面,就是想要研究出用于纺织羊毛的毛纺机器。
  当年历史书上说到的羊吃人的惨剧,就是因为那时候英国那边搞出了高效的羊毛纺织机,贵族商人大肆侵吞农田用于养羊,才出现了这样的惨况。
  而放在中原,一说到牛羊,大家都会想到北方,中原可没有那么多的草场用来放牧,真要是想要搞羊毛生意,还得看草原那边的。如今就不是什么羊吃人了,而是羊毛战争了。利用好羊毛这个工具,不光可以给中原百姓更多可以选择的布料,也能够让草原那边多养羊,少牧马,他们那边能够从羊毛生意里头挣到足够的钱,让他们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南下劫掠,北边自然也就太平了。
  而棉花本来也是从西域传播过来的,若是能够让西域那边跟着广种棉花跟中原贸易,那样中原的纺织业也就可以大肆发展起来了。或者说,先引进海外的良种,大幅度提升粮食产量,不用担心权贵为了在纺织上头得到更多的利益,广种桑棉,以至于底层百姓食不果腹,那个时候,顾衡才愿意将更加先进的纺织机拿出来。这年头,南方已经有了资本的萌芽,对于这些野蛮生长的资本家来说,为了足够的利益,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其实羊毛纺织技术跟棉花纺织技术相差并不大,最关键的还是前面的步骤,那就是羊毛漂洗脱脂。草原上其实也会用羊毛做毛毡,但是他们的处理很粗糙,就是用水进行初步的清理,但是这显然是无法处理掉羊毛上头的油脂还有其他污物的,而顾衡呢,恰好发现,中原很多地方,是有着天然的碱矿存在的,这些稍微处理一下,就能快速高效地处理羊毛,而将目前的纺织机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很方便地纺线织布。
  顾衡根本不需要在朝堂上提出什么对草原的经济侵略,只需要将羊毛线和毛纺布料拿出来,看到好处的那些官员,立马就能无师自通种种手段。
  尤其是那些文官,他们多半不愿意打仗,这不是宋朝之前了,那时候官员讲究的是出将入相,就算是文官,也是常年佩剑,随时都能抽刀子砍人的那种。
  到了宋朝之后,文官就开始视习武为贱役,文武之间,也出现了明显的隔阂,再难有当年的盛况了。
  这年头,朝堂上的文官清流,看着一个个都是一副两袖清风的样子,其实家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产业,跟各地的豪商都有些关系。像是顾家,收入来源可不仅仅是老家那些良田,顾家那么多的族人,良田再多,每年的收益一部分归于主支,剩下的分摊到族人手上的也就没什么名堂了。
  顾家真正的收益,其实来源于一些大商人的孝敬,一些大商人借着顾家的名头做生意,有麻烦的时候就让顾家出头,为此,他们每年都得给顾家一份不菲的孝敬。
  朝堂上的官员多半如此,许多寒门出身的官员,本身在进学的时候,就有一些商人的资助,做官之后,这些商人也会帮着运作,让他们能有更好的前程,作为报答,他们就得在一些事情上给那些商人行方便。当然,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这些官员也不会为那些商人将自己搭进去,甚至反过来落井下石也是有的。
  中原这边素来都是官本位,自从韩非将商人列作五蠹之一之后,商人的地位一直很堪忧。司马迁当年还会写货殖列传,到后来,商人就纯粹是韭菜一般,上头缺钱了就收割一次。
  因此,从前朝的时候开始,商人就开始想办法在朝中培养自己的代言人,像是如今,江南等商业发达的地方出身的官员,或多或少都跟这些商人有关。他们在那些商人的产业里头有干股,或者是家里的旁支子弟,娶了这些商家的女儿,得了一大笔的陪嫁,甚至,直接就纳了商家女为妾,同样,大笔的嫁妆入手。
  所谓黑眼珠子见不得白花花的银子,有这些银子,他们才能锦衣玉食,才能青云直上,而若是没了银子,他们就算是还算有几分地位,但是朝廷那点俸禄都不够他们纳个小妾的。
  而在诸多商人之中,最为豪横的自然是盐商,盐商普遍有钱,没办法,谁也缺不得银子不是!而这些织坊的布商同样都是一帮有钱人。他们一般都从事海贸,而在江南,稍微有钱一点的人都能穿上的丝绸,放到海外,那真的是价比黄金。
  朝廷自个的织造每年为朝廷乃至内帑提供的银子也是流水一般,毕竟,高端的锦缎除了供给皇家之外,就是会流入到诸多权贵手中,这些权贵总不能指望好料子全是圣上赏赐吧,家里头想要保持体面,这些料子便都是必须的,所以年年都得采购。这等锦缎都是奢侈品,价格从来是低不下来的。
  而如今,又多出一种可以横跨中高端的衣料,对于这些商人来说,那就不是羊毛,而是白花花的银子了!为了银子,这些商人能卖国,将禁止随意带出边境的铁器药材等走私到草原上去,那么,他们就能为了羊毛线和各种毛纺布料,撺掇着草原上各个部族扩大羊群。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这些商人的行动力可比朝堂上的官员强多了。
  尤其,顾衡将几种毛纺不了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眼看着两个月后就要入冬,而羊毛制品可比丝绸制品还有棉衣暖和多了,也就是比那等皮裘差一点,最重要的是,这玩意不用浆洗,就很挺括,穿在身上看着就精神,顿时就让许多人为止心动起来。
  朝堂上还在商议边境要不要再开榷场,跟北戎交易羊毛呢,清洗羊毛还有改良过的毛纺织机就不知道被什么人流传了出去,一帮原本就跟北戎那边有些生意往来的商人第一时间就嗅到了金钱的味道,立马就带着北戎人欠缺的各种商品,比如说粮食,茶砖,铁锅等往北边过去了。
  虽说往年的时候,这个季节不适宜北上,再往北一点都已经开始下雪了,通行不方便,但是如今官道都是水泥的,只要不直接遇上暴风雪,问题都不会大。现在先收一茬羊毛,先赚一笔快的,再下一笔定金,等到开春之后,那些羊也该换毛了,到时候正好再来收一次。
  虽说朝廷的反应速度比较慢,不过,顾衡不管这些,他只需要看到结果就可以,至于说是什么人从中主导,顾衡没必要关心。
  而圣上呢,却是觉得自己被人坑了一把,要知道,织造里头的利润,有很大一部分不是给国库,而是入内帑的,能够在织造任职的,一般都跟皇家有着比较亲密的关系。像是这一次,圣上觉得甄家接驾的事情办得很好,就让甄应嘉主持江南织造,毛纺的出现,意味着圣上还能在北方也再设一个织造府,结果朝廷还在那里讨论呢,就被商人截了胡。
  为此,圣上直接大发雷霆,下令彻查,不少官员牵扯其中,被贬的贬,关的关,很是在京中引起了一番变动。
  但是,在一些人看来,却是圣上趁机在清扫朝堂。因为这一次被贬被问罪的,不是太子一党,就是英郡王一党,这两方这一次都遭遇了重创。
  圣上这般作为,英郡王或许不冤枉,但是太子却觉得自己躺枪了。
  太子很郁闷,大家都说某某某是太子一党,但是开玩笑,这些所谓的□□给自己带来过什么好处吗?更多的根本就是麻烦好不好。
  做皇子本来就难,做太子自然是更难!愚蠢不行,皇帝会觉得儿子是废物点心,不配做太子,要是太聪明能干了更不行,皇帝就会想着,你表现得这么能,是不是想要取而代之啊!因此,身为太子,其实从被册封的第一天开始就站在了钢丝绳上,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既要在圣上那里保持一定的存在感,又不能让圣上感觉到威胁。
  如今朝堂之上,一大堆的官员表示太子是正统,所以都是一副太子殿下就是理所当然继承人的模样,看起来问题不大,实际上问题大了好了!
  在太子看来,这些人算个毛的□□啊,根本就是帝党,他们嘴上说太子是正统,但是听的不还是圣上的话嘛!结果被一帮人一鼓吹,搞得半个朝廷都变成所谓的太子一党了,圣上没想法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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