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绿茶he了(女尊)——卟许胡来
时间:2021-03-18 10:17:28

  贺母把这事说给贺父听,是想让他先探探贺眠的口风,如果她没有意思,自己这边好方便回话。
  “眠儿,你知道白少爷吧?”贺父拉着贺眠的手说,“就是白县令家的公子。”
  白殷殷?
  车里的三个孩子齐齐看向贺父。
  贺父笑着说,“爹爹来的时候,白县令来咱们府上了。”
  坐在贺眠身旁的林芽眸光微动,遮在袖筒里的手指慢慢攥紧,隐约猜到了什么。
  贺眠沉浸在中了秀才的快乐里,“哦”了一声,“来就来呗。”
  贺父见她没听懂,索性说的更直白一点,“眠儿,你也十五了,有没有中意的男子?”
  “大爹爹是要给大姐说夫郎了!”贺盼懂了,捂着嘴笑起来。
  贺父以前挺不喜欢贺盼的,毕竟这是个魔王,又是徐氏生的。可这会儿听他头回叫自己大爹爹,倒是有些意外。
  “什么意思?”贺眠还真没想过这事,她扭头看了眼林芽。
  林芽抿唇看她,漂亮的眼睛里倒映着她茫然的脸色,一眨不眨。
  贺眠没忍住笑了下,凑过去看他眼睛,“芽芽真好看,连睫毛都比别人浓密。”
  她说着说着单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怎么又说到芽芽了,”贺父轻拍贺眠手背,让她回神,“问你白公子呢,你觉得白公子长相如何?”
  这
  直接说丑不合适吧?
  作为重要男配,白殷殷长的自然不差,只不过病殃殃的,不符合贺眠的审美。
  林芽也病弱,但林芽就比他好看,还比他讨喜。
  “还……行吧。”贺眠沉吟片刻,谨慎的给出三个字。
  她的“还行”落在贺父耳朵里就自动转化成了“好看”。
  贺父觉得贺眠是害羞了,眸中一片过来人的了然,故意笑着问,“那如果让他做你的夫郎呢?”
  做什么?
  贺眠惊诧的看着贺父,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
  做夫郎,就白殷殷?
  贺眠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她有罪,请让她出家,而不是让白殷殷来制裁她。
  她得多想不开啊才会娶白殷殷!
  就是救苦救难也轮不到自己吧,这事去跟女主说,她温柔多情,肯定乐意。
  自己就算了,自己目前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贺眠讪讪的笑,慢慢把手从贺父掌心里抽回来,眨巴眼睛看着他,“这就,不用了吧。”
  怎么,考中案首还赠送县令家的公子一个吗?
  贺眠狗的不行,轻声问,“我能不能选择只要案首,不要赠品?”
  贺父,“……”
 
 
第34章 
  得知白县令要来,贺母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贺眠的确到了可以娶夫的年龄,不然上回也不会让张叶与她相处。
  再说白县令虽是莲花县的小县令,但人家是从京城来的,在官场多少有些门路。
  将来若是贺眠出息了接着往上考,有白县令给她铺路,走的会平顺些。而且娶了县令公子,贺府的茶叶生意会比现在还好做。
  种种利弊分析下来,贺眠娶白少爷绝对是利远远的大于弊。
  可听闻白县令家的公子身体孱弱,将来怕是不好生养,且性子也较为悲春伤秋,跟眠儿明显不合适。
  虽说贺母是商人,万事以利为先,但这到底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再说她们母女两人的感情这几个月才有所修复,贺母不想没经过贺眠的同意就贸然点头。
  好在白县令过来后也没开门见山提起这些,而是品着茶跟贺母闲聊。
  提起这次贺眠的文章,白县令说的就多了些,包括先前在县衙里闹得那么一出。
  事关考试舞弊行贿,白县令却以轻松的语气姿态坦然的将此事拿出来跟贺母调侃,显然是行的端坐的正,毫不心虚。
  “现在的孩子,年轻气盛,所以个个以为自己必中,一旦落榜接受不了这个落差,就开始左右怀疑起别人来。”白县令笑着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砸吧着品了品,眼睛微亮,“好茶。”
  招待上宾,贺母拿的自然是今年新下来的春茶。
  白县令夸完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是嫉妒心作怪罢了。只是妒忌同窗肆意污蔑,还沸沸扬扬的闹到衙门来,那就不妥了。”
  “万一被不明真相的百姓看到,掐头去尾只听见‘功名有假’的话,再往外到处说,一传十,十传百的,那我与贺眠岂不是白白的被冤枉了?”白县令摇摇头,“到时候总不能一个个的亲自去澄清吧?被毁清誉只能认栽。”
  贺母眉头拧的死紧,表情严肃。
  白县令撇着她的神色,笑着将茶盏搁下,顺势侧身同她说,“汪三是鹿鸣书院的学子,关于她的处分自有书院去定。我今天来你这儿,不光是为了喝口好茶,还想跟你说说这事,哪怕我不说,你也能从别处打听到。”
  白县令语气带着点语重心长的无奈,“汪三的错让她自己担着,就没必要殃及汪府了。咱们县里能有今天的日子,全靠你们撑着,作为本地父母官,实在不想看到咱们县里自己人不合的场面发生。”
  莲花县几年前还是挺穷的,全靠贺府季府这样的商贾之家出银子修路种树开山办学,带着莲花县向前发展,百姓这才过上好日子。
  要是贺府因为贺眠汪三的事情针对汪府,别的商贾肯定会选择站队,到时候影响最大的还是莲花县。
  白县令今天过来还真不单单为了自家儿子的终生大事,她除了是殷殷的母亲,还是整个莲花县的父母官,不能不看得长远点。
  听她这么说完,贺母才知道自己狭隘了,竟只想到儿女之事上。她站起来跟白县令拱手行礼,“听大人的。”
  “坐坐坐,咱们寻常聊天,不要那么正式。”白县令朝旁边摆手让贺母坐回去,往外看了眼,“贺眠是不是差不多该回来了?”
  她还是想再近距离看看这孩子。
  文章写的那般有灵性,想来人也应该是个很有趣的。
  提起贺眠,贺母眼里藏不住的自豪,“快了吧,她爹爹亲自去接了。”
  从有了贺眠起,贺母就幻想着这一天的到来,贺府也不指望贺眠登上天子堂位极人臣,她能考个秀才回来光耀门楣也就够了。
  谁知道盼了那么些年,贺眠她是越来越不争气,贺母对她的希望是一次次的熄灭,逼不得已都要指望贺盼了,没想到她这次突然就中了!
  还是案首。
  这让贺母怎么能不高兴,怎么能不激动?早上刚听说这事的时候,贺母还当自己出现幻听了,心中怀疑,眠儿她真的中了?
  几个时辰过去,她刚开始激动的心情也平静的差不多了,这会儿才能表面沉稳的坐在椅子上等贺眠进来。
  “见过大人。”贺父带着两个孩子站在正厅中,朝坐在上位的白县令行了一个男子家的礼。
  贺眠和林芽跟着他行礼。
  “免了免了,今日又没穿官服,不用那些虚的。”白县令这才正式看向贺眠,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越看心中越满意。
  贺眠长相继承了双亲的优点,身形高挑细长,往正厅一站不卑不亢的,眸光清亮,脸上带笑,光看着就很阳光精神。
  是谁说贺眠性子阴郁不爱跟人说话的?果真传言不可尽信。
  将来殷殷若是真嫁给贺眠,自己也就放心了。
  白县令目光从贺眠身上收回来,正要跟贺母开口,余光恰好扫过站在贺眠旁边的少年。
  白县令微微怔住,重新看向林芽,皱紧眉头苦思冥想。
  她还是觉得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少年,至少见过相似的眉眼,可突然间就是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了。
  到底是年龄大了,记性不如从前。
  白县令探身询问林芽,“你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双亲是做什么的?”
  她一连三问,问懵了在场的四人。
  贺眠疑惑的看向贺父,睁大眼睛询问:白家还有个女儿吗?不然打听芽芽干什么!
  白县令挺贪心的啊,想把儿子嫁给她,女儿娶芽芽?卖一送一,清仓出售吗?
  就是薅羊毛也不能逮着贺家的两个孩子一起薅吧!
  贺父也是惊诧,抬头看向坐着的妻主,用眼神询问。
  贺母微微摇头,她也没看懂白县令的意思。按理说白县令应该询问贺眠才是,怎么换成了林芽?
  “名唤林芽,家住林家庄,父亲姓琳,已经不在了。”林芽眼睫落下,轻声回话。
  他也不懂怎么突然问起自己了,只是规规矩矩应了县令的话。
  “琳氏?姓林。”白县令皱眉细想,最终毫无结果,放弃的摇摇头,“罢了罢了。”
  见白县令明显欲言又止,贺母使个眼色让贺眠先带林芽回去。
  等两个孩子离开后,贺母才看向白县令,“大人,可是芽儿有什么事?”
  白县令神色不确定,“我总觉得曾见过他似的,可我未曾去过什么林家庄。”
  她笑着摇头摆手,“许是我记错了。”
  “大人,”贺父心神俱惊,想起什么不由说道,“您可能没记错。芽儿不是我家兄长的亲生儿子,是十年前在路边捡到的,听兄长说他当时衣着华丽,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只是当时找了许久也等了许久,都没见到有来认孩子的,再加上膝下无子,这才自己养了起来。
  “是捡来的?”白县令手掌搭在椅子把手上,眉头拧的很深。她见贺家妻夫齐齐看着自己,这才犹犹豫豫的说道,“这孩子的眉眼,我曾经见过。”
  “在哪儿?”贺父已经站了起来,手指紧攥,呼吸都屏住了。
  贺母伸手握住他的手背,抬头看他,带着股无声安抚的意味。
  “在京城。”白县令说,“只在京城见过。”
  白县令是从京城来的,这些年也去过一些地方,要是问林芽具体长得像她见过的谁,白县令可能不记得了,但要说在哪儿见过,白县令可以肯定的说,是在京城。
  林芽的亲生母父,可能在京城。
  贺父跌坐回椅子上,反手握住贺母的手,目露茫然无措。
  自家兄长去世前便猜到了,说他离开后芽儿怕是会过得艰难,让他如果有可能,就替芽儿留意一下亲生母父的消息。
  这孩子这么多年虽然没说过,但心里肯定是想的,想知道自己双亲是谁。
  贺母知道贺父的想法,侧头看向白县令,她却笑着摆摆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是真不记得了,不然肯定告诉你们。”
  要不是林芽眉眼实在是漂亮的让人太过于惊艳,白县令估计根本想不起来。正是因为太好看了,所以才依稀还有个印象。
  因为林芽的事儿,贺家妻夫显然惊的不轻,白县令到走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提起白殷殷。
  送走白县令之后,贺母跟贺父合计了一下,决定先不把这事告诉林芽。
  芽儿心思敏感细腻,若是知道双亲可能就在京城,怕是会惦记,到时候若是白县令记错了,或者没能寻到,岂不是希望落空?
  京城那么大,想找人如同大海捞针,可不容易。
  别看贺府在莲花县数一数二,这要是到了京城,怕是低如蝼蚁。
  反正林芽也这么过了十年,还是不要贸然给他希望,就现在这样就挺好,哪怕找不到亲生母父,贺府也会拿他当亲生儿子养着。
  贺父现在的心情跟脸色不适合去见两个孩子,就在松萝院缓了会儿,让贡眉去看看她们。
  其实从贺父哪里离开后,林芽就怀疑起来。白县令家里只有一个儿子,这事他是知道的,那她突然打听自己做什么?
  他来到莲花县后,住在贺府就没出去过,哪怕在书院也极少跟人接触,白县令断然不可能贸然替他做媒。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林芽眉头紧皱,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
  贺眠侧头看他,目露疑惑,“芽芽,你在想什么?”
  小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在想姐姐。”林芽说的毫不犹豫,他眨巴眼睛暂时敛去思虑,抬眸看贺眠,“那姐姐呢?”
  都回府了,自然是
  贺眠挑眉笑,“你猜。”
  林芽兴趣乏乏的说,“……花生米。”
  真是毫无难度。
  她除了花生米还能惦记点别的吗?林芽情绪不高,低头掰着自己的手指。
  贺眠摇头,停下来看着他,眸色认真,“错了,我是在想芽芽。”
 
 
第35章 
  林芽表情微凝,怔怔的跟贺眠对视,能从她眸子中清晰的看见自己呆愣惊喜的模样。
  心脏漏跳瞬息,随后是一拍强过一拍的扑通扑通狂跳起来,里头像是揣了头小鹿,在用稚嫩圆润的角毫无章法的胡乱顶撞。
  姐,姐姐说想他!
  自己竟然赢了花生米?!
  姐姐心里果然还是有他。
  血色上涌,林芽脸蛋绯红,脑子里刚才那些白县令不白县令的思虑全都没了,只余下贺眠那句,“我在想芽芽。”
  不管贺眠是不是因为他情绪低落想要说话安抚他,还是真的随口表露心意,林芽都觉得高兴。
  榆木疙瘩,总算是开窍了。
  想到这种可能,林芽局促到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长睫煽动,头娇羞的微微垂下,视线落在两人相对的鞋尖上,“姐姐刚才是说,在想芽儿?”
  张口出声,他才发觉自己声音比平时轻柔黏细,小男子姿态十足。
  “对啊,”贺眠眉头微微拧起,神色不解,颇为疑惑,“我在想芽芽——”
  林芽呼吸屏住,耳根热的发烫,嘴角刚抿出弧度,就听见她大喘气的接了下半句话:“为什么不喜欢花生米呢?”
  林芽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缓慢的抬起发硬的脖子歪头看贺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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