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绿茶he了(女尊)——卟许胡来
时间:2021-03-18 10:17:28

  曹欣郁像是笑了下,他最近憔悴了许多,人也显得清瘦不少,只有笑的时候才觉得有那么一丝鲜活气。
  他嘴上虽说着谁稀罕这个,却还是伸手接过。
  直到刚才他才明白贺眠对林芽的那份心,有了什么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定然是把人放在心尖尖上的。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人这么对过自己。
  曹欣郁微微怔住,慢慢敛下嘴角的笑,心脏一阵酸疼,垂眸将果子塞进袖筒里。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何必再想起,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到陆霖,就当那段感情全被昨天的大雨冲走,彻底淡忘了。
  曹欣郁安静的站着,看见沈翎又带了宾客过来磕头烧纸。就在他心情即将平复之时,瞧见管家快步进来。
  她眉头微皱神色不解,走到沈翎旁边跟她说,“家主,伯爵侯府来人了。”
  “伯爵侯府?”沈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跟早已没落的镇国公府可不同,伯爵侯府可是实打实的朝中权贵。沈家哪怕身为皇商时,跟这种侯府都没有太过来往,更何况现在。
  伯爵侯府在朝中势力颇大,深得皇上信任,走的是孤臣的路子,轻易出不得半分差错。
  当时沈府属实太热,如果两家往来,权钱结合,对于皇上来说并不是一件让人放心的事情。
  沈翎问管家,“来的是谁?”
  管家回,“来是侯府的嫡次女,陆霖。”
  林芽眼睛瞬间亮起来,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曹欣郁。
  对方面容平静,气质清冷高傲,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诧跟波澜,像是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似的。
  林芽瞧着曹欣郁,觉得陆霖过来八成是为了
  他还没想完,就听见贺眠开口说,“陆霖过来,八成是因为我。”
  贺眠自信十足的表示,“我俩平时处的挺好。”
  她跟陆霖同在翰林院修书,平时关系也不差,沈家老爷子去世陆霖前来吊唁也说的过去。
  沈翎这才了然,看向贺眠,“那你随我一起去把人迎进来吧。”
  如今沈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皇商,没有丝毫拉拢利用的价值,再加上贺眠的这层关系,两家有所走动很是正常。
  陆霖穿着素白的衣服,进来灵堂后先是朝着棺材牌位给老爷子磕头烧纸,然后才看向站在旁边的曹欣郁。
  瞧着他憔悴的模样,陆霖指尖攥了攥,最后干脆借着贺眠的名义留下来给沈府帮忙,直到晚上才离开。
  往后的两三天,陆霖日日过来,沈翎跟贺眠感叹,说她这朋友交的不错,拿沈家的事情当成自家事情一般上心。
  贺眠看着陆霖忙前忙后的,也很惊讶,不知道的还以为陆霖其实是老爷子的孙女似的。
  “沈府人多,忙的过来。”贺眠拍拍陆霖的肩膀,满脸了然,“就算是劝我去说书,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贺眠因为邹大学士布置的课业重,加上天气热,已经好些日子没说过书了。
  陆霖肯定是怕耽误她自己赚钱,加上不好明说,这才采用迂回的方式讨好自己。
  贺眠头回揣摩人心,觉得自己分析的条条是道,肯定八九不离十。
  谁说学理的不懂权谋算计?瞧瞧她心理学这门学科学的多棒!就陆霖那点小心思还不够她看的呢。
  不管如何,陆霖好歹为她做到了这一步,以后说书赚的钱,跟她五五分。
  就当交朋友了。
  陆霖满脸懵,看着面前眉眼得意的贺眠,不知道她又想到哪儿去了。
  自己要是这时候跟贺眠挑明她其实是为了曹欣郁才留下来,贺眠会不会放狗把她撵出去?
  光想想那个场面,陆霖就头皮发麻,顿时决定闭口不提。
  她桃花眼弯起来,跟贺眠勾肩搭背,昧着良心说,“那可不,咱俩谁跟谁,这要是换成别人,我肯定不出这个力,这不都是自家人吗。”
  迟早能成为一家人。
  陆霖说的真情实感,搞的贺眠有些心虚,抬手摸了摸鼻子。毕竟之前她就拿陆霖当成关系不错的小黄书提供对象而已。
  贺眠朋友其实还真不多,难得碰着个合脾气的,晚上就没忍住跟林芽分享。
  老爷子的丧事已经结束,这两日林芽不是站着就是跪着,累的不轻,这会儿已经躺下,直到听见贺眠提起陆霖才重新爬起来。
  “陆编修是这么跟姐姐讲的?”林芽漂亮的眼睛眯起来,跟贺眠说,“可她分明是为了表哥来的。”
  林芽本来还觉得陆霖跟曹欣郁之间可能有误会,这会儿突然觉得肯定全是陆霖的错。
  “为了曹欣郁?”贺眠眨巴眼睛,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惊天八卦,没忍住凑到林芽旁边坐下来,两眼放光,“快,仔细说说。”
  她不差这点时间。
  林芽之前就想告诉她的,奈何太累了回来就被她抱着睡觉,躺她怀里心一松顿时什么都给忘了。
  这会儿听她提起,便将两人的事情尽数告诉她。
  “姐姐许是被她给骗了。”林芽抿了下唇,有点不高兴,“陆编修不厚道,拿姐姐当成留下来的幌子。”
  艹,自己原来是个工具人!
  看来五五分是想都不要想了,陆霖要是再想找她说书,低于二八分都别指望开口。以后她要是再想打着自己的名号来沈府,那更是另外的价钱。
  这回必须得摁着这只抠门爱财鸡,毛给她薅秃!
  只是有一点,临睡前贺眠都没想明白,平躺着侧头问林芽,“你说陆霖是为了曹欣郁来的,可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俩之间有猫腻呢?”
  这几天陆霖留在沈府帮忙,脚跟都没着地过,基本上都跟自己在一起,也没有别的时间去找曹欣郁啊。
  “谁说没有,”林芽趴在贺眠肩膀上悄悄说,“芽儿有一次就看见她在院子里要拉表哥的衣袖,被表哥用眼神呵止住了。”
  当时曹欣郁什么话都没说,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陆霖就站在原地手悬在空中没敢再动过。
  想靠近又靠不近,看那模样也是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她不跟贺眠说实话,林芽就是这么双标,歪屁股歪的理直气壮!
  贺眠本来躺的好好的,可被林芽这么趴在肩膀上挨着,心都被撩痒了。
  他说话向来轻声细语的,尤其是妻夫床话的时候声音更轻更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颈上,惹得她蠢蠢欲动。
  贺眠转身侧着,将手搭在林芽腰上,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芽芽,我想学习新姿势了。”
  这几天太忙都没时间研究这个,如今丧事结束,贺眠才想起来被耽误的学习进度。
  避火图加上话册子,满满的都是学习任务啊。
  她可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
  林芽脸一红,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的吻就落下来了。
  翌日早上,贺眠告假结束回到翰林院,她故意去了趟小偏房,跟躺在椅子上补觉的陆霖闲聊。
  她提到别的陆霖都兴趣乏乏,直到说起沈府,陆霖猛的坐起来。
  贺眠心里狞笑,假装随意的跟她说,“如今沈家的事情已经结束,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舅舅状态不好,身边离不开人,曹欣郁只能留在老宅照顾他。”
  “要说曹欣郁啊,也是不容易,舅舅说他今年已经及笄,等再耽误耽误,守孝结束估计就没人娶了。”贺眠像模像样的叹息一声。
  她已经将筐撑好,手里捏着根绳,就等着陆霖这个关心则乱的爱财鸡跑进来。
  陆霖听到曹欣郁嫁不出去,桃花眼闪烁了几下,试探性的问贺眠,“真没人娶吗?”
  贺眠眨巴眼睛,点头,“那可不。”
  陆霖腰背挺直,还有点局促,“那,我想娶他。”
  她表示,“咱俩是朋友,这事你可得帮我。”
  贺眠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抖着脚尖看向陆霖,有种考虑从哪里开始宰的样子。
 
 
第98章 
  陆霖心里毛毛的,犹豫了一瞬,跟贺眠说,“这事你要是帮我,我送你一本我珍藏的话本,你绝对喜欢。”
  图文并茂的那种,要细节有细节,要内涵有内涵。
  贺眠轻哼着表示,她受到的欺骗能是一本话本就能弥补的吗?
  怎么说也得三五本才行!
  陆霖倒抽了口凉气,肉疼的捂着胸口,“那可都是我的心血,你还是不是朋友?”
  工具人眼里只有话本,有朋友。
  “再说了朋友归朋友,话本是话本。”贺眠伸出手指摇了摇,“谢绝还价。”
  谁让她不事先说实话。
  陆霖咬牙犹豫,半响儿后才吐口,“你修个什么书,这么黑的心不去做生意真是亏才了!”
  “多谢夸奖。”贺眠激动的坐起来,苍蝇搓手,“我先验验货。”
  陆霖要是敢以次充好,这辈子都别想进她沈家的门。
  陆霖自认倒霉,当年因为话本惹得债,最终还得用话本来还。
  她从墙角的箱子里扒拉出五本话本,垂眸看了好一会儿,才拿过来递给贺眠,“当年就因为这些,我们才闹到今天这一步。”
  贺眠狐疑的看着她,“你们闹掰,不是因为你嘴欠吗?”
  说什么,‘就曹欣郁那样的小公子,她怎么会稀罕,不过就是普通朋友罢了。’
  这话陆霖跟她那群狐朋狗友说的时候,正巧被曹欣郁听个正着。
  “我再欠能有你欠?”只要开口说话,有一句不戳人心窝子的。
  陆霖坐回椅子上,见贺眠早已知道当年的事情,也就隐瞒,转动手边的茶盏脸上有点不自然的说,“当时有那么多人在,我总不能说我跟阿郁好了,对他名声不好。”
  京城谁不知道陆霖是个风流性子,简直就是青楼常客,都有人怀疑陆霖其实是青楼背后的老板,所以才拿那儿当家住。
  可曹欣郁是谁?丞相家小公子的手帕交,跟郡主关系都不差,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矜贵公子,性子清冷高傲,就跟雪山顶峰的莲花一样,是众人仰慕又不可及的对象。
  他跟陆霖,八竿子都打不着,如果得知曹欣郁跟陆霖好了,那种感觉就如同把莲花摘下来浸泡在墨水里,玷污了。
  所以她跟曹欣郁好都是偷偷摸摸的,怕自己的名声影响了他。
  那时候不过是在茶楼雅间闲聊,陆霖也想到有人会突然将话题引到她跟曹欣郁身上。
  那样的情况,那种酒肉朋友,如果要是说她跟曹欣郁怎么好怎么好了,第二天定然满京城传的都是。
  所以陆霖故意说反话,语气嗤笑的讲道:曹欣郁那样的小公子,跟青楼里的那些可不一样,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并不熟悉,她才不喜欢那样的。
  大家揶揄嬉笑,说曹欣郁才看不上她这种。
  陆霖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正好被曹欣郁听到,后来又撞见有小公子从她们的雅间里出去,以为她们在里面做什么,这才误会。
  其实当时也就是听个曲儿,陆霖连人家长什么样都细看。
  贺眠疑惑,“那你怎么解释?”
  “本来是想解释的,可那时候正逢沈家大热,母亲猜测到‘嗯嗯’已经对沈家有收权的意思,现在的重用怕是表面现象,就让我跟沈家保持点距离,”陆霖桃花眼的眼睫落下,露出几分身不由己的苦笑,“我可以不顾自己,但不能不顾及整个伯爵侯府。”
  天威之下,谁不是如履薄冰?
  伯爵侯府如果在这时候跟沈家结亲,难免会打乱皇上的计划,从而被她不喜。
  陆霖是伯爵侯府的嫡次女,虽说不像老大那样身负重任,可哪怕一般家庭也不会任由她活的这么肆意妄为。
  可陆霖偏偏就是喜欢不务正业,她爱写本子爱画图,甚至去青楼,母亲都重罚过她,只提出一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整个伯爵侯府受到牵连。
  陆霖有选择。
  所以那时候能解释,后来也就机会再解释。
  两个人虽然同住京城,其实两年之间她俩有意无意的躲着对方,就再见过。
  那时候陆霖才知道自己从小走街串巷以为就方寸大小的京城,原来能把两个人隔的那么远。
  直到上回花楼偶遇,陆霖算是分开后头回跟曹欣郁正式见面。
  沈家如今已经不如当初,伯爵侯府也不需要再顾忌着什么。
  “你帮我。”陆霖巴巴的看着贺眠,“我现在再跟他解释他也不信了。”
  只能从头开始追求。
  陆霖这会儿特别不厚道的在心里庆幸沈家老爷子的真是时候,这样又为她争取了一年半载的时间。
  否则沈家不是今年就是明年,肯定会给曹欣郁说亲。
  贺眠将话本子收起来,对上陆霖期待的目光,表示,“再说吧,看你表现。”
  帮肯定是要帮的,但贺眠打算回家问问芽芽的意见再给陆霖准话。
  “我算是看出来了,”陆霖咋舌摇头,“你就是惧夫。”
  她故意用激将法激贺眠,一般女人哪怕在家里真怕夫郎,在外头也不会承认,肯定都拍着胸脯说:这事你放心,包我身上了。
  可陆霖显然忘了贺眠还真就不是一般人。
  贺眠本来正要往外走的,闻言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看陆霖,准备跟她好好掰扯掰扯。
  什么叫惧夫,她跟芽芽那分明是爱情!
  “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贺眠语气带着股得意的欠儿劲,目露同情的看着陆霖,“你懂什么叫惧夫吗?哦对了,你有夫郎,不懂也正常。不像我,有芽芽。”
  她有夫郎,她惧夫是她高兴她乐意,不像某些人,追求夫郎还得找人帮忙,别提惧了,她连有都有,太可怜了。
  陆可怜人霖,“……”
  陆霖这纯属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贺眠噎的肺管子疼,戳的胸口直流血,只能说是活该了。
  散班之后,贺眠把从陆霖那里听来的事情跟林芽说了遍。两人把陆霖说的版本跟曹欣郁说的对照了一番,发觉十有八九还真是曹欣郁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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