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豪在后面:“……”
他嘴中控制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她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她将她的心,防得跟城墙一样。
但他有信心早晚会攻破的!只要他一直真心的对她,相信她早晚有一天会敞开她心扉。
……
晚上萧挽歌和昭昭吃了一些小零嘴便睡了。
只是睡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突然屋子里多了一道身影。
而这道身影脚步轻轻的朝床边靠近,眸光紧紧的锁着床上两人。
萧挽歌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她眼皮一动,蓦然就醒了过来。
自从那个大人物的事件后,她就不敢睡得太死。
生怕睡死了,那个大人物会突然袭击。
而且她睡觉前都会在周围设下结界。
只是这结界只对妖魔鬼怪管用,对人,根本不管用。
萧挽歌看着出现在屋中的人,她眉梢一皱,立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战泽言?”她已经闻到了他气息。这气息是属于战泽言的,是战泽言身上所特有的。
只是这时候战泽言怎么会来呢?他不是在执行任务吗?
“挽歌~”那人轻轻的唤了一声,身子快速走到了床边处。
待离得近了,他身上的气息更浓烈了。
而萧挽歌看了他两眼,即使在黑暗中,她也能看清他轮廓。
她微微的松了口气,身子放松的往身后床头一靠:“你怎么在这儿?你这会儿不是在执行任务吗?怎么会在省城里出现?”
她知道这个人就是真正的战泽言。
刚才闻到他的气息时,她其实不敢确定他就是战泽言的。毕竟气息这个东西,也有误导人的时候。
就像那个鼠妖的洞里就有他的气息,还有红塔山上,也有他的气息。
她刚才的某一瞬间其实是担心那个大人物找来了。担心那个大人物身上裹了他的气息,专门来迷惑她。
但还好不是。
“我确实在执行任务。我昨天刚好到了省城这儿,我们的计划是在省城待两天就走的。但是没想到走之前,竟在省城遇见了你和孩子。你和孩子今天在商场里逛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们了。只是那个时候不好去找你们,我只能在这个时候,来偷偷的看一下你们。”
他温声说着,眸光在她和孩子之前来回瞧。
好像要把她和孩子彻底的印入脑海里一般,好像要在这时候,瞧个够。
“你执行什么任务我就不问了。但是我想问问你,你真的要到明年才能回到家里吗?这任务战线真那么长?”
话毕她撑起了身子,眸光一瞬不瞬的睨着他眉眼。
他勾唇笑了一笑,语调更加温和道:“挽歌你是不是想我了?是不是想让我在家里陪你?你放心,等这次任务结束了,我会在家里陪你们待两个月。”
萧挽歌:“……”
他扯哪儿去了?谁想他了?她根本没那个意思好吗?
她瞪他一眼,想回话,而他又道:“那个穆云豪居心不良,你别和他来往了。他早就猜到你不会今天回去,早就猜到你会带着孩子来这家招待所,所以才在这招待所住下来,要不然他一个大老板,怎么会住这种地方。很明显他居心不良。”
萧挽歌其实也猜测过穆云豪是别有用心的。
毕竟这里是离商场最近的一家招待所。在商场里逛完后就可以来这里了。
而且这家招待所价格合理,不会很贵。像她这样的人家,选招待所第一个选的就是位置,再一个就是价格。
位置好,价格又合理的话,她肯定第一时间入住。
而穆云豪应该能猜透她这浅显的心思,所以他一个大老板,才会在这种地方住下来。
心思转动了下,她看着他眉眼,缓缓道:“他居心不良还不是以为你死了?他以为你死了,以为我没了丈夫,所以他才……”
“我只不过是假死而已!”他沉声说着,虽然语气凌厉了一分,但怕吵醒孩子,他还是压抑着音量。
他看着她眉眼,一字一顿的道:“你丈夫还活着的,所以你别红杏出墙。”
萧挽歌:“……”
她白他一眼,无语道:“我还想跟你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呢。毕竟外面花花世界,诱惑力那么大。要是你看到了一朵野花想去采,那我……”
“你会怎么样?”他靠近了她一分,突然想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如果他有了别的女人,她是不是会吃醋?会不会像其他的女人一般,跟丈夫又哭又闹?
萧挽歌瞄了他那个地方一眼,她突然微笑,笑得一脸嗜血和残佞道:“我会毁了你的命根子。让你做我的专属太监!”
战泽言:“……”他忽然感觉那个地方一凉,竟是有种……刀子在逼近那儿的感觉。
他嘴角抽了抽,看了她一眼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毁了我你还怎么幸福?你以后都不能享受到那种快乐了。”
萧挽歌笑看着他:“那种快乐我不要也可以的。但是你若沾染了野花,那我定不会饶你的。做了我萧挽歌的男人,那就要从一而终。如果你敢背叛我,那我就亲手毁了你那玩意儿!”
战泽言:“……”好吧,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这就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当真是狠辣得可以。但是这么狠辣,他又无法做到厌恶她。
所以怎么办呢,只能受着了。
他点点头:“好好好,我从一而终,我一辈子都从一而终行了吧?那你呢,你会对我从一而终吗?”
他是真的挺担心她身边那棵野草的。毕竟那棵野草长得太旺盛了,他怕那野草,会夺走她。
尤其是他现在不在她身边,他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被那棵野草给拐跑了。
萧挽歌又靠回了床头上面,她朝他挑了挑眉,缓缓道:“我萧挽歌既然要求你对我忠诚,那我自然也会对你忠诚的。不然,你多吃亏不是?”
战泽言:“……”听着这话,他心里猛然激荡起来。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感觉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欣鼓舞着。
他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腰身,将她带进他怀里面:“挽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第114章 回忆,昭昭的生母
感觉他的手有些不规矩了,她脸色一暗,将他手掌拍开道:“你干吗?你没看到孩子在旁边吗?”
孩子就睡在床铺里面的。虽然萧挽歌刚才已经施法让他陷入了沉睡。但孩子在边上,她实在无法和男人做那种亲密的事情。
想想就觉得羞耻。
战泽言压抑着体内的某种躁动。
他抓住她小手,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挽歌,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四个字说得有些意味深长,而她不是傻子,自是一下子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
她将手抽回来,瞪了他一眼:“色胚。脑子里能不能想一些正常的东西?”
战泽言:“……”
他好似被她的话惊到了一般,讶然开口:“我想我自己的媳妇儿哪里不正常了?我不想自己媳妇儿难道要想别人媳妇儿吗?”
萧挽歌:“……”什么歪理?他怎么能这样子鬼扯?
她想回他,而他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道:“就这么抱一会儿可以吧。我就这么抱一会儿,抱一会儿了就回去。”
萧挽歌是想推开他的。但是感受到他怀里的暖意,感受到他那颗跳动的心脏,她动作生生的忍住了。
其实……
她也有点想他。毕竟他是她第一个男人,那么漫长的岁月里,她从没有体会过男女之情。如今终于体会了,竟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走的那天,其实她心里面一直空落落的,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晚上躺在床上时,她甚至在想,如果他不是当兵的,如果他不用去执行任务,那该多好。那样的话,他们就不用长期分隔两地了。
抱了一会儿,她突然看着他眉眼:“你现在住哪儿的?就住这附近吗?”
战泽言低眸看她一眼,他脸上漾开温柔缱绻的笑:“我也住这家招待所。”
萧挽歌:“……”她讶然了一瞬,错愕的说道:“你也住这儿?你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怎地我之前,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你的气息?”
这家招待所不是很大,如果他在这招待所的某个房间,那她进招待所时一定能察觉到他独有的气息。
可是她之前丝毫没有感觉到。
战泽言道:“我执行完任务,是刚刚才回到招待所的。”
萧挽歌了然,原来是这样子的。
只是,她盯着他看了两眼后:“你最近有没有遇到过特别奇怪的人,或特别奇怪的事?”
她想弄清楚那个鼠妖的洞里怎么会有他的气息。还有那个大人物待过的山洞也有他的气息。
她想,会不会是他接触过鼠妖或者那个大人物。所以他们身上才会留下属于他的气息?
只是,她又有点困惑,就算鼠妖和那大人物和他接触过,照说来,气息也不会留那么久才对。更何况还是那么的浓烈。
她觉得,这事情真的很诡异。
“奇怪的人或奇怪的事?”他皱了皱眉:“没遇到。”
萧挽歌眉梢紧紧的拧了起来,又问:“那你最近回过红塔山吗?有没有去过红塔山的一个山洞?”
战泽言深深看着她眉眼:“我最近一直都在执行任务,根本没回去过村子。挽歌,听你的意思,好像出事儿了?而且你说红塔山上有一个山洞?那山洞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已经进去过了?是不是在那山洞里,有什么发现?”
顿了顿,不待她回答他又继续说:“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别再进那山洞了。不管山洞里有什么秘密,你都别再进去了。我怕那里面有危险,怕你进去会出事。”
就算知道她很厉害,他也怕她出事情。
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万一她进去遇到了大i麻烦,且那大i麻烦是她解决不了的,而他又不在她身边,那她该怎么办?
“那山上确实有个山洞。但那山洞里没多少秘密,所以我不会再进去了。”她本来想说那个山洞里有他的气息的。但想了想,作罢了。
她不想在这时候分他的心,毕竟他现在,还在执行任务。
她刚才那话就不该问的,问了,也只是给他平添烦恼而已。
战泽言盯着她看了几眼,他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得出来,她没有对他说实话。
但他知道,她不愿说的话,他就算也问不出来。
他将她抱紧了些,一字一顿道:“挽歌,我不在家里的话,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在家,你就是家里唯一的支柱,你就是昭昭所有的依靠。所以我请求你,将你自己照顾好。”
或许是越在乎就越担忧吧。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总担心家里会出事。总担心,她和孩子会遭遇欺负,或者是遭遇不测。
萧挽歌看着他道:“我自是能照顾好自己的,也能照顾好孩子。但是你……你能照顾好你自己吗?执行任务时若遇到实在是解决不了的麻烦,就不要硬抗。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得活着,才有机会再次去解决麻烦。”
战泽言点点头,他下巴抵在她发顶上,声音温融的说道:“我知道的。为了你和孩子,我绝不会出事的。”
萧挽歌伸出手掌,也轻轻抱住了他腰身。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非常融洽起来,融洽当中透着温暖暧昧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萧挽歌突然看了看昭昭,又看了看他。
她想问一下关于昭昭生母的事。
但怕昭昭的生母会是他心里不能提及的人物,怕会触及到他心里最敏感的地方。所以她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出来。
而他看着她眉眼,他微微勾了勾唇,温融的嗓音缓缓悠悠道:“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
萧挽歌:“……”没想到他眼力这么好,居然看出来了。
她看了他两眼,想如实问出心中的问题,但顿了两秒,终究作罢了:“没什么。想问的我刚才都已经问了,没什么要问的了。”
战泽言笑了笑。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睛,她眼睛水润透彻,好像一汪干净的清泉般。
他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温融的嗓音满是缱绻的味道:“你是不是想问昭昭生母的事?是不是想知道,昭昭生母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萧挽歌瞪大了眼睛。
她错愕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她心里所想的?难道她心里想的都写在了脸上吗?要不然他怎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战泽言看了一眼旁边熟睡的昭昭,他脸上露出怜爱柔和的笑容,缓缓道:“其实我和昭昭的生母,并不是特别熟。我是在执行任务时,偶然遇到她的。”
萧挽歌撑起了身子,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而他默了一秒,当真继续说道:“几年前我在滇南边境的一个森林里执行任务。当时在森林的最深处,我遇到了昭昭的母亲。当时她情况很不好,好像是被人暗算了。”
萧挽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滇南边境的森林?”
她曾经也去过那个地方。她是去那里采一样药材的。滇南边境的某个森林里有一种药材,那种药材经天地灵气的孕育,药效十分神奇,能生死人而肉白骨。
虽然她自己用不着那种药材,但毕竟是珍贵的东西,采来炼成丹药,说不定哪一天能派上用途也不一定。
再加上她当时闲得无聊,无聊得都快长草了。所以听说那森林里长有那种药材后,便连夜赶过去了。
只是她去得不够及时,她去的时候,那药材已经被别人采走了。而她,空手而归。
“对,滇南边境的一个雨林。那雨林里蛇虫鼠蚁很多,危险也很多。我当时看到昭昭的生母时,还很疑惑。疑惑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出现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