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千娇百媚——风过水无痕
时间:2021-03-26 10:07:39

  随即他才一掀袍角,抬脚走了进来。
  傅谨语不干了,立时嚷嚷道:“我手上的结痂已经开始掉了,说明好的差不多了,无须再忌口。”
  不等崔九凌应声,她就兴致勃勃的建议道:“叫厨子熬些辣椒油来,再烘干些辣椒将其磨成辣椒粉。边烤边抹些辣椒油,待烤好后,再洒些辣椒粉跟孜然……”
  说到这里,她夸张的“呲溜”吸了一下口水,赞叹道:“简直是人间美味!”
  靖王太妃笑道:“我这不嗜辣的,被你这般一说,都想尝几块辣味的炙鹿肉了。”
  崔九凌斜了她眉飞色舞的俏/脸一眼,垂眼轻哼一声:“小馋猫。”
  傅谨语立时“啧”了一声:“王爷跟我表哥心有灵犀呀,连夸我都夸的这般如出一辙。”
  崔九凌:“……”
  这是在夸她?
  用她的话说,这叫“脸大如盆”?
  以及谁要跟裴雁秋这狗东西心有灵犀?
  坐在一旁,捧着绣花绷子正在绣折枝牡丹花的秋钰芩却突然插嘴问了一句:“语妹妹表哥也说语妹妹是小馋猫?”
  傅谨语笑道:“我表哥就随便打趣我一句罢了,打趣完,立时就叫人将聚贤楼大师傅做的卤猪蹄、炸鹌鹑跟鲫鱼豆腐汤提了上来,祭我的五脏庙。”
  秋钰芩好奇的问道:“聚贤楼的菜肴很美味?”
  傅谨语笑道:“那是,那里的厨子们手艺都不错,尤其是大师傅周大厨,他卤的猪蹄简直就是一绝。”
  可怜的秋钰芩,竟然连聚贤楼这般有名的大酒楼都没去过。
  作为聚贤楼的股东,她觉得有必要为自个的酒楼拉拉新。
  于是她豪爽道:“芩姐姐若有兴致,回头待我母亲出了月子后,我给你下帖子,请你去聚贤楼吃席。”
  她本位秋钰芩这般矜持的大家闺秀,起码要推拒几次,才会不好意思的应下。
  谁知秋钰芩竟然大大方方的点了下头:“语妹妹破费了。”
  傅谨语挑了挑眉,莫非秋钰芩其实是个隐藏吃货?
  然后就听崔九凌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大家闺秀,跑去聚贤楼用膳成什么体统?”
  傅谨语才要撇嘴,就听到了他的下一句:“挑个休沐日,本王陪你们一同前往。”
  省的裴雁秋这个公孔雀又对着傅谨语开屏。
  傅谨语:“……”
  您这个大喘气还真是够可以的。
  靖王太妃以帕掩唇偷笑两声,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阿凌说的也有道理,外头人多眼杂的,你们两个小姑娘又惹眼,还是让阿凌跟着吧。”
  帷帽一戴,谁也看不出底下是人是鬼,哪里来的惹眼不惹眼?
  但靖王太妃都这般说了,傅谨语还能说甚?
  也只好默认他这个大号拖油瓶跟着了。
  然后又听靖王太妃道:“语儿这会子跑到府里来,想必有正经事儿找阿凌,你们去风清苑说话吧,那里地龙烧的比书房旺。”
  片刻后,又笑道:“说会子话,正好过来吃炙鹿肉。”
  傅谨语立时弯了弯眼睛。
  靖王太妃这个未来婆婆,可真是太太太贴心了。
  *
  崔九凌背负着手,领着傅谨语往自个院子风清苑行去。
  他嘴里轻哼道:“母妃也真是的,你找我能有甚正经事儿。”
  “讨赔偿费算不算正经事儿?”傅谨语侧头,白了他一眼。
  福王赔给自个的那五千两还在他手里呢,她可没忘。
  崔九凌顿时脸色一黑:“本王就知道,不是为着要钱,你哪会大冷天的往靖王府跑?”
  “哦。”傅谨语点了点头。
  崔九凌脸色更阴沉了。
  然后就听她笑嘻嘻道:“方才那是假话。”
  她突然往他身边一蹦,右手勾住他左臂,垫着脚凑到他耳边,暧/昧不清的说道:“实话就是,人家想王爷啦,想跟王爷亲/嘴……”
  说完之后,她立时用贝/齿咬/住嘴/唇,艰难的抵抗着过全/身过/电似的酥/麻。
  崔九凌耳根一阵麻/痒。
  他抿了抿唇,片刻后,这才找回自个的声音,冷哼道:“瘸着一只爪子,还有闲心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
  “这怎么能叫有的没的呢,这可是件十分要紧的事儿。”傅谨语不赞同的反驳。
  开玩笑,自个的狗命(精神力)可都是靠亲/嘴续的好不好!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天大地大,亲/嘴最大!”
  崔九凌对此嗤之以鼻。
  这会子她当然是这样说。
  待成婚以后,她怕是又要改口说“天大地大,敦/伦最大。”了。
  傅谨语见他一脸不屑一顾的模样,立时拔高声音质问道:“王爷不这样认为?”
  不等他回应,她又自顾的哼笑道:“王爷傲娇的老/毛病又犯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将人家压在假山上狠狠亲/吻,舌/头强行闯进人家嘴/巴里扫荡,还把人家的舌/头都亲麻了……”
  崔九凌恼羞成怒,冷声道:“你闭嘴。”
  傅谨语不但不闭嘴,还继续控诉他:“王爷那么用力的压着人家,仿佛要把人家压进骨子里似的,以致于人家的脊背被假山的石头膈青了。夜里丫鬟替人家更衣时,还当人家中毒了,险些要去请大夫。”
  崔九凌:“……”
  他错了。
  他委实不该胡思乱想,不想到敦/伦上去,就不会露出不屑的神情来,也不会惹来她这番揭自个老底儿的行径。
  而且这死女人甚是可恶,动辄就拿这个说事儿。
  他难道不要脸的么?
  他没好气道:“就算你再怀念,本王今儿也不会再次将你压在假山上亲的。”
  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
  傅谨语侧过头,悄悄翻了个白眼。
  有甚好怀念的?那会儿他技术还远不如现在娴熟呢。
  她转过头来,笑嘻嘻道:“也不一定非要将我压在假山上亲呀,你还可以将我压在炕床/上亲。”
  崔九凌:“……”
  炕床?
  她倒是真敢想!
  以这家伙的厚脸皮程度,怕是早就想象过不知多少次他俩在炕床/上敦/伦的事儿了。
  咳,虽然自个也想过。
  但那能一样么?他可是个男子。
  他冷哼一声:“你做梦。”
  “做梦?不如我来给王爷说说我昨夜做的梦可好?”傅谨语朝他一阵挤眉弄眼。
  果然是这样!崔九凌俊脸一红,抬手在她胳膊上轻推了一把,哼道:“你给本王正经点。”
  “我哪里不正经了?不过是梦见王爷披着白斗篷骑着踏雪一路朝我奔来,然后一把将我捞到了马背罢了,这叫不正经?”
  傅谨语桃花眼微眯,若有所思道:“王爷想到哪里去了?”
  崔九凌:“……”
  这家伙,故意引自个想入非非,完了之后她一推三六五。
  甚至还倒打一耙,说自个胡思乱想。
  真真是天下第一的狡猾。
  看来自个有必要寻个机会灌醉她,看她会不会酒后现原形,露出狐狸尾巴来。
  *
  说话间,风清苑到了。
  进了东暖阁后,傅谨语往炕床的锦垫上一坐,身/子往引枕上一歪,舒服的喟叹了一口气:“哎呀,王爷这里地龙烧的果然暖和。”
  崔九凌挨着她坐下,闻言哼道:“莫非你屋子里的地龙烧的不暖和?你母亲应不至于如此苛刻你才对。”
  裴氏有银钱,又向来宠女儿,不至于连烧地龙的几捆柴都买不起。
  傅谨语笑嘻嘻道:“我屋子里的地龙烧的比这里还暖和呢,但是还是王爷这里待的舒适,因为这里呀,有王爷在。”
  啧,自个真是个情话高手。
  崔九凌听了这话,果然眉眼都柔和了。
  嘴上却冷哼一声:“想让本王亲你,这点子本事可不行。”
  傅谨语侧身,两手攀住他的脖颈,媚/眼勾着他,嗲着嗓子撒娇道:“王爷想让人家如何?人家都听王爷的。”
  说出的话也是令人遐思。
  而且,她整个人都轻/抖起来。
  真是个妖/精!崔九凌暗骂一声,果断垂首,亲上了她的樱/唇。
  不能再让她出言撩/拨下去了,不然自个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抵得住想要立时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时轻时重的轻轻允吸片刻,他舌头突破她的齿/门,钻进她的嘴/巴里,与她的舌/儿勾/缠到一处。
  傅谨语整个人软成面条一般,若不是他一手扣住自个的腰,一手揽着自个的脊背,她早就出溜到地上了。
  充电的“副作用”太大了,虽然已经历过不少次,但每一次她都无法招架。
  相应的,“全身瘫痪”的状态下,唇/舌的感受就愈发清晰。
  他的每一次掠阵,都在她脑子里无限放大,让她不由得呼吸加重,骨子里那方面的想法也开始升腾。
  这是先前并未有过的体验。
  果然有感情的亲/嘴跟没感情的亲/嘴天差地别?
  不对,自个甚时候对他动感情了?
  自个难道不是一直将他当成充电的工具人?甚至还一度盼着他变成个傻子好霸占靖王府当富婆?
  这可不在她的人生计划中啊。
  莫非她是那种轻易就被男人感动的傻白甜?
  她恐慌了!
  *
  恐慌的结果就是她借口府里有事,烤鹿肉也没吃,就着急慌忙的溜回府。
  甚至连福王那五千两银子都忘了索要。
  更糟心了好么!
  她这样贪图银钱的人儿,竟然将足足五千两银子都抛在脑后,这还得了?
  简直是药丸!
  偏白露还在那叽叽喳喳的说道:“哎呀,靖王给姑娘送了这么一大包血燕!血燕补身/子最好了,有价无市,向来是稀罕物。太太那里的那一小包,还是表少爷派人送来的呢,太太要给姑娘,姑娘也不舍得要,说都留给太太补身/子。”
  傅谨语哼唧一声:“不就是一包血燕么,有甚大不了的,瞧你兴头的。”
  谷雨笑道:“不怪白露兴头,奴婢也兴头呢。姑娘两次受伤,流了不少血,元气大伤,正该好生补身/子的时候,王爷这血燕可真是及时雨。”
  不等傅谨语回应,她又赞叹道:“太妃娘娘对姑娘真是关怀备至,不但给太太准备了分娩时含在嘴里的上等参片,还打发了个极擅生产之道的产婆到太太身边服侍,真真是面面俱到,不叫姑娘忧半点心。”
  傅谨语:“……”
  这母子俩对自个这么好作甚,是想用糖衣火包弹攻陷自个的心么?
  也忒“阴险”了些!
  她才不要上当呢。
 
 
第70章 70   尽快叫人去傅家提亲
  这还不止。
  一个时辰后, 崔九凌又打发人给她送来一盘烤鹿肉。
  烤鹿肉放在外头包裹了棉被的瓷食盒里,随从将其背在身上,快马加鞭赶来傅府。
  到傅谨语手里时, 那鹿肉竟还烫嘴。
  且随从还另呈上来一个小锦匣, 傅谨语打开一瞧,见里头整整齐齐的躺着五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
  傅谨语:“……”
  又是烤鹿肉又是银票的, 哪样都能戳到她的心坎里。
  这叫她如何拒绝得了?
  啧,崔九凌这死闷/骚, 不待人好则已, 一待人好就这般叫人抵挡不住。
  真是要命!
  不过她也只是纠结了片刻, 便甩开腮帮子, 大快朵颐起烤鹿肉来。
  天大地大,美食最大。
  横竖裴氏吃不得, 这满满一盘烤鹿肉都是自个的。
  靖王府的厨子烧烤手艺了得,鹿肉被烤的外皮酥脆内里娇/嫩,咸香可口, 且还放了自个提议的辣椒油跟辣椒面。
  吃的她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直到她吃的撑饱, 瘫在太师椅靠背上抚肚子, 谷雨才弱弱的说了一句话。
  “王爷还叫随从传话, 让姑娘少吃点, 别撑着了。”
  她方才要禀报来着, 但见姑娘吃的不亦乐乎, 便没扫兴, 谁知姑娘果然吃撑了。
  傅谨语:“……”
  莫名有些心虚怎么办?
  于是她忙站起身来,开始在屋子里遛弯消食。
  只要她消食消得快,就可以假装没有发生吃撑这回事儿。
  嗯, 就是这样。
  *
  转眼来到十一月二十二。
  昨夜一/夜北风紧,天亮后虽风平浪静了,但鹅毛大雪却开始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没多久,屋瓦、树梢跟地面上就铺了厚厚一层,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一层白色。
  傅谨语正窝在烧的热乎的炕床/上安睡呢,突然白露掀帘冲进来,惊慌道:“姑娘,太太羊水破了。”
  “什么?”傅谨语一骨碌爬起来,忙吩咐白露:“快,替我更衣。”
  虽然裴氏身边服侍的人不少,产婆也请来了早年替原主接生的那个,再加上靖王太妃派来的那个产婆,一应生产用的物什也都准备的十分齐全。
  但她得去春熙院坐镇。
  免得被有心人钻空子。
  谷雨跟霜降闻讯,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帮着值夜的白露,迅速替傅谨语更衣,并服侍她盥洗。
  简单收拾一番后,傅谨语留白露在秋枫堂看家,领着谷雨跟霜降赶去了春熙院。
  春熙院里,裴氏的陪房曹坤家的正笼袖站在廊下,将春熙院的下人们指挥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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