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可能对那些女生表露出来,又嫌应付起来麻烦,正好看穿了盛夏对自己的小心思,因此就利用这份感情,拿她当做挡箭牌,堵了很多想要和他表白或是拥有其他行为想法的女生。
盛夏是长得很好看,周围一个女生也比不上,但原主心里对其没有丝毫感情。
但是要人心甘情愿的去做事,总要给点甜头,还有那所谓的霸道不讲理的独占欲作祟,因此原主对于女配盛夏可以说在很多行为举止还有言谈上都越过了安全界线,生出暧昧,给对方错觉,让她对自己越陷越深。
而原主就冷眼瞧着,还时常暗示对方,让她每次为他挡了那些女生,还要反过来忐忑她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做错了事情,生怕他生气。
可以说在原主眼里,女配盛夏,就是为他抵挡看不上的桃花的工具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意义。
这样的无情,也就注定了盛夏被原主后来一次次伤害,最后赔上了自己的所有身心健康、未来、人生,到最后彻底堕落,连大学都没考上。
她只能拖着那已经留下严重病根的身体,随便找了个相亲来的,比她还要大上十几岁还带着孩子的二婚男人嫁了,每天为男人做饭洗衣,干所有家里的杂活,还要忍受继子的羞辱打骂,最后人到中年又被父子两人抛弃赶出家门,去饭店洗盘子养活自己,过着最艰苦的生活,一生痛苦。
而她原来明明可以考一个好大学,有一个美好的人生的。
这一切,都是原主带给她的灾难。
而深深伤害了她的原主,也只是没有得到女主这一点不如意,照样还是考入高校,毕业后融入社会成为所属行业的精英,一辈子因为女主没结婚却过得有滋有味,身边的床伴女人不知道换了多少茬,全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漂亮女孩。
如此对比,令人感叹人世的不公,也唏嘘两人天上地下的差别。
系统告知苏琅的任务,就是改变盛夏那原本被原主造成的悲惨命运。
苏琅想起问了一个问题:“我既然来了这里,那么原主的灵魂呢?”
系统:【他们有罪,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以他们的魂灵为代价,不能再转世为人,来换得这些女子的人生重来一世。】
苏琅心里点头,这才满意了。
盛夏半天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动静,忍不住去偷瞄,却正对上对方的眼眸,她心中一颤,彻底低下了脑袋。
她好像,又做错事了。
苏琅对于女生的反应并不意外,经年累月,原主对女配的‘调.教’是刻入骨髓的,可以说,她就是原主手里的傀儡娃娃,一切行为思想,都是按照他想要的来。
偏偏所有人都不知道,还都以为这位是个什么校园学神,从不胡乱玩弄女生感情的好人。
其实是对方渣得深,只挑最好的下手,表里不一,真正的虚伪至极。
苏琅接收了全部,彻底收回心神,专注和他们玩着游戏,却不再给任何人话题转移到他身上的地步。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家KTV大包厢里。
中考结束,同学们放松,苏琅本班的人组织了这场同学聚会,吃完聚会餐后,晚上大家又一起来了这里,没想到临时加了几个同班同学其他班认识的人,其中就有明晃晃老是盯着苏琅看的另一班的班花,也是他们初中学校的校花。
刚才正是这个女生玩游戏输了,需要自罚一杯,女生转脸提了苏琅的名字,想让他当她的‘黑骑士’,替她喝掉,没想到被盛夏截胡了,没有得逞。
苏琅在玩游戏之余曾淡淡瞥了对方一眼,之后就再没给一个眼神。
他一眼就看出对方心思不纯,并不是真心喜欢他,只是虚荣心作祟,所以对于刚才没有及时回应的尴尬,心里也没了最后一丝歉意。
要说原主眼光高,按理来说盛夏才应该是他们学校的校花,怎么会是其他女生。
这还要从原主的控制占有欲说起,他不想自己青梅带上校花的光环,被更多男生注意到喜欢,因此压着然后让自己朋友在投票上做了一点手段。
再加上他从来都不让盛夏张扬,稍微有点亮眼处都要皱眉冷脸,她也渐渐往平凡普通了拾掇,自然比时时精致打扮的女生要差一些了,落选校花是理所当然的事。
苏琅不理这位校花了,可对方显然还没有放弃。游戏过后众人唱歌K曲,那校花一个眼神,她的朋友还有那些备胎舔狗爱慕者,就一个个晕了头,接二连三的一人一句,势必把今夜格外少言的苏琅‘拱’上去,不能拒绝了,必须唱一首歌,还得是男女对唱情歌才行。
都是同学出来玩的,对方像是全部认真的样子,苏琅也不可能真和他们计较,他顺着力道上了台,静静看他们一群商量好了的人演戏。
果然,有人早有准备的找出了事先想好的歌,还有人用换汤不换药的说法又推了校花上去。
校花小脸微红,半推半就的假装害羞得走向了对方。
等她真站在了苏琅身边,近距离感受到对方,对上他深沉望不到真是情绪的眼眸,感受着这张帅到掉渣的脸,纵使见过很多帅哥的她也不得不承认和感叹,不愧是那群花痴女生私下封的校园神话,还真有些资本,连她也控制不住真的心跳失控了。
当然这并不代表她真对他动情了,这只是看到比较心仪异性产生的爱情荷尔蒙激素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校花不以为意,正要半真半假的娇羞开始和他对唱,挽回刚才丢掉的脸面。
这时,女生耳边低沉的男声响起,却不是对着她的。
苏琅看向台下已经脸色有点微微发白,维持不住正常表情的盛夏,缓缓出声:“既然要我必须给面子来一首,情歌对唱的人选是不是可以我自己挑?”
话音落下,喧闹的包厢竟然诡异的寂静下来,俊美男生身边的女生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化。
而与苏琅对上视线的盛夏,心跳开始失衡。
他话里的意思,是她所想的那样吗?
是……她吗?
第3章 渣学神
没人敢说话接茬,只有于桑为了好友顺着话说下去:“那是当然了,苏琅好不容易给面子唱歌了,其他要求随便提!”
校花急忙看向底下的人,却无人出言反对。
帮忙是一回事,但是凡事都要有一个度,不是太偏激或是深深涉及自身的,大家都愿意给彼此留些退步的底线,而不是不依不饶的把人往墙角里硬逼。
而且,就算是不考虑这些基本的人情世故,看对方站在那台上的气势,冷静的眼眸大致扫过,就没人敢再说话帮忙了。
像是没察觉一些人的不正常气氛,更是无视身旁女生最后不放弃的试图暗示,苏琅握紧手中的话筒,直接点了名:“盛夏,上来。”
盛夏的脑子嗡嗡响,身旁朋友小推了她一把,她慢慢缓下腿脚的酸麻,深吸一口气,努力忽视校花瞪视她的眼神,走到了男生面前。
她的眼里只看得到苏琅,连对方和另外的女生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只见对方不情不愿的下去了。
接着,她的手里被塞进了一个话筒,他还另选了一首男女合唱的歌曲,却是小清新多了,没有浓重的其他暗示。
庆幸的是她会唱,而且还不错,总不至于给他丢脸。
盛夏僵硬的站在少年身边,顺着脑中的习惯记忆唱下来,全程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而苏琅也只是侧对着她,随意站着,仿佛只是学生聚会例行的唱歌,没什么别的含义。
两人顺利‘演唱’结束,没再出现什么幺蛾子,说实话也没人敢了,总觉得今天的苏琅更加不好惹了些。
女士洗手间里,盛夏站在洗手台前,掬起一捧清水,泼在脸上,稍微降下了一点脸上的温度。
也许是今天在苏琅身旁太近时间太长了,她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具体是什么香味说不上来,总之很清新,很适合他,像是某种树木的香气,但她又对应不上来是所知里的哪一种。
总而言之,本来就怀有别样心思的她,在那不是靠得很近根本闻不到的香味加持下,更加心慌维持不住心绪了。
即使那种香味很淡很淡,淡到几乎以为是错觉。
盛夏的脑子里一团乱麻,这时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他们出门时苏琅提出的聚会结束要带她去别处,心里就更乱了,手都有点凉得发抖。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洗手间又进来两人,她察觉动静,透过眼前的镜子瞧清楚了来人。
是那个今天总是不放过苏琅的校花,她身边还跟着一女生,看上去不像是朋友,更像是跟班。
盛夏也没猜错,对方一张口,就是替校花不平:“丑人多作怪,不过是和苏琅住得近认识久一点,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校花压下嘴角的笑意,微微扯了扯身边的人:“好了,你别说了。”
女生撇撇嘴,和对方一起各自进了一个方便的小隔间。
盛夏透过镜子看了对方关上的门几秒,心渐渐沉静下来。
对于类似的话,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也早就习惯了。
和刚才那个女生一样,她们的眼里,都藏着嫉妒,羡慕,和痛恨。
痛恨自己不是她,不能得到苏琅青梅这个位置,成为他的特殊。
随着年岁的长大,苏琅一日比一日的帅气,还常年第一,这种因为喜欢苏琅而对她升起的敌意,简直不要更多了。
不过盛夏都可以调节无视掉。
没关系的,她有苏琅。
虽然对方总是对她忽冷忽热,但是相比于其他女生的完全不搭理,她已经很满足了,也相信自己在他心中是有地位的,虽然内心深处有点虚,但也认为那是他性格所致的冷淡,不是真的不在意她。
靠着这份想法,盛夏就能一直坚持下去,不懈去心中那最后的一点希冀。
她又哪里知道,原文中,不久的高一开学,就会用竹马对于女主的事实对比,狠狠打她的脸。
哪有什么性格原因,终究不是真的在乎罢了。
盛夏低头走出了卫生间,顺着长廊往回返,被眼前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
是苏琅。
少年衬衣长裤,斜靠在闪亮反光的块墙上,长腿微微弯曲。随便的站在那,都像是一幅画。
苏琅也听见声响偏头,见到来人站直身:“出来了?走吧。”
说完转身就走,盛夏急忙跟上。
眼看着下了一楼出了KTV的大门,盛夏后知后觉,轻轻拽了一下对方的衣袖:“我们这就直接走了?不和他们打声招呼吗?”
都是一起同学聚会,提前走总是不太好。
“走前我和于桑提了,没事。”苏琅回了一句,带着她继续走。
盛夏:“哦。”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市区的街道路灯虽亮,但也比白天寂静许多,路上行人很少。
这里离他们的家不远,走回去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选得是学校附近的饭店和KTV,自然也离家近。
长长的两个影子拉得很长,盛夏偷偷去瞧他,注意到对方低头正盯着手机手指滑动,没有心神注意到其他,忍不住开始实现自己的想法。
只见女生悄悄退后一步,想要走到他身边,将两只偏斜的影子融为一体。
“你在干什么呢?”
“啊!”
女生像是受惊的兔子,做坏事后的忐忑不安,还要强装想要无事发生。
“没什么!”
盛夏小幅度摇了摇脑袋。
苏琅也不拆穿她那幼稚的行为,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只无奈劝道:“快点回去了,不怕叔叔阿姨担心?”
盛夏快走两步,并肩前行。
其实是不会的,她的爸爸妈妈都知道今天同学聚会有苏琅在,放心得不得了。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原主的真实目的,恐怕就没这想法了。
苏琅送了女生进门,看着刚才手机上提示的信息,神色莫测。
原主事先和盛夏提的结束后另外的约定,她并不知道具体内容。
刚才进门之前都没有问,想必是对方觉得他‘又’一次忘了,所以没有出言提醒。
忘记是以前原主对她的敷衍借口,而这次换成了苏琅自然不会忘,只是他也不可能照做下去。
原文后来提到的时间点就是这里。
原主冷眼瞧着女生被灌醉,然后把她带到了事先找好并且预付了订金的小旅馆,度过了一夜,还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
之后盛夏意外怀孕,又被他带去私人诊所去偷偷打掉,收钱少,又不是什么正规医院,她不出意外身体出了问题感染了。
之后就是一整个暑假去医院看病花钱,被医生告知流过产,父母如何逼问,盛夏也没说出原主的名字,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但她的身体已经败了,治好也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身体变差,更别说怀孕生孩子了。
这也是盛夏,走向黑暗毁灭的第一步。
刚才苏琅低头操作手机,就是在推掉那家旅馆的开房间的订金。
十几岁的青春少女,也不知道原主那畜生是怎么下得了手的,还害得对方那么惨。
不过既然他来了,还接了任务,就不会害得对方重走原文的道路。
改变盛夏原本的命运么……
说实话,作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要说苏琅对她一见钟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在这之前,原主已经分明过了安全界线,给予对方遐想,还事后抛在脑后的胡乱应承了许多,这个时候他和她保持距离,或者说彻底远离对方,又是不是另一种深远的伤害呢?
毕竟,原主对盛夏的‘洗脑’可不轻,情根深种,硬要拔除掉,恐怕要连根带泥的带出一大片血肉,留下一个大坑,还很可能永远修复不到完好如初的地步。
那种几率太小,因为留下的伤害或许会随着时间平淡,但不代表永远消失,在这时间疗伤的过程中,也是一种痛苦。
所以苏琅打算试着接受他们现在两人的关系处境,以后慢慢相处。不远离也不靠近,或许能够走到一起。
毕竟,想起女生刚才的举动,苏琅觉得对方还是蛮可爱的。
五点半的闹钟响起,苏琅简单收拾了屋子,冲澡洗漱换了身干净运动套装,将带下来的玉缠丝变成了适合这个时代的运动款吸汗发箍,压在额间发丝下,稍微整理了自身,打开门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