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的恶毒大哥——召徕
时间:2021-04-03 09:58:51

  “我跟你说,我是x家唯一的嫡子,你敢打我,我爹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床前明月光,我爹是xx”
  一群十几岁的少年挺着胸膛,不屑地瞪着卓家护卫。还朝宋氏倨傲地抬了抬下巴。
  普通百姓:突然就不怕了是肿么回事。
  贺绯低头掩住嘴角的笑容,真是一群活宝。
  他靠在院门边休息,刚才的确消耗了他很大的体力。宋氏亲自带人来,他不能真下手把卓家护卫打死,留着力道,又不能让对方靠近,委实艰难。
  宋氏死死咬着牙,脖子上的青筋鼓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
  一群公子哥们儿有点被吓到了,面面相觑,互相推搡。
  贺绯适时抬起头,对他们道:“你们先行离去吧,齐中伯府或许不算什么,可陇西宋氏不是什么人招惹得起。你们免得惹火上身。”
  要说在京城混的,还真没有谁是真蠢的,贺家小子说得对,就算不看齐中伯,也得看陇西宋氏的面子。
  虽然有点丢人,不过该退还是退。
  他们遥遥看了一眼贺绯,然后慢慢往后挪。
  偏偏这个时候宋氏冷笑了一声,嘲讽意味之浓,眼神不屑,无不在挑动少年人们的自尊心。
  一个华服公子哥退后的脚步顿住,大声道: “陇西宋氏又如何,还能在京城只手遮天了。”
  贺绯先一步开口,他苦笑道:“陇西宋氏执掌兵权多年,是陇西的土皇帝,你说呢。”
  这话把众人吓了一跳,宋氏厉声大喝:“住口,休得胡言乱语。”
  对宋氏,贺绯就没那么客气了,他扬了扬眉,眼里透着凉薄:“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了。”
  “若非你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你怎么敢在大白天带着人来打杀我。”
  “我们贺家可都是良民,卓、夫、人。”
  大夏朝有明令,贵族不能对良民动私刑。否则也是要吃官司,不是给点钱就能打发了。
  这就是为什么之前在衙门,府尹暗示他改口。
  宋氏语滞,她没想到她居然会叫一个破落户的儿子抢白的无话可说。
  贺绯朝众人拱手:“不知在场诸位,可愿为在下做个人证。”
  “一人生忧,十人,百人呢。”
  众人都傻了,开始不是说桃色绯闻吗,怎么现在又变成贵族寻仇,他们帮着作证了。
  贺绯仿佛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沉默片刻,声音不算高,甚至称得上温和,幽幽说起了故事: “从前有一个村子遇上了山匪,村民们都很害怕。山贼说,只要你们交出村里最健壮的十个青年,我就放过你们。这是个很划算的买卖对不对。”
  贺绯轻轻笑了一声,“为了其他人,村里的十个健壮青年被自己人用最结实的绳子绑住,交给了山匪,结果可想而知。”
  “过了几天,山匪又说,你们想活命,得把村里的青年交给我们……”
  “村民们犹豫一番,最后照做了,到后面村里的青壮都死了,山匪不费吹飞之力就占领了村子。”
  宋氏怒不可遏,指着贺绯的鼻子大骂:“你这妖人,竟敢蛊惑人心。你在影射朝廷吗。”
  “来人啊,把他给我绑了送官。是非曲直,官府自会定夺。”
  这次贺绯没有抵挡,卓家护卫凶神恶煞跑进贺家,把贺父他们都抓了出来。
  贺绯被护卫压着离去,看着犹豫的人群,擦身而过时冷冷道:“第一个人被迫害时,其他人没有发声。此后第二个第三第四个被迫害的人时,也不会有人发声。到最后,再没有人能发声了。”
  “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骄傲跋扈,草菅人命也不是一天能生出,谁在纵容呢。”
  卓家护卫的动作很快,贺家人被压得走远了,那声音被风送来时已经很小,听在众人耳中,却犹如惊天炸雷。
  “去他娘的,老子今天非要见个公道不可。”
  人群中不知谁吼了一句,众人只见到一道人影跟上了卓家。
  这仿佛一个开关,被定住的人们,都开始动了起来,追随而去。
  几个公子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激动。
  有伸张正义的激动,也有抓到卓家小辫子的激动。
  “赌一把,走了。”
  宋氏没想到那群刁民居然真的跟上来了,就算她再蠢,也知道现在事情闹大了。
  但是,上次不也是如此吗?
  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她的心稍微稳了稳。
  可她没想到,到了衙门后,她刚跟府尹交换了一个眼神,随便找个缘由,一顿杀威棒下去,再审问。
  任贺绯巧舌如簧,再多狡辩也无济于事。
  宋氏坐在椅子上,对府尹道:“大人,本夫人今日要状告贺家,诽谤我儿声誉。”
  府尹重重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贺绯,可有此事。”
  贺绯:“没有。”
  “还在狡辩,本官看你不吃苦头是不会说实话,来人,上刑。”
  贺绯浑身绷紧,思量着要不要动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喊声。
  “景安侯到。”
 
 
第28章 
  ……
  宋氏瞳孔一缩, 景安侯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她几乎是下意识看向堂中跪下的贺家人。难不成景安侯是为贺家而来,怎么可能。
  一道高大威严的身影从人群中而来,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常服, 腰悬美玉, 伟岸中又透着儒雅。
  府尹起身,笑道:“侯爷怎的来了。”
  景安侯朝府尹微微颔首, 然后在宋氏对面的椅子坐下。这才道:“听闻卓夫人纵奴当街行凶, 本侯无事,顺便过来瞧瞧。”
  这话直接表明了他的立场。
  宋氏面色陡然沉了下去,冷声道:“侯爷,话不能乱说。你若是随口污蔑,就算你是侯爷, 卓家也不能随意善了。”
  景安侯面色平静, 淡淡道:“本侯只是听闻,不知真假, 所以才有此一趟。是非曲直,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总不会错了。”
  宋氏别过脸去,重重哼了一声。
  府尹心里叫苦, 这都是什么事啊。
  贺家真是群祸头子。
  他重新坐下, 重重一拍惊堂木:“贺绯,你污蔑伯府公子声誉, 可知罪。”
  贺绯:“不知。”
  府尹一噎:“大胆刁民,公堂之上,竟然还敢狡辩。来人呐”
  “府尹大人。”景安侯突然道。
  府尹心里就是一咯噔:“侯爷有何赐教。”
  景安侯看向跪得笔直的贺绯:  “赐教不敢当。不过有句话想说。”
  “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成双。府尹大人要贺绯认罪,总要拿出铁证才好。否则总是不能让人信服。”
  府尹:………
  府尹额头浸出了一点细汗, 忍着没擦,“证据自然是有的,有的。”
  “卓夫人就有证据。”他把皮球踢给了宋氏。
  他本就是个帮忙的,没道理他在一旁胆战心惊,当事人还不理不睬的。
  宋氏眉头紧蹙,动作间头上的珠钗步摇晃动,发出一串好听的声音。
  她嫌恶地打量着贺轻兮,“贺家自己不检点,卓府为了百年清誉”
  贺绯强硬打断她,“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家,我从不后悔我妹妹跟卓慕解除婚约。轻兮,你后悔吗。”
  贺轻兮从大哥鼓舞的视线里得到力量,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后、悔。”
  宋氏脸都绿了,上前扬起手就要打她。
  贺绯眼睛多尖啊,单手把妹妹提溜怀里,宋氏一巴掌挥了个空,更因为惯性收不住力道,身体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围观百姓哈哈大笑。
  “真是报应。”
  “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卓家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随从赶紧把宋氏扶了起来,可丢掉的面子,却捡不起来了。
  气氛就很尴尬,特别尴尬。公堂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公堂外议论纷纷,闹声不断。
  有景安侯看着,不能动私刑,再有围观百姓作证,这场案子最终还是没能审下去。
  贺家再次无罪释放,但是贺绯腻了。
  所以离开衙门后,他借机送别景安侯时,低声道:“侯爷,小子有一疑惑,民间有不平之事,可能上达天听。”
  景安侯摇了摇头。
  贺绯垂下头,有些失望。
  景安侯上了马车后,在车帘即将放下来之际,他轻飘飘道:“时机可以是等来的,也可以是主动博来的。”
  话落,侯府马车溜溜达达从他们面前行驶而过。
  贺绯原地怔住。
  “绯儿……”孟氏小声唤他。
  贺绯抹了把脸,上前背上贺父:“没事,我们走吧。”
  几个公子哥儿回去后,也把此事跟家里说了。
  “卓家真是好运气,那么多人证,居然都让他们轻松跑了。”
  家里长辈看得长远些,提点道:“不看僧面看佛面。”
  小辈撇撇嘴,“那么豪横,干脆让他们宋家当皇帝嗷——”
  “父亲,你干嘛打我。”
  长辈怒斥:“祸从口出,你想害死家里人不成,今晚去祠堂跪着,好好想清楚。”
  小辈:QAQ
  贺绯回家以后,安顿好家里人,晚上躺在床上,就在琢磨景安侯的话。
  主动博来的机会吗?
  他还能怎么出击呢。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不断复盘最近发生的事。
  半梦半醒间,他竟然梦到他跟卓慕谈起了恋爱,什么渣攻贱.受,把他活生生吓醒了。
  他半坐起来,黑夜里,用力抹了把脸,满手都是汗水。
  “真是见鬼。”他低咒出声。
  他一个钢铁直男,怎么可能会弯,还贱成那个样子。
  就卓慕那个瘪犊子,他能一天按三顿揍。
  嗯???
  卓慕!
  贺绯整个人一震,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为什么要跟卓家硬刚,他完全可以逮着卓家的弱点死劲儿戳。
  宋氏怎么欺负轻兮,他就怎么欺负卓慕。
  渣.贱小黄蚊搞起来,不过这次贱得人是卓慕。
  贺绯是没那么变.态,想不出那些虐待人的情节,但是原剧情卓家怎么对贺轻兮,他套个十分之一就够恶心人了。
  比如亲手做的,还眼巴巴送来的点心,看也不看直接打掉。
  再比如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一部分可以用在“幼时玩乐”。
  …………
  卓洛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直到母亲说外面消停了,她才重新出门。
  她特意穿了一套浅绿色的襦裙,颜色清淡,虽有纹饰,却不明显,仅在裙幅下边缀以一条花边,以做压脚。
  腰间细致地做了许多细褶,走动间如水波连纹,楚楚动人。微风吹来,色如月华,颇有几分仙气。
  这是很符合她的年纪,她的身份,头饰都放弃了之前华贵的珍珠和银饰,选择彩色的发带。
  “小姐今日真美。”丫鬟由衷地称赞道。
  卓洛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眉眼间俱是得意。
  “走吧。李尚书千金的宴会,不能让人等久了。”
  丫鬟:“是。”
  卓洛点了最信任的两个丫鬟,和六个护卫,这才坐上府中马车,慢慢悠悠朝尚书府行去。
  日头慢慢爬上空中,外面的热意有些重了,但伯府马车宽大,角落里早置了冰盆,丝丝缕缕的凉意拂去了天热带来的燥意。
  卓洛单手撑着额头,昏昏欲睡。
  不知何时,马车停下,丫鬟小声道:“小姐,尚书府到了。”
  卓洛:“嗯。”
  她拿着手帕遮住唇,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然后才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尚书府的仆妇等在外边,迎接她来。
  卓洛仔细望了望,发现只有仆妇,根本没看到尚书千金的身影。她心里很是不悦,不过到底顾忌着,没有当场发火。
  她跟着尚书府下人的引路,进入府中,一路走来,免不得拿尚书府跟自家比较,越比越瞧不起,只觉得这李尚书府中真是寒酸。
  院子里的假山不够大气,水榭不够雅致,花园里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花种,真是哪哪儿都彰显着平平无奇。
  经过垂花门之后,她们渐渐听到女子的笑闹声,卓洛抬手,神色间不经意的倨傲显露出来。
  那是一片亮眼的金桂,香气浓郁。
  卓洛在心里斥了一声俗气,莲步轻移。
  院子里说说笑笑的少女们停了下来,看着她的到来。
  若是以往,少不得有人热络地迎上去。
  都是贵女,谁没有傲气,只是该低头时要低头,不看齐中伯府,也要看卓洛的舅家。
  但今日,众人只是看着,谁也没有动。
  卓洛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她看到人群中一个粉裙少女,眼睛一亮,走了过去:“穗姐姐。”
  粉裙少女神色一僵,勉强露出一个笑。
  其他人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暗暗看好戏。
  “穗姐姐,你最近好吗,许久都未来找我玩了。”卓洛一来就是一通抱怨。
  郭穗微微垂首,落寞道:“你是伯府贵女,我身份远不及你,常常去寻你,我是没什么,怕别人说你闲话。”
  郭家其实也不错,郭穗的父亲是京中五品官,换在其他地方,五品官也是被人争相巴结,奈何京中贵人太多了。
  而郭穗虽为嫡女,但生母已逝,她父亲娶了继室,她在府中总是有些尴尬。原是想着通过巴结卓洛,勾搭上卓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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