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的恶毒大哥——召徕
时间:2021-04-03 09:58:51

  “好吧,我知道了。”贺绯抓了抓头发,有点儿苦恼。
  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思考,黄昏时候,贺轻兮敲响了他的屋门。
  贺绯:“门没栓,进来吧。”
  贺轻兮捧着叠好的衣服进来,贺绯无奈:“我不是说了,这些事不用你做。”
  小姑娘眼眸清亮,嘴角微翘:“都是一家人,不分那么多。”
  她把衣服放下,随后又拿起来抖开:“大哥,你的衣裳有一处破了,我自作主张给缝补上的,你看看,若是不满意,我拿回去再改。”
  贺绯眼眸睁得大了点儿,他看着衣裳缝补的地方,讶道:“你不说,我都没看出来。”
  “轻兮,你这手可真巧。”
  贺轻兮不好意思:“我比不上娘,如果是娘的话,她会顺着这个地方绣一枝青竹。”
  她低下头,小声呐呐:“我刺绣功夫没学到家。”
  贺绯刚想开口安慰,却是脑中灵光一闪,“我想到了。”
  小姑娘被吓了一跳,不解地望向他:“什么?”
  贺绯激动得双拳紧握:“我想到怎么”
  对上小姑娘好奇的黑眸,贺绯眨了眨眼,“秘密。”
  贺轻兮:???
  贺轻兮:!!!
  之后,无论贺轻兮怎么问,贺绯都不说。
  过了几天,贺绯在练完字休息的空档小声嘟囔:“书上描写的书生,穿得衣服都绣着青竹,祥云,连鞋面都有花纹。不像我,清汤寡水的一身素,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孟氏听见了,哭笑不得:“以前娘给你绣的荷包,你不是不喜欢吗?”
  之前儿子不省心,丈夫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孟氏疲惫不堪,勉强抽出时间绣些小件,奈何贺飞看不上,转手卖了都卖不了几个钱。
  孟氏误以为儿子不喜欢,渐渐就不弄了。
  贺绯不知道内里缘由,也懒得去寻,直接耍无赖:“以前小,不懂事。现在大了,爱美了。”
  孟氏对他这幅态度十分受用,笑容宠溺:“好,娘给你绣。你想绣个什么。”
  “宝相花纹怎么样,或者竹枝,卷云,兰花什么的。”贺绯也真是搜肠刮肚了,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
  孟氏闻言,细细思量起来:“娘记得你有一件宝蓝色的衣裳,不如给你绣菊纹,衬得人稳重大气。”
  贺绯:Σ( ° △°|||)︴
  菊……菊纹【雅蠛蝶】
  菊花真的被玩坏了啊。
  贺绯试图拯救一下自己:“菊纹会不会不太好,我的意思是,我是男子,衣裳绣花太秀气了。”
  孟氏:“可你刚不是说宝相花,兰花也可以吗?”
  贺绯:………
  “我后悔了,我要绣卷云纹的。”那理直气壮的模样,犹如一个大龄熊孩子。
  孟氏好脾气应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不过我得想想配色。”她陷入了思考中,往自己屋子走去。
 
 
第7章 明悟
  贺父的身体虽然没有大幅度好转,但精气神比以前好了许多,女儿也能照料。再加上儿子现在懂事了,孟氏就一心扑在刺绣上面了。
  然而真上手做了,孟氏才发现什么都缺,她刚着手去买。贺绯就带着各种针线回来了。
  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兀自坐在条凳上喝水,一只脚还不老实的搭在凳子上,坐没坐相,但孟氏就是瞧着喜欢。
  “你怎么突然给我买针线回来。”孟氏走到桌边,爱惜地摸着那些材料,其中有几样线不便宜,也不好找,全部找齐很需要一番功夫。
  贺绯喝完水一抹嘴,大喇喇道:“妹妹提醒我的,不然我都不知道。”
  孟氏顿了顿,轻轻应了一声。
  贺绯说了两句话,感觉又有些渴,给自己再倒了杯水,大口喝下。
  “你那私房钱还没用完呢。”孟氏幽幽道。
  “噗——”一口水来不及咽下就喷了出来。
  贺绯眼睛大睁,拍着胸脯咳得撕心裂肺。
  孟氏关切地给他拍背顺气,嗔道:“你心虚什么,这么大反应。看把你自个儿折腾成什么样了。”
  贺绯缓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无奈道:“快见底了。”
  孟氏哼了一声,抱着一堆针线走了,脚步还挺轻快。
  贺绯:………
  贺绯搞不懂孟氏的心思,歇息了一会儿,在院子里练字。
  “今天写得挺好,都对了。”头顶突然响起一道含笑的女声。
  贺绯抬头,正好对上如水般温柔的双眸,贺绯有片刻怔愣,他发现,孟氏其实挺好看的。
  脸型上部略圆,下部略尖,通俗点说,就是典型的瓜子脸,眉毛细长,带着一点弯弯的弧度,鼻梁挺巧,鼻尖有些圆润,一头乌发裹成了妇人髻,是个很有韵味儿的美丽妇人。
  尤其那双眼睛,轻兮遗传到了孟氏的杏眼,只是因为年龄关系,轻兮看起来像林中小鹿,清澈无辜。孟氏则显得很温柔。
  “怎么呆住了。”
  贺绯脱口而出:“发现娘好看,就看呆了。”
  孟氏一愣,随后飞快别开了脸去,脸上染了一抹薄红,如傍晚时分的彩霞,艳丽动人,她止不住笑,又言不由衷地责备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贺绯有点懊恼:“我……”
  孟氏丢给他一个幼儿巴掌大的小荷包,就匆匆走了。
  贺绯莫名,把荷包打开,里面两颗金瓜子,在阳光下快闪瞎了他的眼。
  贺绯:他这算不算喜从天降。
  贺绯拿着两颗金瓜子把玩了一会儿,又丢回荷包里收好。
  半下午的时候,贺轻兮蹑手蹑脚地从外面回来,结果还是让孟氏给撞见了。
  她心里一麻,都做好了挨骂的心理准备。然而孟氏却问她:“你那件杏色的长裙上,想绣个什么花样。”
  贺轻兮:诶??!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道:“娘觉得绣什么好看?”
  孟氏想了想:“杏色本来就显嫩,你年纪不大不小,有些尴尬,得配个稍微稳重点的绣样。”
  “连枝花纹如何,绣线用绿色或者蓝色。”
  贺轻兮连连点头:“娘说得听描述就很好,我都听娘的。”
  孟氏点点头,转身走了。
  贺轻兮松了口气,诧异自己今天的好运气,这么容易就被放过了。
  她急忙忙回了自己的厢房,关上房门后,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论语二字显眼的落在其上。
  …………
  入冬之后,贺绯就陆陆续续收到了潘簌的还账。
  每次数量都不一定,有多有少,好像欠债的人一挣了钱,留够基本生活保障,就急吼吼给他送了来。
  贺绯有时候也挺好奇的,就潘家那点地,辛苦一年勉强够自己嚼用都不错了,哪里来的多余的钱。
  不过人家不愿说,贺绯也不会讨人嫌的追问。谁没个秘密啊。
  日子一天比一天冷了,带着南方冬天特有的湿冷,说不上跟北方冬天的干冷比,哪个好一点儿。
  贺绯没事儿还会去镇上逛逛,从最开始的看什么都稀奇,到现在的稀松平常。
  他在镇上买了辣椒,打算今天回去做红油辣子。
  八角,桂皮,香叶等等都得去药铺买上。
  大豆油家里有,贺家留了一块地种青菜和豆子,贺绯就收了那些豆子用来做大豆油。
  古法榨油,值得拥有。
  他清点买好的东西,觉得差不多了,准备回家,结果都走出镇外了,又想起孟氏和妹妹喜欢吃镇上的红枣糕,又连忙跑回去买。
  同一时间,贺家。
  孟氏和贺轻兮听着对面混混模样的男人说的话,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贺轻兮反驳。
  “我大哥现在已经变好了。”怎么可能还会欠下赌债,又怎么可能会卖了她。
  孟氏也回过神来:“对,你说我儿子欠了赌债,证据呢。”
  那混混脸色一变,随后恶狠狠道:“反正贺飞那小子已经被我们押住了,你们不拿钱,今天就废了他。信不信由你们,你们都不管他的死活,我们自然也无所谓。”
  话落,三个男人作势离去。
  孟氏慌了,“等一下。”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回头讥讽道:“怎么,想通了?”
  “这才对嘛,钱是死的,人是活的。那些死物哪有儿子的性命重要。”
  贺轻兮拽住孟氏的手:“娘,您不能随便信他们,您该相信大哥的。”
  孟氏陷入了犹豫。
  “贺飞是不是跟你们说,他以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他还跟你们说,他会努力读书,重现贺家的辉煌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人了,这话贺飞都当着我们的面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哪次作数过。”
  “你们不相信我,总该认识这个东西吧。”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双面镂空花卉纹腰坠。
  孟氏脸色骤变,大步上前抢过来,仔细摩挲。
  【飞儿,你那块从小戴到大的白玉腰坠呢。你不是最喜欢了,怎么突然不戴了。】
  【不知道丢哪儿了,懒得找。】
  贺轻兮也认出了东西,但理智还在线,厉声道:“就算你拿出这个东西也证明不了什么,我大哥最近半年都没佩戴。”
  她又对孟氏大声道:“娘,您忘了吗,这半年来,大哥几乎天天待在家,他在院子里读书写字,您都见到的呀。”
  贺轻兮死死拽住孟氏的胳膊:“娘,这事我们做不了主,我们找村长吧。”
  孟氏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对女儿道:“好,你去找村长。”
  “嘭——”地一声,院门被反手关上,两个混混拦住了贺轻兮的去路。
  “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贺轻兮大惊:“救——”
  一个大耳瓜子扇过来,贺轻兮顿时摔倒在地,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头脑昏沉,半天起不来。
  孟氏惊怒交加:“你们放唔唔唔唔唔……”
  混混头子捂住孟氏的嘴,对同伙喊道:“你去屋里搜,把值钱的都带走。”
  孟氏瞪大了眼,恨恨地看着他。
  事情败露,混混头子也不装了:“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儿子做得太绝。他偷偷报官,使官兵抄了我们的老窝,这几个月老子东躲西藏,比过街老鼠都不如。这笔账,老子不找他算,找谁算!”
  孟氏恨意不减:“唔唔唔唔唔”
  “嘿,你这半老徐娘还挺带劲儿的,卖窑子里也能卖个好价钱。”
  很快,同伙拿着一个盒子出来了,“娘的,这贺家还真有钱。居然还藏了金瓜子。”
  混混头子很满意:“走了。”
  同伙出去望风,回头道:“这会儿没人。”
  他们堵住孟氏母女的嘴,迅速往外走。
  贺父躺在床上,知道妻女遇到危险,除了喊叫也无济于事。
  …………
  《天赐良缘》评论区
  “我去!女主角不会真被卖了吧。”
  “我本来都对贺飞有一点儿改观了,结果他妈的又闯祸。”
  “村里人都死了吗!!”
  “贺飞怎么还不回来。”
  贺绯被人拦住了,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呢,拦他的人就是当初给贺飞脑袋开瓢的人。
  “周五源,你这个官府逃犯,如今还敢来我面前。”
  周五源冷冷一笑,中等偏瘦的个子,让人常把他同文弱书生的战斗力划上等号,但从贺飞的记忆里知道,这厮心黑着呢。
  “贺飞,你会永远为今天后悔的。”
  贺绯嗤笑一声,把东西放下,就迎了上去。
  “花架子功”拳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袭来,周五源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趴地了。
  不给另一个人反应的机会,贺绯一记窝心脚踹过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贺绯用脚踢了踢趴地的周五源,“妈的菜鸡。”
  贺飞的记忆真是误人不浅。
  “就这么两个人,还好意思来堵老子,还说老子会后悔……”贺绯突然僵住,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东西都不要了,往家里飞奔。
  村口,三个男人拖着孟氏和贺轻兮离开,眼见就要从小路离开,被追来的潘簌给拦住了。
  十二岁的少年常做农活,有一把力气,还有一股子狠性,没让对方走掉。
  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他也没能救到人,反而渐渐落了下风。
  混混头子眸光一厉,“给我打,往死里打。咱本来就是逃犯,添一条人命算什么。”
  贺轻兮心里一颤,眼泪先掉了下来,她想说让对方别管她了,可是想到身旁的母亲,她又说不出口。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潘簌迎来暴雨般的拳头,鲜血刺得人眼睛疼。
  “潘簌,潘簌呜呜呜……”
  大哥你在哪里啊。
  一个混混拿起了旁边的石头,照准了潘簌的脑袋,准备砸下去……
  “我去你娘的!”伴随着一声暴喝,准备给潘簌脑袋开瓢的人先吃了一脚。
  贺绯完全没留力气,怒意勃发下,居然把人踹飞了。
  那人倒下了就没爬起来。
  趁其他混混愣住,贺绯又是一拳,直击另一人的鼻梁骨,顿时响起一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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