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病弱女配——化雪掌
时间:2021-04-03 10:06:20

  还好,她现在可以赚钱,今天不就才挣了不少钱吗?要是以后再想想类似的法子,岂不是还能挣更多钱?
  可丁玉兰没想到,第二天村长就找上门来了。
  新任村长非常看重村里的事情,他听说了有人大肆传播有高产量的粮食种子以及化肥,还有人因为种子的可信度而吵架,立即去了陈家。
  陈秀娥支支吾吾的,村长直接说:“你什么时候回城?我到时候跟你进城一趟,看看那家卖化肥种子的单位在哪里,再看看你家庭住址,这种事情关乎到村里老百姓的利益,我不能坐视不管。”
  陈秀娥吓傻了,她半晌说不出话来,要是村长都跟着去了城里,往后出了上去,她岂不是肯定跑不掉?
  村长见她不说话,又问:“怎么了?难道我不能去?”
  陈秀娥哭了,手揪着衣襟:“村长,这事儿,这事儿不是我弄的啊……”
  她没多大会儿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给交代了,村长越听神色越凝重,忽然就喝道:“你们真是一个个的瞎胡闹!真以为我们林家村的老百姓都是没文化好欺负的?!”
  陈秀娥只顾着哭,几乎吓傻了这事儿要是被丈夫家的人知道了,他们还会要她?
  她很快把丁玉兰也给交代出来了,村长第一时间就去了林老大家。
  今天大房院子里气氛可真好,丁玉兰因为挣到钱了,大大方方地赶集去割了一块肉,她想吃韭菜猪肉的饺子,就让王招娣乒乒乓乓地剁了饺子馅儿,一家子包了一顿饺子吃。
  那猪肉韭菜的饺子可真鲜啊,王招娣吃得开心笑得合不拢嘴:“玉兰,娘这是托你的福吃的猪肉饺子,还是你跟向南孝顺!”
  丁玉兰心情也好:“往后饺子还多着呢,人只要有脑子,钱是挣不完的。”
  她才说完,村长从外头来了,冷笑说道:“人只要歪歪心思,牢也是做不完的!丁玉兰你不是才从镇上回来没多久么?觉悟还这么低!是不是跟陈秀娥一起欺骗咱村百姓的?”
  丁玉兰吓得刚夹到嘴边的饺子瞬间滑掉了,她张张嘴:“我,我不知道呀,村长您怎么来了?”
  村长脸色阴沉:“还想否认?陈秀娥都招了!!丁玉兰,你怎么思想就这么低级,道德就这么败坏呢?你在这吃猪肉饺子,知道那些穷人家都吃的什么吗?刚刚我从团结家路过,团结跟他爹娘都吃的麦麸子拌野菜!他们没读过书,觉得你们是一个村的,就相信你们啊!把攒了好几年的钱拿出来买化肥种子,你们有良心吗?你拍拍良心问问自己,那化肥种子真的能提高产量吗?都是林家的媳妇,你怎么就跟丁杏杏差别这么大!”
  丁玉兰猛地怒了:“村长您说的啥话?您有啥证据那种子不好?咋的啥都是丁杏杏好?她哪里好了?何况和种子化肥,是大伙儿自愿买的!我没强迫任何人!”
  村长也不再留情:“是吗?你这种行为就要诈骗!信不信我告你!”
  他这话叫丁玉兰有些怂了,看守所的滋味她还记得。
  村长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待下去,冷声说:“要么立即退钱给他们,并说明情况要么等诈骗证据确凿之后,你等着坐牢吧!”
  相比之下丁玉兰自然是要选择退钱,她不可能愿意坐牢。
  可刚拿到手的钱就要退回去,这谁舍得?
  最终还是林德全要面子,硬是命令丁玉兰把钱还回去,这才算了了。
  这事儿原本丁杏杏不知道,她前些日子买了些猪油,在锅里炼成了猪油渣,那猪油渣剁碎了跟干菜萝卜等一起调和成馅儿,再和一盆发面,包成素包子上锅蒸一下,那叫个好吃!
  她在厨房里忙着蒸包子,林向北在院子里教俩孩子练习写字。
  “毛蛋你的字还不如你妹妹,好好练!”林向北难得严肃一次,实在是毛蛋的字写得实在是丑。
  毛蛋有些不服:“爹,为啥非要写字?我喜欢练打架!我打架厉害!我会扎马步!”
  林向北弹了下他的脑瓜子:“现在什么社会了?文明社会!人不能只会打架,也要懂些文化知识才能更好地发展。”
  “好吧。”毛蛋无奈地低头写字。
  丁杏杏在灶房里忍不住想笑,她在想,也许毛蛋往后真的可以往体育方面发展,毕竟很多时候要考虑小孩子的兴趣爱好的。
  可现在他们身在乡下,条件有限,没什么可以选择的项目。
  要是想让孩子发展好,还是要努力往大城市走啊。
  丁杏杏正想着事情,外头忽然呼啦啦地来了一群人,为首的就是村长。
  “丁杏杏在家吗?我带村民来感谢你,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这一次多亏了你!”
 
 
第37章 谁偷了手表?
  村长带着村民们客客气气地进了门, 丁杏杏和林向北慌忙搬凳子让大家坐。
  “丁杏杏同志,这次多亏了你帮助大家避免被骗!现在社会发展越来越快,花样越来越多, 不少人就投机取巧专骗老实人, 要不是你,这次不知道多少人的血汗钱都被骗走了!”
  丁杏杏有些不好意思, 她拢了下头发,身上穿着一件浅米色的粗布汗衫, 虽然是寻常的汗衫, 可穿在她身上却凸凹有致, 露在外面的胳膊莹白纤细, 瞧着真是好看。
  “也没啥,我就是随口一说, 提醒大家注意自己的钱财安全。”
  “这是大家凑的一点心意,东西不多,但你收着, 这也是鼓励村民们往后遇见这种事,都踊跃地站出来!”
  丁杏杏最终也没拗得过村长, 只得收下了那小半口袋零食。
  打这天起, 丁杏杏在村里人员一下子好了很多, 每次出去总有人笑吟吟地:“杏杏出门哪?”
  但大伙儿一看见丁玉兰都当看不见, 而后指指点点低声说:“啧啧, 她还有脸出来?真恶心!”
  “我看这种人就该坐牢的!”
  “是啊, 血汗钱都差点被她骗了!真不是人!”
  丁玉兰怎么会听不到那些窃窃私语?她心中又气又恨, 但如今家里东西被扫荡一空,想挣点钱也难,她自己存的私房钱根本没有多少了, 这肚子里孩子也快出来了。
  她现在惆怅两件事,一,一定要阻止丁杏杏和林向北动念头进城查高考真相,还好最近没发现丁杏杏他们有啥动作,只要阻止丁杏杏挣钱,那丁杏杏就没条件去城里。
  二,那就是想办法堵住丁杏杏的嘴,让丁杏杏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来宝珠身份的真相。
  这些事情具体要怎么走,丁玉兰还没有想好,她闲着没事在村里瞎逛,每次看到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都对丁杏杏更憎恶几分。
  这天,天气依旧很热,王招娣下地薅草迟迟没有回来,丁玉兰想吃饭自己又不想做,干脆起来扶着腰去地里喊。
  可才走到半路,她就瞧见村里那口古井旁边站着几个女人正说话呢。
  其中之一就是丁杏杏,今天的丁杏杏穿的是一身嫩黄色碎花的套装,上身是的确良短袖衬衫,下身是的确良碎花长裤,用的是一样的布料,嫩黄色显得她娇俏可爱,原本丁杏杏就白,这些日子伙食好养得脸上有了些肉,面色红润,眸子水灵灵的,被衣服一衬瞧着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旁边其他几个女人都羡慕地看着她。
  “杏杏,你这衣裳真好看啊!啥时候买的?”
  丁杏杏一边打水一边笑:“是我娘给我做的,她嫌弃我没啥好衣裳,非要让我穿。”
  这的确是孙小莲才送来的,她心疼闺女穿着粗布衣裳,日日操劳,私下做主做了新衣裳,亲自送到林家的。
  李春霞摸摸丁杏杏身上的料子,无比羡慕:“你娘对你可真好,这是的确良料子呢,啧啧,我做梦都想有一身这样的衣裳!”
  的确良是很贵的,普通人谁舍得买啊?
  就是亲娘,也没几个舍得给闺女买这么贵的衣裳的。
  王二狗媳妇又说:“杏杏看不止被亲娘疼,我瞧她男人也疼她,平时我们家的水都是我来打,可我很少见杏杏自己打水,都是林向北打好的,杏杏,我说的对吧”
  丁杏杏笑得欢快:“你们都说啥呢,我也很勤快呀!你意思我懒了?哈哈。”
  一群人说说笑笑,李春霞又提道:“对了,你们跟大房分家之后就没有来往了吗?要我说,虽然你堂姐嫁的林家老大是大学生,可她也没你过的好呢。这世上地位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家里人知道疼你。”
  这话恰好扎到了丁玉兰的心,她再听不见那些人说的什么,只反复在脑中想着这几句话。
  原来所有人都认为她嫁的不如丁杏杏,过得不如丁杏杏。可她男人是大学生啊!
  那林向北算什么东西?一个只喜欢喝酒的废物罢了!
  那些人肯定是羡慕嫉妒,她这就也去买一块的确良料子做身新衣裳,还要比丁杏杏做的更好看!
  可丁玉兰气冲冲地回到家一翻钱包,就发现自己所剩的钱根本不多了,哪里还舍得扯好料子呢?
  她咬着牙,沉着脸坐在床头,没注意到自己闺女宝珠啥时候进来了。
  宝珠似乎有些心慌,时不时地往外看,在屋子里一会坐在凳子上一会站起来,丁玉兰终于注意到她了。
  “你干什么?动静这么大!”自打怀孕之后丁玉兰越来越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对宝珠就没那么多耐心。
  宝珠鬼鬼祟祟地凑上来:“娘,我看村长在跟一个外边来的叔叔说话,他们把这个忘在条凳上了,我看着好看就拿回来给您看看,您看,好看吗?”
  那是一块石英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丁玉兰心中一跳,立即站起来朝窗户外面看了看。
  她把窗户帘子一把扯下来,走过来仔仔细细定看了看那手表:“能戴这种手表的人肯定家里很有钱,也不缺这一块手表!要是能立即拿到镇上去卖了,那岂不是很大一笔钱吗?哈哈哈。”
  丁玉兰越想越快乐,宝珠也放松了些:“娘,您不会怪我吗?”
  她以前经常听到娘在村干部那边说些正义的大道理,可有时候却觉得娘说的跟做的不一样,因此今天偷偷拿了这块手表的时候还有些犹豫,没想到娘会这么开心。
  丁玉兰一把抱住她:“宝珠,娘怎么会不高兴呢?这块手表可以卖大钱呀!只是你要记住了,你不知道什么是手表,只记得看到过毛妮妹妹拿了一块套在手腕上的东西,有人再问,你就哭,说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好不好??”
  宝珠点点头:“好,娘,我记住了!”
  这手表放在家里肯定是心头大患,丁玉兰没再停留,当天就悄悄地搭了别的村的牛车赶去了另外一个偏远的镇,悄悄地把那手表低价卖了。
  这一块手表卖了二十块钱,虽然很亏,但对于丁玉兰来说就是大赚一笔!
  她直接就扯了一块的确良碎花布,美滋滋地想着回家就做一身新衣裳!
  丁玉兰才到家就见王招娣从灶房里出来了。
  “玉兰你去哪里了?咱村里今天都闹开了,村长在找东西呢,说是人家城里的工作者来乡下勘察,不知道咋的丢了一块手表!那手表是人家很重要的东西,村长挨家挨户地找,尤其是挨个问小孩子,宝珠到现在没回来,我正要去看看!”
  丁玉兰笑了笑:“这样啊?那咱们去看看吧。”
  两人立即赶去了村委会门口,村长一脸凝重:“到底是谁拿了手表主动式上交就不计较,但要是一直隐瞒,那就是大罪过!各家各户的孩子自己也都问问,或许是孩子贪玩拿错了!”
  丁杏杏和林向北也在人群中站着,他们自然没见过那手表,但还是例行问了问毛妮和毛蛋。
  “你们今天白天出去玩,有看见过什么手表吗?”
  毛妮和毛蛋纷纷摇头:“娘,没看见过,我们一直都在挖野菜。”
  他们兄妹俩平时也不太经常跟小孩子们一起玩,大多时候都在做些力所能及都可以帮助到家里的事情。
  村长挨个问了每一家的小孩,到了毛蛋和毛妮这里时,两人是同样的回答。
  可等问到了丁玉兰那一家时,宝珠却忽然胆怯地抱住了丁玉兰的胳膊。
  她慌乱地说:“村长叔叔,我,我……”
  村长见她这样,立即又问:“你慢慢说,你是不是看到过手表?”
  宝珠咽了下口水,看了一眼她娘,委屈巴巴地说:“我不知道手表是啥,我只知道今天看到毛妮妹妹拿过一只套在手脖子上的东西,那个上门带着个圆圆的东西,那是手表吗?”
  所有人立即都看向毛妮,丁杏杏瞬间盯住丁玉兰,而丁玉兰却飞快地别过目光不跟她对视。
  村长深吸一口气,他不太相信丁杏杏是会教小孩子偷东西藏东西的人呢。
  “林宝珠,你再说一遍,你今天看到了什么?”
  宝珠忽然哇哇大哭扑到丁玉兰怀里:“娘,我怕,我怕!”
  一直因为手表被迫留在这里的村民们都有些焦躁了:“村长,这宝珠也是小孩子,她说看见了毛妮拿了,也许真的是毛妮拿了?俺们可以走了吗?俺家猪还没有喂呢?”
  林向北第一个站不住了:“丁玉兰!是不是你教宝珠说的?我家毛妮什么时候拿过手表了?你这个混账东西,到底有没有良知!”
  丁玉兰冷笑一声:“是,我们宝珠说错了,什么都没看到!村长,您刚刚是听错了,行吗?”
  她这么一说等于没说,宝珠那话已经让人认定是毛妮拿了手表了。
  而毛妮并没有急,也没有哭,她一双大眼睛澄澈安静,只小声说:“爹,娘,村长,我没有见过也没有拿过,我一直在挖野菜。”
  她多庆幸自己现在会说完整的话了啊,所以可以自己解释,不像以前每次被宝珠诬陷,都只能默默忍下委屈。
  宝珠一直哭,一直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让村长有些迟疑了,他甚至不知道该相信谁,那块手表很是珍贵,谁都有可能动了邪念啊!
  丁杏杏轻轻握住毛妮的手,她看向宝珠:“你哭什么?你说你看见了,那就说说看你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说不清楚,那只能算是你偷的!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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