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顿了顿,道:“那好吧,我们算是两清。”她看了一眼他的伤,叹道:“希望不要留疤。”
程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不留疤,他自己倒是无所谓,见她有点在意,想起了一句话:“疤痕是男人的勋章。”
白卿卿眸光闪烁,脸上带着笑,语调轻松调皮:“所以这是你为我别上的勋章吗?”
程睿心中微动,抿了抿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白卿卿,你给我过来!”傅臣含着冷怒的声音传来。
白卿卿赶紧闪开与程睿对视的目光,立刻转身看着那边神色不悦的傅臣,朝他快步走过去。
“哥哥,干嘛呀?”
傅臣拉着她纤细的手臂,把她拖进了卧室里,门被砰的关上,留下程睿皱着眉看着紧闭的房门。
房间里两人面对面的站着。
傅臣看着面前神情纯澈无辜的女孩,心里的火不打一处来。
她到底知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样的生物,还一个劲地凑近,无意中去拼命招惹。
白卿卿面色装作无辜,心里头却有些紧张,小声的问道:“哥哥,怎么啦?你怎么生气了?”
傅成冷冷地睨着她,道:“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
他伸手本想掐她的下巴,又转向她的脸,捏着她软嫩的脸颊,低沉的声音暗藏一丝怒意。
“你知道程睿是什么样的人吗就敢凑上去!”
哦豁,果然是哥哥吃醋了。
哥哥的占有欲真强。
白卿卿乐见其成,还怕刺激不到他呢。
傅臣是最难攻略的角色,生性多疑性格又阴沉不定,他很难爱上一个人,她要小火慢炖激发他骨子里强势的占有欲,再慢慢转变。
有句话就像是神预言——我的哥哥一开始是我的男朋友后来变成了老公。
肖阳透露对她有些好感的时候,傅臣还想着撮合她和肖阳,说什么到了京州基地再让他们在一起。
由于在修罗场同时攻略好几个角色,她当然不能承认喜欢任何一个人,要把绿茶和白莲技能玩到极致又自然。
过于表面的绿茶男人绝对辨识的出来,所以她一定得小心再小心,装作无辜给他们看到就喜欢,具有吸引力的一面。
她有一把温柔刀,必须擅用好。
白卿卿将脸从他冰凉的手指中解救出来,表情带着点委屈,道:“哥哥,你是不是又误会了。”
她眼神澄澈纯真,抬头看着他,“队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我也想帮上忙。”
“程睿是为了救我受伤,我出于愧疚才去照顾他,给他上药。”
白卿卿伸出手发誓,认真的道:“在我心里哥哥最重要,你别吃醋了好不好?”
听到吃醋两个字傅臣下意识皱眉,吃醋这两个字在他人生的字典根本不存在。
傅臣走到房间里的沙发坐下,漆黑冷淡的眸子看着白卿卿,手支着沙发扶手,微微歪着头,气场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淡漠。
房间里危险的气息在蔓延,带着令人紧张的强烈压迫感。
白卿卿想打破这股不安感。
“别动,就站在那里。”傅臣制止她要过来的动作,黑色的眸子微眯,打量着她。
白卿卿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傀儡站在原地,任由他盯着。
“哥哥,你是在惩罚我吗?”白卿卿垂落眼睫,遮住眼底的光芒,低头小声道:“如果你不想我给程睿上药,我现在就去和梁医生说。”
“不用。”傅臣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女孩,她大概是太过紧张,手指握在一起,强忍着害怕的样子很像小羊羔。
傅臣诡异地从心里升起一股兴奋感,失忆后她真的很乖,满眼里都是他的模样,他命令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
偶尔会犯一些在他容忍范围内的小任性,但他并不讨厌,纵容着她的娇气,很享受妹妹撒娇卖萌。
白卿卿于他就如在路边见到一只漂亮的小猫咪,他把她带在身边,任由她赖着不走,并且有想一直护着她的想法。
可是呢,这只猫咪又会被其他人吸引走,偶尔用爪子去蹭蹭别人,他就会特别不悦。
她说他是不是吃醋,这种新鲜的感觉于他而言是第一次。
当意识到这点,他才发现原来白卿卿对他的影响有点深,超出了他的控制。
白卿卿低垂着头一直没有抬起来,她摸不透傅臣的想法,他的确是因为她接近程睿而恼怒,却在她刻意说出他吃醋的时候,情绪变的特别冷漠。
她觉得自己待会又得发挥演技,才能攻克他那颗冷硬如石头的心。
滴水能穿石,除非他的心是金刚钻!总有被她找到机会挤进去的一天!
她深呼吸一口气,憋出眼泪含着。
“过来。”男人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到哥哥身边来。”
白卿卿咬着唇,低头走过去,目光落在他修长的腿上,依旧不抬起头露脸。
傅臣拉着她在身边坐下,伸手掐着她的下颌,抬起她的小脸,看着她眼含泪水的模样,微眯眼眸。
“委屈?”他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道:“哥哥说你几句就哭,没出息。”
白卿卿眼泪恰到好处地落下来,梨花带雨地哭,用行动来表述她多委屈。
“还哭?”傅臣微挑眉头。
白卿卿泪雨如下,晶莹的泪珠不停滑落,水汪汪的眸子委屈又生气。
“你那是说吗?你是凶我,你还让我罚站。”
“嗯,哥哥的错。”傅臣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的脸,勾起薄唇道:“再哭久一点。”
白卿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难以相信地瞪大眸子,“你说什么?”
傅臣手指勾着她的发丝,淡笑道:“妹妹哭的这么好看,多哭一会,让哥哥好好看看。”
“你变态啊!”白卿卿咬唇瞪着他,“哪有人喜欢看人家哭。”
傅臣没说谎,她哭起来的样子很美,泪珠含在眼眶缓缓滑落,断线似的珍珠一样掉落,粉腮带泪的模样很美。
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让人想要欺负她,让她多哭一会。
白卿卿告诉自己不气不气,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她才不要哭给他看。
哭出来的演技说来就来,要收起来没那么容易,呜呜了几声,她用手锤他,“哥哥,你真的太过分了。”
傅臣拿出一对漂亮的耳钻,放在手心里展示在她眼前,淡淡的道:“看看喜欢吗?”
第30章 令人遐想的角度。(二更……
唔,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颗糖枣吗?
白卿卿拿起小巧精致的耳钻,哼道:“哥哥, 你哪里拿的耳钻?下午在商场的时候吗?”
傅臣抬手捏了捏她肉肉的耳垂, 女孩白皙可爱的耳垂有耳洞,平常不注意看不出来, 下午在珠宝店的时候, 她看中了那个粉色戒指,满心欢喜地收了起来。
他在扫视的时候看到了款式相近的耳钻,想到她没有戴耳饰,鬼使神差地收了那对耳钻。
傅臣淡道:“随手拿的。”
男人冰凉修长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耳垂,她的耳朵有些敏感, 连带脖子都带来一丝异样的感受。
“随手拿了这么好看的耳钻?”白卿卿强忍着那股酥麻感, 道:“你替我戴上试试。”
她把耳钻塞到男人手里,从空间拿出小镜子照着自己。
傅臣沉默地看了耳钻两秒, 想到她刚刚被欺负哭过, 认命地伺候她,手指捏着小巧的耳钻,动作小心地帮她戴上。
“戴好了吗?”白卿卿问道。
傅臣松开她柔软的耳垂, 道:“好了。”
白卿卿兴奋地拿着镜子左看右看, 很满意他送的东西,转头对他笑道:“谢谢哥哥。”
傅臣心道, 妹妹虽然娇气,但也很好哄。
门外传来敲门声。
白卿卿立刻收起小镜子,道:“哥哥,我们出去吧,肯定是要吃晚饭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间, 聚集在餐桌的人一起看过来,当看到白卿卿哭红的双眼,肖阳立刻问:“卿卿,你怎么哭了?队长骂你了吗?”
他和白卿卿一天没见,还以为傅臣是因为早上那事骂了她。
沈明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要是傅臣真骂了白卿卿,那还是好事,两人之间的气场明明要比以前更亲密了些。
程睿则是沉了沉眸子,看向神色淡漠的傅臣,放在桌上的手紧了紧,心想或许要找他谈谈。
白卿卿连忙解释道:“哥哥没有骂我,是我不小心撞到了。”
她走到程睿旁边坐下来,伸手要去端他的碗像平常一样照顾他,被他握着手腕制止,“不用,你吃饭吧。”
白卿卿微红的眼睛看着他,“你的伤……”
“好了很多。”程睿神情缓和的说道:“你自己吃饭吧。”
白卿卿对他道:“你千万不能逞强,要是不行就叫我。”
白甜甜在一旁搭话:“我也可以帮忙。”
肖阳肚子里憋了一堆委屈,吃晚饭后特意在白卿卿面前晃,渴望得到她的一丝关怀。
男人受点伤没什么,更何况还是打架打出来的伤,主要是想得到心上人的安慰,他就像是被人弄伤的小奶狗,围着主人身边溜达求抚摸。
有人主动送过来刷好感,白卿卿哪能放过,偷偷看了眼在和梁之遇谈话的傅臣,朝他招招手。
肖阳像是做贼一样,心跳有些快,跑过去小声道:“卿卿姐。”
白卿卿下意识抬手摸他的头,也压低了声音,“我们去阳台。”
肖阳嗯嗯的点头。
两人再度分开,一前一后去了阳台,为了防止招来丧尸,套房里面拉着窗帘,外面阳台只有清冷的月光撒下来,视线还算明亮。
阳台有一张躺椅,白卿卿让肖阳坐下,从空间拿出药。
她站在大男孩面前,挤出药膏用棉签涂抹,在他脸上擦擦,力道没有刻意轻柔,反而是有点重。
肖阳发出嘶的声音道:“有点痛。”
白卿卿瞪着他,“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呢。”
肖阳心里有些委屈,英俊的面庞脸色难看,忍着不看她。
“生气了?”白卿卿垂眸看着他,道:“肖阳,我感谢你为我出头,可是,你这样冲动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肖阳抬头看着她,神情有一丝松动。
白卿卿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沈明轩打架,大家会怎么看我?”
“卿卿……”肖阳。
“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们兄弟闹意见,小队所有人会认为我是祸水,我在故意耍心机。”
肖阳脸上露出懊悔的神色,道:“沈明轩那样对你,我气不过。”他盯着她的手,“他都把你弄伤了。”
“你把我从他手里救出来就好,哥哥会惩罚他的。”白卿卿道。
肖阳神色黯然,说到底是他不够强大,她对傅哥充满了信任和依赖,或许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任性冲动的男孩。
白卿卿以后还要攻略其他角色,这种到打架性质的修罗场最好不要有,不然以傅臣的性格,哪怕她有空间异能也会把她从队里赶走。
话说到这,当然得给点甜糖。
“你还有哪里有伤,我看看。”她温柔地问道。
肖阳迟疑的道:“腹部有一点。”他没留手,沈明轩同样没有,都把对方用拳头往死里打。
沈明轩可阴了,专门往看不见的地方打,他腹部的伤更多。
“我看看。”白卿卿央求道。
肖阳有些不好意思,掀起衣服露出腰部,露出有几块肌肉的腹部。
他的肌肉没有程睿那样健美,对比之下有些瘦弱,作为年轻高大的男孩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
白卿卿轻咳一声,蹲下来仰头看着他,“那我给你涂药了。”
肖阳不敢看她,侧着头嗯了一声。
白卿卿唇角勾了一下,纯情男孩子就是好刷好感,看着他腹部各种狰狞的淤青,她眼底闪过一丝歉意,专心致志地给他涂药。
淤青被冰凉的药膏覆盖上,带来一些刺痛,肖阳忍不住发出嘶的声音。
白卿卿抬头看他,“还要轻点?”
“不、不是。”肖阳脸上羞赧,结结巴巴的解释,“药膏有些凉。”
白卿卿轻笑:“很快就好了。”
肖阳看着蹲在他面前清浅笑着的女孩,月光洒落在她清媚的脸上,衬的她如同女神一样美丽,让人心动。
白卿卿还在给肖阳涂药的时候,阳台的窗帘刷地被拉开,房间里的几人瞪着眼看着那一幕。
房间里的灯刺过来,白卿卿和肖阳同时转头,竟有种干坏事被抓到的尴尬和心虚感觉,特别是他们用震惊的眼神看着两人,好像两人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站在客厅看过去的角度,的确有那么一点令人遐想。
傅臣黑着脸,猛地推开门走到白卿卿面前,拉起她厉声道:“你在干什么?”
白卿卿一脸茫然,手里握着药膏,“我在给肖阳上药啊。”
“原来是上药。”白甜甜羞红了脸,眼神忽闪,道:“我还以为……”
梁之遇和程睿神色有些不自然,只有沈明轩眼神冰冷,凝聚着不悦。
白卿卿当然知道他们全都产生了美妙的误会,顺势装无辜:“以为什么?”
白甜甜头摇的像拨浪鼓。
“没什么。”梁之遇推了推眼镜,温声淡笑道:“你干嘛涂药躲起来给肖阳?”
“我先去休息了。”肖阳快要感觉自己被傅哥的眼神杀死,猛地站起来,扯动伤口发出嘶嘶的叫声,手忙脚乱地往客厅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