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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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已经够了哦。”
“不够吗?”
“让我好好听听你的内心怎么说。要诚恳一点。”
她趴在少年胸口,佯作倾听。
和剧烈的心跳声一起传来的是他的心音。红霞铺绘天空,海浪席卷海岸。那白沙海滩一般的心音也动荡起来。
【嘴唇好红,好可爱,不要凑过来……不要听了,好难为情】
“听到了哦。”
不公平。
他可以看自己被亲吻过的嘴唇。她却不可以看狗卷棘的。清和的视线似要把高领烧穿。
是什么样的呢。
一定像被揉碎的花瓣。
配合嘴角漆黑的刺青,简直是由毒蛇看护的玫瑰。
删减前的初版童话才有如此绮丽而充满欲念的意象。
她烦恼地拨动拉链,肥啾一跳一跳,最后放弃抵抗,赌气似的说,“我要看。”
她飞速扯下拉链。
少年笑起来。
【抓住你了。】
糟糕。
为时已晚。
她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穿上了永不停歇的红舞鞋,走进了魔女的糖果屋。
总之,一切是她自投罗网,咎由自取。
随着拉链降下,少年露出清秀的下颌。
咒言师的话语蝴蝶般飞出双唇。
“吻我。”
狗卷棘露出的嘴唇果然鲜红得像玫瑰,说话时咒纹更似毒蛇,直欲嘶声扭动。少年即是童话本身,美好又混沌,懵懂又邪恶,引诱少女坠入他的花丛。
如被玫瑰拥簇,如被海浪淹没。
和着两人的心跳,不断传来喜悦的心音【喜欢】【好喜欢】【喜欢和你在一起】
勉强原谅他好了。清和摸了摸少年的发尾。
Fin
狗卷棘这篇是短篇扩写,这是短篇结尾,我觉得用作正篇结尾也很合适,但这几百字已经免费发出,不好意思再收你们钱啦,所以修了下,放到作话里,听说作话wep端不好看,请多担待。
感谢大家陪伴到这里,接下来的章节是IF线番外【毒蝎与蛇】(IF狗卷棘没退婚,黑化清和),【海的儿子】(坏女巫想盗取小王子不存在的歌喉)还有什么番外想看,欢迎在评论区提出,有灵感我会写的(x)最后求个作收www
第63章 【番外·毒蝎与蛇·1】
成年后清和与狗卷棘见过一次面。在樱花树下, 他们一道下了棋。少年害羞地交给她一枚棋子,花瓣飘落在他脑袋上,让他看起来写满人傻钱多速来。
“……”
原来丢了的棋子就是狗卷棘偷走的吗?
她拈起它, 放在心口,宛若极为感动, 珍而重之, 言辞恳切:“我会好好保存的。”
受骗的傻瓜红着脸别过了头:“鲑鱼子。”
又过了几年,清和与未婚夫狗卷棘完婚。
婚后狗卷棘提出清和与他一起去东京生活, 离开长崎。
写出这句话时, 她的新婚丈夫略有不安, 从刘海底下垂着眼睛看她,甚至可以说比与她商量推迟蜜月时还忐忑些。
清和当然答应,就像她答应推迟蜜月一般。
她温顺地帮狗卷棘褪下外衣, 抚平后挂在衣架上。
转过身时,她望见窗口上自己的影子,她抬手理了理鬓角散开的发丝。如果是东京的公寓, 而不是长崎的老宅,她现在照的就不是纸障, 而是能将人的面容映出的玻璃窗了。
清和也好看看自己的盛装打扮后的笑容是怎么样的。
会不会太温柔而显得过于殷切?
她飞快地从眼底掠了一眼身后的丈夫。她对狗卷棘全不了解, 仅有的一些也是听自粉川家主,但想也知道那人只会捡好听的说, 根本不可信。清和也想对狗卷棘使用读心,但他并未对她全然信任, 读心的效果很一般, 和他写出来的基本没什么差别。
但见狗卷棘的反馈,似乎对她很满意。就先用这幅态度应对他好了。
再说了,搬出来住也是清和想要的, 既然他主动提出来,奖励狗卷棘一下也无妨。
清和踮脚旋身,自小的舞蹈训练使得她身形窈窕,身姿轻盈,如同一只展翼的天鹅,她抱住狗卷棘的胳膊,轻轻贴了一下侧脸。
“知道你担心我在老宅太辛苦,你对我最好了,去了东京,你可不要嫌我落伍,要陪我去多看看啊。”
他脸红着答应了。
清和埋在他怀里微笑,到了东京,她就脱离了长崎的粉川家。在原地,她永远是无垢体,家主的女儿,狗卷棘的妻子,说话的分量永远不可能越过家主。在真正成势之前,她还要蛰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但到了东京就不同了。
她会是粉川唯一能对狗卷棘施加影响的人。
虽然也要对狗卷棘装一段时间,但人都爱新鲜年少好样貌,能对着漂亮青年,谁愿意听老橘子皮家主叨叨呢?
清和抬起头,不经意间,嘴唇擦过了狗卷棘的下巴。
而且,她也将是唯一能对下一个咒言师施加影响的人。
在粉川家生下孩子的话,她没有对孩子开口的余地,教导孩子的权力必然被粉川家主夺走,但在东京……清和向温柔地看着她的狗卷棘弯起眼睛。
在东京,她就可以推说狗卷棘要亲自教导了。在东京高专的羽翼之下,哪怕狗卷棘时常出差,粉川也不敢对她和孩子做什么。
至于狗卷棘的亲自教导,他会因为任务常年在外,早出晚归,现在就连蜜月都要推迟,将来嘛,父亲和母亲哪一方的影响力更大,尚未可知。
清和闭上眼睛,接纳他如雨点落下的吻。
纸障上的人影难舍难分。
……
清和没有想过为了要一个孩子,这种事要进行那么多次。
虽然蜜月推迟了,但狗卷棘拥抱她的次数一点也不少。
在东京自己购置的公寓之中,他显然更为热情了。有一次甚至不想熄灯。这些清和都随他去了。只是她渐渐受不了他的短发。
面容稚嫩仿似少年的青年低下头去时,略长的白发就会滑落到清和脸颊与脖颈,如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但随着他动作往复,垂落的发梢也就重复了这撩拨的过程,一遍又一遍。
很痒。
很难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舒服还是不舒服。清和觉得自己总体而言,还是不喜欢的。因为这种触感在肌肤上泛开波澜,走遍周身,挥之不去,即便她想抓挠止痒,也无从下手。
没有办法,她只能忍耐,只能承受,只能努力适应接纳她并不喜欢的东西,就像从小做的那样。然后她再也离不开那些不喜欢的东西了。清和变得只能用那种声音说话,用那种目光看人,就如现在,她再感到不适,也只会展开双臂,拥抱住上方的青年。
到头来她所做的努力,也只是将痛苦渡为快乐,到头来,她所谓的成长,也只是从痛苦中索取快乐。
斩断痛苦的源头,或者寻找真正的快乐这种事,在她逃离粉川的计划险些被发现时,就再也不想了。
她身边埋伏的侍女千草礼被发现是咒灵所化,意图将她掳走,却被未婚夫狗卷棘看破杀死后,清和更是将之深锁在脑海深处。因为她讨厌狗卷棘小心翼翼望来的目光。于是清和想明白了,否定她身边的事物就代表否定了她,简直在可怜她一无是处似的。
因为清和正是无力抗拒地被自己抗拒的一切塑造。
正如此刻,她正是无力抗拒地被狗卷棘塑造。
因为他传递来的热度融化,因为他汗湿的发梢泛起涟漪,因为他循环往复的动作而身不由己地起伏。
将他给予的痛苦渡为快乐,从他给予的痛苦中索取快乐,清和别无他法,因为从未有人问过她喜不喜欢。
“……大芥?”
狗卷棘停下来,问她。
相处了这段时间,清和已经记住鲑鱼子代表肯定,鲣鱼干代表否定,但大芥还从未出现过,这是什么意思?
久违地,她在途中开启了读心。
清和曾经想过在事中开启读心,窥视狗卷棘的想法,因为那据说是男人防备和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
是最为薄弱,心音最为清晰不假。
但也最为没用。
想的都是些当下的,清和无论如何也无法复述,无论如何都不想作为情报记在心里的废料。她索性不再打开,浪费精力。
哪怕狗卷棘看起来漂亮清澈也一样,几次三番,想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清和有力气能拒绝,她一定一脚把他踹下去,锁在卧室外,不给进来。
【流泪的样子好可爱,说慢一点的时候也是,抱住我的时候也是……】
清和咬着嘴唇关上了读心,这一回也一样,尽是垃圾,没想什么好东西。
狗卷棘这么想也就算了,他偏偏要问出来,但因为出口即为言灵的缘故,即使在这种极为私密的时刻,他说的也尽是些饭团馅料。
让清和受他掌控,被他进食的感觉更重了。
……
有时候结束了,清和会靠在怀里,问他些从前的事。
比如小时候有没有因为言灵受过伤,或者误伤过他人,又都是怎么解决的,在他看来,又怎么预防比较好。
“不说出来,在心底想也没关系。”她贴着狗卷棘的胸膛,听他的心跳,“我会听见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些棘的童年。”
然后知道该在孩子几岁的时候扔掉你。
咒术师幼时总是难以操控能力,引起麻烦,普通人很难照料好,尤其是咒言师,小孩子得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适应自己与旁人的不同,误伤的案例不在少数。
这段麻烦的时期如果有狗卷棘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但她想要对孩子的绝对控制,所以等孩子掌控好能力以后,狗卷棘还是不要出现最妙啦。
【疼的时候不能叫出声,会诅咒别人,连累他们也疼。】
【找了一段时间才找到合适的替代用语,是喜欢的饭团馅料。】
【一开始长辈们不告诉我别人的姓名,因为名字是最短的咒,他们怕我无意中诅咒了别人。直到能操控能力后,我才得到了别人的姓名。也知道了自己有个未婚妻叫清和。】
清和枕着丈夫的肩膀,不住点头。
“我都听到啦。”她一抬头,就能亲到对方带着薄汗的修长颈项,再上一点,是她眼馋得不得了的,代表言灵的蛇目咒纹。
咒纹盘踞在狗卷棘的脸颊两侧,有如守卫虎视眈眈,瞪着她这个欺瞒正直青年的心怀不轨的坏女人。
但她偏要偷到。
清和在两侧各自轻吻了一下:“有棘在,我们的孩子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
青年僵住的神情让清和陷入困惑。
“怎么了?”
他背过身去,在床头柜找到纸笔,刷刷书写,在他完成以前,清和就从枕边人的心音中获知了一切。
【我结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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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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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
咳,狗卷棘知道了无垢体的真相,不想让清和付出生命力。
就……
【助力结(不是)助力完婚的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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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番外·毒蝎与蛇·2】
从这个角度看, 青年的脊背如同细腻的雪堆,纤细无瑕,好像一推就会散落雪花。
当然无瑕了, 清和怕惹他不高兴,一直憋着, 再难受都没抓过他的背, 经过那么多回,狗卷棘被她爱惜得像个陶瓷做的小娃娃, 一点抓痕都没有。
现在嘛, 清和柔顺地低下眉头, 趴在狗卷棘的肩窝上看了纸条上的几个字,这个角度望去,她的眉眼会如同刚刚绽放的百合一般楚楚动人, 柔弱无害,谁都无法拒绝。
“不用为我做到这个地步的,不用担心我, 我想要为棘……我想要属于我们的孩子。”
去掉们就是真心话了。也不算骗人太过。她的十指浅浅陷入青年富有弹性的肌肉,带着共同经历过的男女才能感受到的, 若有若无的引诱。
掌心下的心跳变快了。清和将狗卷棘的变化净收眼底, 他甚至还轻轻吞咽了一下。
这就上钩了。
她抬起手掌,贴上新婚丈夫发烫的侧脸。
这个人被爱情的蜜糖甜得晕头转向, 完全受了多巴胺掌控,至少没腻味她之前, 是对她予取予求, 不知拒绝为何物的。
看呐,他脸颊的温度甚至又上升了。
清和慢慢替他将短发别到耳后,声音愈加轻柔, 连一只蝴蝶都不会惊走,但狗卷棘却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
“棘,给我一个孩子吧。”
他的呼吸乱了。但下一瞬,光影倒转,咒言师于眨眼之间颠倒了二人的位置,一手撑在清和的枕边,嘴唇微动。
他没有说话,但眼睛替他说了话。
清和没有用心听,但术式替她听见了。
【就是不想你觉得太负担才不告诉你的。】
?
这咒言师在说什么啊。
负不负担的,别妄自替人决定啊。
清和先前的反应似乎给了他错误的鼓励,狗卷棘低下头,企图令清和遗忘这个话题。
“大芥……?”
他含含糊糊地问。
清和先前给憋气得忘了关术式,猝不及防听到了他在问。
【没事吧。】
有事,太有事了,清和这一次没有按捺自己,手指落在在无瑕的雪堆上,划开了一道口子。狗卷棘“嘶”地一声,雾蒙蒙的双眼依然带着温和笑意,落下的吻更如细雪,清凉地润入肌肤。
后来清和才发现,不是狗卷棘的温度落下了,她才觉得对方的吻变凉了,而是因为她的温度也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