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作精糊咖小可怜——孑戈
时间:2021-04-07 08:59:17

  “啊?还没来吗?刚才打电话确认,说老师已经到了,你是不是走错了?”
  盛心看是据说已经到了的某位“老师”,欲哭无泪。
  “嗯,到了,我看见了。”
  “哦,那就好,昨天那位老师有事,临时又换了一位老师。”
  挂了电话,盛心转头看向她的老师,“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司邯今天穿着灰色T-恤,收裤脚的哈伦裤,运动鞋,很舒适的穿搭,和平时的休闲穿搭一比又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格。
  “他们没给你解释?”
  盛心:“……”
  “我是老师你就不练了?”
  盛心认命了,就算问清楚也改变不了事实了,估计节目组那边也不知道给她换的这位老师是司邯,再换老师又不现实,还显得她矫情。
  司邯:“那现在正式开始。”
  昨晚他拿到了《舞动青春》赛制的详细资料,针对节目特性,给盛心制定了一套详细的训练计划,在那之前,他需要了解她的肢体柔韧度。
  司邯让她做了几个简单的检测柔韧度的动作,盛心没有一个能完成的,不但完不成,在他辅助的时候,疼得龇牙咧嘴。
  几个动作后,盛心恨不得躺在地板上不起来了,她的肢体柔韧度之差,远远超出了他原先的预料之外。
  “所以我为什么要想不开要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太难了。
  训练师常年有矿泉水,司邯拿了瓶水给她,“这么快就想放弃了?”
  盛心趴在地板上,歪过头仰视看他,“现在放弃来得及吗?我真不是这块料啊。”
  “早就来不及了。”
  盛心赖在地上不起来,司邯蹲下抓住她的手腕,用劲一带,盛心就像被连根拔起的树根,飘了起来,吓得她惊呼一声。
  因为没有思想准备,站起来时腿还是软的,盛心又往下掉,下巴磕到了司邯的肩膀上。她这才有了着力点,一把抓住司邯的胳膊,堪堪站稳。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只有盛心急促的呼吸声音,阳光刺进盛心的眼睛,下意识伸手去挡。而在另一边,司邯从镜子里看到的,是盛心趴在他的肩头,丸子头毛茸茸的,周围还炸着毛。
  司邯忽然笑了。
  被这笑声一激,盛心一下子跳开,去拿水了。
  司邯看着空荡荡的肩膀,没说话。
  像是熬过了三十年的漫长,盛心终于熬到了中午休息时间,经过司邯魔鬼式的硬练,她整个人都虚脱了,除了灵魂,感受不到任何肌肉的存在,好像已经都不属于她了。
  司邯拿上她的背包,带她去宿舍。
  一进门盛心就展展地面朝下平铺在床上。
  司邯洗完手后淘湿毛巾,坐在床边,将毛巾递过去:“擦把脸。”
  盛心闭着眼睛,“我不知道我的胳膊在哪里,我动不了……”
  答应林润泽的时候她脑子到底抽了什么风?
  违约金是多少来着?她应该能付得起吧。
  正努力回忆着合约的内容,忽然有冰凉的触感落在面颊上,像是被冰到一般,她倏的睁眼,对上司邯的眼眸。
  司邯擦完脸,又给她擦了手,擦完放回毛巾,“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
  盛心有气无力,“那你吃什么?”
  司邯指了指是个外面桌子上满满一箱子泡面。
  盛心想起他在剧组连吃两个月泡面的事迹,有点于心不忍。
  “我包里带了昨晚吃剩的饺子,你热了吃吧。”盛心脖子有点疼,换了个方向,“有没有火鸡面,你给我煮一碗火鸡面吧。”
  司邯起身去找,把整箱泡面都翻遍了,都没分辨出哪个是火鸡面,只好给可可发微信。
  【哪个是火鸡面?】
  他把所有泡面挨个摆出来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可可很快回复:
  【从左往右数第三包。】
  【上次你不是说不好吃吗?我都拿走了,怎么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
  等了半天,可可都没等到老板的消息。
  司邯翻身回屋拿剪刀,里屋静悄悄的,盛心还保持着他出去时候的姿势,背对着他,司邯走过去一看,已经睡着了。
  头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半张脸。
  司邯也没再找拿剪刀,轻轻盖上盖毯,拉上窗帘,关房门悄悄退出。
  吃着饺子的时候,他的目光仍不时扫向紧闭的里门,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
  盛心这一觉睡得无比累,她听见开门声,扭动着僵硬的脖子换了个方向,艰难地掀开眼皮,正好看见司邯走进来,他换了一件白色的T-恤。
  脖子痛得不行,盛心艰难地翻了个身,瞥了一眼挂钟,两点十分。。
  司邯坐在床边,“起床了,吃饭。”
  她睡觉时压在床上的半边脸微微发红,看上去有点可爱。
  盛心这才闻到了火鸡面的味道,强撑着散架的骨头爬起来吃面,几口火鸡面下肚,盛心才清醒了过来。
  吃完火鸡面稍作休息后,盛心又被司邯拎进训练室,进行了惨绝人寰的训练。
  盛心一直都觉得司邯在生活中很冷漠,但是跟他工作的时候一比较,生活中的司邯简直就是小天使好吗?
  训练的时候,司邯绝对能做到六亲不认,她一点点想要偷懒的小请求都遭到了无情的拒绝,训练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
  “今天第一天,早点结束。”
  盛心:“你是不是对早点有什么误解?外面天都黑了你看不见吗?”
  司邯一边收拾训练室内盛心的东西,一边说:“我们正常到十二点,早点就是十一点。”
  盛心:“……”
  这还是人吗!
  车开出晟大地下车库,在岔路口拐弯,偏离了回家的最近路线。
  盛心提醒:“你是不是走错了?”
  司邯打着方向盘,“先吃饭,再回家,我订了海鲜城的包厢,或者你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她体能消耗大,需要补充体能。
  盛心摇摇头,她现在超级饿,什么都想吃。
  司邯定的地方海鲜味道非常鲜美,但是盛心考虑到之后要录综艺和进组,只吃了七分饱。
  回到家,盛心忽然就不想违约了。要是违约了,她这一天的苦不就白受了吗!
  经过五天密集的训练,盛心的四肢水平回到了一般人的水平。
  太难了。
  《舞动青春》的赛制是教学比,老师的教也是录制的重点,至少,她离起跑线还不算太远。
  与此同时,司邯的六位队友开始慌了。
  平时都是司邯在群里通知他们几点开始训练,上次闹矛盾之后,司邯再也没再群里发过消息。
  刚开始大家都高兴得飞起,各种happy各种浪,觉得摆脱了司邯魔鬼般的控制,可是当司邯接连五天都没要求他们练习的时候,他们慌了神。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钟羽:“队长不会真的不管我们了吧?”
  “他是队长,他不管谁管?”
  钟羽反驳道:“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上次你跟队长吵架,话说得有点过了。”
  另一个队员也附和道:“就是。”
  一直不满司邯的队员冷笑一声:“少假惺惺的了,觉得我说得过了,怎么当时除了钟羽都没一个人说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自己看不惯司邯又没本事去直说,出了事情只会把责任往别人头上推,怂包!”
  他们是国内最红的男团,当红到一定程度之后,组合成员就有了各自的小心思,尤其是看司邯拍电视接代言各种吸粉,有些人眼红了。
  组合代言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单飞的念头一旦滋生,只会疯狂生长。
  但是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敢发声,一旦有枪头鸟,他们只会在心里窃喜,幸灾乐祸,但是在单飞之前,他们只能靠组合的热度,所以他们害怕司邯撒手不管。
  从出道开始,团里的大小事务都是司邯和经纪人白捷在负责。
  被嘲笑的人自然是死不承认,互骂几句后动手打了起来,等人好不容易拉开,一个嘴角破了皮,一个眼角淤青。
  钟羽急忙给司邯和白捷打电话。
  白捷很快赶来,气得吐血:“你们要干什么!想上天吗!还有几天就到演唱会了,你们这是干什么?挂伤开演唱会,你们当粉丝是什么?把她们当傻子糊弄吗!”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数落我们?你为什么不管司邯?你知道他都几天没训练了吗?”
  “你想跟司邯比?那好,我问问你们。”白捷怒道:“是司邯让你们打架的吗?”
  “司邯几天没来训练,你们训练了吗?这几天时间,你们有一天主动去过训练室吗?”
  众人都愣住了,好像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们在指责司邯没训练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要去训练这件事,就好像组织大家训练就是司邯的职责一样。
  可是以往他们中有人请假,其他人的训练是不间断的。
  他们一边讨厌司邯的掌控,一边又理直气壮地享受司邯的掌控欲带来便捷。
  “回答我!”一向好脾气的白捷彻底被激怒了,真正发起狂来,谁都不敢正眼看他。
  “有吗!”
  钟羽小声道:“没有!”
  “看看你们的样子,你们对得起粉丝的喜欢吗!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钟羽低下头。
  “活在司邯的光环下,你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们?你又凭什么说对我们失望。”
  已经撕破了脸,最后一块遮羞布索性也拿掉。
  白捷看着眼前自以为是的面孔,一时之间不知道对他该抱有怎样的情感,他逐渐冷静下来。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钟羽倒吸一口冷气,他预感到队员要说什么,本能地想要去阻止,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但他被其他队友拦下了。
  “别多管闲事。”
  钟羽难以置信地看着朝夕相处了个七年多的队员,他从他们脸上看到了跃跃欲试和幸灾乐祸。
  一张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这一刻觉得无比陌生。
  “要么换队长,要么让司邯退出组合。”
  这群队员三番五次闹到他跟前,白捷已经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亲耳听到这话,白捷一点都不惊讶,他只是替司邯七年来的付出感到不值。
  “这是你们共同商量想要的结果?”
  钟羽急道:“不是,白哥,他没睡醒,说的都是——”
  “你闭嘴!”
  提出方案的队员冷冷地喝断钟羽,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组合的队长。
  白捷知道,司邯在这里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巡回演唱会结束后,我给你们想要的结果。”
  似乎是没想到白捷会答应得这么干脆,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捷走后,各自包扎伤口,无论如何还有三场演唱会,都要坚持下来。
  被骂怂包的队友问钟羽:“刚才你给司邯打电话没?他说什么了?”
  钟羽看着一个个兴高采烈的队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果队长真的离开了组合,他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他们都太可怕了。
  半天都没听到钟羽的回答,那人觉得钟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走过去在他头上薅了一把,“问你话呢!”
  平时被司邯约束着,队员们都循规蹈矩,就算有坏脾气也都藏了起来,到了这会,全都暴露了本性。
  钟羽被激怒了,一把甩开,狠狠将枕头扔在地上:“队长什么都没说就挂了,满意了吧?”
  钟羽跑了出去。
  被最信任的队员在后背插了一刀,队长应该很失望吧。
  钟羽非常自责,为什么一开始没有站在队长那面呢?
  *
  盛心做梦了。
  她身处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头顶有一簇亮光,缓缓睁开眼睛后,终于看清头顶上方悬挂着一把刀,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滴下,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脚趾上。
  每落下一滴血,她的脚趾就像被刀砍了十倍的痛。
  她喊,她哭,没人有理她。
  人的疼痛会让时间变得漫长,盛心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很轻很轻的脚步声,一声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直到了她的身后,才骤然停止。
  一阵阴风从耳后吹来,仿佛有人在她耳边低语:“看到头上那把刀了吗?用它了结自己吧,这样就再也没有疼痛了,再也没有了。”
  对一个痛到生不如死的人来说,这句话像是充满诱惑的魔咒,让人无法拒绝,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
  盛心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拿头顶的刀,鲜血滴在手上都毫无察觉,那个声音还在:“对,就是这样,拿到它,快拿到它。”
  就在马上要拿到的时候,一颗人头忽然倒挂下来。
  “妈妈……”
  盛心醒了。
  眼前一片黑暗。
  梦境中的黑暗恐惧感再次袭来,盛心立即开灯。
  “垃圾统?”
  盛心叫了一声,不同于往日随叫随到,这一次,盛心没有得到系统的任何回应,她心里咯噔一下。
  房间里静悄悄的,盛心打开所有的灯,擦干额头的冷汗,裹着被子发呆。
  几分钟后,她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系统受到了冲击,被派去维修了。”系统看了一眼呼叫记录,“你找我?”
  “我做噩梦了。”盛心有气无力地说道。
  系统开始检索梦境,检索完毕后,结论显现。
  “这不是普通的噩梦。”系统皱起了眉头:“这是一种类似于人类概念中诅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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