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作精糊咖小可怜——孑戈
时间:2021-04-07 08:59:17

  “我刚打过电话,在呢,我告诉你密码,是9——。”
  “别别,你别告诉我,人不在,我先回去了。”
  盛心生了回避的心思,就怕听见密码,果断挂了电话。
  白捷坐在车里跟热锅上蚂蚁,迅速打给司邯。
  司邯躺在沙发上,听见手机铃声懒懒地接起。
  “刚外面敲门的是盛心!你再不开门人就走了!”
  司邯一下子坐起来,拖鞋都来不及穿朝门口走去。
  刚才敲门声他以为是物业。
  盛心在等电梯,忽然身后门“哗啦”一声被拉开。
  她硬着头皮转身,一道清瘦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盛心看着他,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样子,他似乎还在生气?
  司邯倚在门上,看着正准备跑路的人,刚要开口,喉咙一阵发痒,咳嗽了起来。
  电梯轿厢到达二十五楼,门开后带来一阵冷风,盛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司邯咳嗽得越厉害了。
  她在心里纠结着,在走和留之间不停徘徊,直到电梯门再次合上,电梯下行。
  盛心闭了闭眼,认命地走过去,她想起刚来的时候死皮赖脸扬言要抱司邯,丝毫不知羞,内心戏反而没今天这么多。
  “进去吧,外面风大。”
  盛心推了他一把,司邯看着她,听话地进去了。
  她关上门进去,司邯已经躺在沙发上了。
  刚才站着看得不明显,这会躺着,确实有些病态,盛心走过去蹲在沙发旁边,茶几上放着耳温枪,对着他的耳后一测,三十九度五。
  这有点热呀。
  “我送你去医院吧。”
  司邯掀起眼皮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去。”
  “有药吗?退热贴?”
  司邯指了指茶几上的药箱,盛心翻了翻,药倒是都有,全都过期了。
  她把过期的药全都清理进垃圾桶,准备上楼去家里拿药。
  看着她的身影从眼前掠过,司邯皱起了眉头,腾的一下坐起来,拽住她:“你要去哪?”
  盛心转身:“你的药都过期了,我去家里拿。”
  司邯复又躺下,听着她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消失,耳边又恢复清静。
  分明她进来几分钟也没怎么说话,可是她一走,屋里空荡荡的。
  就在这时,有微信消息进来。
  白捷:【机会难得,再别臭着脸了,把人吓跑了你就后悔去吧。】
  【教你一招,装柔弱,各种弱,我试过的,百试百灵。】
  司邯:【……】
  正聊着,钥匙扣上的铃铛“铃铃铃”的声音响起,司邯把手机放回茶几,不一会,盛心走进来,倒了热水,把药送到他嘴边。
  “我还没吃饭。”司邯忽然说道,“胃疼。”
  盛心把药放在茶几上,“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饺子。”
  盛心打开冰箱,取出东西钻进厨房。
  不一会厨房传出“叮叮咣咣”的声音,司邯侧过身,目光追逐着那一抹娇俏的身影。
  或许是生病让人变得矫情,男人也不例外,此刻的司邯知道自己矫情得过头了,但他任由这种感觉滋生,不愿约束。
  说来也是奇怪,他早上就发了烧,一个人躺在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的房间里,怎么都睡不着,这会听着厨房里飘出来的各种声音,反而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天已经黑了,客厅的窗帘拉上了,屋里没开灯,只有不远处厨房里开着灯,油烟机“嗡嗡”地响着,透过磨砂玻璃门,勾勒出她的影子。
  他拿开身上盖着的薄毯,推开厨房门。
  “你醒啦?”盛心笑着看过来,“马上就好啦。”
  吃饭的时候盛心就开始犯困,她坚持吃完饭,给司邯拿好药,留下一句“我明天再来”快速冲回家,结果到了床上又清醒了。
  司邯这个bug的使用,对于距离的要求实在是让人抓狂。
  她总不能赖在司邯家不走吧。
  又是失眠的夜晚,第二天起来头昏脑涨,盛心顶着黑眼圈刷牙,边刷朋友圈边在微信上问司邯醒了没,烧退了没,早饭想吃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在玩手机,司邯回得很快。
  【醒了,没退,凉面。】
  盛心:【我刷完牙就下来。】
  要是还没退烧,得带他去医院。
  刷完牙出来,门铃响了。
  不是说了她马上就下去么,盛心以为是司邯,没问就把门拉开,两个人影迅速闯进来,盛心被狠狠一推,摔倒在地上。
  “就是她,多管闲事的臭婊子。”
  都不用抬头,盛心听出来了,这人是杨越他妈。
  另一个是她请来吓唬盛心的打手,五大三粗,一脸凶相。
  杨越他妈那天被盛心扇巴掌后,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决定找个人上门教训教训盛心,她是当红明星,况且是她打人在先,就算教训她一顿也不敢发声。
  打手把盛心从地上拖起来,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
  “你不是挺能耐吗?你打我呀?妈的一个小丫头片子,我还治不了你了。”
  盛心动弹不得,非常平静地没有挣扎。
  杨越妈用尽各种难听的话,一看对面的人无动于衷,一口气轻飘飘地打在棉花上,达不到心里的预期,一口气不但没出来,反而更堵了。
  就在她准备还一巴掌的时候,手腕被人从后面狠狠卡住。
  “谁……”
  一扭头,就看见司邯冷着脸站在身后,反剪大哥看见司邯,立马松开了盛心。
  司邯一把扔开杨越妈,“滚!”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自己青睐的打手都怂了,杨越妈更怂,连滚带爬跑了。
  司邯咳嗽了一声,转身去看盛心。
  盛心手腕被捏了一道红印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她刚才咬着牙还挺倔强,怎么一到他这就变样了。
  司邯轻轻碰了碰,盛心缩了一下,“疼……”
  司邯一愣,继而心里微动,摸了摸她的脑袋,拉着她进屋。
  吃过早饭量体温,三十八度五,司邯坚决不去医院,就好像去医院能要了他的命似的,盛心怎么说都说不动,也懒得管他,坐在阳台上看剧本,司邯回卧室补觉。
  司邯坐在床上,拿手机搜了一阵,给司邺拨过去电话。
  “公司的合作方,有没有一家叫凌越的?”
  司邯从不过问公司,这么一问让司邺颇为诧异,但还是仔细回忆了一下:“名字都没听说过,应该是没有。”
  想了想又道:“旗下子公司倒是不一定,怎么,要帮你查查吗?”
  “如果有,终止一切合作,业内封杀。”
  挂了电话,司邺没搞明白这家公司怎么招惹到司邯了,但还是叫来秘书:“查一下子公司的合作企业,有没有一家叫凌越的。”
  秘书办事效率极高,不到半小时就查出来了,果然有。
  凌越公司正在签下年度的销售订单合同,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拿下这家公司的合同,背靠司氏集团的子公司,货款从不拖欠,凌越今年赚了些钱。是个搜后
 
 
第43章 
  眼看就到签字的时候了, 签合同的人出去接了个电话,再进来时脸色都变了。
  “抱歉,我公司将终止与贵公司的合作。”
  在场签合同的助理均是一愣, 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收拾文稿, 凌越公司的人却怎么都淡定不下来,“孙总, 这怎么回事?今年不是一直合作得很愉快么, 怎么说终止就终止了呢?”
  “今年合作愉快不代表明年的订单还要给你们做。”都是打工的,孙总也不想让他回去没法交代,“是集团总部的意思,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孙总带着人走了,凌越的人回到公司去汇报。
  “签完了?”杨总没看下属的脸色, 吹着小曲非常笃定。
  下属硬着头皮道:“杨总, 没签成。”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杨总看着他, 脸色立马垮了下来, “什么叫没签成?”
  下属把签合同发生的事情说了,最后把孙总的话一字一句说给杨总。
  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孙总最后这句话的意思,这会忽然有些明白了, 怕不是凌越这边有人得罪了集团总部。
  杨总也是这么想的, 前期工作准备得很完善,和对方一年来的合作也很愉快, 临门一脚没进去,还是对方接了电话突然不签了,这其中必然有误会。
  可是他们这种小公司,连司氏的子公司都算是高攀,哪有本事去招惹集团总部?
  事已至此, 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杨总让下属出去,在办公室里想了一整天都没理出头绪来,晚上司机送他回家的时候,吓得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杨总提着公文包进门,他的妻子在跟人打电话。
  不用操心家里的生意,只是在家花钱八卦骂街,十几年如一日,他早就习惯了,沉沉的脚步未停往卧室的方向走,忽然听到了一个名字。
  “那个臭婊子,不要脸,姓司的也是个贱骨头,人家都提分手了,还巴巴地替婊子出头。”
  正说得起劲,一双拖鞋闯进视线,浑身低气压,她心虚地抬起头。丈夫一直嫌自己说话粗没文化,没想到居然被逮住了。
  “先不说了啊,我家老杨回来了。”
  挂了电话伸手去接老公的公文包,“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杨总闭了闭眼睛,心里有一个念头涌上来,他告诉自己想错了,不会是这样,沉默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司邯怎么了?”
  司氏的继承人司邺在圈内如雷贯耳,很少有人知道娱乐圈顶流司邯和司氏的关系,他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
  杨总很少关注娱乐圈,只知道儿子的新女友也是娱乐圈的,这才了解了一些。听到这个名字从妻子口中说出来,他的眼睛直跳。
  妻子眉飞色舞地讲述了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说得起劲,没发现丈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说到司邯替盛心出头,一个巴掌直接呼了过来。
  杨总没想到,他看尽脸色谈下来的生意,会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他对她没有更多的要求,花点钱没什么,他能挣回来,只求别给他的生意添乱。
  可是她连这点都做不到。
  杨总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妻子捂着脸,愣住了。
  这是丈夫第一次打自己。
  她完全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想不通丈夫为何无缘无故要打自己。
  等她反应过来,丈夫已经扬长而去。
  “姓杨的你个王八蛋,你竟敢打我?我要和你离婚。”
  杨总回到办公室,托熟人联系司氏,想给司邯道歉,但是他错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他的话,递不到司邯跟前。
  他感觉到惶恐无力,彻夜难眠,等到第二天,传来更大的噩耗。
  和另外几家小公司的和合作,也全部终止了。
  犹如晴天霹雳,杨总跌坐在椅子上,再也爬不起来。
  之前得到要和司氏子公司继续合作的消息,为了扩大生产,他从银行贷款八千万,全部购买原材料生产,大部分都成了半成品。
  司氏付款的周期三个月,前几天贷款到期,杨总不光把手上所有的流动资金还了贷款,还借了一屁股债,银行承诺一周后重新贷款。
  就在这时,财务总监敲开了杨总的门,“杨总,我们刚才跟银行联系了,银行的意思是不再给我们贷款了。”
  短短几天的时间,杨越经历了从云端跌落泥潭的巨变,银行不再贷款,公司产成品无法卖出,形成了一个死循环,高利贷天天上门催债,为了不利滚利变得无法收场,家里的别墅和好地段的房产全部低价变卖,卖房子的钱全部填了高利贷的窟窿。
  二十几年来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痛的滋味。
  变卖了资产后的流动资金所剩无几,只剩下办公大楼和八千万无法销售的成品,之前和杨越玩得好的所谓“哥们”,知道凌越得罪了人,纷纷避之不及。
  杨越花钱处处受限,猛地想起他和冯雨葵的那部综艺。
  之前同意上综艺是冯雨葵非要上,那点片酬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后来和冯雨葵闹掰不上节目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损失。
  之前录制的还在播出,节目组也没正式和冯雨葵解约,还想着让他劝劝冯雨葵。
  杨越一分钟也坐不住了,买了一束冯雨葵最喜欢的百合花,去了冯雨葵家里。
  彻底分手后冯雨葵哭了好几天后终于想通了,盛心说得对,杨越就是个妈宝男,她嫁给杨越是不会幸福的,那天闹僵,谁也没有提分手,但是杨越也没有主动来找她,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冯雨葵彻底死心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在猫眼里看见杨越,竟然十分平静。
  她拉开门,“什么事?”
  杨越进门就把花往冯雨葵怀里一塞,像以前一样开始道歉:“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冯雨葵很吃这一套,以前也不是没有闹过分手,不管生多大的气,只要软磨硬泡地哄哄,最后肯定会心软原谅他。
  杨越笃定冯雨葵不会跟他分手。
  冯雨葵没接花,冷淡地塞给他,平静地说:“有什么事吗?”
  杨越又哄了好半天,见冯雨葵表情软和下来,自以为已经哄好了。
  “《我们的小家》,咱们接着录吧,就咱们两个,以后不让我妈入镜了,好不好?”
  冯雨葵就是想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虽然知道没什么好话,但是在听到他还要上节目的时候,忍不住作呕。
  杨越在等待冯雨葵的回答,她的思绪慢慢飘远,爱情能让人的双眼蒙蔽,曾经她以为眼前这个人会是她的归宿,然而……
  她收回思绪,轻声道:“你不是仗着你们家有钱看不上那点钱么?怎么又想恰烂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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