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作精糊咖小可怜——孑戈
时间:2021-04-07 08:59:17

  司邯点头应了,就算纪钦不特别说,他也绝对不会再让她一个人呆着。
  车开走后,司邺开始善后,看司邯紧张的样子,司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也就正式把盛心列入了自家人的范畴。
  “不管怎么说,这次是司家欠了闻家一个人情。”
  司邺喜欢把利益摆在明处,况且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闻丞道:“不必,我不是为了司家。”
  他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如果是旁的人,闻丞或许能做到袖手旁观,对方是盛开的亲人,他就做不到。
  司邺人精似的,怎么可能听不出闻丞话里的意思,不是为了司家,那目标就很明确了。
  他嘴角扬起:“闻总什么时候喜欢挖墙脚了?挖的还是司家的墙角。”
  闻丞不想说太多,拉开车门坐上车走了。闻丞一走,司邺也走了。
  在一旁听了全程的孟悉:???
  他也没打算让盛心走流量路线,谈个恋爱也不是不可以。
 
 
第51章 盛心,你昨晚吻我了
  后半夜, 金域蓝湾。
  万家灯火悉数灭尽,落地窗外的小区漆黑一片,月亮隐没在厚厚的云层里, 万籁俱寂。
  “刺啦”一声, 啤酒易拉罐被打开的声音在空旷的阳台上格外刺耳,司邯四指提着啤酒罐, 食指勾着拉罐环, 轻轻一弹,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嘤”的一声。
  他没开灯,整个房间只有楼上主卧的门缝里透出一丝柔和的台灯光线。
  窗户大开着,酒气飘散开来, 一阵冷风吹过, 司邯灵台一片清明。
  他和盛心的过往就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即便是在这一刻, 他清醒地知道盛心最初撩拨他是有目的的, 时至今日他还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目的,他也不想知道了。
  什么都没有她重要。
  他心甘情愿认栽了。
  他放下啤酒罐,缓缓靠近那道光。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已经覆上了盛心的唇。
  他整个人都是冰的,盛心却是温热的。
  她沉沉地睡着, 长长的睫毛顶着他的眼睛,一阵酥麻。
  就在那一瞬间,司邯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清醒后他慌乱地结束了这个吻,人却没有离开,只是在离她一指的距离静静看着, 盛心的唇像樱桃一样红,随着绵长的呼吸轻轻地开合,仿佛舍不得他的离去。
  司邯移开目光,正要起身离开,盛心却忽然伸出双臂勾住他,把他拉下来,她的唇贴了上来。
  盛心在光怪陆离的迷雾里,怎么都走不出去,在她面前仿佛有无数条路,她不停地选择路口不停的走,明明已经筋疲力尽,却又仿佛不知疲倦,她绝望了。
  无论她选哪条路,最终都会回到原点。
  她清楚地知道,再这样走下去,她早晚会累死。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只隐形的手,牵着她缓缓前进,这一次,迷雾逐渐散开,走过的地方是陌生的场景。
  她欣喜若狂,紧紧拽着那只手,然而没走几步,那双手却突然消失了,迷雾又逐渐涌现,她不安地四下张望。
  盛心焦急地寻找那双手,她伸出双臂,顺着无形的手消失的方向虚抓了一把,本来没抱希望,却被她抓住了。
  她紧紧地用双手禁锢住,不管隐形的手怎么挣脱,就是不松手。
  司邯以为盛心醒了,然而在足足懵了十秒钟之后,才发现她没醒。他自知这样很不对,想要挣扎着起来,也不知是睡梦中的盛心手劲大还是他有私心,总之无论如何也挣不开来。
  他认命地微微叹息,就这样吧,从今往后,他不想做人了。
  -
  盛心醒来已是第二天快到中午,昨晚在酒店发生的梦都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她完全记起来了,现在她什么都知道了,关于身世,关于和毋曦的恩怨情仇。
  她的确被动接受过催眠,盛家老太太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盛松茂只生了两个女儿,盛老太太就觉得盛家所有家产就都是盛强的了,可惜盛松茂却不重男轻女。
  盛老太太就动了歪心思,想除掉两个孙女,盛开没在跟前,就先拿盛心开刀。只不过盛老太太不想自己出手。
  那时候盛松茂和毋素兰二婚没多久,毋素兰想讨好婆婆得到认可,盛老太太正愁找不到人枪手,只不过稍稍提点了几句,毋素兰就明白了。
  做这种事情,没有比毋素兰更好的人选了,盛心一旦出事,对毋素兰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旦有了利益的纠葛,毋素兰绝对会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用不着担心东窗事发。
  明着来风险太高,毋素兰想到了催眠,她花高价请教了以为催眠大师学习,在一次盛心单独来老宅吃饭的时候,对盛心进行催眠,只是临到阵前毋素兰却下不去手。
  她一门心思扑在前期准备上,直到此时才一阵后怕,要是让盛松茂知道了她这么对待他的女儿,她和盛松茂就彻底完了。
  “妈,你快点呀。”
  毋曦催促道。
  “你等什么呢。”盛老太太也忍不住来催。
  盛松茂能看到老宅的监控,时间拖得太长到时候盛松茂怀疑起来一查监控,她们都得完蛋。
  看着盛老太太那张脸,毋素兰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了陷阱。
  “我不能这么做。”
  毋素兰退缩了。
  毋曦是最了解毋素兰的,她做事一旦起了退意,就算强行扶上去也是做不成了。
  一咬牙,她抓起缀着红绳的玉佩,自己上了。
  毋素兰跟催眠大师学习的时候她在旁边看着,大致的路数她知道,玉佩上滴了红墨水,被催眠后的盛心会把玉佩当成刀,把红墨水当成血。
  当天晚上盛心回去后企图自杀,被孔双发现救下。
  这些画面在盛心面前闪过,她微微叹了口气,已经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也难怪盛心把这些都封存了起来,这些记忆,都太惨痛了。
  盛心洗了把脸慢慢走出去,她已是熟客,知道这是在司邯家。
  司邯就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杂志,听见声音抬起头看她。
  她走过去,挨着他坐下,这种每次有事情都会麻烦到他的状况,还真的有点难以言说。
  盛心昨晚昏迷,可可给她换了一件到膝盖的长衬衣,司邯的目光随着她移动。
  司邯收回目光,合上杂志,“先吃饭。”
  盛心:“先?还有别的事吗?”
  司邯拉她起来,从后面推着她往餐桌那边走。
  盛心觉得有点不对劲。
  白粥水煮蛋馒头,配了一碟清爽的小榨菜,都是盛心爱吃的。
  吃完后司邯很快就收拾好了,盛心正想着觉也睡了饭也吃了该回去了。
  “走吧。”
  她听见司邯的声声音。
  “去哪?”
  盛心不解,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穿着睡了一晚上觉,是绝对不能出门穿的衣服。
  司邯从玄关处拿起钥匙:“你状态不稳定,不能单独住。”
  “我帮你收拾东西,搬下来和我住。”
  盛心:???
  不能单独住和搬下来跟他住,并没有逻辑关系吧?
  转念一想,再不用给暖气背锅了,这是好事啊。
  可之前都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司邯主动提起来,盛心有点儿不知所措。
  而司邯等不到她回话,看她傻乎乎地站在那,走过去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纪钦说的。”
  盛心大脑有点当机,司邯的行为处处透着古怪,非常不对劲。
  “纪钦让我跟你一起住?”
  司邯:“嗯。”
  “不信你去打电话问问。”
  盛心瞳孔地震。
  这种问题让她怎么好意思开口问,纪钦还以为她在故意找借口跟司邯同居呢。
  盛心顺从地跟着司邯进了电梯,明知他是仗着她不好意思去问纪钦狐假虎威,她却没办法拒绝没有噩梦鬼压床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睡眠。
  就是她那些瓶瓶罐罐还有衣服搬起来,怪麻烦的。
  她的顺从在司邯看来又是另一层意思,他以为她不愿意。
  “如果你觉得麻烦,我搬上来吧。”
  “我看行。”
  反正房间户型都一样,他就搬到主卧隔壁的次卧,还不用她麻烦整理。
  电梯上到二十七楼,司邯返回去收拾,几分钟后拿着几套衣服和充电器上来了。
  电话响起的时候,盛心正在给司邯录指纹。
  她侧耳听了一秒钟,“你的。”
  她的铃声是diy的,系统自带的铃声,跟司邯本人还是挺搭的。
  指纹录完了,司邯去阳台找手机接电话。
  盛心在后面关上了门,慢吞吞往楼上浴室挪去,她看司邯还没说话,以为电话还没接通。
  “我去洗澡了啊。”
  司邯握着手机一直在听,盛心的声音顺着电流爬进电话另一头。
  “刚才那是谁的声音?我没听错吧,是个女的?你恋爱了?”
  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好像司邯恋爱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还没追到。”
  “没追到?你这会在逗我?”
  司邯的视线目送盛心上楼进了卧室,才缓缓收回道:“你继续说。”
  “……”
  “关于你之前问过的痛感抑郁症,我们的临床试验成功了。”
  说到这里,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一点都听不出成功后的喜悦。
  “病人已经完全康复出院了,但是鉴于治疗过程中患者所承受的痛苦,我们选择不公开。”
  “你的那位朋友,站在医生的角度,我会劝她想清楚再做决定,作为朋友,我不建议她接受治疗。”
  挂了电话,司邯靠着沙发,闭上眼睛。
  昨晚他担心盛心,几乎一夜未睡。
  “何必受那个罪呢,如果有意识能避开磕碰受伤,倒不如及时行乐,人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之所以一直关注这个病例,是想着能通过治疗让盛心彻底摆脱疼痛。知道了治疗的痛苦程度更甚,司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一点都不想让她再痛。
  他舍不得。
  就这样吧,把她留在身边,帮她挡下所有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和伤害。
  还有,已经出现的。
  —
  盛心洗完澡,换上了长袖长裤睡衣。
  她吹完头发走下楼,司邯在厨房里。
  他正在洗菜,修长的手指握着青椒,慢条斯理地冲着水。
  盛心走进去,慢慢靠近,“我来和面吧。”
  不锈钢盆里装着面粉,应该是想吃面了,他那点水平,做做西餐还行,做面是个细致活。
  司邯关上水龙头,放下青椒,转过头来,“我来做。”
  说着就把她往厨房外面推,盛心扒着他的胳膊,“你说得这么情真意切的,你会做面吗?”
  等他转过来,盛心一愣。
  她才发现他居然还系着围裙,淡粉色的围裙放在他身上,莫名觉得好笑。
  一般不弄面只帮厨打下手的时候,他是不系围裙的。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
  以前司邯顶多吃完饭刷刷碗,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司邯擦干手,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你以前在厨房,受过伤吗?”
  “肯定会呀。”在厨房里舞刀弄铲的,怎么可能不受伤。
  “运气不好菜刀都能砸脚背上。”
  盛心觉得很正常,说完却觉得气氛不对劲,司邯垂着眼看她,却不说话。
  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低落,盛心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菜刀砸脚背,被油溅,切破手指……
  他不想让她受一丁点。
  一想起她疼得紧紧闭着眼睛眼泪汪汪的样子,他受不了。
  “没怎么,从今以后你别进厨房了,饭我做。”
  盛心抓的重点是怀疑司邯到底会不会做饭。
  她倒不害怕司邯把她的厨房炸了,毕竟上次做烛光晚餐看上去有模有样的。她只是怀疑司邯不会做面
  等过了一会才开始发懵,“从今以后”是什么意思?
  万一他以后有女朋友了呢?万一她以后有男朋友了呢?
  念头一冒出来,盛心的快乐没有了。
  她压根就没想过男朋友会长什么样,也想不来司邯的女朋友会是什么样。
  盛心就有点烦,她关上厨房门,再度传来水龙头冲水的声音,这个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以后会是别人男朋友,丈夫,爸爸。
  那她算什么呢。
  可她还是觉得司邯待她和别人是不同的。
  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盛心陷入了无尽的纠结,她不停地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好像找不到一个男生基于荷尔蒙对一个女生的那种感情体现。
  他是牵过她的手,可是她换位思考了一下,在同样的状况就算面对的不是她,司邯或许也会那样做。
  然而她也不知道一个男人做出怎样的行为才是他心动的信号。
  一直到司邯推开厨房门端着盘子出来,盛心都没找到答案,她收回思绪,帮忙摆盘。
  餐桌上两碗米饭两盘菜,面呢?
  司邯端着汤走出来,面不改色:“失败了,明天再试。”
  盛心走进厨房,看着案板上那一团,拿筷子戳了一下,硬得跟石头差不多。
  “这么硬你能把它揉成一团也是厉害。”
  “嗯,水放少了。”
  盛心扒拉了一口菜,味道还不错。
  一个不爱吃米饭炒菜的人能炒出这么好吃的菜,她也是福气的。
  司邯递给她一碗米饭,“明天你教我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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