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还没问什么，月茜就说：“叔叔，混沌因子是什么？”
系统奇怪她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
不过还是给她科普了什么是混沌因子。
精神力的产物，如同熵。
精神力使用过多，会给人带来极大的负面情绪，好在可以用净化类的精神力去净化，但是A级以上的精神力净化起来就比较麻烦，至于S级和以上的，庞大的精神力，但通常很难得到安抚。
无序的精神力就成了混沌因子，充满暴虐和破坏的能量。
S级的精神力者，强大，通常处于政治上层，有着良好的资金和权利，性格暴躁，但是通常有医护帮忙净化。但是，SS级甚至SSS的，哪怕有着庞大的医护团队，也没办法净化掉他自身的混沌因子。
历史上SSS级的精神力拥有着，大多死于自身能量时空。
秦昭也是如此。
“每个人都能释放出混沌因子吗？”听完系统的解释，月茜问道。
“当然不是，只有格外优秀的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一般人也不会放任自己的精神力出现混沌。目前星际不得已释放混沌因子的，不超过20个。”
“哦。”月茜购买了纸和笔，在上面描绘：“你知道这个标志是什么吗？”
这是老奶奶要她转交给零式的徽章上的图案。
系统一看，这不是皇室的标志吗。
能够使用这个纹的没几个人。
但是想到秦昭，系统也就释然了：“是从秦昭那儿得来的吧，这个不过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而已。哦，还带了一定的防护作用。”
月茜没什么太意外的表情。
系统忍不住问：“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茜含糊不清的说：“我邀请他们去我家。”
系统不解，但月茜也没多说，系统注意着时间，沉重地说：“短时间内你真的，不要再过来了，下次我们可能就不会见面了。”
“好。”
系统游戏以外，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那你现在快快回家吧。”
月茜却没有下线，她张开手想要一个拥抱，系统满足了她，下一瞬间，月茜消失在了系统空间。
系统07松了口气，却发现旁边有一个小孩在打量着他的本体。
这里不是玩家的“系统空间”，而是属于07自己的私人领域，虽然看起来有是实体，一切都是数字化的东西。
07最重视一些形式上的东西，所以他买了很多机器人的身体来装扮自己，而自己的私人领域，也被打扮的和豪宅一样，工作室也有工作室的样子，各处是由代码组成的画面，繁杂却不紊乱。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系统结巴了，看着小孩儿在空间里好奇地走动。
“跟着你来的。”月茜说道：“我想来这儿看看。”
正经人谁过得来啊！
系统这才意识到，月茜恐怕真的不是人。
而是跟他一样的存在。
也意识到，她不是在正统的社会环境里长大的。
说不定是哪位大佬在单纯的环境里，用庞大的数据建构的喂养的智能，超脱了普通智能的水平，能够使用精神力。
虽然不是很强，但也超出了普通智能的范畴。
现在月茜的精神力已经达到c了，是星际平民的水平，套上仿生人的壳子，只要不遇到机器人检测，很难辨别出她是机器人。
海量的信息被系统以数据方式传递给月茜，她轻松的接纳，只需要在想要的时候，“回忆”内容即可。
系统有些感叹，怎么现在才发现呢，之前月茜能够和秦昭看懂同一个文字的时候，就该意识到那是星际通用语言才是。
翻译软件太万能了，没有用内存去运算检测，就会跟人类一样，容易忽视一些信息。
突然，他神色一凛：“你去那儿躲着，前往别发声，也别做什么动作。”
时隔了几个小时，总部终于派人过来询问了。
“系统07，把副本信息整理成报告，上交过来。”对方冷冰冰的说道。
但是07能感觉到自己的私密空间被监视着。不过月茜所在的地方被他用特殊的手法给屏蔽了，他有些心虚，第一次真正使用这串代码，不知道能不能蒙蔽过对方。
他不敢打赌，拿出早已备好的报告，在上面补充了一些细节，就像是过往一样。
不需要上报的副本内容报告，只需要粗略写写，毕竟大部分副本内容都会被记录下来，但是需要上交的话，一些关键节点需要详细续写。
对于人类，可能需要十几分钟半个小时，但是对于人工智能，只需要一分钟，千字的报告就被扩充为一万字。
对方显然知道07的性格。
每个智能的性格都不太一样，而且衍生的子系统的性格也都以主机为主。
和07的系统相处起来就比较舒适。
虽然有些不足，但是比起其他几个要更像人类。
收到07的报告后，对方淡淡地看了眼，里面很多内容和监控里所显示的一样。
虽然收纳了副本，但是不是每个副本都有足够的监控观测副本的。
通常副本只有三个监控，一个，两个主要地点，大多数的监控来源是玩家。
这个副本也是一样。
但是这次副本里发生了重要的事情，此前监控着这里的站点被团灭，之后需要控制里面的情况，却深不进去。
标配监控也没有获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里面的那个小孩无疑是特殊的，但是，她的那些行为也没有特殊到哪里去。
而最关键的几个节点却完全没有出现。
一个是他们给秦昭注射药剂的那里，另一个则是秦昭消失的时候，至于最后的，大波ss觉醒，对系统进行屏蔽，这倒不惊讶，此前也不是没有先例。
可惜，在07这里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07想要快速分析现状的情况，却不敢动，他在监控里也做了手脚。毕竟不是现实世界，虚拟世界里，他能做的有很多，窜改数据轻而易举的事。
他知道月茜和秦昭在他离开后肯定有了更深入的交谈，但是他遮掩了，就如鬼怪先生的出现，也被他以别的东西给替换。
只当是副本变异。
毕竟有些老副本，很长时间没有使用，说起来这个副本还是前公司开发的，出现意外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对方看报告并没有离开，径直使用更高级的权限，从系统这儿调走了一些数据，07知道，这里面有月茜的。
“这个……小小姐之后的监护人就不是你了。”
对方走前，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虽然他很看好07，却不会选择在这种危险时刻用他。
人类对智能始终有着提防，况且，据说秦昭如今就潜伏在广袤的数据里，说不定已经和数据融合了。
不过，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离开的时候，一丝金色的数据也混入其中。
系统睁大了眼睛，赶忙抑制自己的情绪波动。
待对方走后，系统问：“你干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完结
第63章 星际1
“加了一点跟踪技能。”月茜说着,生疏的使用之前零式使用过的“水镜”，不出意外的能够在这里使用。
一个圆圆的画面出现在半空中，只是画面一片漆黑,但是不妨碍听到外面的声音。
正是刚才过来拿文件的那个人，他们似乎是在讨论月茜刚才经历过的副本发生的事情。
系统惊讶了：“这都能行？”
月茜高傲的抬头：“当然,这是我爸爸妈妈创造的法术,绝对管用。”
系统07也想尝试一番，但是跟着比划一番没有任何反应。
他机械质的脑袋望向月茜：……
月茜耸耸肩：“我还没有系统学过。”
她继续盯着水镜，对方依然将数据都拿了出来，也许是月茜等级太低，画面呈像效果非常糟糕,像是近视2000度的人看世界。
系统吐槽：“跟互联网刚出来时的像素有得一比。”
只能看见晃动的色块。
他也挺好奇原理是什么,可惜07只是游戏系统，别的能力他偷偷地加载过,但到底比较杂，也没什么用。
画面里,另一个人抱怨：“真是的,死了都不让人省心，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死了结果网络里全都是他的精神力。”
“之前有传言说人的精神力可以埋伏在网络里和智能结合,没想到这是真的。”
“那也只有那种变态强度的精神力才行啊。”
“对了,波ss要求我们禁网……”
伴随着滋啦滋啦的声音,像是接触不良，月茜前面的画面彻底没了。
“啊——”月茜挠头：“没了。”
系统若有所思：“那就不看这个了，那些都是人类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还是说你想要帮秦昭？”
月茜跑开，来到数据构建的屏幕面前,指着这些问道：“可以看到外面吗？”
当然是可行的。
系统无奈的带着月茜来到另外一个房间，数据的世界里哪怕在异地，也能通过神奇的方式快速到达。
很快，系统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里，而月茜“住在”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见系统07的身体动了，他旁边的一个银色朴素的机器人头转过来，手却在虚拟键盘和实体键盘上敲打着什么：“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系统07神色自然的抱怨：“别提了，副本波ss觉醒，副本也bug了。”
09有些吃惊：“你看起来不像受伤的样子。”
07含糊的说：“我的心灵受到了创伤。”
“噗。”
另一个机器人走来：“07，你半年前定下的新型合金做成的身体到了，你不在我替你签收了。”
07眼睛一亮：“真的吗！”
03点点头，迟疑道：“你的子系统们很开心，一窝蜂的上去，结果把身体给搞死机了。”
07沉痛：“质量这么差的吗，应该可以无条件退款吧。”
09问：“你最近似乎很缺钱的样子，发生了什么？”
月茜也疑惑地注视07留在眼睛里的分-身：“你很缺钱？”
07老脸一红，决口不提是给月茜买了很多的保命道具。
外面，07说：“我有了新的爱好，比较烧钱。”
03：“究竟是什么，竟然让你对装扮自己都没了兴趣”
07：大概是装扮崽子吧。
但是这话他说不出口，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而这一幕幕，也被房间监控诚实录下，监控后面，有人对话。
“07最近买了很多的道具来保护那个未成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异常。”
“月茜的来历呢？”
“一个不在坐标内的五等文明星。需要一提的是，很多五等文明星没有被标注在地图上。”
“那它被秦昭‘感染’的几率……”
“目前来看没有，除了多了新的爱好，和以前的行为逻辑没什么区别。”
“需要注意对方不是人类。”
“了解。”
机器人的外表下，07跟月茜科普现在的情况：“他们现在肯定会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所以你现在不能出去，可以从这里看看外面，过两天我给你外部ip，可以直接进入人类的虚拟社区，那儿和现世没什么区别。”
月茜点点头：“那你可要小心啊。”
07和同事们寒暄完毕后，一边继续整理上一个副本的事，一边处理积累了几天的子系统副本时产生的问题，分类处理，同时，和商家扯皮要退货，双发都是机器人，扯皮扯得可乐乎，把月茜给逗得哈哈笑。
做这些的时候，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将过去和历史有关，以及放硬盘的各个年级的读物给整理出来，揉杂成拇指大小的数据，眼巴巴的看着月茜：“把这些加载进去，你就能够知道这里的常识了。”
月茜好奇：“怎么弄？”
07说：“我们对接试试？”
说着，俩人额头接触，早先调动好的数据往月茜方向传输，而且还成功了。
“这样看到一样物品的时候，你就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了。”系统07说道。
“哦。”月茜恍恍惚惚的点点头，虽然传输成功了，但是感觉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她本来看见一个东西就能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以前对世界如果说像是隔了层纱，但是从视频里，看到了星际外面的世界，街道建筑，和热闹的人群，感觉自己对这里非常的熟悉不过更加怀疑人生的还在后面。
当月茜拿着幼儿科普读物，《十万个为什么》里解说智脑是什么的时候，看着智脑水晶状外壳和内里朦胧的云雾，其周围环绕着几十个“小型计算机卫星”时，觉得很眼熟，而且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
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它。
她一页页的往后翻，还看到了讲解精神力等级和混沌因子的科普。
她轻轻地问，又有些胆怯：“秦昭长得和副本里是一个样吗。”
她听到永辉之城的那群玩家说过，他们进入游戏后的面孔会发生变化。
系统说：“不是哦，要是一个样的话，我造就发现他是谁了。”
“那他……”长什么样。
07不太乐意月茜继续深究秦昭的事，不论他的立场是否是好的，现在这个时期太敏感了，月茜要是知道的多了一点点，深入涉及，恐怕就危险了。
人类好歹还有法律权益保障，但是她不是，而且有没有什么背景，要是被更高级的智能发现了，就会被抓起来，逃也逃不掉，而且这A级精神力，绝对一大把科学家会想要去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