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在抱错文里当咸鱼——鹊涵
时间:2021-04-29 09:33:12

  宁宁无奈之下,只得冲上街头,拦住军马,又巧遇一位善心的小军爷,惩治了那黑心掌柜,又重金买下了那块宝玉,又是帮他们请了张大夫来。
  陈母天生一副好口条,特别是带入自家闺女的情绪,越发把这事讲得波澜欺负。
  陈父听了,初时气得浑身颤抖,忍不住拍着床,喝道:“他们欺人太甚,我大楚难道没有王法不成?”
  后来,又忍不住垂头说道:“亏得你养了个好闺女,宁宁有勇有谋,一心为咱们陈家打算,也不枉你平日那么疼她。”
  不提这话,陈母气息还算平稳,一说这话,陈母立时眼圈一红,便要哭出来。
  “我闺女自然是好的,可你这个当爹的,却是个识人不清的糊涂虫。”
  说罢,她又把文婆子到家里闹事,陈宁宁如何袒护她,怒而退婚,也都和陈父说了。
  陈母含泪问道:“如今咱们宁儿的婚事,岂不白白给耽误了?那文秀才真真是害人不浅。”
  陈父听了这话,脾气也上来了。他两眉倒竖,怒目圆瞪,又骂道:“我也没想到,文学庆竟是这副德行。这门婚事退了也好,将来咱们再给宁儿寻个称心如意的小郎君就是了。”
  陈母却不免替闺女委屈,“退过婚,名声都坏了,哪里再去寻那合适的女婿?”
  陈父叹了口气,又说道:“凡事终归讲究个缘法。我闺女自是千好万好。将来定有心明眼亮的好小伙看中宁宁为人,愿意八抬大轿把她娶回家。如今,你无论如何看好那一千两银,不要动它。到时候,咱们再想办法多存些嫁妆,压箱子的嫁妆丰厚些,到了婆家,宁儿也能有些底气。”
  陈母瞪着泪眼看着丈夫,心话说:“还不是抬高嫁妆那一套吗?亏得他刚刚说的那般理直气壮。”
  陈父被夫人看得略有些心虚,只得别开双眼,又清了清喉咙。
  好在这时,宁宁终于做好早饭,便让宁信在陈父的房里,摆好炕桌。
  期间,陈宁远还算老实,并没有犯病,只是低着头,默默扒饭,也没再说那些疯言疯语。
  陈父见一家人齐齐整整,坐在一处,吃着热腾腾的早饭。一时忍不住红了眼圈。
  曾经,他也有一颗争强要进的心,也盼着孩子们能有出息,最好能出个进士,光宗耀祖。
  如今,他全看开了,只觉得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偏偏长子添粥时,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
  陈父顿时便觉得大儿子双眸中一片苍凉,倒像那深不可测的寒潭,隐隐还带着几分煞气。
  陈父被大儿子的眼神吓了一跳,再想叫住他。陈宁远却已经把他喜欢的酱萝卜拨进碗里,端着碗,出了房门,蹲到窗外吃去了。
  宁信忍不住说了一句:“大哥,怎么又添了这么个古怪的习惯?他从前不是最讲究礼仪吗?”
  陈母却说:“别管你大哥呢,他能老老实实吃饭,已经很好了。”
  陈宁远这才连忙低下头扒粥,一边吃一边夸赞道:“我姐这手艺也太好了。不过是一碗白粥,也熬得这样粘稠爽口;再加上这两碟小菜,简直绝了。城里酱瓜铺子做的也未必有这个好吃。
  娘,要我说,往后不如就把厨房交给我姐得了。”
  陈母听了这话,立马落下脸来,又骂道:“你姐又不是给你当粗使婆子的?灶台前烟熏火燎的,哪个要她这小姑娘受苦?”
  陈宁宁听了这话,连忙说道:“娘,没事的,我爱在厨房呆着。若是把做饭的手艺学好了,将来我的婚事也容易些。”
  最主要的是,这兑了泉水的饭菜果然美味极了。陈宁宁还要想方设法,继续弄泉水出来搞事呢。
  再加上,陈母做的饭菜实在太太特别。为了以后生活幸福,还不如她来当主厨算了。
 
 
第12章 鱼汤   还敢登门来?已修~
  陈母也是一心为女儿打算,听到宁宁说想学好厨艺,也有几分大道理。她便松口答应下来。
  只是又嘱咐陈宁宁,就算干活,也别累着。当然,洗碗打扫之类的粗活,陈母却坚持自己做。
  陈宁宁在现代时,也算半个厨艺爱好者。平日里,没事就喜欢找点教程,尝试着各种美食尝鲜。
  如今又有了泉水助阵,简直如虎添翼。
  …
  陈家这边家人和睦,一派安好。文家那边却是另一番模样,自打退了亲事,文秀才便把自己关在房中,闷头呆着。
  文婆子叫他吃饭,他不理;同他说话,他也不理。倒像是再也不愿意再睬他母亲一般。
  文婆子从未被儿子如此冷待,一时也着了慌。
  她一晚上都没睡。
  到了第二日,文婆子实在受不住了,生怕儿子饿出个好歹来,便悄悄走到儿子的窗前,咬牙说道:
  “你若当真喜欢陈家那小丫头,不如娘去他家再说说看,让你们早些办了喜事。陈家如今那般光景,咱们文家还肯要他闺女,他家怕是巴不得呢。”
  文秀才听了这话,只气得浑身发抖,心下乱颤。
  他母亲到底要侮辱陈家到何种程度,才会善罢甘休呢?
  取消的婚事也能如儿戏一般,任由她反复折腾?
  就只因为陈兄被陷害,被撸了功名?就只因为陈先生被书院解聘了?
  母亲怕是早已忘记了,这些年,陈家对他们母子如何?做人又怎能这样丧良心?
  文秀才又想起昨日宁宁那失望的眼神,终于无法承受,用力拉开房门,几步走了出来。
  待要责怪两句,可一看他老娘那红彤彤,带着委屈的双眼,却仍是无法说出半句严厉之词。
  文秀才深深吸了口气,才开口说道:“既然退了亲事,那便罢了。”
  文婆子连连点头,面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又说道:
  “我儿就算天仙也配得起,何必非要娶陈家女孩,再受了他家牵连,反倒不美。我早早就打听过了,陈宁远得罪了城里的王财主,陈家往后怕是再难翻身了。”
  说到底,这婆子百般算计,还是为了让她儿子脱身。为此就连公理道义都顾不得了。
  文秀才听了这话,紧闭双眼,半响没有言语,只是他的眼皮却狂跳了几下。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缓缓睁开双目。此时他眼底一片晦涩,精气神全没了,倒像老人一般。
  他又说道:“我马上就把婚书还回去,娘,你莫要再去招惹陈家。也不许在外面说宁远和宁宁的坏话。陈家从未做错过什么,对我们已然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娘您再胡乱传话,反倒坏了我的名声。到那时,我恐怕就没办法考举了。”
  文婆子听了这话,被吓了一跳,她又连忙应道:“我晓得了,以后不跟村里那些碎嘴婆子聊天就是。”
  事实上,自打她儿子考中秀才,那些女人便凑过来,时常捧着文婆子说话。
  一来二去,文婆子便被捧得忘乎所以,性子也越发骄纵霸道起来。
  如今这婆子嘴上跟她儿子保证,可她心里却着实有些舍不得。
  文秀才也不知他娘是怎么想的,也不再说什么。拿好东西,便向着陈家走去。
  由于只顾着跟母亲扯皮,一时忘了时辰。等他赶到文家时,文家已然准备吃午饭了。
  陈宁宁打算给家人补身体,又打发宁信在村里买来了一条鲫鱼。
  熬在大锅里,咕嘟咕嘟直往外冒热气,汤汁也变成了奶白色。
  陈宁信被他二姐喊来看火,却没有半点不耐烦。
  只因陈宁宁不论做什么,都喜欢叫他帮忙试味道,多少都给他尝尝鲜,甜甜嘴。
  宁信就跟馋嘴猫儿似的,很喜欢这活计。
  这一回,宁宁也打了小半碗汤,先端给宁信喝。
  宁信捧着小碗,闻着那股诱人的鱼香,只觉得通体舒爽。
  一口喝下去,满嘴甘甜,一股暖流缓缓进肚里,又蹿遍了全身。
  很快,他后背上便冒出热汗来。
  宁信由衷觉得,若是日日都能喝到二姐煮的鱼汤,也就不枉此生了。
  偏偏这时,文秀才敲门喊道:“宁信,在不在家?”
  陈宁信一时舍不得手中的碗儿,一时又腻烦文秀才不识趣。最后只得捧着碗,走出去开了大门。
  他亮着嗓子问道:“不是都说清楚了,你还来我家做什么?”
  文秀才顿时一脸羞愧,连忙把婚书和庚帖拿给他。
  宁信一把抢下来,略略查看一番,倒是没错。便收了起来。
  可怜文秀才,昨晚就气得没吃晚饭,今早也是水米未进。
  偏偏一到陈家,满鼻子都是那股诱人的鲜香味。再看宁信碗里那股奶白色的汤汁,越发饥饿难忍。
  他的肚子竟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若是以往,宁信早就请他一起进屋吃中饭了。
  此时宁信却眯着那双猫儿眼,如同恶作剧一般,拿起汤碗,仰头喝了个干净,还露出一脸回味无穷的神情。
  文秀才又饿又馋,未免再出丑,连忙低下了头。
  宁信偏又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还不快走,该不会还等着我家请你吃饭吧?真是好生不要脸。”
  “这……”文秀才欲言又止。
  这时陈母从正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婚书和庚帖。
  陈宁宁也走出厨房,向门口张望。
  一时间,文秀才只顾看向宁宁,双目含情,表情纠结,倒像是要冲过去,拉住宁宁再叙衷肠一般。
  陈母忙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冷冷说道:“这是庚帖和婚书,从今以后,你和我陈家再无关联,也莫要再登我家大门。”
  “师母,这并非我本意,我会再劝慰我母亲的,也会尽量帮忙照顾先生的。”
  话音刚落,只见陈父推开窗子,探出头来骂道:“我还没死呢,哪里用你照顾?你若当真还有几分良心,便和我家断个一干二净,省得影响我闺女前程。”
  “这……先生,我不会不管宁宁的。”
  正说着,陈宁远从后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生锈的板斧。
  此时他双目通红,就像发狂的野兽一般。眼看着就冲上前来,砍死文秀才。
  文秀才吓得倒退了几步,却见陈宁宁跑上前去,挡在陈宁远前面,又劝道: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中饭都做好了,你也过来帮我尝尝味道,可好?”她的声音温柔又有耐心,还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气,似乎根本不怕陈宁远的斧子。
  文秀才却快被吓死了,生怕陈宁远发了疯,一脚把宁宁踢开。他欲上前救人,可脚下却如同黏在地上一般,始终没法挪动半步。
  谁成想,陈宁远居然没打宁宁,反倒被她三言两语安抚下来。
  陈宁宁又连忙拉着他,往厨房走去,嘴里还说道:“我刚熬了鲫鱼汤,大哥可要多吃些,对身体大有好处。”
  陈宁远却突然冒出来一句,“熬好了汤,那鲫鱼还有何用?”
  陈宁宁是个心活的,花样也多,又笑着说道:“回头,我再把那鲫鱼做成酥鱼,咱们加个菜可好?”
  “好,吃酥鱼。”陈宁远这才高兴了。
  陈宁宁又把他手中的斧子抽出来,丢在一旁。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第13章 蠢事   丢了西瓜捡芝麻
  陈宁信一见长兄被姐姐安抚下来,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他瞪圆了猫儿眼,看向门外的文秀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这人害的,姐姐如今名声受损,再想找个好婆家,怕是也难了。怨不得长兄要砍死他。
  陈宁信也不忍了,上前便用力推了文秀才一把,又破口骂道:
  “不想被我哥砍死,你就识相点,滚远点,别再跑来招惹我姐。”
  说罢,他便狠狠撞上大门。
  “……”文秀才还想再辩解,却只见左邻右里纷纷探出头来,正向这边张望。
  还有人当着他面,“窃窃私语”道:“这都退婚了,还掐着点跑来人家蹭午饭?这是多厚的脸皮呀?”
  “怨不得宁信骂他,陈大郎发疯要砍他,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那些异样的眼神如针一般刺在他身上,文秀才顾不得其他,连忙带着婚书和庚帖,就往家走去。
  偏偏一进家门,文婆子便开口问道:“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陈家没留你用饭?他家怎么这般小气?还说什么耕读世家,要我说都是装出来的。”
  听了这话,文秀才心里羞耻又尴尬,他只得青着脸说道:
  “娘,您别再说了。陈家又不欠我的,凭什么给我饭吃?既然两家退了婚,你也得把往日的饭钱给人家结了吧?”
  文婆子一听到钱,又腆着脸说道:“往日都是他家愿意请你吃喝,我们又不曾逼他。为何如今又要我们给他家钱花?”
  文秀才气得直摇头,又指着他母亲问道:“那陈家跟我非亲非故,他们该我的欠我的,一次次给我饭吃,借我学费,助我科考?
  往日人家心善,又看在姻亲的份上,从不跟我计较。如今您大闹一场,又退了婚,还跟人家要了十两银定钱。那陈家在我身上的花销,又何止十两二十两?”
  文婆子听了这话,讪笑道:“那是他家心甘情愿要给你花的。”
  文秀才见她如此无耻,忍不住暴喝道:“没有什么心甘情愿。小时候,你就跟我念叨,同族无情无义,说你克死我爹,根本不管咱们娘俩死活。娘你百般算计,好不容易将我养大。如今呢,真心实意对我之人,您却也这般算计人家。这等狼心狗肺,将来还有谁愿意真心待我?
  莫不是,您如今只能听村里那些调三惑四的妇人拍马屁?您怎么也不想想,搅乱了咱们和陈家这门婚事,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文婆子一时没了言语,脸上也出现了迟疑。
  文秀才不再理会她,几步走进房里,甩上房门。似乎这样就能隔绝他的烦恼。
  过了一会儿,文婆子才如梦方醒,连忙端着吃食过去敲门,又说道:
  “昨儿晚上你就没吃没喝,今儿早上也没吃,这样饿下去,身体都坏了。你怨娘也好,骂娘也好,总归先把这饭给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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