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戾摄政王的小甜娇/暴戾摄政王的小甜娇——越从欢
时间:2021-04-30 09:30:05

  陆旻烨脚踩在张大壮的下巴处,踢了踢他嘴巴:“ 最后说一次,带路。”
  张大壮肋骨几乎被踩断,心想,带路去周家,兄弟们一汇合,呵呵你还救人?我不信打不死你我!
  赶忙说道:“我、我带。 ”
  周念欢压低声音,悄悄道。
  “他是这里的村霸,谁都不敢得罪。只要救了娘,我全家都会搬到外村去,您帮我后也赶紧跑,他爹真的很厉害,去年差点当了县长。”
  “区区村长就敢强抢民女,天子脚下,实在不像话。”
  听这口气,周念欢疑惑地看他:“难道大哥哥,是比村长还厉害的人吗?您身上的软缎得好几千两吧,您怎么敢把几千两穿在身上…”
  换陆旻烨有些疑惑了,忍不住问:“怎么?你们村儿没人穿?我府上擦桌布似乎也是这料子。”
  周念欢捂住嘴,嘶了声,十分震惊。
  生怕张大壮再冲上来抓她,周念欢亦步亦趋地紧跟在男人身后。
  前者脚刚离开,周念欢的便踩了上去,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鞋后跟。
  陆旻烨提脚提不动,拎小猫似的拎着周念欢,把她拎在自己前面。。
  “小孩儿,你别怕。”
  陆旻烨久经沙场,眼神早练的肃杀吓人,犹如锋利的刀刃,瞥张大壮眼,张大壮灰溜溜地低头,哪里再敢上前。
  到家时,里头传来砰砰砰声响,以及周燕撕心肺裂的吼叫:“畜、畜生!”
  周念欢迅速推开门。
  她残废的娘亲匍匐在地,五六十岁的张三骑在周燕的腰上,满脸恶毒,撕扯她娘的衣服,大骂道。
  “十六年前你连个男人都没有,就捡回来个女娃,又在十一年前捡个男娃,你这个老雏儿!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
  “滚开!”
  周念欢愤怒地吼道,抓起地上的板凳砸下去,啪,木屑四分五裂。
  周三被砸的头晕眼花,等他反应过来时,陆旻烨已经挡在了周念欢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咔嚓地声,直接折断他整条胳膊。
  张大壮迅速召集在场的余下长工与仆人。
  约莫七八个,高的矮的瘦的弱的,参差不齐地聚拢。
  张大壮拍着胸脯,得意洋洋。
  “怕了吧?求饶吧!要不然你得死在这里!你以为见义勇为那么好干的?长得跟白面小生似的,看爷弄死你!”
  领了十万大军班师回朝的陆旻烨,皱眉,到底是他脱离百姓生活太久,还是他看起来真的很好惹?
  八个乌合之众,连他手底最垃圾的一个暗卫都比不上。
  陆旻烨将软剑扔在周念欢怀里,微挽白袍,露出一截劲瘦手腕。
  对面的张大壮带人冲过来:“打死他!我踏马的一人赏钱十两!”
  十两,普通农户一年的收成了。
  随后。
  院落响起片惨绝人寰的尖叫,惊飞远处倒挂枯枝的猫头鹰,与天边排列整齐的云雀…
  “杀人了!来人啊!杀人了!”
  “快去报官!呜呜呜,这里有人要杀人,还要杀八个!”
  周念欢扶起周燕,二人瑟瑟发抖地依偎着,别开眼没敢看张大壮等人的惨壮。
  陆旻烨的动作越发诡异与残暴。
  雪白的月色下,他的瞳孔红黑交叉。
  他脸色阴沉如墨,眼神如地狱修罗,戾气十足地扫视四周,拎小鸡似的抓住张大壮的衣领,差点活活掐死他。
  “怪、怪物。”长工与仆人一骨碌,全部逃生似的冲向院门。
  “砰!”
  陆旻烨抓起数条长凳,扔掷过去,挡住他们的路。
  现场,血腥味浓重。
  陆旻烨有些不自控,趔趄几步,暴躁地把张大壮砸向远方。
  被打倒在地像蚯蚓一样蜷缩的张大壮等人,慌乱地躲藏。
  他的袖摆被人轻轻地扯了扯…
  陆旻烨垂眼,就看到矮个头的周念欢,眸子清泉似水,明澈如阳春三月的天空。
  她有些害怕,浓黑长睫止不住地颤栗,小心翼翼地问:“哥哥…你,怎、怎么了?”
  陆旻烨吐出一口鲜血,苍白的薄唇上血色妖冶,目光逐渐聚焦,恢复清明,摸了摸周念欢的脑袋:“小孩儿,把你吓着了?”
  或许,还把她吓的有些狠了。
  哪里想,周念欢纤细指尖发着抖,踮起脚尖擦他唇上的血,许是觉得于礼不合,赶紧缩手,把麻布手帕递去:“大哥哥擦下。”
  趁着这个空档,张大壮连爬带滚地急匆匆跑走,沿路留下一摊尿渍。
  院里四处狼藉。
  周燕目露恐惧,连忙将周念欢拉远几步,狼狈地说道。
  “感激恩公相救!欢儿快跪下,多磕几个头,若不是您只怕我母女都得遭殃。”
  周念欢手里还捧着陆旻烨的剑,她推开周燕的手,想走过去还了,脸上还挂着泪丝,紧张地笑了笑:“大哥哥给我防身的剑,还给——”
  “过来!”周燕忍不住低喝,“欢儿你快跪下磕头。”
  周念欢微愣,被周燕强制性扯去,拉在地上跪着。
  陆旻烨居高临下扫视母女,眼神沉了沉:“不敢让她靠近,怕我?”
  周念欢抿唇,先是犹豫地微微点头,又怯怯地摇摇头:“我不、不怕,大哥哥应该受伤了吧?还带着伤救我,欢儿不怕…”
  陆旻烨慢条斯理地擦去唇上鲜血,举止优雅地擦了擦手,将粉红色绣兰花手帕扔在地上:“欢儿?”
  “这是我的小名。”周念欢漾起个灿烂的笑。
  “怕我的人多如牛毛。”陆旻烨瞧着她清丽甜美的面容,“小孩儿怕也正常。”
  陆旻烨转身,欲架着轻功离开。
  周念欢对着他的背景磕了三个响头,忍不住憋红脸问道:“大哥哥,你叫什么?你救了我,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周燕拽着周念欢,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十分警觉:“不、要、多、话。”
  陆旻烨看见地上影子的动作,面无表情着没说话。
  踩着轻功,人如虚影般跳跃于屋檐、树木间,消失了。
  “大哥哥!”周念欢脱口而出,站了起来,大喊,“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群山环抱的回声,大哥哥哥,您、您叫什么…
  周燕看着满屋狼藉,有苦说不出,无声地流泪满面:“那位恩公,是救了我们,可也把院子的物什砸了七七八八。”
  这些家具都是周燕辛苦了十多年,不断攒积的,比如那方打磨光滑、碾豆浆的石磨,被砸碎了,桌子凳子椅子,值钱不值钱的都碎了。
  她坐在地上无声叹气。
  “欢儿,你方才也太不懂事了,他一个人能打八个人,还差点把那八个都打死,如此残暴凶狠,只怕是个亡命之徒什么的。你何必和他接近、说那么多话?跪下磕头答谢便是了!”
  周念欢嘟囔着:“可他救了我们…”
  周燕坐在轮椅上,弯腰捡还能用的东西。
  “快收拾吧,我们连夜搬走。他虽帮了咱们,可也把张大壮差点打死,明日张大壮定会来要咱们的命。”
  “哥呢?”周念欢收拾到一半,把衣服物什装好,皱眉道,“往日哥也会忙农种到半夜,可这三更天,他没回家能去哪儿了?”
  一丝不安浮上心头。
  母女二人面面相觑。
  周燕转动轮椅,咬牙道:“再等等,或许你哥像往常那样,在山里睡着了。”
  周念欢身上很脏,想着先前大哥哥穿白色那么好看,她也穿个白色长裙吧,便换了白裙。
  咚一声,有东西滚出来了。
  她弯腰去捡,那是个小青玉瓶,瓶身精致,雕着栩栩如生的狮子,瓶盖是纯银做的,里面躺着三枚圆药丸。
  “糟糕。”
  许是她先前在月牙山连扑带抱地紧箍着大哥哥,把他衣服的东西晃出来,落到她宽袖中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这青玉瓶色泽圆润美丽,很贵很贵很贵吧。
  周燕呀地惊诧道。
  “这,这上百两银子才买得到的吧!你千万别把这青玉瓶给别人看到了,他先前差点把张大壮差点打死,要是以为你偷他东西,一定不会放过你…”
  回想那男人的狠辣,周燕急中生智:“欢儿,要不咱们把瓶子扔了,当做没看到吧?”
  那边——
  陆旻烨刚要吃药压制病发,却没想到青玉瓶不见了
  下属钟铭带暗卫火速赶来,跪地抱拳,谨慎说道:“王爷,班师回朝的大军已抵达奉安县,您是否现在跟大军一起回京?”
  话到一半,钟铭看见陆旻烨忽红忽黑的眸子,大惊失色:“您选这荒无人烟的空地,打坐调理气息抑制病发,难道还没服药?这药制作极麻烦,新药还未制出!”
  “本要吃,但被打断了,药掉了 。”
  陆旻烨体内的气息疯狂叫嚣着。
  他几乎快压不住了,额前青筋暴跳,歪了歪头,脖子咔嚓作响,一拳砸在树上,树身摇晃着枝叶刷刷齐下,竟砰地巨大两声倒塌了。
  钟铭惧意地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那属下是否要备人……”
  “滚!”陆旻烨怒吼一声,“外面传我嗜杀成性,你也当我残暴不仁?”
 
 
第3章 幻觉   他不会来的。
  钟铭低下头,冷汗涔涔,握着剑柄的手几乎在微微颤抖。
  陆旻烨猩红着眼,步步朝他逼近,模样可怖,犹如嗜血凶猛的狂兽,掐住了他脖子,嘶哑着嗓子:“找药!”
  “是、是是!”钟铭疯狂攫取新鲜空气。
  ……
  五更天后。
  周念欢抱着包袱坐在门槛上,脑袋一耷拉,小鸡啄米似地靠着门边竟累的睡着了,樱唇微微张着,不知道梦到什么,先是眉头紧锁,接着忽然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怎么还没回来?怎么还没回来!”周燕来回踱步,急的嘴皮起泡,不停搓手。
  “回…来?”周念欢被吵醒,粉拳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捕捉到两个关键字,惊喜地站起身问道,“可是大哥回来了?”
  “要回来了,我也不用这么着急了!”
  周燕黑眼圈浓重,鱼尾纹很多,苦笑时整张脸都皱成团,一看便知是个慈祥胆小的苦命人。
  她握住周念欢的手,不假思索地从腰包里掏出大半碎银,全部强塞给周念欢。
  “欢儿,你先走!我留在这里等着你哥。万一天亮张大壮来报复,咱们能走一个是一个!总比都栽在这里强!”
  “走,哪里走?臭娘们找人把老子打成这样,非得弄死你们!”外墙响起嘲讽。
  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只怕来人不少!
  周燕惊恐地跺脚,老鹰护崽子似的展开双臂,护在周念欢面前:“来的好快!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坐在轮椅上的张大壮被人推进来,头肿成猪头包着三层纱布,胳膊断了吊着绷带,双腿还绑了木棍做固定,伤的很严重,进门便爆骂道。
  “生怕你娘俩跑了,老子早把哥你抓起来狠揍了顿,老子挨多少打,他就挨多少揍!”
  一个头发散乱、浑身是血的年轻男子,被三个长工抬进门,朝地上扔去!
  “哥!!!”
  周念欢冲过去,将韩斐抱在怀中,轻拔开他染上血污的墨发,得见一张斯文俊雅、颇为阴柔至美的脸。
  他左眼下有颗米粒大小的黑痣,气若游丝地睁开眼,呕地又吐出一口血。
  人已被打的半死不活!
  “你简直卑鄙无耻!”周念欢愤怒的全身发抖,着急大喊,“大哥哥说这是天子脚下,你们目无王法,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这关村老子就是王法!天高皇帝远,我爹横行霸道几十年,靠压榨你们修四合院买三妻四妾,日子过得好着哩,哪有什么报应?你先前勾搭的那男人呢!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到城里嫁个官太太?啊呸!”
  “上!把他们打服!看这个关村还有谁敢忤逆老子的王法!”
  张大壮冷笑着发号施令,他带的五十号人乒乒乓乓砸碎家里的东西,砸锅碗瓢盆、脚踹烂窗户,拿劈柴刀砍断床,将她们收拾好的包袱全部剪烂后倒上潲水!
  把他们喂养的小鸡仔抢走,扯住周燕的脑袋往地上磕!
  韩斐酷爱读书写字,颇有造诣,是要参加科举的,他的手是要执笔作画的,眼见慌乱中有人举着扁担打他,周念欢下意识捂住哥哥那双漂亮的手…
  痛的咬牙闷哼,周念欢手当即被打骨折!
  张大壮看戏似地抬起下巴,仆人喂他吃烤猪蹄,吃的满嘴油,享受着胜利者的快感:“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咯~那人可不会再救你了,哈哈哈哈。”
  娘亲说那人不会再回来。
  张大壮也断定那人绝不会再来,才敢如此嚣张。
  毕竟萍水相逢罢了。
  十指连心,周念欢痛的满头大汗,痛苦呻|吟,死死护住被半死的韩斐,身上落下雨点般密集的拳打脚踢,如瀑秀发在地面乱散开,她不祈祷菩萨佛祖下凡救她,只祈祷那穿软缎的男人再出现一次。
  濒临绝境的她,落下泪水:“大哥哥,再救、救我一次吧…”
  周念欢是不信神,如果有神仙的话,为什么她家从未作恶,却被恶霸如此欺负?
  她是不是快被打死,出现幻觉了?
  可她分明在血泊中看见,天光乍白、朝阳斜照入院墙时,有抹月白色长袍飘飘然踏过屋檐,站在地上。
  他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像皱了皱眉,蹲下来伸手牵她,同样是银云纹袖袍,同样声音冰冷,:“伤的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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