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番茄菜菜
时间:2021-05-01 09:45:49

  斯拉夫人的电话十分简短,他没听到阮文的声音,于是低声喊了句,“阮文?”
  “我在听,只是我在思考送你一份什么样的礼物比较好。”
  赫尔斯办事,阮文自然是十分放心的。
  尽管他们之间是十分明确的利益关系,但维持这层利益关系也需要金钱以外的东西。
  “那我可以挑选吗?”赫尔斯的心情非常的不错,“能送我一套瓷器吗?”
  china,china。
  赫尔斯想了想,他忽的有些期待这个礼物。
  “当然可以,不过是现代出品的瓷器。”
  “我对文物不感兴趣,他们应该在博物馆里存放。”赫尔斯很是好说话。
  谈好了条件后,赫尔斯这才细细说起了这次事件的始末。
  在美国,报纸传媒业十分发达,旧金山的大小报社不计其数。
  只不过想要在这些报社立足,那你得真本事才行。
  詹妮·刘易斯带着茱莉亚·布拉格的独家专访来到了总编的办公室,同时还丢出了另一篇稿子。
  “我想您会喜欢这篇专访的。”
  总编看着这个年轻的员工,金发女郎,脸上零星分布着几个小雀斑,她的眼睛是褐色的,像猫儿眼。
  他三分钟后抬起头,看着詹妮·刘易斯,“没问题。”
  “我还有一个要求,我要要做主编。”
  詹妮·刘易斯拿着自己的两篇稿子离开了总编室,在门口时她回眸一笑,“我等着您的答复。”
  她搞不定那个斯拉夫人,还能搞不定这个总编?
  詹妮·刘易斯并不怕,她先得到这个位置再说,即便是日后被报社解雇了,她也能凭着主编的身份和这几篇报道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当然,如果总编不同意,那就怄火好了。
  某种意义上,在赫尔斯那里吃到的憋屈,被詹妮·刘易斯撒在了自家老板身上。
  当然,詹妮·刘易斯留在了报社,一跃成为主编,负责娱乐版块的新闻报道。
  而她的那篇关于纸尿裤的文章,再度引爆旧金山。
  前有安心牌卫生巾,如今又有安心纸尿裤。
  对这个品牌还算熟悉的消费者们倒不介意去尝试一下,毕竟头段时间安心又推出了蝶翼卫生巾,十分的好用。
  品牌效应在华夏大地还没发挥作用时,反倒是在北美洲先一步产生。
  从旧金山到洛杉矶,从西海岸当东海岸,只用了不到三天时间,安心牌纸尿裤风靡整个美国市场。
  这个拉踩着美国本土品牌上位的纸尿裤供不应求。
  “所以你应该明白,你被盯上了。”
  阮文一点也不意外。
  “他们开价多少?”
  “他们希望和你面谈。”赫尔斯笑了笑,“或许我这个经纪人已经不值得他们信赖。”
  这话让阮文莞尔,“那我们或许可以换一家合作商?”
  “比如说?”
  “汉高,或者联合利华也可以。”
  正如同当初赫尔斯把兰登书屋拉来给阮文作势要一个大合同,阮文随口说出的两家日化企业,不过是用来和宝洁谈判的筹码。
  赫尔斯自然明白。
  “我最近挺缺钱的,可能需要你快点帮我谈妥这个合作。”
  赫尔斯很是郑重的应允,“我知道了。”
  安心纸尿裤打开美国市场的大门,这让阮文有些兴奋,连忙去找陈主任商量,“先把集装箱定下来,我估计很快您办公室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美国市场那是指向标,在那里热销意味着全球爆款。
  欧洲那边是香港出货,等春红大姐在那边收拾妥当,阮文打算把生产线弄过去一条。
  但是欧洲人力成本高,这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不然为什么日后遍地都是madeinchina呢?
  即便是和欧文在美国合伙开的工厂,那也是因为有当地华人做依托,但相较而言成本还是高的。
  陶君在美国多年,春红大姐去了西德还没多久,这没得比。
  所以在这件事上阮文还没有做决定。
  先不着急,安排运货比较重要。
  陈主任看着开心的像是个孩子似的人,连忙站起来,“小心点,别碰着。”
  “我没那么娇贵。”她现在就觉得肚子这边跟塞了个小皮球似的,其他的还真没什么感觉。
  趁着这会儿有空,阮文说起了再扩张的事情,“我是想再往西扩张下,您觉得呢?”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扩张不太好弄。
  老厂区这边紧挨着研究所,压根扩不动。
  只能从南区来。
  南区这边邻着省大,省大东临省师范学院,给阮文几个胆子也不敢打学校的主意,所以只能往西走。
  西边有点荒凉,从安心集团西侧围墙往西走大概一公里会看到一个大坑,差不多有十来米深。
  阮文听到的说法是,当年盖省大就地取材烧砖盖房,就是从这里挖的土。
  到了夏季这个坑里就会蓄积雨水。
  省城是内地城市,雨季也就这么会儿,过了这季节又慢慢干涸,就这么周而复始的一年又一年。
  坑周围有俩废旧的砖窑,之所以荒废是因为六八年的时候烧砖烧死了人,老人家说这里有冤魂,不能再干下去了,这话被红.小.将批判了一番,说是“封建毒瘤”、“迷信不可取”,结果那位批老人批的最狠的年轻学生回家的时候被车撞死了。
  这像是真应了老人的话,不能再干下去了。
  那俩砖窑就这么荒芜了下来。
  阮文听陈主任提到这事,“咱们是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个,大不了回头买点水果香烛什么的祭拜一下呗。”
  她这话是前后矛盾,陈主任也知道拦不住她,“那行,我回头去把这个弄一下,不过你再扩张的话不是得要引进生产线?现在……”
  阮文笑了起来,“你别急嘛,再等几天我就把生产线给您送来,不要钱的那种。”
  陈主任将信将疑,她知道阮文最开始搞的那个设备是没怎么花钱,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凑出来的。
  现在不要钱?
  怎么可能呢。
  “可不能做违法的事情。”
  阮文的身份特殊,好多人等着揪她的小辫子呢。
  “不会。”阮文笑了起来,她在这里多吃了个桃子,“这桃真甜,好吃。”
  “好吃你就……”陈主任想了想,“别一口气吃那么多,回头让小谢担心。”
  这件事谢蓟生特意来找她说过,生怕阮文在她这里偷吃多了再伤着身体。
  “我们家小谢同志要是早生五十年,那绝对是做谍报的好手。”阮文嘴里吃着,手里拿着走人了,“您记得去省里办一下手续哈。”
  声音被关在了门外,陈主任拿她没办法。
  再扩张吗?
  阮文的心很大,可是现在他们还欠着银行的钱呢,虽说利息已经偿还了,但那两千万的本金……
  她再想想办法吧。
  ……
  阮文没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了罗嘉鸣。
  “谢蓟生去开会了,得后天才回来。”
  罗嘉鸣看着阮文,上次见到阮文是在春节的时候,她穿的厚厚的像是笨拙的企鹅。
  现在有点像袋鼠,带了个孩子的那种。
  “我不是来找老大的。”罗嘉鸣握了握拳头,“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阮文想了想,“我最近没犯什么法吧,而且我是孕妇我有豁免权,罗嘉鸣你不能……”
  罗嘉鸣打断了她的话,“她来找我了。”
  “她是谁?”
  罗嘉鸣眼睛都红了,“祝福福!”
  这般咬牙切齿的模样,阮文恍然,“噢,我明白了……”
 
 
第185章 185汪老的发难
  “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文被他这态度弄得有点晕乎乎的,“那是哪样?”
  再说了,她也没说啥啊。
  外头正热,罗嘉鸣跟着阮文去工厂的一个会客室坐着。
  这个会客室里有各种家电,需要研究的时候就拿到研发室拆开看看。
  研究完了就装上继续用。
  里面空调开着,带来了丝丝凉意。
  阮文本来想去冰箱那里拿个冰棍,想到谢蓟生苦口婆心的交代,到底忍住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往里面丢了两个冰块。
  这举动看的罗嘉鸣嘴角直抽抽,“你这是什么吃法?”
  “美国的,你是打算把我抓过去审问?”
  罗嘉鸣头疼:“阮文,这件事咱能不能不提了?”他错了成吗?
  就别再揪着这旧伤疤不放了。
  阮文看他一脸便秘样,不拿他寻开心了,“怎么,祝福福找你干什么?”
  “说要我开工厂,她给我投资。”
  罗嘉鸣当时就傻眼了,自己哪来的这经济头脑?
  还开工厂。
  祝福福是当林家的人都是死的吗?
  纵容自家儿媳妇和前男友去开工厂,这要是传出去,林家还怎么混?
  怕不是都会说林三头顶上有顶绿油油的大帽子吧?
  然而祝福福却十分认真,“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不妨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罗嘉鸣想要什么?
  他最心心念念的,是他早逝的母亲。
  可是祝福福身上那点和母亲相似的东西,早已经消失不见。
  罗嘉鸣失神了好一会儿,“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我知道我想要的,她给不了。”
  他看向阮文,“能跟我说,她到底想要什么吗?”
  谁都知道林三是个残废,嫁给了他就要守一辈子活寡。
  可是林家唯一的儿媳妇,即便是旁人背地里怎么嘀咕,明面上还都要捧着林家?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连祝福福的父亲如今都是要紧人物。
  她还想要什么?
  “要报仇吧。”
  “她报什么仇?”罗嘉鸣不可思议的看着阮文,“找你报仇吗?”
  那张脸上写着“她疯了吗”的神色,阮文也在想,祝福福是疯了吗?
  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祝福福的疯狂。
  “你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
  冰块在水里慢慢消融,阮文看着那细细的气泡,抬眸看向了罗嘉鸣。
  她不信罗嘉鸣没察觉到祝福福的异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罗嘉鸣很烦,他想要找人说说话,结果周建明忙着毕业留校的事情,阮姑姑最近又忙得很,这些话他说了也只是给他们徒添烦恼而已。
  还能找谁?
  他鬼使神差的就来了这边。
  大概是因为,祝福福开工厂就是为了跟阮文打擂台。
  “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阮文擦了擦那个桃子,吃了起来。
  桃子脆生生的甜,这咀嚼声让罗嘉鸣觉得有些荒唐。
  他怎么就指望阮文帮自己解决问题呢?
  “是我想多了,我回去了。”他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握着门把手,又是折返了回来,“阮文,算我求你,你告诉我祝福福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说了报仇。”阮文很是认真,“因为我当初拒绝她,甚至还撺掇你把她父亲下了狱,害得她家破人亡。她要报复我,还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吧?谢蓟生的大学同学,齐齐哈尔一机厂的副厂长梁晓被排挤了,我原本和他约定的生产线一再往后推,现在一机厂在赶荣林外贸公司的订单,听说是一个价值一千五百万元的大订单,你知道她下的什么订单吗?”
  罗嘉鸣第一次觉得,原来笑有时候比子弹还要可怕。
  他几乎不敢看阮文那笑盈盈的眼,他甚至觉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那是我和陶永安,和我研发室里的人没日没夜研究出来的生产线,她偷了去,你是侦察兵出身,又是做情报工作的,怎么偷的不用我说了吧?罗嘉鸣,你说她这么处心积虑的折腾,甚至还想要喊你开工厂,不是为了置我于死地,又是什么?用我的生产线,用我的研究创造来逼得我没有活路,这不是报仇,又是什么?”
  会客室里开着空调,将燥热拒之于门外。
  然而罗嘉鸣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大蒸笼里,热气腾腾萦绕在周围,他几乎没办法呼吸。
  阮文的神色是那么的平静,她脸上还带着笑,却是比枪林弹雨都可怕。
  “她……她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是啊,之前的祝福福是人见人爱的小锦鲤,什么时候不一样了呢?
  从阮文没有下水救她?
  阮文一开始并不想跟她纠缠什么,放到仙侠小说里,祝福福那是天道的宠儿,自己最好躲着走的那种。
  偏生一次又一次的,她非要找来。
  还那么的理所当然。
  阮文有什么好怕的呢?
  “那你可以去问她为什么。”阮文觉得这桃子都变得索然无味,她犹豫了好一会儿,选择等罗嘉鸣走后再吃。
  奈何罗嘉鸣并没有走。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想跟你说。”
  罗嘉鸣:“……”
  阮文总能在他很难过的时候再往他心口插一把刀子。
  他指着阮文,“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是我兄弟,救过我的命的兄弟!”
  “你爸还是你亲爹呢,你不照样不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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