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番茄菜菜
时间:2021-05-01 09:45:49

  Alice没有再在这里多做停留,站在门外,她心头百感交集,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是。
  ……
  因为和布兰特的交易,阮文这次并没有在欧洲久留,圣诞节前一天阮文回了国。
  回到家中发现自己之前在香港订购的那个床如今就摆在她的卧室里。
  没什么比一个香甜的睡眠更能够治愈这长途飞行的疲倦。
  阮文麻溜地睡去,等到醒来已经后半夜了。
  床头柜前的小台灯亮着,那里有一个石英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钟。
  阮文放下石英钟,刚想着去隔壁看看女儿,还没起身整个人被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醒了?”
  大概是因为还有些困乏,男人的声音微微的沙哑,让阮文觉得这带着别样的性感。
  后脑勺贴在男人的胸口,阮文抓着他的胳膊把玩,“想我了吗?”
  手指在谢蓟生的胳膊上不安分的画着圈圈,一个,两个,三个……
  从尺骨到臂弯,再到上臂,一路蜿蜒着到了他的肩膀处。
  阮文整个人调了个位置,她把谢蓟生压在下面,颇是几分高高在上。
  她一向懒散惯了的,尤其是在床笫之间,只需要享受谢蓟生的伺候就够了,才不会瞎折腾呢。
  因为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受累的只会是自己。
  如今忽的这般,倒是让谢蓟生有些意外。
  不过又是五十年代的梅瓶,又是请他做画师作画,如今阮文这般模样倒也不算太奇怪。
  “我在伦敦,遇到了一个克格勃。”
  原本还半眯着眼的男人忽的神色凝重,阮文伸手按在他唇上,“你先听我说。”
  剑桥的高材生,贵族出身却向往着社.会.主.义。
  阮文在伦敦的那几天,也没整天吃喝玩乐,有心打听倒也能了解到一些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职业叫侦探。
  “那也不该贸贸然跟他合作,太危险了。”
  谢蓟生难得的不赞同阮文,想要得到那家公司的研究进度还有别的办法,并不一定非要与虎谋皮。
  “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谢蓟生是极为敏锐的侦察兵,也曾出过执行过任务,阮文觉得,他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
  这个世界上不乏聪明人,虽然知晓历史,但阮文也不敢小瞧这个时代的人。
  尤其是她身下这个聪明人。
  “知道现在他们那边有多少蘑菇蛋吗?”
  这个问题还真难住了阮文,她想了想,“有一千?”
  谢蓟生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是真的不懂。”
  “你笑话我啊?”
  “不敢。”谢蓟生迅速认错,“上个月,他们的领导人没了,他执政这些年,一直大力发展军事,这个你应该知道的。”
  太空竞赛、军事竞备嘛。
  “咱们早些年也一直在发展军工,这些年改了策略,知道了吗?”
  阮文当即明白过来,军工是本。
  在两个超级大国的夹缝之中,想要存活下去那就得有自己的依仗。
  单单靠蘑菇蛋还不够,他们需要发展更多。
  但长期偏向军工发展,势必导致头重脚轻。
  毛子家的情况更严重,虽然幅员辽阔地大物博,但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头重脚轻的更厉害,轻工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然布兰特也不会拿光刻机的技术跟她交换日用品。
  “我知道该发展经济,可……”阮文不满的是,发展经济没问题,但不应该盲目的崇洋媚外。国内的工业基础打得不错,完全可以慢慢地来。
  可上面的政策是什么,你引进国外的技术、生产线会给你贷款,用国内的?你自己玩去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她也懂的,但军工项目的下马让后来的国人多憋屈她更清楚。
  更重要的是民族的自信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民族自信消失了,原本向外输出意识形态的他们如今却得承受着西方文化与文明的入侵,而这种后果持续了几十年都没能改变……
  正因为清楚,阮文能做的有限,更多的是无能为力所带来的愤怒。
  她一时间有些情绪低落,刚想要从谢蓟生身上翻下去,却被人抓住了腰。
  “我还没说完呢。”
  阮文想起他刚才的问题,“那有多少?”
  “不知道具体数字,大几千总是有的,大力发展军事忽略了经济,他们那边也不太平,虽然新任的领导人在努力解决这个问题,但积重难返,若是处理不好,只怕是麻烦不小。”
  阮文惊诧地看着谢蓟生,谢蓟生竟然也察觉到了吗?
  谢蓟生仿佛没看到她神色中的异样,他捏着阮文的腰窝,那让阮文觉得有点痒,忍不住扭动了一下。
  “别闹,说正事呢。”
  谢蓟生莞尔,“倘若真的朝最坏的方向发展,只怕是日后这些潜伏的克格勃也都会被揪出来。”
  这就是谢蓟生不赞同阮文和那个盖伊·布兰特合作的原因。
  “我知道,所以我跟他说了,我们之间的合作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们有接触,自然会……”谢蓟生忽的失声,他有些错愕的看着阮文,脸上都泛着微微的红。
  阮文很是认真地提供服务,她又不是没搞过,谢蓟生干嘛这副模样?
  “我知道啊,所以我就跟他演了一出戏嘛。”
  胳膊有点酸疼,阮文觉得她不如之前耐心了,之前怀孕的时候她就耐心的很。
  “小谢老师。”家里已经来了暖气,暖意十足,阮文脱去了碍事的衣服,吻在男人的胸口,“我的心里只有你,真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阮文觉得自己的道歉诚意十足,没有什么是床上解决不了的。
  一次不行就多来两次就好了。
  奈何腰力很好的是谢蓟生,并非她。
  没多大会儿阮文就有些撑不住了,她骨头都没了似的,趴在谢蓟生的身上,连双臂都没了力气,越过肩头垂在那里。
  朝着男人低声求饶,“我保证下不为例。”
  她对盖伊·布兰特真的没什么兴趣。
  当初这个英国贵族找到Alice的时候,怕是故意喝了很多的伏特加,想要让Alice怀疑他的身份,真的戳穿后,就把Alice拉到自己的贼船上。
  那到底是剑桥的高材生,算计着呢。
  只不过布兰特没想到,自己刚巧去了伦敦。
  合作对象有了变化,布兰特也相应的做出了让步。
  “我真对那些男人没兴趣,他们身上味道很大的,不如你好闻。”阮文小声地解释,生怕吵醒了隔壁还在沉睡的女儿。
  然而这一句“不如你好闻”比鸡血还有用,阮文怕叫出来,一口咬在了谢蓟生的肩头,嘴里头都有淡淡的血腥味。
  阮文恍惚了下,耳边是谢蓟生的打趣声,“新床,用着怎么样?”
  当初在香港,阮文相中了这床软绵舒适,要厂家大费周章给她送来了一张。
  如今这软绵舒适倒是有了其他用途。
  新床让阮文几乎累断了腰。
  好在她刚回来本来就在倒时差,便是多休息天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这种消停日子在第二天下午就结束了。
  阮文接到了汪萍的电话,“祝福福的那个工厂查封了,我听说法院那边大概率会拍卖,你有意接手吗?”
  要是早些时候,阮文还真瞧不上这工厂。
  不过她现在有了别的想法,“行啊,只要价钱合适,一切都好说。”
  “你倒是什么都敢说,你可知道,这次祝福福的工厂被查封,之前那些跟笋似的冒出来的工厂也都不打算干了,怕被美国人告。”
  “听他们胡扯,哪是怕被告?是国外没什么市场,国内市场迟迟起不来,所以不打算干了。”阮文心知肚明,她当时就没想着收拾这些山寨品牌,因为知道它们不会太长久。
  如今干不下去倒也正常。
  “那往后岂不是你一家独大?”
  “想多了。”阮文叹了口气,“一家独大的垄断要不得。”
  除非是国企,否则这种风头还是不要出的好。
  “你脑袋倒是清醒,知道就好,等元旦后过来趟。”
  阮文觉得是得过去一趟,如今胜负已分,她和祝福福之间总得有一个了断才是。
  新仇旧怨都在新的一年到来前结束,阮文可不想把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带到新的一年去。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阮文来到这边的拘留所探望祝福福。
  祝福福和林二姐的案子还没正式审理,但早已经满城风雨。
  阮文人虽然不在首都,但从未缺席过这场审判。
  《故事》又开始讲故事了,有它起这么一个头,首都的街头巷尾都是各种讨论,十分的热闹。
  而当公安局调查出林家和早前对外贸易部一个科员小邹的死可能有关时,群情沸腾。
  这让对外贸易部的程部长都有些头疼,“这是怎么回事?”
  他压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把他也牵扯进去。
  当年有人帮忙压着小邹的死,如今林家都要保不住了,这事情也兜不住。
  祝福福像是导.火.索,牵出了一连串的人和事。
  小邹的死和林家有关。
  当年那个在医院里跳楼的彭老太似乎也和林家有关。
  甚至于早些时候安平县那边有犯人越狱似乎都和林家这位小儿媳妇有牵扯。
  更别提有报纸挖掘出当年祝福福因为走.私被刑拘的旧闻。
  一个有前科的人竟然成为了高级干部家的儿媳妇,这简直人间荒诞!
  不少人倒是知道内情,但谁知道如今闹腾出这么多事情来?
  专案组一项项的调查,越查问题越多。
  早阮文进来前,陪同的专案组成员给阮文透了个底,“目前还不知道她这些年经营所得到底有多少。”
  换句话说,反正人已经抓了,就看还能挖出多少钱来。
  势必要榨干祝福福身上最后一点油水。
  毕竟参与侦办的,还有经侦科的精英。
  阮文倒是不意外,“麻烦了。”
  那专案组的人是谢蓟生给安排的,阮文自然信得过。
  她在这边等着,大概过了三分钟,阮文听到了脚步声,还有镣铐碰撞的声音。
  时隔多日,她和祝福福终于又见面了。
 
 
第301章 301你到底是什么人
  监控引入国内的时间较晚。
  即便是在刑侦系统里,目前也没有见到监控的影子。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隔墙有耳。
  不过谢蓟生既然已经安排了,阮文倒是不怕。
  她静默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祝福福老了很多,那张原本还能够用妆容遮掩憔悴的脸,如今横生了几分老态。
  明明是正芳华的年轻女人,眼角却爬满了皱纹,让阮文想起了边疆那枯萎了的杂草。
  “你赢了。”
  祝福福声音喑哑,她笑了起来,“所以现在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一次次的审讯让祝福福知道,阮文并非没有察觉到她的小手段,她只是在蛰伏着,等待一个时机。
  等一个机会,把她一网打尽。
  作为猎杀者,阮文比自己更有耐心。
  阮文精心布置了罗网,然后自己还就乖乖的跳了进去。
  真是蠢得可以。
  “是也不是。”阮文十指交错,“我们之间争斗了那么久,说不定你明天就会被判处死刑,于情于理我这个胜利者来看看倒是应该的。胜利者要学会享受,不是吗?”
  阮文注意到,祝福福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慌张。
  活着多好呀,即便明知道输了,但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人要是连命都没了,那可真是什么都没了。
  所以再淡定的人,也会慌张。
  “你不用吓唬我。”
  祝福福目光空洞的看着阮文,“不需要用这种攻心的办法,只要我咬死了不说,他们就不会轻易让我去死。”
  “当然,经侦科的人还想要从你这里拿到点工作业绩,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你这只小肥羊。”阮文轻笑了下,“被人当做肥羊的滋味,怎么样?”
  阮文杀人诛心,“你一向顺风顺水,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呢?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牢狱之灾,上一次你可以做污点证人,把那条走.私线路出卖掉,换来自己一条生路,我想这次你能出卖谁?你的两位姑姐,还是林平山呢?”
  耳边是阮文的冷嘲热讽,祝福福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要把这拳头落在阮文的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针对我?”
  祝福福想不明白,“大家都喜欢我,为什么就你针对我,凭什么?”
  村里人不喜欢知青,因为看透了知青的那点能耐,种起地来并没有比村里人好多少。
  他们那批知青,刚到王家沟的时候并不受待见。
  可祝福福是例外,她改变了村里人对知青的偏见。
  知青里的内部小斗争也不会影响到她,大家都对她很好。
  可阮文不这样。
  一开始阮文就不太喜欢她,祝福福明白的,那是因为自己是城里来的知青,即便是长得不如她这个乡下土村花,但会捯饬会打扮,总比那底子好却整天穿着工装蓝棉袄的好看。
  后来她觉得阮文的敌意更明显。
  好像是自己那次落水,段美娟说阮文就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她怎么可以无动于衷,自己的命,难道不是命吗?
  祝福福凄声控诉!
  阮文听到这话笑了下,“你就这么记挂我?段美娟和你一个屋的知青她怎么不下水救你?我哥救了你难道还不够?怎么,非要赔上我们家人的性命,才算是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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