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贪财小福晋(清穿)——小米罐子
时间:2021-05-03 09:11:09

  是,川某有所谋夺。可不是为了任何身外之物,而是夫人,你。
  哪怕夫人一贫如洗,甚至是他人之妻,我都不在乎。夫人,川某爱慕于你,不含其它杂质。
  你不能,不信我。”
  出现了。
  小黑屋的征兆。
  撕开温润假象,川业的眼尾微微发红,这是要黑化了吗?
  田昕仿佛身穿白大褂小心翼翼拿着各类试管滴剂正在实验的科学家,看来这一剂药有点猛。
  白切黑最不能接受来自她的怀疑?
  可事实上,在发现他是个腹黑之人的真相后,田昕便再也没有对他有百分百的信任。
  或者以田昕的心性来说,她便从未完全相信过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人性的弱点太多了,没有人经得起测验。
  腹黑又如何?
  哪怕他真的喜欢她,不也是源于“救命之恩”这个光环吗?
  可对田昕来说,这个光环是红包群的,不是她的。
  她心知肚明,川业要感激的对象从头到尾都选错了。
  他要感谢的是冥冥之中的定数,红包群这类玄学,于她,他们不过是意外。
  却被这位白切黑当成是命定。
  田昕只想说:这误会谁顶得住?
  反正她是不肯接。
  “川先生,或许这份感情只是你的想象。若是当初救下你的人,不是我。那么,我想,川先生必然不会有此种让你自己误会的情愫。”说是玄学,川业必然不信,田昕打了另外的比方,“假如是名男子,川先生也要以身相许吗?你根本不知道我真实的样子,先生这是被报恩之情困住了。我救下你,是因缘际会,甚至救你的人根本不是我。”
  她只是红包群的工具人而已。
  她选择救,也只是把川业当工具人而已。
  “若非先生一身才华,你我早已相忘于江湖。而我对你的施药,早在这些时日你的帮助下,可以两相抵消。什么神女,不过是您的想象而已。”
  “不,我知道。我知道你本来的样子。若夫人是指,你不是真正的董鄂氏。”
  田昕小鹿眼顿时睁得老大,掀开车帘确认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川先生,你……在说什么?”
  “我听到了。不,在更早以前,我便猜测。”川业为了验证自己的情感不假,“您和九爷和离,便是进一步的验证。你和传闻中的董鄂氏完全不像,真正的女子根本不可能放弃九福晋的身份。
  眼下,夫人这样的反应,证明川某推断无误。”
  田昕愕然,她又被反将一军:“若你说得不错,我不是她,那我又是谁?”
  “夫人是田昕。”川业一脸正常。
  田昕一时竟无言以对。
  车外双胞胎道:“夫人,我们到了。”
  川业在此处置下的屋子,外头看只是简陋的猎户暂居之所,实则依照他自身喜感布置,说是贵公子闲居野外的读书之所也不为过。
  不过摆设之书多为经商杂学等,而非大部头的四书五经。
  “川先生常来此处?”田昕进了屋子,仍是留下两人商谈。
  对于二人的独处,双胞胎和马夫早已习惯了。
  特意跑来这里,想来又是什么会让京城权贵们掏空腰包的设计吧。
  双胞胎早已跑到山头去玩了。
  川业留着门,并未关上,没有回答。
  田昕盘腿坐下。
  这里地龙倒是烧得旺,冷不着她。
  “你说得没错。我是田昕,不是董鄂氏。既然你猜中了,那不妨告诉你,救下你的,便也是同样让我来到这里的一股未知力量。
  所以,川先生,你谢错人了。”田昕便一股倒了出来。
  饶是川业,也吸收了片刻方道:“那又如何?”
  腹黑真的是一根筋。
  “意思就是你不需要报答我,别把报恩错当感情。”
  “我心悦于夫人,千真万确。是夫人不信罢了。”
  田昕眨了眨眼:“那富二公子说,你支持他?”
  原来是这句话让夫人怀疑于他。
  川业一下笑了:“那不过是用来迷惑九爷的罢了。”
  这逻辑,田昕没能明白。
  她果然适合赚钱,不适合谈恋爱。
  趁着钱赚得还不错,干脆再出个海去玩吧。
  选小奶狗、小狼狗、小白脸和白切黑什么,还挺累的。
 
 
第50章 忠犬之选
  50 忠犬之选
  田昕扶着额头, 再次说出那句多次用过的话:“川先生,我无意于你。”
  抬头看,面前墨衣公子的如玉脸庞纹丝未动:“川某知道。”
  难怪他不怵富年的“终生喜欢”口号, 看来这也是另一个下定决心终生喜欢的。
  甚至他还拥有富年无法企及的优势。
  富年有父兄,有家族,且自小受教育, 规矩深重。他对她的喜欢,虽然满城皆知, 却只能一直放在心底,遥遥相望。
  川业不一样。
  他是孤家寡人。
  他爱喜欢谁就喜欢谁, 一人做主,无人能干涉。
  且他虽为管家, 却是满城尽知的田府总管。
  田昕身边的头号红人。
  众人早已深知他们二人关系,习惯了他们同入同出, 在京城创下一个又一个的热门商品。
  他们倒是想恶意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要不怕被田府各大店铺联名抵制, 再也买不到当今流行的物件,大可不怕死的“开口”。
  迄今有这个趋势的人都已不知不觉消失在京城的街头巷尾,人人津津乐道:“谁又得罪了田府, 只能灰溜溜离开京城了……”
  “是吗?真这么厉害?”
  “那可不?你说他们何必呢?这么久了,谁不知道田府背后极为强大, 为了一点小惠小利逞口舌之快,这下好了吧,赔了夫人又折兵。”
  “啧啧, 那咱们还是少说点,直接去买东西,不是更好?”
  “对对对。”
  “走走走。”
  ……
  川业心如明镜, 富年于他,毫无威胁,他拥有富年无法企及的一项,距离。
  他看得明白,田昕只当富年是朋友。
  因为其忠厚老实,多了几分怜惜罢了。
  富年于夫人的价值,可以说是极少。
  而他不一样,身为田昕底下的第一得力助手,只要没有变故,他可以一直留在田昕的身边,看着她,帮助她,守护她,直到永远。
  而这唯一的不确定便是,田昕。
  他的心神全部所在。
  田昕不会舍得让他走,他对自己的能干和忠诚十分自信。
  夫人多次表示,对他的倚重和信任。
  私底下多少人曾拉拢过他,川业从没有隐瞒过田昕,他深知给自己加筹码的把戏。
  田昕给得很够,却不知道哪怕她什么都不给,他也不可能走。
  能留在她的身边,是他的所有愿望。
  会想再进一步吗?
  当然,人都是贪心的。
  否则,也不会跟着那些人在那晚作出那样轻浮的举止。
  夫人已经冷落了他许久,若不是他这次用计,动了富家甚至故意让九爷察觉,夫人不知要什么时候才理他。
  川业受不了。
  她的冷落。
  两人在这间木屋里无声对峙着。
  良久,田昕只是道:“川先生,可尽早把手中事务移交给容艺,择日高就。”
  川业闻言,半天没有反应,是他听错了吗?
  “夫人,这是要……我走?”
  田昕点了点头,走出门外:“这里是个好地方。干净。”
  “夫人,非川某自大,而是眼下各地店铺都离不开我……”
  田昕打断他:“我知道。可你让我别无选择。
  川先生,你是一匹孤狼。我一早知道,仍是放你在身边,放肆倚重,养虎为患,容艺学到的东西都还没有你的一成。
  先生一走,我势必得事事躬亲,甚至我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你更为得力的助手。
  可那又如何?先生,田府,留你不得。”
  “夫人,请您三思。”川业语带哽咽,配上绝世容貌,确实让人不舍。
  田昕选择了不看,她看向离去的路,见着马夫兢兢业业守在那辆标志性的马车旁。
  她叹气:“可惜了这辆马车,确实是我心头好,便留给先生吧。”
  “夫人!”川业声音重了,她竟连自己做给她的马车都不肯要。
  方寸大乱的川业,眼见田昕迈出步伐,一副要走回城里的样子:“夫人天色已晚,您这样回去不安全。
  夫人,我可以走,可您的安危要紧。
  夫人,你就半点无意于川某吗?为什么富年那个草包都可以喜欢你,我却不想?”
  一句一句,完全不见温润做派。
  田昕终是停下一小步:“川先生,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但我知道的是,我并不适合你。
  川先生性情坚毅,若不离开,长此以往,势必酿成我不知道的后果。
  川先生,见谅。”
  “不合适?我不合适?”川业喃喃道,“难道他就合适吗?他已经选择和离了。”
  田昕眨了眨眼,才听明白,川业口中的他,是指……九爷?
  精明如川业者,眼下真的是乱了。
  谁都能被他抓来一提。
  “川先生,再见。”田昕淡淡道。
  留下川业,良久,他才起身砸乱了屋子。
  混乱中,他抬起头,他不能走,不能就这么走了。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双胞胎还是跟着田昕走出了山林。
  不到五百米处,听见熟悉的声响:“巧了。”
  田昕笑了,看着面前这辆莫名有些熟悉的马车:“恭喜九爷,有新马车,好看。”
  九爷掀开车帘,潇洒跳下:“那不如恭喜自己,这是你的马车,田昕。”
  “无功不受禄。”九爷这是跟踪她了?连她刚没了出行马车都知道。
  虽然皇家不差这点手段,她却是一直不喜欢的。
  九爷心里早有说辞:“有功,受得起。这可是药庄药农们商量好送你的,费了不少功夫。
  果然是高手在民间,一个个的手艺,没话说。他们托我送你,我刚试驾了,确实好。比你原来那个不遑多让。
  怎么,今日跑这么远来,这京郊又有什么矿脉被你发现不成?”
  田昕安安静静地看九爷表演,也许他早就做好新马车要给她,却也是赶上了今日她不要旧马车。
  该怎么说呢?瞌睡了有人递枕头?还是个双赢?
  九爷仍是灿烂的笑:“试试?”
  田昕招呼双胞胎,天确实是冷,惩罚手下,可别惩罚了别的无辜手下。
  她上去了。
  打量了一番,比起原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样样遂她的心意:“替我谢谢他们。回头,我还礼去。”
  “行,田老板要是没空,还可以托我这个闲人送去。”
  这是怕被拆穿吧?
  田昕笑笑,接过九爷递过来的糕点。
  “宫里的,德娘娘的手艺,吃过都说好。”
  雍正的亲娘?那她是得尝尝。
  送她回了田府,九爷没有停留,想来是赶去药庄交代一番?
  田昕笑了笑,看着新得的“宝马”,心头突然盈起川业说的“合适”?
  她转过头,看着那抹慢慢远去的藏蓝色身影。
  九爷恰好回头,对着她仍是笑没了眼,拿着鞭子的手挥得欢快。
  大狗就是没个正行。
  田昕却是抬起了手,跟着晃了晃。
  次日,田昕醒来,一眼看见跪在床前的清冷姑凉。
  “容艺?”田昕一下不迷糊了,心底有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了?”
  “主子,容艺不曾求您什么,这次,容艺求您。留下表……川先生。”容艺低着头,泪眼婆娑道。
  屋子里早被清场,田昕看了眼她一手培养起来的高秘。
  “川业找你了?”
  知道瞒不过主子,容艺点了点头。
  没想到容艺只是看起来高冷,居然是个隐藏的恋爱脑。
  也是,都是年纪不大的姑凉,川业那样的皮相,除了是个腹黑,哪里不好呢?
  小丫头被人利用,就算知道,只怕还会窃喜幸好自己有用。
  这洗脑的功夫,用在外头赚钱确实好,可用在自己身边人,也是可怕的力量。
  田昕愈加坚定,川业再能干都不能留。
  忠犬可以,但带毒,可能反噬其主的孤狼,不行。
  家产再赚可以再来,可感情一旦付出,覆水难收。
  田昕上辈子可以工作狂到人没了,感情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穿越重活,想挑,自然是稳妥些。
  想做腹黑之人的天选之女,投资可以赌,感情不行。
  “那他告诉你,为什么我让他走吗?”田昕的声音带着清晨醒来的沙哑。
  容艺奉上温盐水。
  田昕接过喝下,这丫头是真的贴心,川业也是真的能干。
  川业不肯走,居然拉容艺下水。
  难道她要一下失去左右护法?恋爱脑真的是病,得治。
  他们惨,她也很惨啊……
  “川先生说,他胆大包天对主子有觊觎之心,主子容他不得。”容艺被田昕感染,收起眼泪,慢慢道,“他说了,他再也不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