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穿成炮灰(快穿)——五朵蘑菇
时间:2021-05-14 09:44:59

  赵淮叶脸色微变。但他很快恢复如常,神情缓和,抚着她背后长发,柔声哄道:“会有皇儿的,阿晓相信我。”
  韶音低下头,眼神不屑。意思就是一直生,一直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呗?
  呸。
  她低头擦眼泪,没有再说话。
  赵淮叶却很是疲惫了,他好些晚上没有休息好,身体深处叫嚣着疲惫,揽起她道:“我们歇息吧。”
  韶音点点头,起身随着他往床边走。
  赵淮叶很累,但是躺到床上后,却睡不着了,动作不老实起来:“阿晓,我们生皇儿吧?”
  韶音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啜泣。
  她哭得断断续续的,显然还没从伤心中回神,凄凄哀哀的,叫人没了兴致。
  赵淮叶张了张口,又闭上了:“睡吧。”
  两人盖上被子,再没人说话。
  渐渐的,低低的啜泣声止了,她抽动的身躯也逐渐平静下来,呼吸开始变得平稳缓长。
  她睡着了。
  但赵淮叶却没有。
  夜色很静,静得连呼吸声都能清晰听见。赵淮叶拥着心上人,分明拥着绝世无双的宝物,但是莫名的,他心里有些空,有些冷。
  一股不明不白的迷茫席卷而来,让他没有一丝睡意。睁大眼睛,看着昏暗的上方,神情怔怔。
  五更时分,赵淮叶终于有了一点睡意。但是没过多久,就被宫人叫醒,准备上朝了。
  他看着身旁沉睡的女子,轻手轻脚地起床,没有惊动她。站在床前,被宫人服侍着穿戴,余光瞥了一眼地上,声音淡漠:“扔了。”
  没有察觉到她逃跑的意图也就罢了。已经知道她想离开,他绝不会大意。
  他要让她打心底里不想离开,也要让她就算想离开,也离不开。
  韶音早已经醒了,闭着眼睛,装作没醒。
  这话她也是听到了的,并没有制止。
  那些不过是拿到明面上逗他玩的。她如果真想跑,难道缺银子使吗?
  过了两日,韶音随便收拾了几件首饰,留了张字条,藏在枕头下。
  纸条上的内容分为三部分,第一部 分是解释原因,她觉得配不上他,要辜负他的心意了;第二部分是劝慰他,要保重身体,别做傻事;第三部分是恳求他,别拿她身边的人撒气。 
  而后,她悄悄溜出承福宫,借用了宫里采买的车辆,逃出了皇宫。
  因为还要等消息,并且看情况及时赶回去,韶音没有跑远。来到一家当铺,当了几件首饰,换取了些银钱,乔装打扮一番,在京城一家规模中上的客栈住下了。
  听听戏,喝喝茶,逛逛酒楼,买几样精致独特的小玩意儿。
  皇宫里的生活很悠闲,但没有外头多彩多姿、热闹非凡。何况这是京城,顶顶繁华的地方。韶音四下溜达着,还蛮愉快。
  “赵淮叶发现你出走了!”在韶音喝茶听戏时,灰灰播报道。
  赵淮叶今天很忙,没有去承福宫用午膳。否则,他会发现得更早。
  至于夏露等人,倒是早早发现她不见了,但是没想到她是逃出宫了,于是四下找她。
  为了不引起皇上的误会,找到她后再闹什么不愉快,就没有禀报。
  直到找了一上午,都没有找到她的影子,夏露等人才慌了。但这时也没敢禀报,是赵淮叶来到承福宫,没发现“阿晓”的人影,问起来时才暴露了。
  赵淮叶是有经验的人,立刻叫人搜房间,很快在枕头下面找到纸条,脸色一片铁青。
  神情阴鸷得吓人,视线扫过夏露等人时,冷冰冰得如同地狱里的勾魂使者,叫人看上一眼,就吓得魂飞魄散。
  赵淮叶没有处置夏露等人。
  之前因为类似的事,她耿耿于怀,他怎么也哄不好。这一次,他不能鲁莽了。
  怎么也要将她找回来,哄好后,再把这些没用的东西处置了!
  他冷冷看了夏露等人一眼,拂袖而去。
  回到宣明殿,赵淮叶摔了一大堆瓷器,许多珍贵的古董都给摔了。桌案踢翻了,椅子摔裂了,笔架扔到地上,砚台也摔破了,狠狠发泄了一番戾气。
  灰灰很是心疼,拿幻境套了一下。他摔的都是普通的、不值钱的玩意儿,真品都被它替换走了。放到星网上,又是一笔财富。
  它现在已经学会自己赚钱了。悄悄的,谁也没告诉,装入了自己的钱袋里。
  面对韶音时,还催促道:“你来到这个世界,都没怎么给我赚钱!你快点啊!”
  韶音懒洋洋的,没有动:“你缺钱花啊?”
  “谁不缺钱?”灰灰反问道,“哪个傻子会嫌钱多?”
  韶音嗑着瓜子,漫不经心地说:“我之前给你赚了不少钱,不够你用的?”目光注视着台子上,身段妩媚,眸子薄凉的小戏子,眼神充满欣赏。
  “不够!”灰灰说道,“你答应给我的大别墅,几十个房间和衣柜,都还没有凑到!”
  韶音都快忘了这回事了:“行吧,有机会的。”
  说着,掏出一块碎银子,打算稍后打赏给台上那个妩媚动人的小戏子。
  灰灰见她应了,便没有狠催。大魔王是不能狠催的,她如果不高兴了,一拍两散,曾经允诺过的话就连屁也不是了。
  次日,京中便传出消息,皇上病重。
  全天下聘请大夫,为皇上诊治。继池昭仪之后,又一次大动干戈地请大夫。
  “这个狗东西!”灰灰骂道,“他装的!呸!”
  赵淮叶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他往床上一躺,人就病重了。
  韶音闻言,却没有多么愕然。
  她很平静地道:“谁让我没女主光环?”
  如果是真正的池初晓,估计他就要自残了。
  “哼!”灰灰很不高兴。
  提到女主,它顺手定位了下池初晓。
  池初晓被面馆的老板娘收留后,很快通过卖菜谱等手段攒了点家底,买了一座宅院,自己开了间糖铺。
  在她的宅院左边,住着寡母孤儿,那少年有十七岁,性子老实憨厚,长相端正,对她很是倾慕,常常红着脸帮她挑水。
  但池初晓的心理年龄长他好几岁,把他当弟弟看,并没有动心。一心一意开糖铺,过着宁静的小日子。
  直到过了数日,隐居在小县城的池初晓听到了京中传来的消息,当时就手一抖,碗摔碎了,糖块洒落一地。
  “她不会来京城吧?”灰灰观察着女主呆呆的神情,狐疑说道。
  韶音也微微一愣:“这……”
  “如果她来京城,想办法进皇宫,剧情岂不是回归正轨了?”灰灰说着,渐渐愕然起来,“到时候,你顶替她入宫,天天折磨赵淮叶的事就暴露了。赵淮叶肯定不会放过你,会下追杀令,不弄死你不罢休。”
  韶音听到后面一句,冷笑出声:“让他来。”
 
 
第172章 恩人13   真假会面。
  赵淮叶虽然没病, 但他气得不轻。
  心爱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溜了,而他居然没防备住,让她这样一个没心机、没城府、失去了记忆、什么也不懂得的人溜了,简直是往他脸上“啪啪”地狠抽!
  他就那么不值得她信任吗?不值得她妥协吗?不值得她为之留下吗?
  赵淮叶越想越气, 越想越恼, 一天天的着急上火。在床上躺了几天, 搜捕的人没传来消息,他自己倒是憋出病了, 正儿八经地吃起药来。
  “呵呵,该!”灰灰关注着皇宫里的情形,看到赵淮叶一碗一碗地喝苦药汁子, 顿时乐了。
  让他装病!让他舍不得苦肉计!
  这下真病了吧?
  韶音悠然自得地到处溜达。
  对韶音来说,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儿的。不过对赵淮叶而言, 便是度日如年了。
  他装病在床, 难免胡思乱想, 比如过去这么久了,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一日捉不住她,她就跑得越远, 捉到她的可能就越低。
  他会不会真的失去她?她会不会真的不在意他的死活, 不相信他会死,从而不再回来?
  只要想到这里, 赵淮叶便止不住的恐慌。他恨她的狠心,又怨恨自己的大意, 情绪焦灼暴躁, 生生把一副健康的身体给熬得病重了!
  自从韶音跑出宫,赵淮叶就不怎么有胃口。人是铁饭是钢,他不好好吃饭, 免疫力必然下降。再天天着急上火的,一下子就病了,他又不好好吃药,可不就病情加重吗?
  灰灰模拟了赵淮叶神色憔悴、唇瓣苍白干裂、卧病在床的情景给韶音看,乐道:“瞧瞧,这就是自己诅咒自己的下场!”
  韶音看着赵淮叶憔悴的脸庞,不禁咋舌。瞧这可怜的小模样,真是叫人不忍心。
  “怎么办?我的心好痛。”她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拿着瓜子往口中送,“他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我只想一想,就心痛得不得了。要不,我回去吧?”
  灰灰“嗤”的一声,说道:“你演上瘾了?”
  韶音笑笑:“很好玩的。”
  她买了好吃的,都会给灰灰备一份。她坐在客栈的房间内吃瓜子,灰灰则是躺在她本体的手心里,翘着二郎腿嗑瓜子。
  它悄悄换了新发型、衣服。
  现在是一头紫色短发,向上梳起,拢成了火焰的造型,神情张扬得不得了,是个极俊美的少年模样。
  这个小家伙很抠门,她给它赚了那么多钱,它连一副身躯都不肯换,只舍得花点小钱换个发型、换身衣服。
  也不知道它存那么多钱做什么。
  “下次给你挑个演员的剧本啊?”灰灰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
  韶音拒绝了:“不要。”
  “为什么?”灰灰不解道,“你是不喜欢演戏吗?”
  “喜欢,但看心情。”韶音道。
  赵淮叶病了将近十天了,始终没有捕捉到“阿晓”的消息,他愈发气恨得厉害,放出更严重的消息——皇上已经病危,昏迷不醒,两日粒米未进了!
  韶音知道他的真实情形,并不紧张。倒是小县城里的池初晓,得到这个消息后,有些坐不住了。关了糖铺,收拾行李,准备往京城来。
  隔壁的少年郎不放心她一个人上路,于是陪着她一起。池初晓一开始表示不必麻烦,但少年坚持,她就带上了他。
  匆匆赶路数日,池初晓抵达了京城。
  她乔装打扮过了,因为不清楚赵淮叶现在心里还有没有她,对她是什么态度,不敢冒冒然出现在京城。
  她和少年刚刚在客栈歇下,就有一个小男孩找到她说:“有人请你至听雨轩二楼梅香阁小坐。”
  池初晓听到这个消息,很是讶异。而跟她一起的少年也很讶异,说道:“我陪你去。”
  两人便到了听雨轩。
  这是一间茶楼,名声极不错的,池初晓便不担心被人骗,径直上了二楼,敲响了雅间梅香阁的厢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声。
  池初晓听是一名女子的声音,微微讶异,她在京城中,好似并不识得什么女子?推开门,只见雅间里没有多余的人,只有一道女子身形立在窗边。
  “你自己进来。”韶音道。
  池初晓见只有一名女子,心里不怎么担心,对少年道:“你在外面等我。”
  少年点点头。
  池初晓进了雅间,并关上了门。
  “不知姑娘是?”
  韶音转过身,对她微微一笑。
  池初晓看清她的面容,不禁浑身一震,眼眸蓦地瞪大了,愕然到:“你,你——”
  为何此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池初晓回忆这具身体的信息,并不记得有个同胞姐姐,因此又惊又疑。
  韶音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先在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
  看她一眼,张口说道:“我是从宫里跑出来的。”
  这句话初听上去没有什么。但是结合她的长相,一下子让池初晓愣住了。
  “别人都唤我池昭仪。”韶音再次抛出信息。
  池初晓“腾”的一下站起来!
  眼睛睁得大大的,伸手指着韶音,看着她那张熟悉的,几乎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自己每天照镜子都能看到的容貌,脑子里一片空白:“你——你怎么会——”
  她无意识地摇着头,嘴巴张张合合:“不,你不是!我,才是,是池——”
  韶音没有打断她,任由她思绪紊乱地说着,自己拈起茶杯,慢慢啜饮着。
  她饮了半杯茶,池初晓才终于恢复几分神智,手扶在桌子上,颤巍巍地坐下。
  眼睛仍旧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里有惊异,戒备,还有不难发现的敌意。
  韶音不觉什么。
  她取代了她,成为池昭仪,伴在她心上人身边,她会不悦很正常。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要做什么?”池初晓的神情变得凌厉起来。
  她很聪明,不必韶音多说,就嗅到了这里面的不寻常。她甚至联想到阴谋,猜测韶音是居心叵测的势力推到赵淮叶身边的,更加忧心起来。
  想到宫里传出的消息,也不知赵淮叶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因为自己,令赵淮叶可能陷进了敌人的阴谋,池初晓一时间又是焦急,又是愧疚。手指不自觉地蜷紧,眉头蹙起,整个人坐立难安。
  “我从头跟你讲吧。”韶音笑笑。
  说是从头讲,其实是从头编。
  不是什么都能跟她说的。
  韶音只能尽最大程度还原:“我好端端地走在路上,赵淮叶忽然把我掳了,叫我‘阿晓’。我说我不是阿晓,他不信,强行将我掳走。”
  池初晓脸色微变,手指抠进了掌心。
  这话她是信的。
  她抬起头,看着对面那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容貌。她长得这样,怎么怪赵淮叶认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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