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穿成炮灰(快穿)——五朵蘑菇
时间:2021-05-14 09:44:59

  但就连照顾他的生活,她也渐渐做不了什么——做饭有阿姨,照顾他有助理。
  她忍下心酸,为他倒了杯温水:“喝酒了?来,润润嗓子。”
  盛川景接过。
  喝完后,心情仍旧暴躁。
  再看母亲温柔的神态,想起她对韶音就是这么好,忽然脾气就压不住了:“你知不知道纪音做了什么?!”
  盛妈妈吓了一跳,问道:“她做什么了?”
  “她——”盛川景本来不想说,但又觉得不能让母亲被蒙在鼓里,继续跟她来往,“她卖给白瑜一幅画,坏了我的事!”
  盛妈妈一怔。
  “她总不至于不知道我们家和白瑜的关系吧?!”盛川景烦透了,他一直以为小姑娘是喜欢他的,结果闷不吭声捅了他这么深的一刀,“你以后别让她来我们家了!她就不是个东西!跟她哥哥一样,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提拔纪陌,结果纪陌办完事拿钱就走,怎么都留不住,害他那阵子忙死。
  就这,纪陌还不给他好脸色看,让他离他妹妹远一点,跟仇人似的。
  而纪音呢?过来吃吃喝喝是真不客气,结果转头就捅他一刀!
  “什么玩意儿!”他越想越气,扯下领带扔到沙发上。
  盛妈妈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喉头哽了哽,她道:“川景,你不能这么说音音。”
  盛川景诧异地看向她:“妈?你说什么呢?”
  她怎么向着外人说话?!
  “白瑜看上她的画,她能不卖吗?”盛妈妈捏了捏手指,难过地道:“白瑜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他们家大业大,可音音有什么?她连爸爸妈妈都没有,跟她哥哥相依为命。如果白瑜非要买,她却不卖,你知道她会面临什么吗?”
  盛川景一愣。
  他没想到这一层。
  “再说,她只是卖一幅画而已,她会画画,而且画得那么好,怎么就不能以此谋生了?”盛妈妈又道,“白瑜所在的层次高,她的画会被同圈子的人看到,对音音有好处,她卖画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她没害人,没做坏事,只是卖画,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可我也要买!”盛川景愤懑地道,“她不卖给我,卖给了白瑜!”
  盛妈妈便问:“你出了多少钱?白瑜出了多少钱?”
  盛川景张了张口,没发出一丝声音。
  好一会儿,他不满地道:“我们是朋友!”
  “川景,你不差钱。”盛妈妈有些失望地说,她指着偌大的别墅,以及忙碌的佣人,“你看看,这一天花多少钱?你这么有钱,还要朋友贴你钱?你像话吗?”
  她没觉得韶音做错了。
  人家把画卖给出钱更多的人,错了吗?
  “退一步讲,假如你穷,你手里一点钱也没有,你需要这幅画来走出第一步,那妈妈不要你说就会去求音音,让她不要卖给别人,把画卖给你,这钱我们以后慢慢还她。”盛妈妈说着,声音严厉起来:“川景,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人?!”
  人家小姑娘跟他们家来往,什么也不图他们的——非要说的话,难道图她每年织的毛衣、手套,做的不值钱的糖果、饼干吗?
  人家再没爸没妈,人家哥哥能买得起!而且音音自己卖画,也能买得起!
  人家什么都不图他们的,还常常来陪她说话、解闷儿。盛妈妈非常感激韶音,她在这几年里一直耐心听她诉苦、抱怨,体贴地开解她,是个很好的孩子。
  至于卖给白瑜,跟她不对付的人……成年人总要懂点事!
  她儿子出不起那个价格,就不能怪人家卖给别人!
  她四周望了一圈,没找到鸡毛掸子,便挥起胳膊,用力打在儿子的背上:“你给音音道歉!”
  *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盛川景完全不接受母亲的这番言论,他觉得母亲过于单纯,不懂得人心险恶。像是韶音,看起来多么单纯活泼,可是看看她做的事,无情无义!
  不说别的,只说盛川景本来以为她喜欢他。可是仔细想想,这三年来,自从他出车祸以来,她从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每次都是他给她打!
  偏偏她接电话的声音都是活泼轻快的,透着开心的语气,令盛川景误会到现在。
  她明明就看不上瘫痪的他,但却因为他身后的盛世集团,一直跟他保持联系!
  这个心机深沉的女孩子!
  盛川景膈应得不行,敷衍过母亲,便往书房去了。
  他想起自己的爱人,那个真正单纯善良,拥有一颗水晶般剔透的心,又有些迷糊的可爱女孩子。
  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找她。
  但现在她应该成年,上大一了。沉吟了下,他打开电脑,开始写招聘广告。
  他公司需要一个助理实习生。
  目标人群,大三大四的学生。
  但如果足够优秀,大一学生也可应聘。
  写完之后,他检查几遍,觉得没问题了,便发给公司人事部。
  心跳不可控制地加快了几分。
 
 
第40章 反派妹妹15   我和白瑜你选一个。……
  接下来的几周, 盛妈妈邀请韶音过去吃饭,韶音都没有答应。
  “抱歉啦,盛阿姨,这周跟同学约好了。”
  “昨天我哥哥回来了, 我要留在家里陪哥哥。”
  “学校这周有讲座, 是一位很厉害的先生!”
  她总有借口拒绝, 但是没有一次说“你儿子让我很尴尬,我不好再去了”。
  可是她不说, 盛妈妈也知道。
  又一次被拒绝,盛妈妈心里涩涩的。
  她可以邀请韶音来家里,在盛川景不在的时候, 只有她们娘俩说话。
  前提是这座别墅是她买的。
  而事实上,别墅是盛川景买的, 这是他的房子, 他才是主人。
  下一刻, 盛妈妈脸上露出坚定神色, 他出息了又怎么样,她是他妈!
  “妈, 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回到家被母亲逮住的盛川景, 头疼得不行,“你也别说她多好、多无辜, 她明知道白瑜跟我们不对付,还跟她来往, 这种朋友要来干什么?”
  “有什么不对付的?不就是一段陈年往事吗?”盛妈妈倒是能想得开, 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她被人抢走了男朋友的事,谁还耿耿于怀?
  再说, 能被抢走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好鸟。就算他变得很有钱,盛妈妈也不稀罕。
  人就一张嘴、一具身躯,吃喝有数的,穿用也是有数的,赚的钱够花就行,她不贪图他赚下的那座金山。
  “你因为这个跟人断交,很幼稚!”盛妈妈说道,“你可以不要这个朋友,妈也可以为你不跟她来往,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幼稚的原因!川景,你长大了,你不能学小孩子的幼稚手段!”
  只有小孩子才会说,你跟他好,我就不跟你玩了!
  盛川景看着母亲坚决的神情,不禁握紧了轮椅扶手,心下隐忍。
  何止是一段陈年往事?白瑜差点撞死他!
  “妈你一定要我说实话吗?”他沉声道。
  他本来不想说来烦她,但是她一直不打消让他道歉的念头,盛川景烦不胜烦。
  “当然要说实话!我什么时候教过你撒谎?”盛妈妈道。
  盛川景抿了抿唇,声线低沉:“我的腿是白瑜找人撞的。”
  盛妈妈一愣。
  “什么?!”
  “妈,你以为我为什么遭遇车祸?”他抬起头,看着母亲惊愕的面容,嘴角讥嘲,“不然你以为那么巧,我爸来找我了?就是因为他先发现了我,想把我找回去,被白瑜发现了,她才找人撞我!”
  想起三年来的行动不便,种种不能自理,所遭受的那些难堪,盛川景额角青筋突突地跳,眼底迸出深深的恨意:“她的目的是撞死我!是我命大!”
  “啊!”盛妈妈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叫一声,身形摇晃起来。她踉跄几步,扶住了身后的沙发,嘴唇颤抖着,又惊又痛,又怒又恨:“她竟然!竟然这么狠毒!”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白瑜竟然做得出杀人的事!
  这是杀人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她抢人男朋友就算了,怎么能杀人?!
  “她竟然要撞死你!”盛妈妈哆嗦着道,种种情绪转为滔天怒火,“我去跟她拼了!”
  盛川景忙推动轮椅,追上盛妈妈:“妈!你等等!”
  他将轮椅推至最快,终于在大门处追上了盛妈妈,紧紧攥住她的胳膊:“妈!你别去!”
  “她敢伤害你,我跟她没完!”盛妈妈的泪水喷涌而出,“她害你坐了三年轮椅!学都上不了!人家孩子都在上学,跟同龄人一起玩,你只能待在医院、待在家里!她怎么这么狠!”
  盛川景心里亦是涩得厉害,捉着母亲的胳膊,劝道:“妈,你别冲动,我们回去,我慢慢跟你说。”
  好劝歹劝,终于劝着母亲回到客厅里,按着她坐在沙发上,为她倒了杯热水,而后慢慢说给她听:“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爸爸也承认了——”
  “他承认了?!”盛妈妈的语气蓦地尖锐起来,“他知道这件事?他什么也没说?就让你委屈着?”
  “妈你听我说。”盛川景劝道。
  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说清楚了这件事里,他的考量。
  白瑜是要付出代价的,但不是现在。在大事上,父亲跟白瑜是一条战线,他的能量远远不足以撼动他们两个。
  所以他需要等。
  “父亲跟白瑜的关系不好,他们两个迟早反目。”盛川景对母亲说,“等他们反目,父亲就是我这边的了,我会帮父亲对付白瑜。她把我害成这样,她欠我的!”
  盛世集团迟早要到他手里,白瑜不会得到一分钱!
  思及此处,盛川景眼底划过锐利。
  盛妈妈沉默。
  眼泪无声往下流。
  她什么也帮不上儿子。
  别人差点害了她儿子的命,她连拼命都不行。
  无尽的怒火攒在心底,无法往外喷涌,便一遍遍冲击着她的内心,令她焦灼痛苦。
  “你还想跟纪音往来吗?”这时,盛川景将话题拉回到最初,“白瑜跟我们是深仇大恨,她跟白瑜来往,你还要她来我们家吗?”
  盛妈妈嘴唇嚅嗫几下,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泪水流得更汹涌了。
  如果仅仅是二十年前抢男朋友的那点小事,她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白瑜是她的大仇人,她无法接纳任何跟白瑜交好的人。
  盛川景见母亲这样,终于松了口气。
  不再吵着让他道歉就好。
  “如果要跟她来往,也不是不行,只要她以后都别和白瑜来往。”
  盛妈妈顿了顿,抬起眼睛,声音嘶哑地道:“不,不了,我们以后都别和她来往。”
  见母亲这个时候还为别人着想,盛川景心里如被针扎了一下。
  母亲总是这么善良,这让他不知怎么又烦躁起来,忍不住扯了扯领带,眉头拧得紧紧的,忽然说道:“这事不能瞒着她!我和她说一声,要怎么做是她的决定!”
  “不要!”盛妈妈急了,忙伸手去拦,“川景!别跟她打电话!她不欠我们的,你别逼她!”
  盛川景抬高一只手臂,挡住母亲,另一只手快速拨出电话。
  不久后,电话拨通了:“喂。”
  “白瑜找人撞了我,是我命大才没死,她是我们家的大仇人,你以后还要跟她来往吗?”盛川景快速说完一句,让盛妈妈连打断的机会都没有。
  电话那头,韶音眉头挑起。
  “我咋觉得不对劲呢?”灰灰操着一口刚学的东北口音,“他啥意思?威胁人呢?”
  韶音便跟它解释:“他让我在他和白瑜之间选一个。”
  “这……”灰灰惊呆了。
  “他表面上是让我选,但实际上是让我选他。”韶音又道,“如果我不选他,他马上就会挂断电话,从此再也打不通。”
  灰灰的直觉没错,他就是在威胁。
  灰灰愕然了:“他咋这么不要脸?”
  “是的。”韶音眉眼讥诮,“小孩子做这种事叫幼稚,大人这么做叫无耻。”
  她跟灰灰聊着天,呈现出的就是一阵静默。
  “音音,你别听川景胡说。”电话里响起盛妈妈的声音,有点急,有点气,有点难过,“你怎么选都好,但要照顾好自己,明白了吗?”
  韶音听着盛妈妈的话,心里渐渐软下来。
  “盛阿姨,”她叫道,垂了眉眼,“对不起。”
  盛妈妈道:“说什么对不起?你又不知道这回事。”顿了顿,“这本来也是我们两家的恩怨,跟你没关系,不论你怎么选都没有错,音音别怪罪自己,你是个好孩子,好好过日子没有错。”
  “我以后不跟白瑜来往了。”韶音声音轻软,说道:“我也不会卖画给她了。”
  盛妈妈一听,顿时急了,她似乎抢过了手机,因为说话的声音都清晰了很多:“音音,你别听川景胡说,你家里就你和你哥哥,过日子就更要用心些,白瑜心狠手辣,连杀人的事都做得出来,你别惹恼了她!”
  “我不惹恼她。”韶音轻轻回答,“但我不想让盛阿姨伤心,我以后不跟她来往。”
  盛妈妈的声音被哽住了,断断续续起来:“别,不用……”
  “盛阿姨,周末我去看你。”韶音说道,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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