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偶天成——木嬴
时间:2021-05-22 10:34:07

  二老爷虽然也爱女色,可她嫁给他头一年,二老爷也不敢背着她胡来,她也贤惠,往二老爷屋子里放了一个暖床丫鬟,直到她怀了身孕没法伺候了,二老爷才无所顾忌起来。
  她女儿出嫁才几天,连门都还没回就敢这样?!
  二太太气的一张脸发紫,结果更叫她愤怒的还在后头呢。
  那么一撞,事情就闹大了,毕竟齐萱儿明天就要回门的啊,额头上有了伤,没法和靖安王府交代。
  豫国公世子是极力的哄齐萱儿,齐萱儿不依不饶,最后惊动了豫国公夫人。
  豫国公夫人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当日姜绾没能出去迎接她,让金儿去迎接,豫国公夫人都不给脸,不然王爷也不会动退亲的念头。
  这还是在靖安王府,就敢这样了,在豫国公府里还不定怎么跋扈呢,清兰郡主那性子,还不得被她搓扁揉圆啊?
  豫国公夫人劝了齐萱儿两句,齐萱儿怒气没消,豫国公夫人就恼了,骂了她两句,大体就是豫国公世子没有对不起她。
  齐萱儿是被二太太捧在手心里疼大的,就是她和豫国公世子联手要谋害清兰郡主的命,也没人训斥她一句,结果出嫁,先是被豫国公世子羞辱,又被豫国公夫人数落,她不干了。
  豫国公夫人一脸嫌弃,她愿意儿子脚踏两条船是她看出来二老爷二太太的野心,也是王爷命悬一线把她给吓着了。
  她愿意接受齐萱儿的前提条件是王爷手里的兵权将来悉数归二老爷。
  就算二老爷抢不到,那兵权也在靖安王世子也就是齐墨远手里,他是清兰郡主的兄长,就算将来清兰郡主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也是她孙儿的舅舅……
  总之,豫国公府是牢牢的和靖安王府的兵权绑在一块儿的。
  可现在的齐萱儿有什么?
  除了靖安王和靖安王妃的不满和憎恶,她一无所有!
  这样的女子,能嫁进她豫国公府是几辈子休来的福分了,她好言好语相劝,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气头上,该说的不该说都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倒出来了。
  豫国公世子是折腾了丫鬟,可那是为了治病,齐墨远给他下的药太猛,有后遗症了。
  起初几天,豫国公世子没觉得有什么,毕竟那一回折腾的太狠,得缓个几天。
  几天一过,看到丫鬟体态玲珑,心底又开始痒痒了。
  但痒痒的只是心底,某部分一点反应都没有。
  豫国公世子开始慌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了解,这是以前从来没出现过的事。
  他火急火燎的拉着丫鬟进了屋。
  其他丫鬟还羡慕,结果没多会儿,丫鬟就抱着衣服滚了出来。
  豫国公世子在屋子里又是摔又是砸——
  因为他不举了。
  不论丫鬟怎么搔首弄姿,怎么挑逗他,心里跟猫挠了似的,能和丫鬟大战几百来回,可身体一点都不给回应。
  这一下可是把豫国公和豫国公夫人给吓着了。
  虽然豫国公不止世子一个儿子,可这个儿子是最优秀的,是寄予他厚望的。
  豫国公夫人就不必说了,豫国公就算儿子多的排到城门口,也只有豫国公世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病的难以启齿,也得找大夫来看啊。
  只是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不是摇头就是叹息,要么就来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豫国公世子服的药是谁调制的就找谁医治。
  是齐墨远给豫国公世子喂的药,可豫国公府能找他吗?
  就算豁出脸找了,人家一句药是从江湖郎中那里买的,他又能怎么样?
  能去衙门告他吗?
  不能。
  豫国公把这事压下,让豫国公夫人先准备喜宴,事关靖安王府二姑娘一辈子的幸福,就不信靖安王府会袖手旁观。
  软玉温香抱满怀,豫国公世子心底痒的厉害,奈何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沐浴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么个刺激的办法,或许能在刺激之下病能好……
  结果一点反应没有不说,还被齐萱儿给撞破了,这事也就瞒不住了。
  齐萱儿哭的不歇,“娘,女儿该怎么办啊?”
 
 
第二百一十四章 否认
  二太太气的唇瓣都在颤抖。
  她就说王爷王妃他们怎么那么好说话,老夫人都没有出面把这事压下来,他们就坑了豫国公府五万两就息事宁人了。
  清兰郡主还在王府大门口当着那么多人成全她女儿和豫国公世子,还要豫国公世子善待她女儿。
  谁想到宽厚的背后竟然是这般阴狠歹毒!
  豫国公世子被他们毒的不举了,她女儿嫁过去就是守活寡啊!
  二太太气的站起身来,许是起猛了,也有可能是气大了,结果眼前一黑,半天都看不见地。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道,“扶我去你祖母那儿。”
  齐萱儿有些不愿意去,这事告诉自己亲娘都觉得丢人了,何况是说与老夫人听。
  但她也知道,除了老夫人,这府里没人能逼齐墨远帮豫国公世子。
  治不好豫国公世子,她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豫国公夫人的态度都摆在脸上了,她儿子好了,只要她生下儿子,她儿子一辈子不纳妾,可要是治不好,她这辈子休想有好日子过,当初勾引她儿子就该想过会有这样的下场!
  豫国公夫人把过错一股脑都摁在了齐萱儿头上,齐萱儿是有苦都说不出。
  说了又怎么样,她已经是豫国公世子的人,也嫁进了豫国公府。
  没法说服大伯父出面,仅凭着她爹娘又能给她做什么主?
  不过病总是要治好的,豫国公夫人敢和她食言,豫国公世子敢和丫鬟勾三搭四,她就一不做二不休废了她!
  齐萱儿扶着二太太去了松龄堂。
  她们刚走没多会儿就又回来了,而且还一脸怒色,松龄堂的丫鬟婆子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二太太把豫国公世子的事和老夫人一说,老夫人脸也阴沉沉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没有用这么阴损的招害人了。
  “去把世子和世子妃找来!”
  可怜姜绾在花园多转了回来,刚回柏景轩,还没和齐墨远说上话,传话丫鬟就到了。
  齐墨远看着姜绾,“出什么事了?”
  姜绾眉头微皱,讥讽道,“总不会是让你我也聊表心意吧?”
  齐墨远一头雾水。
  姜绾道,“二姑娘陪嫁摔毁了,老夫人怕她受委屈,给了她五千两,逼着三太太给了三千两,母妃掏了四千两。”
  虽然老夫人也看了她一眼,但姜绾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老夫人知道姜绾不会给,毕竟姜绾是要开三间铺子的人,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按理在屋子里没提,就不会让丫鬟来找他们了啊。
  可直接告诉他们,老夫人找他们去绝对没好事,有好事也轮不着她和齐墨远啊。
  虽然不情愿去,但老夫人毕竟还是老夫人,不去也得去啊。
  两人闲庭漫步往松龄堂走,传话丫鬟几次催,姜绾笑道,“腿酸呢,下回事急,记得备上软轿。”
  被人抬着走,别说走快点,就是飞她都可以。
  丫鬟嘴角抽了下,不敢再催了,她多催也是为了世子爷和世子妃好,老夫人脾气不是很好,气头上就更差了,去晚了可能会挨训。
  姜绾和齐墨远进屋的时候,老夫人一张脸铁青,那眼神冷的几乎要把人冻成冰雕。
  两人上前,给老夫人请安,姜绾道,“不知老夫人这么急的找我们来是?”
  老夫人还未说话,二太太先道,“你们好狠的心,败坏了萱儿的清誉还不够,还要毁她一辈子?!”
  齐墨远眉头一皱,不明所以。
  姜绾瞬间就明白了。
  没办法,药是她调制的,没人比她更清楚药效和后遗症了,只是没想到这问责会来的这么快。
  但该装傻的时候是要坚定不移的装傻的,“二婶的话,我们听不明白,我们什么时候时候败坏二姑娘的清誉了?又是怎么毁她一辈子的?”
  二太太气的咬牙,“你们少跟我们装糊涂!”
  “当日在护国寺,豫国公世子不是你们给他下的药吗?!”
  姜绾脸色一冷,“二婶慎言,捉奸捉双,捉贼拿赃,凡事都要讲个证据。”
  “豫国公世子被人下药的事,要有凭证,大可以去府衙状告,若真是我和相公,朝廷律法绝不会姑息。”
  “二婶这样空口白牙的指责,我们拒不接受!”
  姜绾还从来没有这么睁着眼睛说过瞎话,简直不要太理直气壮了。
  有本事就去状告。
  不闹大,只是这样私底下问责,他们是不会给答复的,毕竟他们是收了封口费的,得口严啊。
  二太太气的掴掌姜绾的心都有了,几乎可以说,姜绾要不是河间王府的女儿,她就真动手了。
  但她好歹有几分理智,她要敢打姜绾一巴掌,河间王府绝对会剁掉她一只手。
  二太太气道,“你要毁了我女儿一辈子才甘心吗?!”
  姜绾有些恼了,但她就是绝口不提齐萱儿和豫国公世子要联手谋害清兰郡主的事,她道,“这话二婶说一遍,我忍了,再说,我们就府衙见了!”
  “即便你是长辈,也没有这样信口摁罪名的!”
  说完,姜绾看向老夫人,“二婶就这么污蔑我和相公,老夫人也不管管她吗?”
  嗯。
  老夫人叫他们来是为了给齐萱儿出头的,结果姜绾要老夫人给她做主了。
  老夫人气的浑身直哆嗦。
  陈妈妈是唯一留在屋子里的外人,她道,“世子妃,你少说两句。”
  姜绾嘴角勾起一抹冷弧,“被人污蔑了,还不让反驳了吗?”
  齐墨远牵过姜绾的手,道,“二婶是病糊涂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我们走。”
  二太太几乎要气撅过去了。
  只是她既然来了,事情没解决,哪能放他们走啊。
  陈妈妈自知失言,赶紧过来阻拦道,“是奴婢嘴笨不会说话,还请世子妃见谅。”
  齐墨远淡漠道,“二婶找错了人,我们就是留下也无济于事。”
  他和姜绾互望一眼。
  虽然谁也没说话,但都从彼此眸底看到了默契。
  这事他们是要否认到底的,怎么着也不能落人话柄啊,毕竟豫国公府付了五万两的封口费,不掏钱解口,事情的真相就得烂在他们肚子里。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家规
  二太太和老夫人都没料到姜绾和齐墨远会对给豫国公世子下药一事百般否认,因为这事是豫国公世子理亏在前,二太太训斥他们的时候,他们该严词训斥才对。
  只要他们训斥,就是默认了下药一事。
  只要他们承认了,老夫人就能逼他们想办法医治好豫国公世子。
  现在姜绾和齐墨远拒不承认,二太太手里又没有确凿罪证,根本拿齐墨远和姜绾没辄。
  当然了,也不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人证有齐萱儿和她的丫鬟,物证有齐墨远的勒索信,但也得人家敢拿出来才行啊。
  这点胆量都没有就想逼他们,自己做错在前,不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了,还敢训斥他们,这么嚣张跋扈,怎么不直接上天呢?
  总之,没有证据就是污蔑。
  二太太恨的咬牙切齿,她奈何不了齐墨远和姜绾,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夫人身上。
  老夫人手中佛珠拨弄的飞快,眸底寒芒凌冽如刀,这样的眼神,谁看谁发憷,但不包括姜绾和齐墨远。
  长辈又能如何?
  长辈也得讲道理!
  以为抬出长辈两个字就能逼他们屈服,未免太小瞧他们了。
  屋子里陷入静谧,直到姜绾出声打破,“没有证据,害的豫国公世子不举这样的罪名谁敢担待?”
  “豫国公府还是尽快找大夫吧,免得贻误病情,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清凌凌的声音就像是匕首朝齐萱儿胸口射过去。
  尤其是那句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要是豫国公世子好不了了,她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了?
  豫国公夫人还不得活寡了她?!
  人在气头上就没那么理智了,姜绾一激将,她就稳不住了,道,“你们是一定要证据才肯承认是吗?!”
  姜绾一脸“这还不显然的”表情。
  刺激的齐萱儿一口贝齿险些咬碎,她从怀里掏出那张勒索信,递给老夫人过目。
  “祖母,这是大哥亲笔写的,您看看,”齐萱儿道。
  亲笔……
  这两个字听着有点吓人。
  但姜绾只想笑,没见过这么蠢的。
  他们不想踹她进火坑,她居然想不开自己往里头跳。
  勒索信确实是齐墨远写的,上头不仅有勒索的数目,还有勒索的原因。
  姜绾笑道,“二姑娘是有备而回啊,这年头,模仿个字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瞧着像也没用,得请专人对比才成。”
  这个专人,至少得是京都广为认可的人。
  若是个人随随便便目测一样就定罪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冤假错案呢。
  他们是不怕勒索信被人瞧了去,就是不知道豫国公府敢是不敢?
  齐萱儿快气疯了,他们要证据,她也把证据拿出来了,居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姜绾把玩着手中绣帕道,“老夫人明鉴,这勒索信明摆着是假的啊,若是相公给豫国公世子下的药,才导致他毁了二姑娘的清白,他还登门负荆请罪做什么?”
  “该相公去给他赔罪才是。”
  “他被人害的留了后遗症,反过来诬赖相公,把脏水泼在我们身上,还挑拨二婶和我们恶言相对,其心可诛。”
  老夫人都快坐不住了,没见过这么巧舌如簧,舌灿莲花的。
  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比谁都清楚。
  齐萱儿气的眼泪在眸底打转,姜绾道,“相公没有害豫国公世子的动机,此事与我们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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