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生香——咬金大美人
时间:2021-06-01 09:37:01

  不过,前头老百姓都叫陈家家丁给打了,如今不少人都卧病在床,不能下地干活,只剩下一些个老弱妇孺能用,如此一来,定会影响今年临昌城的收成。
  于是,昭玉又贴了一道告示,叫老百姓不用愁收成之事,她会叫临昌大军轮番帮助这些个百姓去地里做活。
  如此一来,收成保住了,正好叫那些临昌军将功赎了罪。
  随后,又将从陈家搜刮出来的银钱中拿出一部分,当做医药钱,发配给那些挨了打的佃农,抚慰百姓。
  第二日,昭玉叫官差押着主谋吕师爷以及陈家父子等人斩首示众。
  她亲自监斩。
  这些年,陈家府衙与临昌王没少欺压百姓,他们是恨得牙根痒痒。
  如今陈家倒台,物价也恢复了正常,昭玉还贴了这两个告示,百姓们是举城欢呼,都高兴坏了,全都跑来看这些人斩首了。
  人群中,有先前昭玉问话的那位老大娘,还有青衣送去医馆的那位老爷子。
  二人皆是眼含热泪。
  原来,这就是当今的那位公主殿下,她真的没骗他们。
  临昌太平了,老百姓得救了啊!
  仲元思此时也在人群中,他是刚从府衙里头出来的。李氏是他的姑母,赵岩是他的姑父,他此次来临昌,除了想在临昌做布装生意外,主要是为了探望一番姑父姑母。
  因为他们来了临昌后便没了消息,仲家给他们写信也没收到回信,家里头有些担忧,他故此过来探望探望,谁料,他去临昌府衙拜访的时候,就被人拒之门外了,说是府尹赵大人身体抱恙,最近概不见客。
  哪怕他表明了身份,还是被撵走了。仲元思见不着姑父姑母,又在城里头打听了一番,心里头就开始着了急,正寻思着去京城报官之时,便听说吕师爷已经被擒陈家被抄的消息。
  仲元思赶忙又去了官府一趟,这次终于是见着了姑父姑母,才得知他们二老受了这么大的罪,心头是难过不已,同时对这位昭玉公主也生了几分敬意。
  当然,因着陆宴知有意隐瞒身份,叫赵岩夫妻二人不要泄露他来临昌之事,所以赵岩并未跟仲元思提起摄政王也来了的事。而且昭玉也早就领着人回公主府去住了,他也没见着昭玉。
  此时听说昭玉公主亲自监斩,他怀着敬仰之心也过来了,想瞧一瞧这位公主殿下。
  没想到这一看,就傻眼了。
  在上头端坐之人,这、这不是沈姑娘吗!?
  再看她身旁站着的,正是她的兄长沈公子!
  他怔愣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
  仲元思忍不住摇头一笑,是了,沈姑娘一看就非池中之物,且皇姓便是沈,又是从京城来的,他竟是这般眼拙,一直没有猜到。
  思及此,他又苦笑一声,难怪沈姑娘要同那陈东宇交好,原来是在调查此处民情,为老百姓们洗脱冤情呢。他不知其中事宜,不知分寸,前去添乱,幸好没有闹出什么乱子。
  姑父姑母此番能够得救,也多亏了公主足智多谋。
  眼瞅着,陈家父子与吕师爷人头落地,旁边老百姓唾骂声与欢呼声不断传来。
  有人在旁边感慨:“这位昭玉公主,可当真是个好人啊,如今临昌成了她的封地,咱们老百姓有福了!”
  因着昭玉生的极美,还有人小声八卦了起来——
  “咱们这位公主殿下,可曾找了驸马?”
  “听说前头找过一个,是当朝的太傅,不过后来和离了。”
  如今老百姓都向着昭玉,闻言立马道:“定是那太傅不好,才叫公主与他和离的。”
  众人点点头。
  又有人问:“公主旁边站着的那个,生的样貌俊美的是何人?”
  说话的人有些唏嘘,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生的这样好的人,今日一瞧还是两个,公主与那男子站在一处,简直就像是金童玉女一般,生的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人群中有个人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们可小声些,我听人说啊,那是咱们公主殿下的侍卫,好像也是府里头的面首,瞧瞧生的这番模样,与咱们昭玉公主倒是挺般配的……”
  “这倒是,那侍卫生的挺不错,给公主做面首,也不算委屈了公主。”
  仲元思听到这儿,便是微微一怔,看向昭玉身旁陆宴知的表情,也渐渐古怪了起来。
  他前头在景东府的时候,也的确未曾听说,昭玉公主有兄长的……
  她只有一位皇帝,便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原来沈公子与公主是那等关系,难怪每次他走到公主近前,那位公子都一副老大不痛快的模样。
  不知为何,仲元思远远的瞧着昭玉,心里头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几分失落。
 
 
第53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回去路上,便觉得头晕……
  平日里,陆宴知也鲜少出府,所以并不知道外头都传他是昭玉面首的事。
  青衣倒是知道这件事儿,可也没敢在陆宴知跟前儿提过。
  就这样,一直到了昭玉打点好了临昌事宜,准备离开之时,陆宴知还被蒙在鼓里呢。
  临昌二十万大军帮着临昌的老百姓种地去了,最近瞧着倒是也安分,不过因着前头出过徐凯之事,昭玉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昭玉考虑到日后久居京城,赵岩赵大人虽是个好的,可势单力薄,干脆将许岭留在了临昌,管理临昌二十万大军,看守临昌,协助赵大人。
  临走前,昭玉去了一趟临昌府衙,同赵大人辞别。
  正巧儿碰到了同样来辞别的仲元思。
  两拨人一碰面,都是稍稍愣了一下。
  还是仲元思先反应过来,朝着昭玉跪下行礼,“草民原先不知道公主身份,多有得罪,还望殿下海涵。”
  昭玉忙道:“仲公子不必如此多礼。”
  陆宴知看着仲元思是哪里都不顺眼,没料到离开之前又碰见了这人,心里老大不痛快,冷着脸瞥了他一眼。
  赵大人这才上前给二人引荐。
  昭玉这才得知,原来仲元思与赵大人竟是亲戚关系,这次来临昌也是因着赵大人,如今看望了姑父姑母,也打算回景东府了。
  陆宴知听到这里,面色是愈发的不快,这姓仲的怎么像是块狗皮膏药一般,他们要走,他也要走。
  随后,仲元思告辞离去。
  昭玉这才同赵大人说,“先前有了前车之鉴,此次对临昌的商户一定要多上一些心,绝不可再出像是陈家那等子事。”
  赵大人忙点头应了,随后又同昭玉说:“殿下放心,臣定严加看管,且临昌城布商与盐商,如今皆是仲家,仲家行事臣可以保证,定不会做这等害国害民之事。”
  昭玉闻言,微微一怔。
  仲家,想来就是仲元思所做了。
  没想到这仲公子瞧着年纪轻轻,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布行与盐行都开在临昌,倒是个有些本事的。
  昭玉点了点头,道:“有劳赵大人多想着些了。”
  赵大人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
  从临昌府衙出来后,陆宴知瞧着便有些不大高兴。
  昭玉也猜到了他是缘何不快,瞧了他一眼,便有些忍俊不禁,道:“瞧你,你若是实在不喜他,我们便耽搁一天再回去,同他错开,省的日后碰到。”
  陆宴知闻言,面色终于好看了几分,点了点头。
  青衣在一旁,心道刚开始的时候,自家主子与小殿下相处,还能稍微是占点上风,到了如今,是叫小殿下给吃的死死的。得,他算是瞧出来了,来临昌一圈,主子就是来给小殿下保驾护航,当侍卫的。
  哦对了,不光是个侍卫,还是个面首。
  青衣叹息。
  于是,昭玉等人又在临昌留了一日。
  当然,总不能在府里头干等着。
  说起来,昭玉来临昌这么久,也不曾闲下来过。如今总算是忙完了,打算今日在临昌逛上一逛。
  不过昭玉有些怕热,如今天气是愈发的热了,尤其临昌是在南边,比京城还要热上一些,不过临昌这边旁边就是海,在海边有海风徐徐吹着,倒是要凉爽一些。
  她听闻,海边开了一家食肆,吃食都是鱼虾一些海类食物,昭玉在京城虽说也食过,但到底没有当地的新鲜。
  干脆差人定了位置,与陆宴知同去。
  食肆的老板一听是公主殿下要来吃饭,直接就给留了位置最好的一间包厢,窗外就是海水,风景好也凉快。
  昭玉与陆宴知落座后没多久,便有不少老百姓瞧见了,在楼下窃窃私语起来。
  “方才掌柜的说公主来吃饭蓬荜生辉,不叫给钱了,公主还是让人给掌柜的塞了银子呢!”
  “咱们昭玉公主又不是徐凯与临昌王那群混账东西,自然不会白吃不给钱。”
  “是这个道理,哎,你们瞧见方才公主旁边的那俊美男子了吗?”
  “那位就是公主的面首了吧?生的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笑时候瞧着怪吓人的,不知为什么,总觉着他瞧着有些阴森森的。”
  此时,店小二推开门进去上菜。
  面首,谁?
  陆宴知忽的将手里头的筷子放下了,脸色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他耳力极好,楼下说的什么,直接就听了个一清二楚。
  店小二上完菜出去,将门贴心的关上。
  外头的人还在小声说着。
  昭玉听不到,只见陆宴知黑着一张脸,不动筷子,于是疑惑的道:“怎么不吃?”
  她没听到,可是一旁伺候着的青衣可是听见了。
  青衣也是习武之人,耳力不同于常人,听到了这儿后,脸色都微微变了,忙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小心翼翼的瞧着自家摄政王。
  昭玉也瞧出了他突然之间便不痛快了,此时也不吭声,又问了一句:“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陆宴知摇了摇头,眯缝起眸子看向一旁的青衣,见他一脸的冷汗,淡淡开了口:“听见了?”
  青衣:“是、是……”
  昭玉与芍药面面相窥,皆有些疑惑。
  听见什么了?
  随后,又听陆宴知问:“他们说的,是本王?”
  青衣:“这……”
  就在此时,楼下又传来了声音。
  也不知是哪个说了句:“瞧着的确有些凶恶,配不上咱们生的跟天仙似的公主,公主应当找些瞧着性子就软和的。”
  旁边有人戏言:“李兄,瞧着你这副样子,莫不是也想给公主殿下做面首了吧?”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姓李的道:“公主生的美,能得到公主青睐,是李某的福分。”
  陆宴知听到这,终于听不下去了,顿时间心头火起,骂了一声:“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随即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抓起剑就要下楼。
  青衣怕他真的下楼将人给砍了,届时公主定要生气,俩人若是闹了别扭,难受的可是他们这些个跟前伺候的,遂连忙上前道:“主子,您消消气,您贵为摄政王,何必同这些没见识的老百姓一般见识。”
  昭玉也懵了。
  这是怎的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要提剑砍人。
  她忙站起,上前拉住陆宴知,轻声问:“王爷,您如何生这么大的气,可是有人惹到了您?”
  陆宴知恶狠狠的瞪了昭玉一眼,咬了咬牙,没有吭声。
  毕竟当面首之类的话太过难以启齿,他怎么有脸跟昭玉说。
  昭玉疑惑的看向青衣。
  可自家主子不发话,青衣又哪里敢说,只低下头道:“小殿下,楼下有几个人口出狂言,编排您与王爷,我家主子这才大怒的。”
  昭玉皱了皱眉:“竟有此事,青衣你下去将人教训一番。”
  青衣领命下去,昭玉这才拉着陆宴知重新坐下。询问他那些人到底说了什么,可陆宴知说什么都不肯说,只好宽慰了他一番就罢了。
  再说青衣,领着人下了楼后,将说闲话的那几个人各自打了五个板子,小惩大诫了一番。
  而陆宴知这顿饭都没吃痛快,回去时候还黑着脸。
  青衣则是在旁边小声劝:“主子,您何苦同他们一般计较呢,小的已经帮您教训了他们。再说了,明日您就与小殿下回京城了,日后也不会再见着了,这些话您就权当没听见得了。”
  好说歹说,总算是叫陆宴知歇了几分火气。
  第二日一早,昭玉与陆宴知准备回京。
  知道昭玉怕热,陆宴知提前叫人备好了许多冰块带着,又在马车上放了些,这才启程。
  说来也怪了,昭玉来时没什么,回去时候,竟然晕起了马车。
  马车刚走了没多久,她便觉着胸口发闷,头晕脑胀的,还有些想吐。
  不仅如此,近些日子,还有些吃不下东西。
  途中,芍药将车夫停下,昭玉下了马车,干呕了一通。
  陆宴知站在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背,看着她惨白的脸,还有消瘦了几分的脸,眉头就拧成了一团。
  盯着她的脸问:“你怎么回事?来时候还没这样。”
  昭玉用帕子轻轻擦拭了下唇,蹙着柳眉道:“以前也没这般过,想来,是天气热了,马车里头闷,有些叫人吃不消。”
  陆宴知嗤了一声:“娇气。”
  然后又道:“再往前走十里路,就到一个镇子了,我叫人给你找个大夫来看看?”
  昭玉摇了摇头:“不必,我又没感染风寒,其他地方也未曾觉着有不舒服的,应当就是天热坐马车的缘故。”
  陆宴知拗不过她,只好作罢。
  就这样接连几日,仍旧是这般,昭玉心里头不知为何,竟染了几分慌乱。
  晚上也不叫陆宴知进屋了,只说近几日身子不爽利,有些乏力,夜里想好好睡一觉,干脆将陆宴知拒之门外。
  对此,陆宴知老大的不爽,被挡在门口,还黑着脸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在沈昭玉眼中,本王就是这等急色之人,晚上找她就只为了那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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