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江然的经纪人没听说过这么生猛啊!
这一个个的,今儿都怎么回事?
江然眨眨眼,乖巧地接过李姐递过来的内存卡。
难怪原身在经纪人面前乖巧的跟鸡崽一样,不哭不闹不耍脾气。
这姐姐,比她还猛啊!
第9章 宝贝媳妇变兔兔
江然指尖轻转着内存卡,轻笑着看苏枝惶恐的脸。
苏枝目光紧跟着那张黑色的内存卡,她不知道那个人拍到了什么,但从刚刚到反应来看,他绝对拍了自己煮蘑菇的视频了!
目光逐渐猩红狠辣,放在腿边的手蠢蠢欲动。
江然见苏枝逐渐变化的神情,脑海里冒出一个猜想。
“你不会想抢了吞下去吧?”
江然语气无比真诚,“如果你想试试看,我愿意冒这个险。”
原主喜欢看狗血小说电视剧,每次一有这种情节,主公人绝对生吞咀嚼卡片。
她除了见灵兽天天往嘴里塞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没现实瞧过人这么做呢。
莫名有些期待。
江然眼眸亮闪闪,掌心甚至迫不及待地往苏枝面前递。
李姐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额头落下几条黑线。
山上的笋都要被这臭丫头夺完了!
其他人的神色或多或少都带了点惊讶和无语。
当了许久背景板的迟池面色淡淡。
现在不管怎么样,江然已经将苏枝推上风口浪尖,不管这个内存卡是否拍到了什么。
大家心里都会对苏枝产生些许疑惑,毕竟……
江然的种种行为虽然跳脱,但是莫名令人信服。
迟池微转泛着红肿的手腕,想起先前被江然轻轻松松控制,忽然觉得自己要加强锻炼了。
他垂着眼睫,默不作声地朝林朽招手。
江然的轻松自得让苏枝更加愤怒。
她咬紧牙关,用要吃人的目光盯着江然。
掌心已经被指尖掐破了,声音一丝一丝地从喉咙里挤出来。
“然然,我们可是朋友……”
江然有些遗憾地收回手,悠悠地叹气,“要是你真吞了,这次我还有可能放过你,真可惜。“
“你在玩我!”苏枝再也忍不住了,尖声大叫。
原本还算得上楚楚可怜的表情一寸寸变得扭曲狰狞。
她现在明白了,江然就是想看她笑话,像猫逗老鼠那样玩她!
江然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从一开始江然质问她,她就已经被推向众矢之的,无论如何,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对她存疑!
内存卡!
只要抢到了内存卡,别人就不会知道!
观众不知道,那样她在银幕上就是干干净净的!
苏枝猛然抬头,伸手想要抓住江然的手。
哪知,脚刚迈出一步,一股冰冷腥臭的触感在脖颈上蔓延。
苏枝双眼瞪大,身体僵硬,艰难地垂眼,猩红的蛇信在她的肌肤上舔舐。
冰冷彻骨的凉意贯穿全身,粗糙分叉触感,加上耳边嘶嘶的叫声。
触感和听感带来的双重恐惧令苏枝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
“啊!“一声如粉笔刺啦刮过黑板尖锐的叫声响彻天空。
苏枝白眼一翻,整个人软趴趴地晕倒在地。
挂在枝头的玉米蛇懒洋洋地收回脑袋,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黑润的小眼睛定定地看了江然一眼,然后似不屑地摆尾游下树干,簌簌地窜入密密麻麻的草丛,钻入原先工作人员用来装的小笼子。
尾巴一卷,丢在旁边的盖子一下盖好,玉米蛇傲娇地扫了眼呆住原地的人类,埋下脑袋,盘成一团。
众人:……
江然:ovo
江然一下精神了。
仔细打量着这条小蛇。
她认出这条小蛇是刚穿来时遇见的那条,明明没灵气呀,看样子也没开灵智。
怎么看起来有点聪明,好像是在帮她吓唬苏枝一样。
笼子旁的草丛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只灰色的垂耳兔扒拉着比它还高的草蹿出,嘴里呸呸地吐着不小心咬的草。
江然心中涌起一股熟悉感。
垂耳兔脸上露出嫌弃,毛绒绒的爪子笨拙地挠着胡须上沾染的草籽。
江然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垂耳兔。
垂耳兔扒拉干净身上的草籽后,扬起小脑袋,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江然。
江然颤巍巍地开口:“媳妇儿?”
第10章 兔兔揍人
灰色垂耳兔一听江然喊媳妇,瞬间炸毛,两只长耳朵陡然立起。
软萌可欺的小圆脸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
灰色垂耳兔后腿用力蹬,一下跃到江然面前,圆滚滚的小爪狂暴地锤着江然小腿。
“你个呆比!劳资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媳妇!!信不信劳资锤死你!“
腿上软绵无力的打击感让江然觉得十分新奇,脑海里传来的暴躁大叔音更是熟悉。
江然掐着垂耳兔肉乎乎的小身体提到面前,满眼惊喜:“媳妇!”
她还以为忘川剑随着那道天雷彻底化为渣渣,剑灵也重回天地,没有与她一同到这个世界。
结果!不仅跟来了!
还变得成了一只可爱好欺负的兔兔!!
江然抓着垂耳兔的爪爪抬起又放下,玩得不亦乐乎。
忘川剑黑下脸,小兔腿不断挣扎,破口大骂,“江然!你这个兔崽子是不是皮痒了??劳资太久没有敲打你,想上天了??”
江然无辜地眨眼,手指轻弹垂耳兔的脑袋,毛绒绒的脑袋一下往后倒,长长的耳朵柔软地垂在空中。
江然越发兴奋了,揉搓着兔脑袋,笑眼眯眯,“媳妇乖……”
手下无力挣扎的触感快要爽飞她了。
师兄师姐都叫他们的剑宝贝媳妇,他们的剑被叫之后还会轻蹭他们以示亲昵。
小时候她羡慕的不得了,也学着师兄师姐这么叫,一叫,忘川剑就生气地打她脑门。
后来被打乖了,江然只敢偷偷摸摸心里叫,还得尽心尽力地侍奉好这位脾气大的暴躁媳妇。
江然此刻心情极好,将变得软绵绵的忘川剑抱进怀里。
忘川剑气得想跳起,打死江然这个臭孩子,但也明白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它忍气吞声,原本圆鼓鼓的小肉球越发鼓了。
一旁的林欢欢和林文还在扭打,苏枝又直接吓晕瘫在地上,树丛里的陈生抱着腚无声地惨叫。
场面十分混乱,节目组的人都沉默不作声,他们心底都知道,这档节目应该办不下去了。
导演狠狠地抹了把脸,林朽站在他身旁咄咄逼人。
“吴导,综上所述,是荒野节目组先违法了合同,我方有权提出退出录制。”
李姐将文件直接摔在他面前,面色凌厉,“节目组事先保证维护嘉宾安全没有做到,专业保护人员没有配备到位。”
“擅自加入未知食材,对我方艺人造成严重名誉损害,我方希望节目组给出合理解释。“
李姐顿了顿,眼里划过一丝厌恶,“并且,我方要求立即退出节目录制!”
导演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有气无力道,“这些事我没有办法一个人决定,要跟电视台商讨。”
李姐冷笑,“那您慢慢商讨,人,我今天走定了!”
话音刚落,李姐就扯着江然离开。
导演看着江然的背影,犹豫再三,还是下定决心叫住她,“江然……“
江然停下脚步,看了眼导演。
她的眼神过于清澈,导演对上视线,记忆里那双已经模糊的眼眸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心里明明打好了腹稿,嗓子却像被人捏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良久,导演艰难开口,“当年,那个节目……是不是你找得投资方……”
只不过几年的时光,当初鲜活的记忆却已经褪去了色彩。
第11章 第 11 章
导演有些恍惚,才过去几年,他的锋芒就已经被市场打磨光滑,就连当年的一腔热血如今也成为死水一潭。
江然定定地看着导演,“是或者不是,现在来说都已经没有意义。”
当时原身在与导演分别后,求了自己的父亲给他那个完全不被投资人看好的节目投资。
导演才能在大众施展自己的才华,做出了一档惊艳世人的社会节目。
那档节目寻找和帮助被时间遗忘伤害的女性,帮助她们重立生活希望,同时也挖掘了战争年代遭受苦难的女性,将历史画卷徐徐展开在人们面前。
导演一炮而红,之后就转向商业娱乐综艺。
江然轻挠着怀中兔兔的下巴,忘川剑舒服地直哼唧。
人总是会在利益的诱惑下迷失最初方向,甚至,连人都会忘记怎么做。
导演就是这样一个典型,从想帮助他人,到了为利益去抹黑他人。
导演听了江然的回答苦笑。
真丢人,他竟然对推动自己完成梦想的人下黑手,还让她看见了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的金子,已经化成了尘沙,在追名逐利中,他竟然在短短几年内就完全忘记了自己许下的期望。
他变成了自己曾经最不耻,最厌恶的那种人。
李姐也是知道江然和导演之间的渊源,要不然她根本就不可能同样让江然来参加这个节目。
她的目的就是让江然少点圣母心,擦亮眼睛看清人,自身都难保了,还想当英雄拯救泥潭里的人。
但她真没想到,这个导演现在能为了热度直接搞江然。
李姐想起高挂的黑词条,气就不打一处来,冷不丁开口。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瞬间被某音这句富有节奏律动神句打破。
林朽眼角抽动。
江然想了想,决定再废话几句,毕竟原身想拉一把他来着。
目前看来,这个导演还有捞一捞的空间,她随便巴巴几句,就良心不安了。
她刚准备开口,眼尖地发现导演藏着身后的时候不断颤抖,一双眼羞愧地看着足尖。
江然鬼使神差地想起之前那个不小心被她刺激哭男人。
再仔细打量打量导演,嗯,好家伙,这会功夫眼眶就红了。
她唇瓣微张,最终闭上,走上前拍导演的肩膀,语重心长,“好好做人,天天向上。”
导演哑然,心中五味杂陈的情绪莫名突然消散。
他抬眼看向江然,她的眼眸里没有嘲讽,是满满的真诚。
导演的眼眶逐渐湿润,一张沟壑纵横的脸,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好像期待她再说些什么。
江然:……
别这么看她,搞得她跟救世主一样,压力山大。
忘川剑换了个姿势趴着,不屑地瞟一眼江然,语气欠欠的,“来,再多说几句,拯救拯救这个失足大叔。”
“走了,有事微信沟通,别浪费时间。”
李姐打断对话,皱眉看表,将江然从救世主的氛围里解救出来。
拽起江然坐上车离开。
再说下去,飞机都要赶不上了。
导演站在原地良久,才恢复精气神,开始整顿现场。
迟池望着那颠簸离开的小车,扭头问林朽,“江然之前力气很大吗?”
林朽眼睛盯着手机上订车的页面,随意点头,“据说挺大的,不过有人很少知道。”
“听说是小时候因为力气太大,跟别人格格不入,被排挤,就没有在人面前展现过了。”
“再加上天天哭哭啼啼的,也没人会想到她武力值蛮强的。”
想到这,林朽若有所思地抵住下巴,“不过这次,蛮神奇的,她竟然在直播镜头前展示出来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迟池垂眸默不作声。
第12章 你们不要再打啦!
私人飞机上,江然面色恹恹地靠在按摩椅上,李姐去前头跟捎她们一程的人交谈。
忘川剑趴在她的腿上,边舔爪爪边嘲讽,“小兔崽子,你可真能耐,能御剑千里的人,竟然晕机,啧。”
江然动了动躺得僵硬的脖子,压下恶心想吐的感觉,“媳妇,你也能耐,才变兔兔就开始懂得舔毛毛,真不错!”
忘川剑正打算搓搓脸的爪爪停顿,恼羞成怒地跳起,一爪往江然脑门拍!
“劳资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媳妇!!我是男的!!”
那一爪就跟棉花拍到脑门上,一点痛感也没有,江然有气无力应道,“我错了。”
忘川剑正疑惑,江然这皮孩子这次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紧接着就听见江然幽幽开口,“下次还敢。”
兔兔很无语,兔兔很累,懒得跟熊孩子斗嘴了。
忘川剑冷笑,等它修养好,不把江然吊起打,它就叫她爹!
江然神色正了正,“忘川,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来这吗?”
忘川跳到小桌板上,随意道,“我哪能知道我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剑灵,反正你自由发展就行。”
江然皱眉,“我这样算不算夺舍,原本的江然怎么办?“
她刚开始的想法就扭转原主在剧情里的命运,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照现在的这个剧情点,原主应该还是活着的,那她这样突然占据身体,原主去哪了?
“原本的江然就是你魂魄的一部份,夺个屁舍。”忘川剑翻了个白眼。
江然:???
江然指了指自己,破音道,“我??”
忘川剑张开四肢,瘫成一张饼,兔头靠在纸巾盒上,长长的耳朵遮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