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粉桔
时间:2021-06-08 09:18:08

  因为在随着这件事的热度越来越高之后,阮家突然发布了声明,把许辉工作上的失误,未来造成的安全隐患,集团的损失,写的清清楚楚。
  下面评论的画风就变了。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家子,还有脸去找阮氏要人。
  原来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
  这家人没品到极限了,呼吁人肉搜索。
  而就在网友最群情激动的时候,阮夏忽然开通了围脖认证官方账号。
  九宫格图片上,她气质如兰,眉欢眼笑,文案也很招好感度。
  她和莫谨的CP粉瞬间涌过来,粉丝一个晚上就突破了千万。
  阮夏上辈子吃足了没有流量的亏,让许娇占尽了便宜,如今,她已经意识到人气的作用,请了专业的团队,提前制定好了计划,在这个时间点上开V,赚足人气。
  翻看着下面无数的赞誉,许娇气的嘭的摔了手机。
  当然,她现在还没有成为豪门阔太,两兜空空,没有任性的资本,只是摔在床上,连个声响都不大。
  *
  斑驳清冷的屋子里,许辉见许娇出去,长长吁一口气。
  那个阮夏简直就是疯子。
  她太可怕了。
  上来就把自己一顿猛揍。但凡敢撒谎,她那窝心脚就一直踹。
  她不仅问是谁让自己去工地上班的,还把许娇从小到大的事全问了一遍。
  最后,更是一把尖刀擦着他两条细细的指缝戳到墙上,雪亮寒光的刀锋压在他拇指上:“如果你敢把今晚这场对话透露给许娇,我就跺了你这只手。”
  那眼睛,跟淬了毒是的,许辉一想到就浑身吓的直哆嗦。
  许娇今晚会问的问题,阮夏已经提前给他了答案。
  许辉揉着身上的青肿,疼的嘴巴直吸溜气。
  他可不敢再招那女人。
  *
  “两”阮夏放松的神经忽的绷紧,意识瞬间清醒,转头对上莫谨似是洞察一切的眼睛,心脏骤然缩紧。
  那些质问,难堪,鄙夷的眼神一下下涌上来。
  “难怪这么恶毒?居然是反社会人格。”
  “也难怪,盛听南就不是好人,还想撞死许娇,这样的家教,能长出好笋才怪了。”
  “阮夏,你怎么成这样了?满恼子想的都是杀人,你这道你这样多让人可怕吗?”
  那种像看穷凶极恶的杀人犯的眼神,好像穿越了时空,戳在她身上每一个角落。
  她一把推开莫谨,身体抖的不成样子,勉强靠着墙才能站直,手捂在脸上,“你别过来。”
  莫谨不管,走过去紧紧抱住她,“阮阮,你别怕,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阮夏手紧紧抱在头上,脸上都是泪水,身体一下下抽动,极力挣扎,眼里都是恐惧,“你不要问了,我求你不要问了,”她头摇的像拨浪鼓,拼命想挥去那些不堪的记忆,那些给她洗脑的医生的话。
  莫涵捏着测试报告的手指发白,猩红着眼睛盯着她,“夏夏,你只是生病了,你是爱我的,我这次和许娇真的断了。等你病好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阮夏:“我不爱你,我恨不得你去死,去给我妈陪葬。”
  莫涵:“你能不能不要纠结这事了?是你妈先想撞死许娇,自己撞到栏杆,她的死怪不了别人。”
  阮夏眼睛死死瞪着他:“这世界上谁都可以责怪我妈,你和许娇没有资格。她亲眼看见你和许娇开房,你让她怎么办?她怎么受的了?”
  莫涵:“你为什么不能信我,我那天是和许娇分手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阮夏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那天在御苑,你们也只是谈代言的事?”
  莫涵不敢看她了:“就只有那一次,以后不会了。”
  阮夏:“莫涵,我恶心你,我早就说过,我不爱你了,我只是需要这桩婚给阮家称门面,做我妈的后台,现在我妈没了,我不需要了,我们离婚。”
  “不离,你就是病了,”莫涵嘶吼的声音掀翻屋顶,他紧紧捏着她下巴,逼迫她看他:“你爱我,你陪我度过了25年,我和她真的只有那一次,你不能因为一次就判我死罪。”
  “你不可以不在乎我,不可以不爱我,你只是生病了,等病好了,放下了,我们会和过去一样。”
  她紧紧拽住他衣领,眼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愤恨,“你不要跟我提过去,我恶心,我恶心过去的每一天。你有病吗?你又不爱我,为什么非要我爱你?你要人爱你找许娇去啊,你们不是爱的死去活来吗。”
  “我不爱你了,一点也不爱你。”
  “闭嘴,”莫涵捏住她喉咙,结实的手极力克制,手指都打着颤: “我不许你和我说这种话,你不能这么对我。”
  这双眼睛,不应该是这样的,曾经满满都是他。
  为他心碎,为他难过,为他笑。
  他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她怎么就这么倔。
  怎么就不能原谅他。
  他为了她,连许娇都放弃了。
  这样的眼神,这样决绝的话,他心都要痛死了。
  她怎么不心疼他了?
  你没有一丝感觉吗?
  这颗心要为你疼死了。
  “你现在生病了,我不跟你计较,你懂事点,乖乖治病,否则,我保证,于家就是下一个阮家。”
  阮夏:“你要敢动果果,我就先杀了许娇,再杀了你。”
  莫涵手摸上她脸,声音,神情,柔的能滴出水:“从今天起,会有最顶级的心里医生来给你治病,在你病好之前,不许出这个屋子一步。”
  从清晨到傍晚,从傍晚到清晨,每一天都待在那个屋子里。
  那些医生每天都在她耳边说:
  放下仇恨,学会原谅的人才会真正平静。
  多看看这世界,人活着不是只为了仇恨,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
  忘记你妈妈的死,放下仇恨,你的精神会得到舒展。
  爱和原谅会让世界充满阳光和希望。
  那个房间太小了,她在里面要被憋疯了,那些会消磨她的意志的话让她整个人都发颤。
  于是,她向他低头,装作那个爱他的阮夏。
  那每一声涵哥哥,都是对自己灵魂的践踏,人格的侮辱,对盛听南的亏欠。
  她心里呕的要死。
  重创莫氏不解恨,和许娇同归于尽不解恨。
  她根本不敢再面对。
  莫谨紧紧把她箍在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阮阮,你不要怕,告诉我,我会帮你,我是你丈夫,我会帮你。”
  阮夏用尽所有力气,一把推开莫谨,身体跌到地上,紧紧蜷缩在一起,哭着说:“你不要问了……我求你……不要问了。”
  莫谨不知道的是,阮夏对人的信任崩塌成什么样子。
  就目前她的状态而言,她给他的信任已经到达了极限。
  她没法控制身体里最本能的恐惧,认知,她想:
  没有人会不歧视一个心里只装着仇恨的疯子。
  没有人会敢和一个反社会人格的人在一起。
  你为什么非要面对那些事?
  我不想记得那些事,你让我忘的干干净净行不行?
  她像只受了惊的刺猬,小小的身子紧紧圈在一起。
  他的心紧紧揪扯在一起,半仰头,拼命眨眼睛。
  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啊。
  这十年,终究是他再怎么努力也填不上。
  他长吁一口气,起身,走到桌边。
  一枚白色的药从掌心落进水杯,融化。
  他抽了几张纸,端起杯子。
  “我不问了,再也不问了,”莫谨给她擦眼泪,水杯放进她手里,“喝点水吧。”
  她身子还在颤斗,水杯温热的温度从掌心传来,有一种慰藉。
  她紧紧握着,不知不觉拿起来喝。
  镇静剂入了口,身子渐渐静下来,眼皮合上,倒在莫谨怀里。
  他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像呵护珍宝,下巴一下下轻轻蹭她额头。
  良久,他给她穿上大衣,抱到车上,回家。
  拉开被子,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他手轻轻摸上她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傻瓜,我帮你报仇就是了,做什么这么折磨自己。”
  他想,反应这么大,一定是被欺负的很惨。
  他把她手放进被子里,关了灯,出门。
  “莫总。”
  一身黑色的劲装,勾勒出戚严精壮魁梧的身材,肃穆的脸上,染上漆黑的夜色。
  莫谨看着浓浓的夜,沉沉道:“去把许娇和莫涵做了,手脚干净点,不要留痕迹。”
  “好。”
  话音落下,身后的人影消失在夜色。
  *
  黑色的雪地靴无声踩在雪地,有轻微的枝呀响。
  暗影和夜巷融为一体,翻过院墙,毕近卧室。
  “嘀”一声警报,脑子里一道声音响起,“宿主,有危险,系数值是百分之百。”
  原本阖起的眼帘豁的掀开。
  强烈的危险感蒙在心上,许娇没有任何犹豫,轻轻起床,裹着被子躲到床底。
  脑电波和系统沟通,“快叫人。”
  戚严翻窗而入,床上一摸,空的,但温热。
  腰际的手电筒抽出,衣柜,门后,后窗户一一环视。
  许娇抖着手捂上嘴巴,一颗心悬起来。
  他眼见那双黑色的靴子折返,一点点靠近。
  缓缓,腿缓缓蹲下来。
  灯光照上眼睛的一瞬间,她心脏骤停,瞳孔放大。
  同时,有咚咚的砸门声响起。
  戚严关了手电筒,跃入空中,从窗户飞了出去。
  和死亡擦肩而过,她全身颤抖,冷汗一整片一整片流下来。
  良久,她哆嗦着起床,打开灯,手机拿到手里又抖着掉下去,再捡起来,“顾,顾总,有人要杀我。”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什么人?”
  许娇:“看身手,不是一般人,至少也是特种兵级别的。”
  她闭眼,脑子里的系统识别了一下,“是莫谨,莫谨的私兵,他要杀我,你派人去杀他。”
  顾祁:“剧本里,莫谨不是这个结局。”
  许娇:“可是现在莫谨已经严重影响到整个剧情的走向,我们只管走主角的走向,管他一个配角干嘛?”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这个世界的一些重大事件,“这个世界不是会有一场雪崩吗?你约他过去,他葬身雪崩里,归于□□,监督局也不会查。”
  顾祁默了默,“好。”
  挂了电话,许娇终于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她又给莫涵打电话。
  她脑子里系统的链接对象是莫涵,他也是有男主的光环的,虽然他本人并不知道,但不影响系统对他的脑电波干扰,发出警示。
  这边,莫涵也早早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在和两个私兵博弈之后,只胳膊受了轻伤。
  有路人路过,两个私兵和戚严一样,无功而返。
  莫谨眉头拧成结,莫涵杀不成就算了。
  怎么许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没杀掉?
  戚严让两个下属下去,默了默,“许娇似乎有所防备,在我进门之前就躲到床底下,关键时刻有敲门声,我怕惊动人,只好先撤。”
  莫谨手指一下下瞧着桌子,杀许娇这个事,连他自己都是一个小时前刚决定的,许娇提前防备。
  难不成还有另外的人要杀她,刚巧撞上了?
  “你这两天跟着她,找到合适的机会再下手。”
  戚严:“好。”
  莫谨回到房间,躺倒床上,把阮夏箍在怀里沉沉睡去。
  顾家别墅里,顾祁站在鱼缸前,幽幽的灯光下,两条接吻鱼不知疲倦的吻在一起。
  他视线凝在橙尾狐鱼,扭动着的红色身体上,幽幽道:“两条人命,说杀就杀,莫太太,有魅力啊。”
  他眼里闪过一抹戏虐。
  夜落日升,薄金般的阳光撒在白色的世界。
  有细细的光束透过窗棂折射进来,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眼皮掀开。
  入目,莫谨支颐,弯着眼睛看向她。
  “醒了?”他问。
  她不说话,只怔怔看向他。
  他笑,低头吻上她唇。
  昨晚的记忆袭来,身子不可控的绷直,唇珉的紧紧的。
  压在她身上的莫谨,整个身子僵住。
  他感受到她身子微微的颤抖。
  第一次的时候,她也没这样排斥过她。
  一瞬间,空气凝住。
  他闭眼,脸埋在她脖颈好一会。
  再起身,他神情一片柔和,在她眉心一点,“起床吃饭了。”
  阮夏看见他走了,长长吁一口气,下床,和平时一样,洗漱,换衣服,吃饭。
  一路上,他仍是握着她手去公司,她没拒绝,只眼睛,始终不看他,脊背蹦的笔直的。
  “我到了。”她快速看了他一眼,轻声说。
  莫谨拢了拢她颊边发丝,说:“晚上我接你下班。”
  “嗯。”
  有保安打开车门,她下车。
  *
  阮明哲:“美洲市场,这个季度的销售额比上个季度降了五个百分点,我打算派人过去看一下,你觉得派谁去好?”
  “夏夏?”阮明哲手指轻敲桌子,“怎么了?”
  阮夏回神,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你说什么?”
  阮明哲拧眉,“你怎么了?”
  阮夏摇头,“我没事,刚刚想事情走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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