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国风比赛现场,前方即将开启地狱挑战模式(狗头)]
[我靠,这阵容真吓人,江尤是国家歌舞剧院首席,阿依谢姆比赛双冠,文静一国家一级舞蹈演员,哪个单独拎出来都能当导师的水平……]
[评委老师更吓人啊,全是目前业内可望不可及的高峰啊。]
[谁让之前某些粉丝脸大如盆,拿起键盘就以为自己是至高无上的神,骂人家小师妹沈姒不配。现在好了,同批大佬纷纷下场了。]
[srds,重启比赛会不会对初赛晋级的人不公平啊?]
[怎么了,有意见?比赛不能总指望运气吧?学校考试哪个稳拿第一的学神会害怕继续出题?害怕重新比赛的一般都是侥幸考第一的。]
[专业人员下场比赛更好看,神仙打架不比菜鸡互啄有意思?]
[wtmxs,初赛都担心输不起,趁早退赛吧。冠军是要在奥运会开幕式表演的,到时候国内外多少人要看直播啊,没实力请不要出来丢人。]
网上评论基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舆论基本一面倒:“专业比赛请专业人士参赛”、“想看神仙打架请继续”、“比赛越严格越好,别在开幕式丢人”,几乎没有反对的声音。
对手换了一批有挑战性的,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过沈姒乐见其成。
本来她就需要更有实力的对手刺激灵感,继续创作。而且比赛延期半个月,正好解决了她想去海岛参加朋友婚礼但时间不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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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之行在两天后,明晚的航班。
跟许昭意分开后,沈姒回到地下停车场,打算回自己公寓住一晚,收拾一下在海岛需要准备的各种look。结果上车前,车子被人扣下了,她被人“点头哈腰”地请到另一个地方。
这他妈要是没有个心理准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绑架!
车子一路疾驰到荣宁公馆。
这地方沈姒没来过,一直到进门,她也没见到对方的面儿。不过猜的出来,始作俑者是齐晟,帮凶估摸着是他哪个缺德的哥们。
沈姒心里压着一股火,面无表情看对面的人把电话拨给了齐晟。
“好玩吗?”
通话对面的的音色低冷,意态倦懒,但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你有毛病吧齐晟?”沈姒咬了下牙,有点被气笑了。
“你不是喜欢跑吗?我配合你一下,”齐晟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懒洋洋的,沉郁和阴鸷的感觉一散,他整个人有点邪气,“玩够了就喊停。”
猫捉老鼠的游戏,有够无聊。
沈姒深吸了几口气,面无表情,“打个商量,我就想清净两天,能不能让你的走狗滚远一点?”
齐晟似乎很愉悦,嗓音又低又哑地轻笑了声,“求我。”
“白日做梦也得有个限度,齐晟,少提这么无耻的要求,下辈子也没这种可能。”沈姒冷笑了声,“不放人是吧?那你等着破产吧。”
她没好气地掐断了通话。
这票人还真就因为齐晟,无聊到陪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奉若上宾,要什么给什么,生怕怠慢了她,更怕她跑了。
沈姒不是没想过打个报警电话,让这群公子哥丢个人,但是电话没拨出去,她的手机界面就被黑了。
这下沈姒知道帮凶是谁了,咝了一声,“敢情这家公馆姓徐啊?”
齐晟身边真他妈没一个正经人。
国内黑客里的“道爷”,云锐的掌权人,蓝核合伙人之一,负责网络安全团队的徐宴礼,现在居然无聊且卑劣到帮齐晟黑她的手机了。
“给你老板打电话。”沈姒抬眼。
对面的保镖对视了一眼,没敢动。
“别不领情,我也是为了他好,”沈姒懒懒悠悠地起身,和颜悦色道,“我这个人吧,心情不好喜欢砸东西,他要是再不放我走,可能来不及看最后一眼他完好无损的家,就被搬空了。”
都还没反应过来沈姒的意思,就看到沈姒的手搭上了屏风。
“这好像是现代工艺吧?不是古董,看着好像不值几个钱啊。”
秘书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
一晚上的混乱和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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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去海岛的航班上,沈姒对面的徐宴礼脸色还差劲得要命。
昨晚他赶回去的时候,看着家里的场面,太阳穴突突起跳。
短短一小时,他家里的刚研发出的智能机器人,启动音被她改成了狗叫;一整面墙的玻璃藏品,让她拿来搭积木了;书房里的藏画和酒窖里的藏酒,她都看上了……所幸她喜欢古董,对老物件下不去手,但她奉行“我看上了的东西就是我的”的强盗原则,荣宁公馆的东西以各种形式惨遭她的毒手。
真能折腾。
沈姒昨天在他家里胡作非为完,一夜好眠,现在还是不爽他不肯放人的行为,折腾完也生不出一丝愧疚心来,“看我做什么吗?找齐晟赔啊。”
徐宴礼素来清冷寡淡的表情,破碎了一角,往日的好脾气岌岌可危。
他们这票人身边根本不缺人间姝色,美艳的、听话的、烈性的,使出浑身解数地讨好和取悦,可惜玩到头也就四个字:千篇一律。
有点腻,也没劲。
不过不安分和不顺服,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也许沈姒对齐三来说足够鲜活,所以即使知道她的小动作,他也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没人想的通,这么多年齐三怎么还玩不腻。
毕竟不识趣,也要有个限度,但这妞儿从来不知道该见好就收。
沈姒可太知道怎么让人不好过了。
硬是折腾到让他把自己家里的小作精看顺眼了,本来家族联姻都没什么感情,现在想想,他跟梁声晚还过得下去。对比沈姒,跟他毫无感情基础就结婚的妻子也还行,都能算得上人美心善了。
一路的死寂。
沈姒心安理得地又睡了一路。
醒来时航班快要降落,隐约能看到下方海岛的轮廓,芙蓉花如火如荼,海岛独特的地貌中火山与瀑布并存。深蓝色的海水勾勒着奇异的地貌,冲刷出细软的沙滩,与远处瑰丽壮阔的天色连成一线,海鸥在盘旋飞翔。
私人飞机直降在庄园外的停机坪。
徐宴礼冷了一整天的脸色,甩下沈姒——他现在跟这女的呼吸同一地方的空气,都觉得郁闷得喘不上气——快步朝庄园内走过去,整个人像是在风雪里走过一遭,挨一下都刻骨的寒。
“三哥呢?”
“跟顾少攀岩呢,”旁边的年轻人扫了眼时间,将望远镜撂过去,“三个多小时了,快回来了。”
这边前脚刚念叨完,齐晟和顾淮之后脚就到了庄园内。
“赶紧把你家那小祖宗给我接走!”徐宴礼压着火,低下来的嗓音像是淬了冰,冰冷得骇人,“你知不知道沈姒待我这就一天功夫,让我损失了多少钱?
说完,他直接将账单拍在了桌面上,“赔钱,不然我撕票了。”
“呦,几天不见您都沦落成绑匪了?”傅少则刚从跟自己未婚妻的争论中脱身,直接抽走账单,粗略地扫了一眼,“个十百千万——两亿七?”
他诧异地挑了下眉,“这么多钱抢劫啊,你还真敢坐地起价。”
“去你丫的坐地起价,”徐宴礼微蹙了下眉,面色不善地扯了下领结,“我都没算沈姒撞坏的那辆Veneno,喝掉的十几支藏酒,还有顺走的那副《千山别鹤图》。”
文件里一清二楚地罗列了个清单,沈姒昨晚折腾的东西,根本远不止这个数。
徐宴礼点了点清单,面无表情地看向齐晟,“零头我就当以后随份子了,赔钱。”
第54章 云海日出 谁要你的命?我要你的人……
“一支Islay Whisky, 两支Tequila Ley 925,两支Shipwrecked 1907 Heidsieck……我去,”傅少则扫了眼清单里的酒水一列, 看乐了, “这妞儿真有眼光,挑得全是好东西。”
他点了点其中一支酒名, “这么烈的酒,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口味真重。”
清单上没砸几件东西, 就一个高级定制的屏风值钱, 还不是沈姒动的手, 底下人怕她碰坏了, 自己弄碎了。其实想太多了,沈姒根本看不上, 毕竟屏风材料真不怎么样,不值钱的水晶和种水一般的翡翠,根本不是真金白银的物件, 奢侈品的限量款就贵了一个牌子。
沈姒主要是不讲理,“强买强卖”。
“她可真能搬, 三哥, 看上什么带走什么, ”徐宴礼往日的斯文和温和消失得一干二净, 冷道, “就在荣宁公馆住了一夜, 恨不得把我家全搬空。”
他还真就纳闷了, “你平时怎么亏待她了吗?你家没好东西了吗三哥?”
“前面喝了你的藏酒,间接碎了你的屏风,拿你收藏的玻璃杯搭积木我都能理解, ”傅少则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这条‘让人工智能学狗叫’是什么鬼?”
“……”
徐宴礼沉默了两秒,“她把我家所有AI启动音改成了狗叫。”
周遭静默了一瞬,哄然大笑。
齐晟偏头,点了一支烟,金属的声音格外清晰,燎起来的火光一瞬间擦亮了他漆黑沉冷的眼瞳。
“她人呢?”
话音一落,沈姒推开了门。
她面色更差,身段窈窕地走进来,脚下像是生了风,淡青色的旗袍流水一般落下来,如烟如罗,摇曳生姿,“你再敢让人软禁我,我迟早搞到你破产。”
齐晟掀了掀眼皮,指尖敲了敲烟身,抖落了火星和烟蒂。
“说完了?”他朝她迈过去,漆黑的眸底起了点凶性,没什么情绪,也没什么温度,盯得她毛骨悚然,“你还不如求求我,不然等你死了也看不到这一天。”
他腕间的小叶紫檀佛珠色泽温润,和他阴鸷沉郁的气质相左。
沈姒不避不让地看着他,笑得很虚假,只是细微地一动,精致的五官艳绝无双,“我怕你死在我前面。”
“姒姒,这是别人婚礼,”齐晟朝她倾身,压着她的腕骨卸力,捏走了从她指间刚摸到的餐刀。即便是威胁,他和缓的语气还是让人生出一种温柔错觉,“你乖一点。”
他温和的时候反而让人号不准脉,无端地让人生怯。
沈姒下意识地后撤半步,直到后背抵上桌角,才蓦地清醒过来。
齐晟根本没碰她,提笔在她身侧的文件上签完名。他勾了下唇,狠劲散了去,少见的好脾性,笑她的自不量力,“你紧张什么?”
沈姒陡然生出一种被他耍了的恼意,侧身避开他,“齐晟!”
齐晟半笑不笑地嗯了一声,有点漫不经心,动作却不安分,抬手捏住她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捻动了下。
“花了我这么多钱,你怎么补偿我?”他的声音压在她耳侧,气息沉沉。
沈姒耳根一阵麻酥酥的痒,下意识地避了避,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他,“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谁要你的命?”齐晟单手拢过她,贴着她的腰线而下,“我要你的人。”
沈姒咝地倒吸了口冷气。
她一把按住他作乱的手,偏头时对上他漆黑的眼,微妙的情绪一览无余。
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没人察觉到氛围的微妙和异样,只有彼此之间才切实地体验到对方一个动作,一句话的用意,暧昧流窜时,温度节节攀升。
“玩牌吗,三哥?”
附近有人在玩扑克,刚走了一个,正凑不齐人,到处找人凑个搭子。
“老子都快赢了,人竟然跑了。”
“你叫他做什么?”牌桌上有人怼了下他的手肘,一言难尽地哀嚎,“被虐的记忆还不够惨?玩一次血本无归。”
那哥们眼珠子转了转,把注意打到了沈姒身上,“那玩牌吗,妹妹?”
“来啊,妹妹,”旁边的赵东阳四双手哗啦啦地洗牌,跟着怂恿,“一局十万,赢了算你的,输了算三哥的。”
“算了吧,我不擅长这个。”沈姒拒绝得非常彻底。
玩扑克说白了就是记牌,但她学生时期就感性大过理性,跟理科生的大脑实在不相通,实在没有齐晟对数字那种变态的记忆力和敏感度。
齐晟低眸,漆黑的眼捕捉到沈姒的视线。他轻拍了下她的脸颊,微妙地勾了下唇,“赢回来,姒姒,不然今晚让你把两亿七偿上。”
沈姒倒没计较他轻佻的举动和言论,反而蛮认真地想了想,看着他,似笑非笑道,“那可能不止要偿两亿七。”
“嗯?”
“你忘了,我不会记牌,”沈姒觉得齐晟简直有病,把她往火坑里推,坑害得还是他自己的钱,“万一按你的老规矩来,我今晚得输多少?”
齐晟平时跟这票人玩牌的规矩,赢了按原筹码,输了自动乘十的倍数赔。
真就是一掷千金的作派。
平时也没几个人能赢过他,不过沈姒牌技真不行,想想都得赔到肉疼。
“不要紧。”齐晟轻哂,意态轻慢又倦懒,不太走心,“输了算我的。”
沈姒心里门清儿,这会儿再推拒太矫情,就跟装逼似的。左右不用自己赔钱,她也没有拿乔的意思,爽快地朝牌桌走了过去,“行吧。”
玩得是常见的梭-哈。
规矩比较简单,暗牌下发后,就是不断的“跟注”、“加注”或“放弃”,最后以牌面大小和花色等定胜负。但沈姒实在是不精通玩这个,齐晟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筹码流水一样丢出去了。
“牌技这么差?”齐晟挑了下眉。
“都跟你说了,我又不会记牌。”沈姒输得耐性不太好,往后一靠,没好气地抱怨了句,“又要输了,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