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真正像反派的不应该是明家那帮恶心的人和男主温司瑜吗?温司尧从头到尾都没有为难过他们一些什么啊,也没做过一些什么去为难他们。
怎么就这样被这些渣滓给盯上了呢?
明栀越想就越有些气,浑身信息素和气场都有些变化,害温司尧不自觉颤了颤,感受到了顶级Alpha的怒火。
[……至于吗?又没说不让你标记,至于这样生闷气吗?]
“殿下,我不是生闷气,我而是……而是心痛你。”明栀伸手摸了摸他的一头长发,掬了一大把放颊侧轻轻贴着,即使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可他还是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怜爱和珍惜。
……还真的是一个奇怪的Alpha,温司尧也是有些疑惑,她不会觉得Alpha和Omega之间是有纯洁的友谊吧?
这怎么可能?只是,他也不抗拒这样被她对待,既然山不来,他就去,虽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让她喜欢上他。
但是,凭心而活就好了。
温司尧觉得很奇怪的是,明明中了那种霸道的药剂是很难解掉的,但是现在他好像没觉得那么煎熬和难受了?相反地,都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当然,前提可能是明栀一直陪在他身边,如果她离开的话,很可能就不是这种感觉了。
他重新叫了杨医生进来帮忙检查,杨医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完事,进来的时候看向他们的目光都有些微妙,尤其是看向明栀的目光更加是让人莫名其妙的。
空气中残留的信息素还能看见一丝丝的实体,他身为一个Beta即使嗅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可是他还是能感受到强烈的信息素动荡,足见刚刚两人在房间里的纠缠是有多么激烈。
看,床单都染红了。
殿下身上的痕迹也多了不少,尤其手腕上的……这位明栀小姐……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嘛。
“……杨医生,你别多想。”温司尧扶额,“我受伤了,你帮我处理一下。我们并没有标记,但我觉得我还好,好像解了毒了。”
杨辰:???!!!不是吧,我瓜子都准备好了,你给我看这些?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稠到连他这个Beta都能感受到了,你们居然说没标记?是殿下您能忍呢还是明栀小姐中看不中用啊?
但是,调侃归调侃,他的神情还是严肃了起来,因为温司尧话里的信息量其实有些大,他对虫族的各种药剂研究多年,主要是温司尧一直在追查失踪母亲的下落,当年他的母亲也是中了某种不知名药剂才被轻易掳走的。
而提供这种药剂给那帮臭名昭著的星际海盗的,正是同样臭名昭著的虫族。
温司尧这些年来都恨煞了那些虫子和纯人类,纯人类海盗简直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灭一双,完全不需要眨眼的。
而现在他也是不小心中了某种霸道的药剂,可是却在没用他说的那种方法之下解了药剂的影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殿下的体质不受影响又还是明栀的信息素或是她本人的存在就带有某种治愈性的倾向?
这不是不可能的,很多精神力强大的治愈师就有这种存在作用,即使他们什么都不做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只要呆在他们身边,就能感受到他们的光环照耀。
只是,通常这种等级的治愈师……莫说全帝国、全联邦,就算是全宇宙都找不见几个,他行医这么多年也只是听过而已,并没有亲眼见过。
而他眼前,现在就疑似有这一位?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杨辰心里暗暗心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开了简易全息投影医疗仪给两人的身体都检查了一遍,察觉他们的信息素水平虽然偏高,但是身体的各项指标都趋于正常,并没有太多的异常。
就连后脖颈的腺体也恢复原本的状态,并没有发情前夕的微微鼓起和膨胀,一切都恢复得很好。
杨辰是真的惊了,讶异地看向温司尧和明栀:“殿下,你好像真的没事了。但是我不确定这种药剂是不是像病毒那般狡猾将自己伪装成正常的细胞藏起来,等待适当的时机再给予致命一击。”
虫族的狡猾和极富耐心在星际是闻名的,最重要的是他们非常懂伪装自己,杨辰研究了虫族特性这么多年,他们的药剂他几乎都有涉猎,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般隐藏在温司尧的体内的话,那是更加麻烦。
谁知道什么时候像毒蛇那般突然出来咬你一口呢?
杨辰越想越紧张,甚至是觉得明栀还是按照之前的方法去标记一下温司尧会比较好,可是温司尧却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那般,说道:“既然没事就好,这段时间你抓紧机会研究药剂就好了。”
说着便让他出去了。
杨辰还是不死心,“殿下,我猜测这是明栀小姐体内信息素或是她精神力的作用,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殿下泡过冷泉,所以好得快一点,可是保险起见,还是让明栀小姐临时标记你一下会比较好。”
温司尧可是帝国的皇太子,下一任帝国的继承人,无数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万一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与其这样,他倒宁愿让明栀牺牲一下,反正她是Alpha,信息素和精神力等级都这么强大,这区区一点副作用根本影响不了她。
是以,他不等温司尧拒绝,又转头看向明栀,“明栀小姐,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房间里的气氛不知怎地蓦地变得古怪低沉起来,甚至说是十分压抑。
被温司尧和杨辰同时盯着看的明栀突觉亚历山大。
第26章 第一次临时标记了。……
杨辰承认自己是有私心,说白了,虽然明栀是顶级Alpha,或许还是帝国的重要珍稀资源,可是他一直以来都是为温司尧服务,他的健康他最为珍重,别人的死活他可管不了。
更何况,现在明栀都打了药剂了,不去作用好像真的浪费了,与其这样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行事吧。
他之前所说的那些副作用都是最坏的情况,现在以明栀的体质来说,或许真不会碰上也说不定。
“殿下……”
“出去。”温司尧懒得和他废话了,觉得他说的也不是人话,明栀出事了他心里能安乐吗?他能好过吗?
他只会觉得痛苦和自责,即使身体恢复正常,那帮虫子的阴谋也破产,可是谁想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受到伤害?
“殿下……”杨辰还是不甘心,然而温司尧已经是懒得和他废话了,直接动用精神力将他送了出去,眉眼之间尽是暴戾。
明栀不敢作声,这种情况之下说话就是触犯霉头,只能听他对自己的安排。
“你愣着干什么?也出去。”温司尧恶言恶语地对她说道,似乎也是将怒火给发泄到她身上。
“……”明栀很想说一些什么,但是见他侧着头一副不想看见自己的模样,想要说一些什么的心思也歇了,只得暗叹一口气,“殿下你好好休息。”
说完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一眼才站起身来出门。
温司尧待他们走了之后这才浑身无力地跌在床铺上,仿佛是再也忍不住那般,粗粗喘着气,颧骨潮红,兽耳也无力耷拉下来。
虽然不受那虫族药剂的影响,可是他泡了这么久的冰水又是在天寒地冻之下过了这么久,他这副孱弱的身体早已经是支撑不住发起了高热。
自他出生以来他从来没去过这么寒冷的环境,身为一头雪豹,原本生活在雪原,看遍万千雪景,他却是连踏足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他知道,一旦破戒,所等着他的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可不,现在报应来了,来得这么快。
温司尧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一张沙发前坐下,然后按了一个按钮,眼前隔着一道无形的玻璃屏障又出现了他母亲留给他的雪原。
这里常年大雪纷飞,也没有什么动物,只有雪松常年覆雪,似乎并不害怕寒冷,就这般静静地承受着风雪的肆虐,屹立不倒。
小时候温司尧就想成为这样不怕冷的雪松,母亲走了之后,他就常常这样一个人独自坐在沙发上,隔着防寒的玻璃,看着雪原单调无趣的风景就是一天,也不觉得腻。
他甚至是记得每棵雪松的样子,记得它们的高度,每年是否有变化,也记得这里的暴风最经常是在什么时候肆虐,每次长达又是多少时间……
这些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惜,再熟悉又怎么样?他想踏足雪原一步都成为一种奢侈。
看,报应来得是多么快啊。
温司尧叹一声,觉得心情愈发烦躁,像那飘飞的大雪,纷纷扬扬的,洒落他一身,直将他的内心都冻结。
他倒在沙发上,任由身体升温,烧得模模糊糊的,后脖颈的腺体也是热到快要爆炸,他清楚意识到这次发情期来势汹汹,无法阻挡。
但是,他不想去管。
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焦躁和渴望,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往并没有试过,可是就是不想见任何人,但是又想见某个人。
明明她都不是喜欢自己的,何必因为信息素而有过多的牵扯?这样显得他的喜欢太廉价了,也显得他毫无自尊。
温司尧病得模模糊糊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大口大口喘着气呼吸着,像一只孤独的,倒在荒原战败的困兽,伤痕累累,却连舔舐伤口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豹尾巴无力耷拉着,兽耳朵也已经是红透,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沌模糊的状态,嫣红的唇瓣早已干裂,像一朵破败的玫瑰,极其渴望清水的滋润。
他病得太严重了,连后脖颈腺体都受到了影响,信息素隐隐浮动,像岩浆般滚烫。
这样继续下去,不烧傻都残废。
“殿下,张嘴。”
一声叹息从头顶传来,似乎是十分无奈,也是莫名生气,就喜欢这样瞎折腾自己,这算什么呢?
温司尧并没有乖乖听话,依然紧闭着唇,还非常有骨气地转过了身去,不想理会将他抱到怀里开始照顾他的人。
还真的是一朵任性的娇花。
明栀有些气,按照她在修真界的臭脾气很可能是直接扔开他离开,让他病几天再说。
可是她看着他这般闹别扭的模样是完全不舍得,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只是看着他这般落寞地一个人裹着一张被子倒沙发上看着窗外求而不得的雪原,总觉得有一种悲哀。
身为雪豹却无法在雪原上驰骋,还只能裹着这么厚的被子在景色之外张望着,这是有多么的让人遗憾和失望。
明栀明白这种感受,那是一种强烈的求而不得,强行靠近只会粉身碎骨,被炸得渣都不剩,尽成灰烬。
可她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他心里的这种求而不得,让他摧肝摧肺地痛。
明栀叹一口气,揉了揉他的豹耳朵又拂了拂他的兽尾巴,害他无意识地颤了颤,都想摆脱她的这种影响从她怀里滚出来了。
“殿下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告诉我,现在还是先喝药吧,不然高烧都不能退了。”明栀不敢贸然给他扎针,杨医生也说了普通退烧针剂对他没用,他必须要重新去配,现在只能喝点纯天然植物汤药压一压火。
不然一直这样烧着对身体也不好。
于是,喂药这个重任就交给明栀了。
不过,她还是刻意检查了一下他的腺体,她清楚意识到虫族的药物可能在他身上暂无作用,但是确实是有后遗症存在的,现在他突然发情肯定就是那药物的作用。
已经是烧到腺体都变红了,而且按照他这种情况……不标记让他的信息素纾解的话,只会迟迟退不了烧。
明栀察觉到不能再让他这么任性了,必须要强迫他一把。
只是,现在倒不是强行来的时候,要再等一等。
温司尧仍然背对着她,滚烫的双手还不断扒拉着她搂在他腰上的手,想要让她松开,即使隔着一床厚实的被子仍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热度。
[多管闲事。不喜欢我却这么关心我,信不信我咬你。]
[呜呜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我?]
明栀听见他的心声,微微一怔,这是……他闹别扭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她对他的喜欢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他会在意这些的吗?也没看出他是一个恋爱脑啊。
明栀的确是不怎么懂敏感脆弱Omega的心思,也从来没想过这些,不然也不会单身这么久啊。
更何况,她不觉得爱情是必需品,谁让她在修真界天天看戏吃瓜,看着男女主都被剧情虐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是要强行在一起,真的是不敢苟同,甚至是避之不及。
“殿下,我是喜欢你啊。”明栀又拂了拂他的尾巴尖,成功地看到他整个人又颤了颤,干裂的唇都快要被咬破了。
“你真的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温司尧想要将尾巴从她掌心里抽回来,却是力不从心,依然无力地被她抱在怀里,简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有时候的确挺像的。”明栀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笑说道。
“你放肆!”
“是啊,我是很放肆,可我还有更放肆的还没做呢,殿下要不要试一试?”明栀卷了一圈他的银发到手指里缠绕着,心情倒是有些放松。
“你……你无耻!”
[所以到底是什么?]
明栀在心里都要笑翻天了,可脸上还是非常轻佻,又带着点严肃,“你喝一口药我就告诉你一件。”
[还、还不止一件吗?]
温司尧心里震惊了,可转瞬又察觉到自己是差点进了她的圈套里,立即扭了头不去看她,“你想哄我吃药而已,就明说,整这些虚的干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好玩?明栀在心里暗暗补充,其实也是有些急了,不想让他拖这么久,“殿下,你不喝的话,我可要大逆不道又色胆包天喂你了。”
“用嘴喂的那种。”
温司尧:……
他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就禁不住脸上充血,“你无耻,你都不是那种喜欢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一次两次可能还好,他并不排斥她的靠近,甚至是十分渴望。
但是次数多了呢?他能明显感觉到她只是当他是一件消遣,一件十分宠爱的宠物,可不是真的像异性那样喜欢他,他也是会有所困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