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另有其人,你们就别说这个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惊喜。婷婷惊呆了,“另有其人啊?行啊,那你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谁?”
“就…也是一个大学生。”
“大几。”
“大二”
“在哪里读书?”
“就…闽大。”
肖寻欢:“和我哥一样啊,真的不是他吗?”
“不是不是。”柯溪说,“是我哥的朋友。”
柯溪心虚地趴着。
“那简单啊,让你哥把人带来和你见面,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伤心个麻花。”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给你哥哥说,到时候他生气也是对我发火。”
“我…”
兜里的手机来电振动打断了柯溪的话,她将手机拿出来,看到是陈昭言打来的电话。
“我,我去接个电话。”
“谁呀?”
“我哥。”
柯溪终于摆脱人,到走廊上接电话。
柯溪深呼口气平复心情,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语气轻快,“赤赤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呀?”
男人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过来,多了几分低沉。柯溪听到他笑了声,而后告诉她:“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告状了。”
“………”
第34章 说你早恋。
柯溪捏着衣角, 有些紧张,“告…告了什么状?”
听出她语气里的紧张,陈昭言低笑了声, “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也不算告状, 就是给我说你这两天状态不太好,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已经做好被教训的心理准备的柯溪忽然松口气, “没有呀, 就是没怎么听懂而已。”
“放心吧, 不用担心我。”柯溪说, “我身边学霸挺多的,我已经问他们把题弄懂了。”
与此同时, 班长梁屿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柯溪在外面,和她打了声招呼。
柯溪朝他点头笑了笑。
梁屿手里还拿着在小卖铺买的零食, 等进教室人多一下子就被抢光了, 想到这, 他先拿了一包给柯溪, “这么冷怎么出来打电话?”
“安静一些。”柯溪将手机拿的离自己远了些, 看到他伸过去的手, “不用了,谢谢。”
梁屿还在坚持:“吃吧, 味道很不错的。”
柯溪只能收下,说了声谢谢。
“不用客气。”梁屿说,“你继续吧。”
梁屿进教室以后,柯溪想起来和陈昭言还在打电话,“赤赤, 你还在吗?”
过了好几秒都没声音。
这人真的,她就和别人说了几句话而已就等不了忙其他事了。但至少把电话挂了嘛。
柯溪刚准备挂电话,手指刚触到屏幕,陈昭言忽然开腔:“刚刚在和谁说话?”
他忽然出声吓了柯溪一跳,手机差点摔到地上,手忙脚乱地接住手机,她责备他:“你干嘛吓人,我还以为你挂电话了呢。”
“这不是看你聊得开心,不忍心打扰你吗。”
“哪有,就和我们班长说了两句话而已,怎么就聊的开心了。”想到之前提到班长,他吃醋的样子,柯溪忽然来了兴致,“赤赤,我忽然发觉我们班长好像又长帅了。他以前只是那种温柔的,很如沐春风的帅哥,现在还多了点痞帅的感觉。”
“两句话,还能看出来人家长帅了。”陈昭言语气淡淡地说,“你观察能力不错。这能力要是能放学习上,你们校长表扬的就是你了。”
柯溪努努嘴,“哦,我也这么觉得。”
陈昭被气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去写作业吧,懒得和你说话了。”
挂了电话,陈昭言将手机扔在他桌子上。刚好苏祁文和单君严刚买饭回来,打开门看到他这动作,被吓得不轻。
单君严将饭先放一边,八卦地凑过来,“谁呀,惹我们陈大侠这么生气?不怕被陈医生解剖了呀。”
陈昭言将他推开,“我哪有那么凶残。”
“还不凶残。”单君严摇头晃脑的,“你解剖的小老鼠可是被教授夸了说解剖的不错哦。”
“你再啰嗦我就先把你解剖了。”陈昭言吓唬他。
“行啊。”单君严回自己位置,“反正你也有可能被我反杀。”
“不过陈昭言,你最近有些不对劲啊。”但是他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认识了一年多,最近的这人有点傻。
有点…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是没吃过猪肉,他也看过不少猪跑。
陈昭言现在的状态就像是。
单君严盯着他,猜测:“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有时候会发呆,偶尔还会傻笑几声。”
“有脑子想我这些事,不如用来多背点书。”陈昭言拍了拍厚重的专业书。
“你别转移话题。”他不直面回答,让单君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不会真的是谈恋爱了吧?”
“我天天上课泡图书馆兼职,哪有时间谈恋爱?”陈昭言觉得单君严真的是疯了。
今天下午没课,在宿舍里有单君严这个话唠在,复习效率不会好到哪里去。
陈昭言将电脑打开,准备将昨晚熬夜查的资料发到手机上就去图书馆看书。
单君严看到陈昭言把电脑拿出来准备开机,“你别狡辩了,你就是谈恋爱了。”
单君严头头是道:“你肯定和苏祁文一样都在网恋,怪不得天天开电脑,在聊天吧。”
“过分。都是一个宿舍的,凭什么你们都脱单了,我却没有!”
苏祁文在一旁插话:“可能凭你长得丑吧。”
“…………”单君严将目光放到无故攻击他的苏祁文身上,“你帅,那你给我找!明天见不到我女朋友,我就…”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昭言去了图书馆。
虽然还不到考试周,但是图书馆也人满为患。
他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个位置。是一张长桌子,可以坐四个人,但旁边是一对情侣,没人愿意来坐这里。
陈昭言忙于看书,便将就地坐下来了。耳边标准的英文女声遮掩了周围的声音,他心无旁骛地开始看书。
过了会儿,许是适应了,这对小情侣开始若无旁人地说一些情话,两个人对面坐着,含情脉脉地牵着对方的人。
好像只是来图书馆蹭个位置谈恋爱一样。
起初声音还很小,然后开始声音越来越大。
再之后,尺度也越来越大。
女生偷偷瞄了眼认真看书的陈昭言,想办法支开自己的男朋友:“宝宝,你想不想喝牛奶呀?你去买牛奶给我喝好不好?”
“不想。”男生说,“除了你的奶其他的我都不喜欢喝。”
被呛了一下,女生继续道:“但是我想喝嘛。”
“晚上我给你喝。”男生纠结了会儿,“你想现在也行,我马上订房间。”
但并没有要走的想法,尽管已经调大了耳机的声音,但听到这样的对话。陈昭言忍不住皱眉。
现在图书馆也没有其他位置。在这里带着又不太好。
再坐了两分钟,旁边的男生说话的声音更加起劲儿,都是些低俗的话。
忍无可忍的,陈昭言收了东西走了。
从图书馆出来,时间并没有过去很久。在门口站了会儿,想了想,回宿舍拿了明早上课需要用的书和笔记本后,陈昭言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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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溪今天过得生无可恋。下午还有一节课的时候,数学课代表告诉她说,数学老师让她放学去他办公室。
早上才在他的课上走神,下午放学后就被留堂叫去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一节课,柯溪都快疯了,幸好上得是历史课,历史老师讲课很慢,不然就她千军万马在脑子里奔腾,她肯定跟不上。
熬到放学,柯溪顶着铁头功以及几个好友的支持进了数学老师办公室。
原以为会被打一顿,结果今天数学老师特别温柔,将早上讲过的作业拿出来,问她还有那类型的题不懂,他再说一遍。
柯溪感动得泪汪汪,然后告诉他:“老师,不懂的我都问过其他人了,现在已经懂了。”
“是吗?”数学老师说,“那不错。”
然后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张试卷,“这张卷子是专项练习的,你拿去做吧。”
柯溪:“………”
她不情不愿地领了试卷,“谢谢老师。”
“不用客气。”数学老师给她指了个位置,“你就坐那写吧,写完给我看看。”
这话明显就是告诉她:不写完不准回家。
“知道了。”
题型都是讲过的,也就是她早上没回答上来的题目的衍生题,各种换汤不换药。
还好她今天真的问了欢欢,真的把这个知识点弄懂了。
不然她今天可能得死在办公室。
柯溪向来学习就不错,再套用其他知识点,答题速度很快。
很快就写了不少,她一心一意做题,只想赶紧做完就回家,不要待在这个让人充满绝望的办公室了。
她做得太入迷,没察觉到数学老师何时已经过来了,低着头扫了一遍她已经做好的题。格外开恩道:“看来是真的掌握了,行吧,你可以回家了!”
“啊?”柯溪不可置信,“真的吗?我可以走了吗!”
“会做就行了。”数学老师慢悠悠地踱回办公桌前喝了口茶,“早点回家吧,别让你父母担心。下一次上课不要走神了。知道吗?”
“知道了!”柯溪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滚蛋,“谢谢老师,祝您长命百岁啊!”
柯溪跑了,数学老师听着门被关上灯声音,表情很嫌弃:“要祝就祝你哥去吧。”
回家之前,柯溪回了趟教室,本来要走了发现手机没拿。她拿了手机,发现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将手机扔进书包里。
柯溪在稀疏的人头中看到了梁屿还没走。
柯溪走到他桌前,“你怎么还没回家呀?我记得你好像不用上晚自习吧。”
“等你呀。”梁屿抬头朝她露出一张笑脸,“你等我一分钟,我们俩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
“对啊,这么晚了,天气冷了外面人少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太安全。”说到这,梁屿有些紧张,“我送你回家吧。”
“这个不用了,我没事,都习惯了,就不麻烦你了。”柯溪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拒绝,虽然她不知道梁屿是什么想法,但是从小到大,送她回家的人除了爸爸和陈昭言。
就只有偶尔江易凯也会送一下,但是他们那是十几年的革命友谊了。
她和梁屿才认识几个月,这样麻烦人家不太好,而且…班上的男女同学走一块多不好。
“我知道你家住得近,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梁屿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走吧。”
到了校门口,柯溪准备和梁屿分道扬镳。
梁屿还在坚持想送她回家。
“不用了。”柯溪还在拒绝,刚才班上有人看到他们俩一起出来的,要真的一起回家了,到时候又会有流言蜚语了。
“我家真的很近,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谢谢你啊班长。”柯溪朝他挥挥手,“再见,我走了,你回家也注意安全。”
“哎,柯溪!真的不用我送你吗?”
“不用了。”
再和他说话下去更耽误时间,柯溪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梁屿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有些不甘心。但又怕坚持送她回家会引起她的反感。
柯溪刚走了一步,刚想回头看一眼梁屿走没。她习惯性地朝右边扭头,结果看到一个好久没见到的人。
背光的一面,陈昭站在保安亭的旁边,正盯着柯溪看。
“赤赤!”柯溪的声音又惊又喜,“你,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陈昭言走了过来。
他在家里复习到一定时间,在她还有十分钟下课的时候就出门来接她了。
结果等了这么久也没出来,给她打电话也不接。
好不容易等到人出来了,结果是和人有说有笑一起出学校的。在校门口和人拜拜就拜了几分钟。
“你和你的同学站在校门口聊天聊了五分钟二十七秒。”陈昭言将她的书包拿着,“胆子真大。也不怕路过的老师跟你们班主任告状说你早恋。”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就说她呢,她又没有真的早恋,那么担心做什么。她读得是女校吗?她是生长在旧社会需要和男人避嫌吗?
“不是我想批评你,陈昭言,你的思想真保守。”柯溪提名带姓地教育他,“这都什么年代了,我怎么就不能和男同学一起回家说拜拜了?”
“我有说不能吗?”陈昭言不喜欢她袒护别人的行为,看到她因为这种小事和他这样说话。陈昭言皱眉,“我说的是早恋问题。”
“我和他哪里早恋了?我们班长关心我,担心我这个漂亮的女同学一个人回啦不安全想送我回家怎么了?”柯溪觉得他真不可理喻。
行,他上大学了,不用他接送,她能理解,没想法。但是他不做的时候,干嘛不允许别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