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药的解药你有吗？”
鸢川凛有些好奇，一边卷玉子烧一边开口：“之前工藤新一好几次变回原样出现，应该也是你做出来的解药的效果吧？”
“那些都是临时的解药。”
灰原哀道：“因为我的出逃是一个意外，所以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资料，只能够凭借脑袋里面记住的东西来进行研发，所以到目前为止，都没能够研发出完美的解药。”
“也就是说，那种药只能够维持一段时间？”
“嗯，目前来说大概一次能够维持十二个小时左右。”她说着，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如果药物服用太多可能会出现抗体，所以一般来说都没有办法坚持到这么久。”
鸢川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已经将卷好的玉子烧切好装入盘中：“虽然药效很短，但也算是一个好兆头。”
“你平日里都是在阿笠博士家做研究的吗？”她又问。
灰原哀颔首：“嗯，也就只有博士家能让我做这种事情。”
“既然如此的话……”
鸢川凛将一份玉子烧放在了她的面前，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低着头看过去：“要不要考虑一下到彭格列的实验室去？那里不仅有世界上的尖端科技，更有各种各样的优秀研发人员，你想要研究出解药，我想应该不会太困难。”
“……你的意思是？”灰原哀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加入彭格列吧，小哀。”
她将手撑在女孩子面前的桌子上，看上去就像是从身后搂住了对方一样，低下了头来在灰原哀的耳边轻声劝着：“只要你加入彭格列，那个组织对你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威胁，而且如果是这样子，那么彭格列对组织出手也就更加的名正言顺了。”
其实彭格列要对那个黑衣组织出手，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不过现在鸢川凛愿意向灰原哀抛出橄榄枝，也就说明了是看重她的能力。
灰原哀明白这一点，抬头看向了她的眼睛，沉默片刻道：“我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没有关系，你就好好的考虑吧。”
她重新站直了身体，看向餐厅的门口，两个孩子已经站在了那里。
风花还有些迷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含糊地开了口：“早上好，妈妈……”
“早上好，风花、雪彦。”
“早上好，妈妈！”
雪彦牵着风花走到了位置上坐下，又看向和母亲呆在一边的灰原哀：“这是在做什么？”
“小哀有些事和我说，所以我就留她在家里吃早餐啦！”
她摸了摸女孩子褐色的头发，笑了笑：“一会你们两个就一起去学校吧。”
“嗯，好。”
虽然鸢川凛并没有说得详细，但是以雪彦的聪慧，大致能够推测出一些事情来，也就没有多问，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一起吃了早餐就出门，鸢川凛因为要去彭格列分部的关系，就顺路送雪彦和灰原哀去了帝丹小学。
在学校的门口，一行人与少年侦探团的各位相遇，几个孩子看到了他们，向这边小跑了过来。
问过了好以后，吉田步美好奇地问道：“小哀今天怎么会和雪彦君他们一起过来？”
“我们是在路上碰到的。”灰原哀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孩子们当然就相信了。
唯一不相信的就是江户川柯南，他的目光在鸢川凛和灰原哀两个人之间来回了一圈，试图从她们的身上看出一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办法看出来。
他只能暂时保持沉默，然后等他们几个人说完话，又和孩子们一起走进了学校。
江户川柯南很快就走到了灰原哀的身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灰原！”
“什么事？”
“你和她说了什么吗？”
他忍不住发问，灰原哀微微地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答道：“什么都没有说。”
“……你觉得我会信吗？”江户川柯南用微妙地眼神看着她。
灰原哀道：“我去找她说了APTX4869的事情，然后被她邀请加入彭格列，如今正在考虑之中。”
“喂喂……”江户川柯南觉得有点接受无能：“你确定没有在逗我吗？”
“我不说呢，你非让我说，可我说了呢，你又质疑我的话的真实性。”
灰原哀吊着眼角，一脸鄙视地看他：“江户川，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呃……”
被她问到的江户川柯南摸了摸鼻尖，一时半会分不清她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是，大概是真的吧？
想到灰原哀从一开始对待鸢川凛的态度，江户川柯南越想就越觉得有这样子的可能性。
他又继续开口：“那你答应了吗？”
“你看上去似乎很着急的样子。”灰原哀斜瞥了他一眼：“我答不答应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大啊……”
就算是自家老爹认识彭格列九代目，江户川柯南也还是暂时没有办法彻底的接受他们的身份。
“你好不容易才从那个世界里面脱离出来，难道还打算要再重新进去吗？”
“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摸了摸耳边的鬓发，眼睛微眯望向远方的天空，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什么，嘴上的话没有停：“本来我就是深海之中的鲨鱼，黑暗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我说你啊……”
“而且。”
灰原哀打断了他的话，收回目光向他看过去：“如果我加入了彭格列，他们就能够将最好的实验室和科研人员调配给我。到时候想要制作出完美的解药，也不是什么难题。”
一听到她提起解药的事情，江户川柯南就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鸢川凛竟然是以这样子的条件来许诺灰原哀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解药可以完美的做出来，他也能变回工藤新一……
这样子的想法在脑袋里面一闪而逝，江户川柯南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这种自私的想法给抛出了脑海。
“我还是觉得不靠谱，解药可以慢慢来……”
“你确定你等得了吗？”
灰原哀问他：“面对侦探事务所那个人的眼泪，你确定你真的愿意慢慢地等？”
“我……”
“而且，如果是我一个人，我是没有办法保证真的可以做出完美的解药的。有了彭格列的科研技术，我能够保证解药成功的几率至少能够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江户川柯南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他确实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变回去的，可是这个样子的话，灰原就……
“你可别同情我。”
灰原哀漠然地看着他：“我不是为了你才准备加入彭格列的，我没有这么善良，也没有这么傻。”
“我有我的考量，所以你不用将你的想法强加在我的身上。”
看着她的眼睛，江户川柯南没有办法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只能看她慢慢地走远，直到少年侦探团的各位发现他没有跟上来，回过头来喊了一声。
“柯南！你再不走的话，上课就要迟到啦！”
“……来啦！”
他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迈开了腿向前方追了上去。
灰原哀没有等他。
这一次她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也已经算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加入彭格列，应该还不错。
第八十七章
鸢川凛在到达了彭格列分部之后, 就直接去见了沢田纲吉。
老实说，她对沢田纲吉会亲自过来这件事情也觉得非常的惊讶，不过对方既然过来了，那么好多事情也就应该以他为主了。
她面前的那扇门缓缓打开, 沢田纲吉正坐在那里, 看上去刚刚睡醒, 有些迷糊地向这边看了过来，向她点了点头。
“早……”
“早上好，十代目。”
鸢川凛向他点了点头，走到旁边去倒了一杯刚刚磨好的黑咖啡放到他面前。
沢田纲吉顺手就把咖啡端起来放到嘴边, 刚刚喝入口的苦涩味道让本来还有点不清醒的脑袋立刻清明了起来。
“就算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还是不怎么喝得习惯这种什么都不加的纯黑咖啡啊……”
他感慨着咂了咂嘴, 直到口中的苦涩慢慢散去留下咖啡特有的香甜, 才总算是缓了过来, 抬头向站在面前一脸无辜的鸢川凛看了过去：“艾丽丝，你还真的是一下就直击要害啊！”
“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十代目变清醒一点。”
她背着手，朝沢田纲吉眨了眨眼睛：“刚刚到日本来，时差还没有习惯对吗？”
“是啊，我记得上一次倒时差还是在一年之前的事情。”
他的神情变得像是在怀念什么, 眼睛里面有着不属于黑暗世界中的温柔, 让鸢川凛也跟着弯起了眉眼，感慨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称为彭格列的“大空”。
“就是可惜，这一次回来没有办法和妈妈见面了。”
“奈奈夫妇和家光先生还没有回来吗？”
虽然她之前答应了风花和雪彦，说等沢田奈奈他们旅游回来以后，再带他们到那边玩，但是后来她就没有怎么留意他们的动向了。
现在从沢田纲吉的话语上来看, 他们难不成还在旅游？
“是啊。在回来之前，我才收到了他们从巴西寄来了的明信片。”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没有再和她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开始说起了一些客套的话，让鸢川凛耸了耸肩：“虽然，但是，十代目你确定要和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吗？”
“难得我想正式正式，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不能，这种东西你用来对付其他家族的家伙就好了。”
鸢川凛表现得一点都不想给他面子，沢田纲吉也只好收起了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就连坐姿都变得比平时放松了很多。
他抱怨着开口：“你这样子很让我很难过的。”
“你还真的没有原来看起来这么可爱了。”
见他这副样子，鸢川凛只是摇头，才刚刚坐下来，就被对方用手揉了一把脑袋，连忙就把他的爪子从自己的头顶给拍开了：“——沢田纲吉！”
“很好。”他总算是满意地收回了手：“与其说我一直都公式化，倒不如说你自己才是一直都用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在看我。”
“毕竟，现在你是我上司的上司了。”
鸢川凛整理了一下头发，回忆起几年前自己还小的时候一口一个“哥哥”的叫对方的事情，不禁汗颜：“而且我也长大了，像是原来那种小鬼头的行为，现在还是避免会比较好。”
“你是怕中也君吃醋吧？”
被他这么一说，鸢川凛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又摇头，却没有否定：“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那我还是说对了一部分。”
“……你就别再调侃我了。”
沢田纲吉这个家伙在几年前还算得上是一只小白兔，现在却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只黑兔子。
鸢川凛没好气地看着他，沢田纲吉也见好就收了，开始重新和她说起了有关和港口黑手党合作的事情。
昨天晚上因为江户川柯南在场的关系，他们并没有谈到这事，只是说了一些有关于那个黑衣组织的事情。
再之后鸢川凛又因为着急着回家，所以就把这件事情留在了今天早上来说。
她把自己目前了解和经手的事情全部都给沢田纲吉报告了一遍，后者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再提出一两个问题往深处去询问，等到他们两个人完全交流结束，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
沢田纲吉也算是完全了解了目前的进度，轻轻点了点头：“情况我了解了。”
“所以，十代目你要考虑接手这件事情吗？”
对上女人真诚的眼睛，沢田纲吉扬了扬眉：“你该不会是想要偷懒吧？”
“怎么会呢？”
她笑了笑，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我刚才跟港黑的森先生联系了一下，告诉他，我们的十代目已经到日本来了的消息。他说无论如何都希望能够和你见上一面。”
“既然如此，那么就安排一下吧。”
沢田纲吉这次回日本主要是为了江户川柯南的事情，毕竟是九代目的拜托，而且那个黑衣组织也是他最近比较关注的一件事情，结合鸢川凛这段时间反馈给总部那边的情报，所以他还是决定亲自过来一趟。
虽然是这样子，但是利用空闲时间弄弄港黑这边的事情也可以。
看他这么顺利的就答应下来，鸢川凛就直接给井上部长发去消息，让他和港黑那边联系。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才向沢田纲吉提起了今天早上灰原哀找上门的事。
听完了简单的讲述，沢田纲吉颔首：“也就是说，她就是研发那种药物的人？”
“准确的来说，她是利用已经逝去的父母留下来的资料继续研发的。”
为了防止沢田纲吉对灰原哀有所误解，鸢川凛还补充了一句：“她只负责研发，一开始的药物实验也是用小白鼠来进行，不过后来那个组织似乎直接就把这种还没有完全完成的药物拿来对人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