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25cm
时间:2021-07-06 09:57:13

  沉默两秒,他有些局促地抬起眸,声音柔软地问:“傅一,今晚我能睡你这里吗?”
 
 
第10章 公寓   小点声。
  四目相对,傅东倪避开他的眼睛,掀了掀唇:“杨星梧呢?找过她了吗?”
  这话就相当于变相拒绝了。
  裴珩之眼中闪过失落,低声说:“还没。”
  “我让她立刻给你安排住所。”
  傅东倪拿出通讯器,刚准备拨,裴珩之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对方静静看着她。
  研究院的白制服将他衬得身形颀长,首都星昼夜温差大,基地背靠山林,潮湿的风裹挟着料峭寒意吹拂起他额前的碎发,空气中传来草木混杂着果香调的清新味道。
  裴珩之淡金色的眸子潋着光,里面含着隐晦的期待:“傅一,我需要你。”
  需要你。
  心理上,生理上,都需要。
  他不知道她听懂没有,也许是他恳求的模样触动了她,总之傅东倪沉默几秒后,放下了拨通讯器的手。
  她抿了抿唇,从裴珩之旁边提起他的行李箱,往公寓里走,声音听不出情绪:“跟上。”
  裴珩之眉眼浮现笑意,听话地跟在她身后。
  傅东倪的公寓算不得多豪华,跟普通的酒店没什么两样,不过在此基础上,还多了一个大衣柜和古木书桌。
  最重要的是,里面只有一张床。
  裴珩之舒了口气,他还真怕傅东倪在这儿也住着跟普通士兵无差的上下铺。
  “我洗个澡。”傅东倪摘了军帽,解开军服腰带,随口道,“这里简陋,水杯放在饮水机的柜子里,你自己随意。”
  她一面说话,放好衣物后直起腰,修身衬衫勾勒出她紧实的腰线和优越的肩颈,微卷的短发被她揉得很乱,堪堪遮住了白里透红的耳朵,视线再往下,则是两条过分笔直的长腿。
  裴珩之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我先洗可以吗?”
  傅东倪动作一顿,回过头来:“怎么?”
  “也没什么,”裴珩之从她身上移开目光,翻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换洗衣物,“就是天气太热,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基地只有办公室和公寓里有冷气,裴珩之没在这种环境生活过,不习惯也正常。
  傅东倪表示理解,在书桌边坐下,准备玩儿会小游戏:“行,你先。”
  浴室门砰的关上,没过两分钟,里面传出模糊的水流声,氤氲的雾气慢慢从罅隙里散进卧室,伴随着的还有丝丝缕缕的清甜荔枝香,在鼻尖下缠绵地萦绕。
  傅东倪划拉通讯器屏幕的手指一顿,里面正在闯关的小人很快被前方的障碍物撞死,弹出“GAME OVER”的字样。
  她往椅背上一靠,意识到自己很难集中注意力,干脆放弃,亮出打火机,从烟盒里摸出一根薄荷烟点燃。
  凉意从烟蒂吸入肺,她感觉身体的燥意终于平复了些。
  傅东倪原本是不抽烟的,高中和晏初尝试过一次,结果一回家就被嗅觉敏锐的傅蕴闻到了,为此还挨了一顿打。
  后来没人再管她,在厚朴星的条件又艰苦,为了缓解压力,渐渐地就戒不掉了。
  一根烟抽完,里面的人还在洗。
  傅东倪眉间拢起,烦躁地站起身,正准备前去敲门催促,里面的水流声骤然断开。
  紧接着裴珩之在浴室里急促地“啊”了一声。
  傅东倪抬起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犹豫着出声:“班长,你在里面……”
  没等她说完,浴室的门把手轻轻转了一下,磨砂门掀开一条缝,裴珩之冒了个脑袋出来。
  “对不起啊,”他充满歉意地说,“我忘记拿内裤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就放在行李箱的小口袋里。”
  傅东倪:“……”
  她瞅着裴珩之还滴着水的银发和露出半截的手臂,清瘦,肌肉线条却很流畅。
  空气的温度一下升腾,染得她耳廓都热了起来。
  “等着。”她哑着声音说。
  刚要转身去拿,裴珩之似乎不小心踩滑了,猛地往前扑去,后边的膝盖磕在磨砂门上,疼得他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差点没站稳。
  好在傅东倪及时回头,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脑袋这才没撞墙上。
  只是这么一来,浴室门大开,温热的雾气和荔枝的清甜融在一起,从四面八方将傅东倪包围。
  修长的四肢,咬痕未消的腺体,还有白得晃人的皮肤,也跟着清晰地摔进她湛蓝的眼底,无一不在撩拨着她的神经。
  不是没看过,但上次她只想快点结束,也懒得报以欣赏的目光。
  傅东倪闭了闭眼,等他缓过来,才蹙着眉说:“小心点。”
  裴珩之自己揉了揉膝盖,低下头时,却看见对方的手背在刚才的拉扯中划破了皮,渗出淡淡的血珠。
  他眼神一凛,顾不得疼痛,抓过她的右手:“流血了……”
  “没事,”傅东倪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可能是在门框上划的。”
  “我去给你拿东西。”
  说完,她往后退了两步,重新掩了浴室的门。
  裴珩之的行李箱刚才被他打开过,傅东倪一眼就看到了他说的那个小口袋,口袋装着一个盒子。
  她打开盒子,里面叠放着几条齐整的里裤。
  颜色有差异,但款式似乎都是一样的,她深吸一口气,用手指勾了一条出来。
  傅东倪无语地看着手中抖开的玩意儿。
  右下侧居然绣了一颗半剥红皮的荔枝,从图案的精致程度推断,应该是高级定制的,荔枝肉白嫩嫩,看起来爽口多汁,栩栩如生。
  虽然傅东倪也很喜欢吃荔枝,杨星梧兜里的荔枝糖没断过,每周的配餐水果里也雷打不动地少不了荔枝,但她自问还没喜欢到这种程度。
  “就这么喜欢自己的信息素么?”
  她嘀咕了一声:“内裤都不放过……”
  傅东倪将东西递给裴珩之。
  好不容易等他洗完澡,她赶紧开了浴室的信息素净化装置,进去又点了一根烟。
  把自己收拾妥当后,傅东倪才不紧不慢地开了浴室门。
  裴珩之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蜷缩着身体睡在里侧,轻薄的被子拱起一团,看起来很没安全感的样子。
  傅东倪迟疑了片刻,也在他身旁躺下,没关台灯。
  公寓的床说小也不小,但说大也谈不上,两人长手长脚的,随便抬个手伸个腿,都免不了肢体接触。
  她干脆侧过身,不再动了。
  也就在她侧身的瞬间,身后属于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却往这边靠近了些,大约是冷气开得太足,对方的手稍显冰凉,隔着薄薄的背心贴在她背脊上时,带了些侵犯她领地的意图。
  傅东倪浑身一激灵,条件反射地擒住他的手,警觉回头:“干什么?”
  裴珩之安静地看了她两秒,傅东倪不知不觉地放松了手中的力道,他顺势拽起她的右手,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
  也不知是不是她刚才没注意,手背上划开的那道伤口泡过水之后更加明显了。
  翻开的表皮之下,红色的血肉清晰可见。
  裴珩之低着眼睑,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心疼,声音轻轻的:“因为我,让你受伤了。”
  “……这算哪门子的伤。”
  傅东倪作势要收回手,他却牢牢抓着,问她:“还疼吗?”
  傅东倪简直要被他这副小题大做的模样逗笑,于是故意懒洋洋地说:“疼啊,快疼死了,得赶快叫救护车,否则再晚一点伤口就要结痂了。”
  裴珩之没在意她的调侃。
  他盯着那道红痕看了会儿,在她说话的同时,喉结滚动,低下双唇亲了上去。
  傅东倪蓦地睁大眼,呼吸一窒。
  或许也不能叫亲,对方嘴唇微张,探出一截湿软的舌尖,而后在她手背上。
  轻轻舔了舔。
  “……”
  傅东倪的手顿时紧握成拳,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冷声问:“你在做什么?”
  裴珩之不懂她怎么带了火气,迷茫地眨了下眼睛,诚挚地说:“帮你伤口消毒。”
  傅东倪嗤笑:“谁告诉你口水能消毒?”
  裴珩之试着回忆了下,却没想出个所以然,他摇摇头:“忘了哪里听说的。”
  一副无辜的模样,仿佛真是她会错了意。
  可对方脖颈仰起,薄唇红润,连呼出的热气都喷薄在她脸上,真是她会错意了么?
  汹涌的情绪涌上傅东倪心头,让她生出一种想要破坏对方所有的冲动。
  “班长,”傅东倪长睫微动,眸光晦暗,猝不及防地吻住他,低声提醒,“这里隔音不好,一会儿小点声。”
 
 
第11章 胡来   一败涂地。
  一到晚上,除了来自大自然的虫鸣鸟语,整座训练基地几乎寂静无声。
  站岗巡逻,军卫各司其职,只是到后来,突然的暴雨冲刷在玻璃窗上,敲打出极有频率的噼啪声响。
  裴珩之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揪着额头抵住的软枕,他眉眼微敛,耳根红透,整个人仿佛被一张网困缚住,难以挣扎。
  汗水渐渐打湿银发,他眼神迷蒙,回过头和傅东倪接吻。
  身后人急躁,缺乏耐性,甚至都不屑用更多的技巧,铁了心地要以一种主宰一切的姿态,将他像只蝴蝶标本一样死死钉在这一方天地。
  他几乎快喘不上气,无意识微张着唇,却刚好被她的攻势侵入,寻到舌根吮吻。
  对方滚烫的手掌覆上他的后脑勺,细长的指在银发中穿梭。
  裴珩之被吻得骨骼都好似软了下去,喉咙不断收缩,一点一点将多余的口津吞下去。
  “傅一,我……”
  好不容易得了间隙,然话未出口,又被深入灵魂的一阵颤栗打断了思绪,他瞳孔骤缩。
  “嘘,不要叫。”
  傅东倪凑近他耳边,声音带着调笑,乌发垂盖着他的肩膀,黑色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细腻莹滑,宛如羊脂白玉,柔润温热。
  “会被别人听到的。”
  于是裴珩之只得紧紧咬着下唇,不敢让喉间的深息再多泄露一分。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处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一一刮过他水亮的唇,挺立的鼻尖,纤直浅色的羽睫,还有晕开一片红的眼尾,最后蒙住了那双难掩沉沦的眼睛。
  裴珩之的视野被阻隔,其余的感官更加强烈,耳珠的颜色仿佛燃火一样。
  他已是强弩之末,却仍不忘固执地坚持某些想法:“傅一,我想、想看着你。”
  “哦……”傅东倪拖长了尾音,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想看着我啊?”
  “嗯!”
  他被逼得眼角都渗出了些生理性泪水。
  “为什么?”傅东倪略带玩味地问他。
  裴珩之答不出来,他没办法和她说自己那些日益增长的妄念。
  她太耀眼,耀眼到只要一出现,就能聚集所有人的焦点,他甚至不敢细想,训练场上到底还有多少像董奕奕一样的学员对她持以仰望的目光,崇拜的欢呼,亦或者别的什么想法。
  他想看着她,也想她看着自己。
  让她眼睛里只有他一个。
  只能属于他。
  嫉妒的种子从喜欢她的那一刻就在心底生了根,然后由白焰滋长,又被死死遏制,让他痛苦不堪,让他荒唐万状,也只有在这种灵魂都交给她的时候,那些阴暗的占有欲才有资格窥到一点光。
  裴珩之偏过头,一口咬在她撑起的手臂上,眼神灼灼。
  “嘶——”
  傅东倪吃痛,不满地将他的脸掰过来,手劲儿很重,语气危险:“找死?”
  裴珩之深深地缓了一口气,他睁着淡金色的眸子,长睫湿润,眼眶发红:“傅一,让我看着你,求你了……”
  傅东倪的目光落在怀里人身上,他的发丝和皮肤一样柔软,稀疏的眉毛更突出了眼睛本身,星眼的轮廓很优雅,有种显而不露的韧性张力,这人分明是冷静矜贵的长相,理应为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到了她这儿来,居然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包容又乖驯,纯洁又浪.荡,美得不露声色又惊心动魄。
  傅东倪呼吸凌乱一瞬,眼神沉下去,像兽一样咬他的耳尖:“要求真多。”
  话虽如此,还是依言将人翻转。
  “荔枝……”
  “啊?”
  “我听你同事喊你荔枝,”傅东倪温热的唇擦过他发烫的眼角,“你这人怎么回事,就这么喜欢荔枝?”
  裴珩之感受到她探究的视线,哑声笑了:“你不也喜欢么?”
  傅东倪觉得自己和他不一样,强调道:“我那是喜欢吃荔枝。”
  “嗯。”
  裴珩之湿成一缕的睫毛颤了颤,弯着唇,轻声说:“给你吃。”
  枕头垫在床褥上,急降的雨水被风吹得斜落,敲在玻璃窗,敲在石板路,势头不缓,叫世间万物都无处可躲,兜头淋了个遍。
  傅东倪不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的背脊绷得很紧,一举一动都是蛮横的故意,裴珩之克制得牙关都在打颤,只够呼吸,一句完整的话也休想再说出来。
  荔枝的香氛充斥在卧室每一处角落,混着雨季的潮湿感,然后和咸甜澄澈的深海汇聚,交织。
  如神旨般契合。
  风声呜呜,雨点啪拉,到处都是疾风骤雨的痕迹和摇曳的灯影。
  裴珩之背脊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他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哪怕只是观察一下她情动的表情,但她偏不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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