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她说喜欢就是真的喜欢好不,现在弄的她妥妥的成了一个玩弄感情的人渣,简直无冤可诉。
现在只希望不要碰上,当然更希望他的执念能消失,虽然这个有点渺茫。
尤弘泽一听脸色立马紧张起来:“怎么了,哪里难受,怎么好好的就难受。”
“抱抱。”许一芯摊开双手求安慰。
这会尤弘泽也不说什么合不合规矩了,一把搂住她就换了个位置,让她整个人坐在他怀里,神色紧张的询问:“快跟我说说到底哪里不舒服了,能走吗,不能的话我现在去叫大夫。”
许一芯攀住他要起得起的身子有气无力道:“没事了,就是忽然心情憋闷,你不要动,让我再抱会说不定就好了。”
尤弘泽听的失笑,虽然心头有疑惑,但见她这么说也放心了不少,两只手微微用上力紧了紧道:“你啊,可真是爱撒娇。”
许一芯不说话就搂着他,靠着他的肩头神情恹恹。
后面小二送来了饭菜,许一芯也不许他推开她,最后只能红着脸抱着她去开门。
吃饭时许一芯也不下去,就那么赖着,弄的尤弘泽只吃了个半饱。
饭后他让她休息一下,她拉着他不肯松手,非要他陪着她一块躺,最后他看着她红了眼眶的眼圈,没有再说什么的陪着她躺在一块。
床榻上许一芯像个孩子般蜷缩着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甚至连睡着了都没有变化。
尤弘泽睁开假靡的眼,微微的侧着身子看向那蜷成一团的许一芯,虽然她一个字没说,但他能感觉的出她很悲伤非常悲伤。
“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28章 农家女和读书郎9
隔天上午卢家派了个人来通知尤弘泽,卢老爷中午在家设宴款待他,让他务必准时来。
“要不我迟些时候去?”尤弘泽不放心地看着神色间还藏着郁气的许一芯,提议道。
“不要,你快去把这个事解决完,我想回家了。”许一芯嘟嘴。
“好好,我这就去。那你别乱跑,不然回来看不到你人我会担心。”尤弘泽再次嘱咐,现在的他简直把她当成了瓷娃娃。
“知道了,哎呀你去吧。放心啦,我已经没事了,就还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点点。说不定等你从卢家回来我就什么都好了。”许一芯推着他出门。
尤弘泽无奈只得出了房门,离开前忍不住低头主动的吻了吻她的唇。
许一芯微微错愕的表情,很好的愉悦到了他,他伸手捏捏她的手眷恋道:“等我回来。”
许一芯站在门口看了好久,直到从客栈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为止。
“哎,心好累,希望这个千万别死心眼,世上男人花心那么多,麻烦让我多遇到几个吧。”
许一芯关了房门后,双手合十求爷爷告奶奶,简直是怕了这感情债了。
这一次尤弘泽去的比较久,回来的时候天都要暗了。
“退了吗?”许一芯抬头问。
尤弘泽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展开后是碎掉的玉佩:“这是家父当年给卢家的玉佩,男女各一块,一面写着我的名字,一面写着她的名字,退了婚这玉佩也就玩砸掉,不然落了别人手里就说不清了。”
许一芯看的稀奇:“没有庚贴吗?定亲不是需要庚贴交换。”
“我们那时候还太小,于是家父就用了玉佩代替,先让孩子在身上挂着,想着再大一些时着媒人正式上门提亲下聘,却不想世事无常他提早走了。”
许一芯握握他的手表示安慰:“那你提出退亲卢家有刁难吗?”
“刁难倒没有,他们原本也是想开口退婚,只是被我先提了出来,反倒心里不舒服,犟着一口气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吃了饭就使了人安排我去客房休息,后面我几次求见卢老爷都未曾通报。”
“最后怎么同意的?”许一芯好奇。
说到这尤弘泽神色略带小心的开口:“后面……后面我在花园里遇到了卢家小姐。”
许一芯看着他的小心翼翼扑哧笑了出来:“别紧张,我没那么醋,你说。”
尤弘泽瞪了他一眼,被她这么笑反倒着他小题大做了般。
“遇到了卢家小姐我就请她帮忙说说,然后没过多久卢老爷就找我,把玉佩退回给我说两家亲事做罢。”
许一芯听她说完翻翻白眼,意兴阑珊道:“你可真不是一个讲故事好手,这么有故事内容的情节都能被你讲得如此乏味。”
尤弘泽大呼冤枉,许一芯才不信娇俏道:“现在我来给你讲讲我的退亲版。”
尤弘泽暗暗叫苦,但也只得坐那听着。
“今儿卢老爷在家等你,又特设宴席,肯定不会上来就问你来何事,按照昨儿卢夫人对待你的态度,肯定是左右套话想知道你现在到底什么境况,是真的就这么破落户下去了,还是将来还会有望重回官宦人家。如果有希望,那么他们不介意这两年资助你生活,等出孝后按约完婚。我说的可对。”
许一芯看着他挑挑眉。
尤弘泽偏头躲避假意咳嗽了下。
许一芯得意一笑,也不用他回答直接继续说:“按你这酸秀才的性子,定然是不愿意在学习上贬低自己,毕竟这是你们读书人的傲气,但因为你是冲着退亲去的,所以也不会太过的夸奖自己,我估计你应该说得中规中矩,不然现在说的太差,往日真得了好名次容易让人觉得你用心险恶。那这样卢家就有点不太舍得退了这门亲。毕竟读书人多,能有信心中举的可不多。加上你父亲为官这么多年,官场关系还有续存,这些肯定比一清二白看出来的举人来的更有前途。”
尤弘泽还真没有想到,许一芯竟然能把内里关系分析的如此透彻。
他目露惊讶:“你是如何得出这些的。”
“很简单,如果卢家退婚的心思比较明显,你肯定不会傻的先提退婚的事,那自然是卢家退婚意思不太明显,可能还话里话外想要好好走动起来,既没有办法才把主动提起退婚之事。”
尤弘泽轻轻揽过许一芯的腰,感慨着赞叹:“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像一个农家女,旁人就算再伶俐,又怎能从我这只言片语中还原出整个情景。”
“你就当你捡了个宝。”许一芯笑嘻嘻的说着。
“是,你定是上天送来给我的宝贝。”尤弘泽搂着她坐到怀里,现在他对于这样的亲昵已经很习惯了,甚至黏糊劲有直线上升的趋势。
许一芯冲他吐吐舌头,然后说:“那个卢家小姐是不是特意请你过去的。”
“这你又从哪得出。”尤弘泽笑问。
“自然也是你说的。”许一芯玩着他的领子扣:“你刚才说了在客房几次求见卢老爷,仆人都没去通报,说明你很规矩,在别人家不乱走。既然不乱走又怎么会去花园,又正好那个卢小姐就在那让你碰见。就算真的碰巧遇见,那肯定也是有心人特意引着过去的。”
“你说的没错,是那卢小姐身边的丫鬟来通传,我本不欲去,但卢老爷一直避而不见,只得前去见一面想办法让她给卢老爷递递话。”
“你夸我了是不是。”许一芯笑着问。
尤弘泽脸微赫,问:“你如何觉得我夸你?”
“你说的。”
尤弘泽回想了一下,茫然:“我并不记得有说。”
“你说见了卢小姐后没多久,卢老爷就退回了玉佩。”
“这是我的说的,但这话里并无夸你之词。”尤弘泽不解问之。
“卢小姐能私下叫丫鬟见你肯定是对你还算满意,不然直接就去爹娘面前让他们同意退婚了,因此她见你的用意其实是想让你看看她,她以为你看了她的样貌谈吐定然会有其他想法。可最后她离开没多久卢老爷就同意离婚了。那肯定是你让她不满意了,那为什么之前还觉得你不错见了后就忽然变脸了,你又不是那种见不得人或者看到女的就想调戏的流氓子,那么就只有一种,你在她面前夸我了,夸的她心头不爽,夸的她恨不得赶紧让你走人。你知道让一个女人最快厌恶男人的方法是什么吗,那就是在她的面前死命的夸另一个女人,夸的越多离宣布被厌弃也就更快。”
“快说,你夸我什么了。”许一芯搂着他逼问着。
“不说,你不是很聪明嘛你猜。”尤弘泽面露赫色,闭嘴不言。
许一芯哼哼两声也不再追问,笑嘻嘻说:“不说就不说,反正是好话,再说了我的优秀那不是夸能夸的完的。”
尤弘泽轻笑,捏捏她的脸皮取笑到:“别的没看出来,脸皮倒是越发厚了。”
解决了最大的变数后,第二天两人就启程回了村里。尤弘泽去请了泥瓦匠来修整房屋。银钱告罄时,又闷头自己写了一篇话本,大概因为有爱情的滋润,字里行间写的那是情意绵绵,情话一篓篓的蹦出。
许一芯认识字,但就装不认识,拉着他一字一句对着她念,刚开始念的还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越来越顺,醇厚而有力的声音配着那一句又一句的情话,许一芯感觉自己都能软成一滩水了。
尤弘泽的定力倒是越发的好了,她听的双眼痴迷,他也最多声音清哑一些,而且许一芯发现他真的学坏了,知道自己对他的声音没有抵抗力,每次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抱着她在她耳边说话。
每次这样,她就整个人软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把他直接按在床上吃了再说。
许家哥嫂见两人腻歪的不行,院子一整修好就催着赶紧下聘定亲。
这段时间尤弘泽灵感爆发狂写了五六个话本,虽然这几个话本故事许一芯完全没参与,但她也收钱收的心安理得,没办法谁要是她男人给的呢。
下聘时全村都来围观,没办法东西太多了,满当当的院子放不下都直接放到门口了,许一芯当时想着还不如给钱呢,这些东西她屋子里也都是刚买的,占地方。
但嫂子不同意,说银钱别人看不到,东西才能让人知道,放不下怕啥,尤秀才那边不是空着好些房间嘛。
许一芯也就由着她了,所有一切她就像个撒手掌柜,反而其他人忙的团团转。
因为孝期不能办酒宴,便定了一些喜糖瓜果每户人家都各自分了一些。
如此热热闹闹好几天后,总算都彻底安静了下来。
第29章 农家女和读书郎10
如此日子就平静的这么过去了,尤弘泽出孝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压着许一芯在床上亲了又亲,直到最后关头才给停了下来。
“我明天就让媒人上你家商定婚期。”尤弘泽喘着粗气,双手艰难的把解开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回来。
许一芯是不介意婚前啪啪,不过这书呆肯定是有处情节,想要最好的留到洞房花烛夜。
“好。”许一芯娇懒的趴在他旁边说:“成了亲是不是就得去省城赶考了?”
世界剧情里就是尤弘泽出孝后卢家派人退婚,然后没多久他就踏上去了府城考试。
但不知道他的金榜题名是这次看中还是下次,因为原主记忆里他衣锦还乡是好几年后回来的,那时候原主都快20岁了,青春也没了,样貌也没了,就算尤弘泽对她还有一点少年时的情意,在看到她如此模样时,估计也没了心思了。
所以说……女人啊,再缺也不能缺了爱自己。
“嗯,乡试时间是明年,不过我们可以提早过去租个院子安顿,不然临时过去那会只怕没有清净之处可以选。”说完他顿了下,起身从箱笼里拿出一个对牌递过去:“这是我存在省钱钱庄的对牌,到了那咱们也不怕没钱用。”
许一芯对着手里的对牌研究了一番,又递回去:“你收着,我懒得放,丢了麻烦。”
尤弘泽知道她的脾性,虽然她每次说着钱得她管,可真让她管她又懒得收,有几次拿着钱随手一放要用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后来被许大嫂知道后骂了一顿,她就把钱全扔回给他让他收着,她要用时再跟他拿。
许一芯打打哈欠从床上爬起来:“你去找媒人吧,我回去跟嫂子说一声,免得明天人来了一点准备都没。”
“好。”尤弘泽又搂着她亲了亲才把人送出院子。
等她走的看不见人影了,才慢慢的关上院门,没错现在他家的院子有门了,不仅门有了且墙也高了很多,没办法他怕他家这懒猫被人叼了去。
一个月后的一个清晨,许一芯被一帮认识不认识的大媳妇小媳妇的折腾了许久,然后在哥嫂抹泪中,吹吹打打的坐上了喜轿,原本几分钟的路,硬是绕了大半小时,晃晃悠悠的让许一芯都有些反胃。
盖头下双眼所看之处全是一片火红,喜喜气气的颜色,是原主那一辈子的执念。
他说他回来娶她,她信了,于是等了,一天天的盼,一夜夜的盼,最终等来了满目的沧桑。
女人的心何其的小,你说她就信。
而男人的心又何其浅,说过的话风一吹它就散了。
队伍慢慢的停了下来,花轿落地,尤弘泽按照习俗踢可下轿门,然后弯腰掀开帘子,把绣球另一端的红布条塞过去。
许一芯伸手轻轻捏住,起身低着头一步一挪跟着对方。
跨过火盆,拜过天地,一对新人被众人热热闹闹的送进了洞房。
只不过因着是中午酒席,因此喝过交杯酒依着众人玩了几个小游戏后,许一芯和尤弘泽又出来招待客人入酒席。
酒宴是男女两家合在一起办的,主要是两家双亲都不在世,直系亲属算来算去不到一桌人,其他宾客不是村里人就是族里人,跟两家人都相熟,因此两相一合计放一起办。
也亏的一起办,有许家哥嫂在前面顶着,不然就他们这一对新人还不得被灌趴下。
酒席闹到大晌午才结束,许大嫂喊来几个能干的媳妇,收拾的收拾,整理的整理很快的就把满地的狼藉收拾了干净。
好不容易人都散了,许一芯和尤弘泽累的没力气了。
“好累,感觉什么事都没做,可就是累。”许一芯穿着大红嫁衣躺在喜床上,有气无力。
“我晕。”另一边尤弘泽被灌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