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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根手指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要用烦人打败烦人。
五条悟简直天克童磨这种□□装○犯。
对上懵逼的七彩眼睛,饶是积蓄了一腔怒火、前来兴师问罪的你也憋不住笑了。
“我作证!他不是美瞳哈哈哈……万世极乐教还专门开了一场会的。”
早在童磨小时候,为了取信于教徒, 他的父母就专门开了场什么什么神目会,让人洗净双手后一一上台, 直接触摸他没有防护的眼睛,验证他没有戴美瞳, 天生一双七彩神目。
童磨神之子的地位自此奠定。
这似乎还是万世极乐教的固定项目。你还是调查时,从信徒口中听到的。
只是这几年, 邪|教兴盛了,神之子的眼睛就不是人人摸得了。
“听说只有最虔诚,给钱最多的才能摸。”
童磨:“……”
笋都被你们夺完了, 他还能说什么呢。
童磨精心营造的氛围被五条悟破坏殆尽, 你更是不给面子地踩了最后一脚,他只好保持着被扒着眼皮的状态开口。
“咒术师啊……”
“醒着呢。”五条悟点了下他的眼睛, “还真不是美瞳。”
童磨:“……”
童磨:“两位深夜造访,就是为了见识见识我的彩目吗?”
七彩的眼睛仿佛是有自我意识的小动物,在五条悟手下骨碌碌地转。即使眼皮大开,他也坚强地朝你弯了弯。
当然不是。
“你很清楚我们是为了什么来的,童磨。你究竟对我师弟做了什么?”
“唉, 别一副‘你带坏了我家孩子’的大家长语调啊,你师弟可是主动找上我的。为了表示对道场的友好, 我才不得不和他合作的。”
狯岳主动去找童磨?
你听到这番回答,竟然并不怎么惊讶。
“他找你做什么?”
“谁知道呢, 可能是零花钱不够吧。这位咒术师, 可以把我的眼睛放开了吗, 睁了那么久, 还真是有点干涩。”
收买狯岳栽赃陷害,被他用轻飘飘的“零花钱”带过,说完后,童磨又若无其事地让五条悟松手,仿佛狯岳的事只是件不值一提、不足挂怀的小事。
就他这态度,别想五条悟放手。
“好哟,求饶吧。”
童磨的双眼与五条悟的双手展开拉锯战。
“你该清楚,就凭狯岳,还不能定桑岛爷爷的罪吧?”
先前你因为狯岳燃起怒火的脑袋,因为五条悟的打岔降了温,思路也随之清晰。
赌场是万世极乐教经营多年的产业,二者关系千丝万缕,密不可分。以狯岳的年龄,投向童磨为他做事,顶多一年。时间再往前拨,你还在道场,狯岳还没到能瞒过你与童磨勾结的程度。
不到一年的时间,你不信他们能把数年的锅全甩到桑岛爷爷头上,做得滴水不漏。
毕竟童磨一家算是邪|教势力,不是财阀势力,赌场也是靠万世极乐教才经营起来的,要说他们多有经济犯罪的天分,能瞒过警察本部,那绝对是开玩笑。
“是呀,所以我从来没想过得罪道场嘛,顺带还帮你们清理了蛀虫。”
“是帮我们清理吗?是我们不得不帮你清理才对。”
要甩锅,就涉及到一个问题——栽赃陷害,必须建立在赌场要被清查的基础上。
否则童磨和狯岳一通操作,只是为桑岛爷爷增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财产。
童磨他何以在一年以前,就确定赌场会被清查,换个说法,他何以在一年以前,就决定出卖自家最赚钱的产业呢?
狯岳的话中,从头到尾,只出现了童磨一人而已,否则他不会叫嚣说他们可以因为年龄逃过审判,洗清自己。
万世极乐教真正的掌权者,童磨的父母,在其中神隐了。
是没有出面,还是说他们也被蒙在鼓里?
你倾向于后者。
这是狯岳与童磨二人的计划。
栽赃给桑岛爷爷,再揭发赌场。
——这是狯岳所知的内容。
对他来说,童磨和他合作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击溃一直与万世极乐教做对的道场。
狯岳不明白,你却不能更清楚,警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童磨的目标绝非道场。他的刀剑所向,是他的父母。
警方追查赌场,确定桑岛爷爷的清白之后,自然会因为狯岳-童磨这一条线摸到童磨父母身上。
“你不明白,自由有多宝贵。”
神子在五条悟的手下艰难地眨了眨眼睛。
童磨真正想要甩锅的对象,不是桑岛爷爷,而是他的父母。
借急于为桑岛爷爷洗脱罪名的你的手,他可以将那一对掌权人送入牢狱。
对外,他是惨遭操控的无辜少年,对内,他是历经波折仍然洁净无瑕的神之子。
只要蛰伏静待风波平息,再换个名号,万世极乐教就能在他掌控下死灰复燃。
亏你在实弥的生日会上还想过这是示好还是威吓,现在看来,用这种念头揣测童磨实在是看轻了他。
“反正除掉的都是坏东西。何必想那么多呢。”
“直接把证据拿出来吧。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搭台唱戏。”
你先前调查的东西倒是能派上用场。但你不想告诉童磨。
“当然,我也舍不得老爷爷在里面吃苦。但是,你们也请早些找到我的妹妹啊。”
五条悟插话了:“找人有我一半的份,光凭这个描述,怎么找得到目标呢?难道就像你的占卜说的,我随便指一个,就是你妹妹了吗?等等,你现在又确认是妹妹了?”
七彩的眼睛转向了他。
“我也没想到那么好运。明明都已经做好了是弟弟的准备,但既然不是你,那就是妹妹了。”被按住的时间太长,童磨的眼睛泛起了泪花。
五条悟嫌弃地挪开手指,在你袖摆上揩了揩。
你:?????
童磨如愿以偿,赶紧从床上翻下身。“我没拿过探测仪吗?”
明知故问。
这种东西童磨根本提都没提。
要不是他已经逃脱五条悟的魔爪,你都疑心这是他临时捏造的。
但实现眼皮自由的童磨还真拿出了个像模像样的“探测仪”。
是咒物。
打开盒子后,咒灵的气息无从隐匿,从红丝绒垫着的手指上散发出来。
五条悟越发兴味,而你垮着脸思考:为什么这咒物的气息略有熟悉?
很像被你称为咒灵的咒灵。
那个咒灵。
看凶宅综艺,替你按摩,在口中长有小手,最后跑出去害人,还口口声声说是你害的的,那个咒灵。
但在细节处有微妙的不同。
手指上没有缝合线,你也无法确认究竟是不是它。
咒灵的躯体多半呈现深色而崎岖的丑陋模样,但它和那个咒灵是一致的,手指光洁修长,看起来就像属于人,而非咒灵的一截手指。
“的确是咒灵的气息。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五条悟查看一番后,将盒子转交给了你。
童磨:“是和占卜一起来的探测器、指南针,碰到对的人可能会嘟嘟响呢。”
童磨轻快的声音在你耳朵里化成泡沫,你听不清他后半截说了什么。
因为你端详手指时,它忽然曲起指节,挠了一下你的手心。你被惊得一下盖上了盒子。
两人中止了对话,齐齐向你看来。
“……嘟嘟响,然后呢?”
靠着多年走神被点名,却依然能顺着老师的话尾瞎编下去的顽强意志力,你扛着两人的目光,若无其事道。
“然后就请你们,找到我亲爱的妹妹吧。”
……
一手万世极乐教的罪证,一手手指探测器,你和五条悟结伴走回道场。
踩过别墅的草丛,夜露沾湿了你们的衣袖,呼吸也几乎被有若实质的夜风冻住。
但你们还是迎着风聊着天。
“他想找妹妹,到底是干什么?”
“可能是找同类吧。一听他放弃忍和香奈惠的原因就知道了,他就和目标一样,是没有一点感情的人。”五条悟仿佛接触了什么脏东西般皱起脸,“因为没有感情,又需要伪装正常人,所以规行矩步,掉眼泪的时候都能听到他的心声了——该哭了。说起来他说哭就哭真的好恶心。”
“但是,为什么是那种方式寻找?”
“我哪知道。”
你再次和五条悟路过河流与桥梁。月光下的粼粼水波比夕照时更为平静,不为人世的悲欢更改。
为什么会以那种方式寻找?
为什么会牵涉到咒灵?
你更想问的是——
为什么会牵扯到“咒灵”?
你十分确信,自己在它惹出车祸的那个夜晚就将之祓除了,但它们的气息也太过相近了,近到你不能欺骗自己,手指与其没有一点关系。
但它只动弹了那么一下,之后便像死去了一般毫无动静。仿佛先前羽毛似的触感,只是你的幻觉。
作者有话说:
手指:神经还没死透(不是)
富婆们今天也在畅游五条风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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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几次猜错
如同你所预计的那般, 桑岛爷爷很快就回到了道场。
从狯岳口中吐露的、一度激怒过你的话,在沧桑而挺拔的身影重归道场时,变成了海上的泡沫一般无足轻重。
连累得差点当真的你也变得可笑。
桑岛爷爷德高望重, 没有受到亏待。虽然瘦了些,但精神还好。只是精心养护的胡子掉了一大把。
与其说他是被飞来横祸吓瘦的, 不如说他是被叛变倒戈的徒弟愁瘦的。
人老成精,虽然警方没有透露过信息, 但不妨碍桑岛爷爷猜到门下出了内奸。
你去接他回家,对上他雪亮而不乏沉痛的眼睛, 就明白他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在路上,你低声说了狯岳的事。
即使你和我妻善逸都不想劳他伤神,惹他伤心, 但狯岳的所作所为, 不能不告知给柱。
显然,桑岛爷爷料到了内奸, 却没料到内奸如此年轻。
他以为,是挥别道场、进了社会的人干的,在大染缸里沉沉浮浮,为利益失去了习武的一颗静心。
没想到是他亲手捡来的少年。
“唉……”
“怎么处理狯岳?”
再让他在道场待下去,显然不现实了。
但桑岛爷爷说:“让他继续读书吧。读下去, 他也就知道错了。狯岳已经无处可去了。还是个孩子,总不能把他赶出去。等他读完大学、自立了……”
与道场的缘分也就了结了。
雪亮的眼睛、炸起的白胡与雷厉风行的性格下, 桑岛爷爷拥有一副柔软的心肠。
他疲倦地合上了眼,在车中疲倦地睡去。
对此, 五条悟评价:“老头可想得太美了。”
你给了他一手肘。
事实发展并不会依照桑岛爷爷所设想的那样温和。
警方深夜将他带走, 不能不给道场一个解释, 一个交代。
他们必须表露出这样一幅态度:警察依照证据将桑岛爷爷带去审问的, 也是依照证据将桑岛爷爷放回的。
“有人举证……”
“赌场资金流向了桑岛名下的账户……”
“后续调查发现……”
“其他还要保密……”
何来的举证,何来的账户,成了笼罩在道场上空的阴云。
不是亲近的人的举证无法取信于警察。
不是亲近的人拿不到证件信息去开设账户。
道场一时人心浮动,比之桑岛爷爷离开的那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啧啧,可真难看啊。”
平时热闹的训练场变得冷清,也没有人积极清理了,打扫的人草草应付了事。
当你推开纸障时,迎着冬日的阳光,呈现在你眼前的,就是未合拢的窗和满是脚印的地板。
五条悟嫌弃得不愿下脚。
“今天的锻炼就免了吧。”
你拎来一桶水冲了地板。
“你要洗啊。”
“我去了东京那么久,欠下的值日也不少了。今天就当还债了。”
五条悟非常贴心地——为你换了脏水。
“……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他一口气装满了所有桶:“挑水我还是很可以的!”
不,这没什么好骄傲的。
如果坏气氛能像脚印一样,洒上水,用布巾擦拭,就能消失掉就好了。
我妻善逸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在你背后冒头了。
“啊!师姐!你在做什么!”
他揪住了自己那头漂亮的金发。
“怎么能劳动师姐做这个!师姐你放着我来!”
他蹭蹭冲进训练场,活泼得像个球形闪电,三下五除二就抢走了你手中的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