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皇子的娇软白月光——椒盐小甜饼
时间:2021-07-14 08:45:53

  话音未落,却听见耳畔风声微微一动,旋即白梅冷香混着清冷的雪松香气一同欺近。
  棠音檀口微张,还未来得及出言说些什么,便觉得腰肢上微微一紧,是李容徽自身后轻轻环住了她,将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上,语声仍有些轻颤,喑哑地近乎听不出户原本低醇的本音:“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棠音的耳尖上慢慢染上红意,只轻轻别过脸去,捧着自己的嫁衣不肯答话。
  李容徽的视线便也缓缓落在了她手里的嫁衣上,指尖微微收紧了,只哑声道:“棠音,你拿嫁衣做什么?”
  “你将嫁衣与其他衣服尽数倒在地上,总得有人收拾。”棠音轻声答了,旋即却觉得掌心微微一轻,却是李容徽将嫁衣给接了过去。
  紧接着,李容徽环着自己的手终于松开了,随着一阵风声过耳,李容徽迅速将地上的衣裳都收了,连嫁衣一起,整整齐齐地收进了衣箱里,又落了锁,这才勉强放下心来,轻声开口:“我已经整理好了。”
  他说着,又将目光落在棠音搁在案几上的食盒上,轻声开口:“棠音可用过午膳了?”
  棠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掌心和上锁的衣箱,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
  她话音方落,李容徽便已经将食盒打开,将里头放着的糕点与小菜一一取出,搁在案几上。
  只是拿出装着玫瑰酥的碟子的时候,他的视线却轻轻一停,落在明显缺了几块的角落上,微微一愣。
  棠音面上轻轻一红,忙上前几步,自他手里将玫瑰酥接了过来,放在远的一个角落里,这才小声开口:“你看着还用不用膳了?”
  李容徽还未开口,棠音便已拿过食盒里搁着的一双银著递给他,自己则挟了一块茯苓饼,小口小口的吃着。
  茯苓饼清凉回甘,却也让她想起了方认识李容徽时的一桩旧事来。
  那时候自己吩咐厨娘在茯苓饼里加了退烧的药材,却未曾告诉他,只骗着他吃了。
  事后,他可是半点也没有与她置气。
  棠音微有些出神,手上松了几分力道,那块刚咬了一口的茯苓饼,便无声落了下去,还未落到碗里,便被李容徽以银著轻轻接住了。
  “怎么了?可是小厨房里做得不好?”李容徽低低问了她一声,继而就着她方才咬过的地方,又轻轻咬了一口,仔细品了一品,这才轻声道:“是不是太过甜腻了一些?”
  棠音只轻轻摇头,重新抬起了银著。
  著尖还未落到新的茯苓饼上,李容徽却已将放得最远的那碟玫瑰酥拿了过来,就搁在她跟前。
  棠音的银著顿了一顿,终于还是缓缓垂落,自里头挟了一块,慢慢吃了。
  李容徽并不怎么动筷,只待小姑娘缓缓吃完了,这才试探着低声开口:“棠音可消气了?”
  棠音只低垂下眼,小口啜着盏中清茶,良久未曾开口。
  这折腾了整整一日,可是真的身心俱疲,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可让她开口回李容徽,却又断了几分气势,显得自己有些心虚。
  正这般想着,却听耳畔李容徽又低声道:“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不和离了——”
  这件事他都惦记了一日一夜了,没想到,此刻却还是念念不忘地挂在心上。
  棠音有些无奈,轻轻将手里的茶盏搁了,只小声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与你和离了?”
  李容徽衣袖下的手指蓦地收紧,只哑声道:“休夫也不成。”
  “休夫这桩事,似乎是你先提出的。”棠音轻抿了抿唇,忍了忍笑意:“我只是附和着你,一起商榷了一番七去三不去的条例罢了。”
  李容徽倏然一愣,旋即又哑声道:“若是棠音没有这般意思,为何在相府里——”
  他停滞了良久,稳了稳紊乱的气息,这才哑声道:“要换上未出阁时的衣裙?”
  “你说那一日的事——”棠音眸底渐渐涌上一层笑影,杏眼忍不住地轻轻弯起:“那一日,我陪哥哥听戏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衣裙,当然是要换新的。”
  “相府里又没有王妃的服饰,不换未出阁时的,难道还要请人现做一身不成?”
  李容徽也渐渐明白过来,浅棕色的眸中渐渐有了亮色:“那棠音从未想过要与我和离?”
  他的话音落下,眼前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只轻轻笑出声来:“你骗了我至少有百余次,我就回了你这一次,应当不算过分吧?”
 
 
第143章 
  “不过分。”
  棠音笑影未落,却听李容徽低低答了一声。
  继而只觉得身子微微一轻,便落入了一个满是雪松香气与白梅冷香的怀中。
  李容徽将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上,轻蹭了蹭她纤细的脖颈,语声落在耳畔,低低得,带着波澜之中,终于归于凝定的心安之意:“只要不和离,不休夫,棠音无论想对我做什么,都不过分。”
  棠音的轻笑声渐渐止住了,只觉得他唇齿间的热气落在耳畔,微微有点发烫,转瞬间便烧得一双白玉般的耳珠如玛瑙般鲜艳欲滴。
  “棠音,可我信以为真了。昨夜里一夜都没睡。”李容徽有些委屈地在她耳畔低语:“前夜也是。”
  “那——”棠音刚想让他回去睡一会儿,却觉得身子一轻,却是被李容徽横抱而起,正往床榻前走去。
  眼见着,都可以看清大红幔帐上描金的刺绣了,棠音这才慌乱道:“你,你自个睡便好。我晨起得晚些,还不觉得困——”
  她话音落下,李容徽却已将她轻放在了大红的锦被上,单手轻扣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起身,单手则解着自己领口的玉扣,只低声道:“没有棠音在,我独自一人睡不着。”
  说话间,衣衫上的玉扣已被他一路解开,外头的玄色大氅与里头的月白寝衣一同落下,赤露出大片冷玉般色泽的肌肤。
  棠音转瞬间便红云上脸,纤细的手腕却还被他紧扣在掌心里,挣脱不得,便只能慌乱地低声道:“长窗还未关,外头的檀香与白芷会听——”
  轻微一声响,长窗自外被人关上了。
  棠音立时明白过来,一张芙蓉面更是红得如要滴下血来。
  李容徽俯下身来,轻轻吻过她烫红的耳尖,又顺着耳廓一路向下,将那娇艳欲滴的莓果含入口中,轻咬了一咬,低声笑道:“现在长窗关上了,无须担忧。”
  他说着,慢慢将锢着小姑娘手腕的手指垂落到她的掌心里,又握着她那双柔白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顺着精致的线条一路往下落去,语声愈低,带着一点轻轻的笑音:“我方才说过了,棠音无论想对我做什么,都不过分。”
  “那棠音现在,想做些什么?”
  棠音只觉得他身上的烫意顺着指尖传递过来,近乎要将她点燃。
  珊瑚色的唇方启,还未来得及落下一个音节,李容徽便已俯身下来,将一切言语,吞没在唇齿之间。
  他加深了这个吻,在小姑娘唇上留在细细的齿痕,手上的力道却半点不松,只带着小姑娘的玉手一路往下,引导着她一件一件,缓缓褪下他身上的遮掩之物。
  当仅剩下最后一件薄薄寝衣了,小姑娘也被他吻的微微发颤。李容徽这才放过了她,任由她躺在他怀中,微红着脸,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李容徽深望着自己怀中的小姑娘,指尖一寸寸地挑开了她身上的衣衫,只是在最后一件小衣的时候,却微微停住了。
  “棠音——”他执起小姑娘的手,轻咬了咬她水葱般的指尖,语声微哑:“方才,你手中拿着嫁衣,我便想起了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你也是这般——”
  他的语声微微一停,压在喉咙深处,化作低低的笑音。
  棠音方喘匀了气息,一双杏花眸里,犹自含烟笼雾,神思也有些恍惚,一时间,倒也没明白过来,李容徽话中的深意。
  直至他自床榻间起身,打开了那锁好的衣箱,自里头取出了那件华美的嫁衣,棠音一张本就有些微红的芙蓉面,这才一寸寸地红透了。
  他该不会是想——
  可还没等她心念落下,却见李容徽已当着她的面,褪下了最后一件衣物。
  随着月白色的寝衣无声坠地,李容徽抬手展开了嫁衣,轻轻披覆在自己身上。
  蝉翼纱制的嫁衣,薄如蝉翼,通透如纱,若是不穿里衬与小衣,便根本遮不住什么。李容徽的肤色本就冷白,被这红纱一衬,愈发是艳得动人心魄,让人移不开眼去。
  棠音一双杏花眸轻轻睁大了,檀口微张,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热意从面上一路蜿蜒,让雪玉般的脖颈都烫得发红。
  李容徽便这样披着她的嫁衣上了榻来,侧身躺在她的身畔,修长的
  手指轻落在她的腰肢上,一双浅棕色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别样的颜色,嗓音也略有些低哑:“棠音,今日换我嫁与你。”
  既是嫁与,往后,便不能再提休夫二字了。
  棠音只觉得面上如火烧一般烫了起来。可也不等她开口,李容徽便扶着她的腰肢,让她稳稳坐起身来。
  金钩滑落,赤色幔帐无声滑落。
  红幔起伏间,只听得李容徽低哑出声:“今日,棠音在上可好?”
  天光自坠落在地上的白梅间寸寸移过,渐渐镀了一层落日的霞光。
  继而,晚云渐收,夜幕无声降下。
  而此刻,房中已唤了数次热水。那张被揉得发皱的锦被,也终于被李容徽铺平了,轻覆在彼此的身上。
  他轻吻了吻小姑娘眼角的残留泪意,语声喑哑:“棠音可还要和离吗?”
  小姑娘躺在他的怀里,一头墨发蜿蜒在彼此白玉般的肌肤上,已被汗水微微濡湿,而那双往日里清澈的杏花眸更是半阖着,只长睫微微发颤,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好半晌,才低低呜咽了一声:“不和离了——”
  和离这两字,实在是太累人了。
  *
  一夜更漏冗长,直至外头的天光自半透明的竹篾上上轻轻洒落,照亮了红帐,棠音这才缓缓睁开眼来。
  身子方轻轻一抬,便觉得通身酸痛,身上软得没有半点力气,比洞房花烛那夜尤甚。
  棠音忍不住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强忍着慢慢抬起了指尖,轻轻将锦被挑起一角。
  如她所料的一般,身上满是斑驳的痕迹,自锁骨一路往下,梅花般落满了全身。
  怕是要好一段时日,才能消褪了。
  棠音看着这些痕迹,转瞬便想起昨夜的荒唐事来,经了一夜才褪下热度的面上立时又布满了红云,忙轻轻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这一侧脸,便正巧与枕畔之人对上了视线。
  李容徽只微抬了唇角,伸手轻拢了拢小姑娘比往日里愈发绵软的指尖,只低声笑道:“棠音醒了?”
  “醒了——”棠音轻应了一声,迟疑了好半晌,才红着脸,缓缓垂下了视线。
  锦被下,李容徽已将昨日里的嫁衣换了,只穿着寻常时的月白色寝衣,可赤露在外的脖颈上,仍旧留着两道浅红色的痕迹。
  是她昨日里,‘情急’之下,失手抓伤的。
  棠音看到这两道痕迹,面色更红,忙将一张小脸埋进锦被里,不去看他。
  李容徽便又轻轻笑了一声,自榻上披衣起身,又将还赖在榻上的小姑娘横抱而起,往浴房里走去。
  经了昨夜这许多次的叫水,棠音如今一见浴房就怕,忙勉励抬起了手,握住了他的衣襟,小声央道:“都白日里了——”
  李容徽将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斑驳的痕迹上,忍不住又俯下身去,轻吻了吻她柔白的颈,这才低笑道:“都白日里了,棠音不想洗漱吗?”
  棠音微微一愣,这才明白过来,是自己想得歪了。耳尖立时便是一红,只埋首在李容徽怀里,红着脸不肯做声。
  李容徽也由着她,只轻轻将她抱紧了寝房里,自己草草洗漱罢,便一心帮着她洗漱。洗漱罢,又将小姑娘那一头乌缎似的长发细细沐过,以布巾缓缓绞干。
  当长发绞至半干的时候,小姑娘面上才终于恢复了柔白本色,只抬起一双杏花眸望向他,小声开口:“你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十一月初七。”李容徽一壁轻轻替她绞着发,一壁柔声答道。
  棠音一双杏花眸里渐渐带上了几分笑意,又小声追问道:“十一月初七是什么日子?”
  “是立冬。”李容徽略想一想,也缓缓抬起唇角:“我等会便去吩咐小厨房,中午送些饺子来。”
  “饺子之外,还要记得再让厨房送一碗长寿面过来。”棠音抬眸,对上李容徽微有些讶异的眸光,唇角轻轻往上抬起,带起一个柔软的弧度。一双杏花眸里,也一寸寸地铺上了光亮的笑影。
  “今日,是你的生辰。”
 
 
第144章 
  生辰——
  这个词离他陌生而遥远,以至于他都不记得,上次过生辰是什么时候了。
  是在长亭宫里?还是王贵嫔宫中?抑或是在边关?
  他竭力想了一阵,却始终记不起相关始末,便将手中的布巾松开,一壁替她整理着已经绞至半干的发,一壁轻声问她:“棠音往年的生辰,都是怎么过的?”
  棠音被他问得微微一愣,旋即也半垂下脸去,仔细想了稍顷,方轻声答道:“自然是与家人一块过的。”
  李容徽唇角微抬:“父皇近日里身子不大好,沈相又忙与政事,我们还是不去相府里叨扰他了。”
  “今日生辰,有棠音与我过便好。”
  棠音耳尖微微一红,只轻轻应了一声,又问他:“那你有什么心愿吗?”
  “心愿吗?”李容徽略想了一想,眼底的笑意深浓了几分:“我确实是有一个心愿,已反反复复想了许久。棠音能替我实现吗?”
  棠音正自妆奁里寻了一柄犀角梳出来,还未来得及落到发间,听李容徽这般开口,倒是轻愣一愣,杏花眸里也铺上了一层笑影:“只要是我做到的,必定不会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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