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身影渐渐走远。苏浅靠着墙壁,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那个叫封纤纤的女人,可不就是一直藏在靳烈心里的白月光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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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猛男秀很好看, 场面火辣劲爆,引得台下观众发出无数尖叫。白双双一边鼓掌一边摇旗呐喊,兴奋起来疯狂往台上扔小钱钱。
别人走秀她弄得大汗淋漓, 苏浅冷眼旁观, 全程心不在焉。
台上的这些货色还没有靳烈一只手有看头。
“你怎么了?好像上完洗手间就不太对劲。”白双双喘着粗气问。
苏浅回神,勉强的笑了笑:“大概是看多了, 没什么感觉。”
白双双恍然大悟, “也是。你身边比这好看的多了去了。”说着她用胳膊拐拐苏浅, “不过肯豁的出去跳劲舞应该没有多少吧?”
苏浅试着想了想那个画面, 忽而就笑了。靳烈这样做, 估计第二天就会上头版头条。
等等, 人家白月光都回来了,她到底在干什么。
猛男秀上半场结束, 二十分后还有下半场。可苏浅已经没心思看下去。
“我有点困了,想先回去了。”
白双双见她意兴阑珊, 只好说:“那我也不看了,跟你一起走吧。”
两人从会场出来走到大堂, 对面就是通往洗手间的那条走廊。刚才的画面毫无预警的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苏浅觉得心情好像又差了一点。
说巧不巧, 这时候一群人从那边走过来。靳烈一米八八的身高尤为显眼,而走在他身边有说有笑的女人正是封纤纤。
苏浅不想让靳烈看到自己此时的装扮,扭头就朝另一边走。白双双看她走得好好的突然调头,一脸懵逼的喊到:“浅浅,你走错方向了!”
“封纤纤,那边是不是有人在叫你?”同行的人中,笑着与她开玩笑。
浅浅,纤纤, 听起来基本上没有差别。
封纤纤顺着声音望过去,视线落在苏浅身上时隐约透出一丝不屑。似乎是将她当成了夜店常客,有事没事就喜欢出来玩的那种随便的女人。
“你可真会开玩笑,除了名字哪一点像我了。”
一群人听这话都不约而同笑了出来。小时候封纤纤就是他们这群男生心里的小仙女,她不仅长得漂亮各方面都很优秀,性格温婉中带着一丝高傲,也因此十分难追。
但她除了会对靳烈主动,对旁人都视若无睹。可是没人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个人都对彼此有意,却始终没能走到一起去。
靳烈盯着那个急匆匆的背影,眼色沉了沉。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抬脚就追了上去。
“躲什么。”
他抓住苏浅手腕,低声问了一句。
逃脱失败,苏浅抬起头,对他扬起明艳的笑容,“没躲啊,我要去洗手间。”
她脸上化着浓厚的妆,但依旧掩盖不住漂亮的容颜。尤其是笑的时候,一双明亮的眼睛弯成了天边的一轮新月。
“你的外套呢?”
“在前台存着。”
靳烈嗯一声,朝她伸手,“你去洗手间,牌子给我。”
苏浅不由朝那边看了一眼。靳烈的五六个朋友目光都集中落在了她身上,尤其是那个叫封纤纤的,眼里像带着刀子。
“好啊。”苏浅从包里拿出牌子,直接放进了靳烈西装前的口袋里,然后动作自然的为他调整领带,“那一会儿见哦。”
靳烈侧身对白双双点点头,而后走向他的朋友。白双双终于回过神,因为靳烈和苏浅一起上过热搜,她记忆深刻。
“你……你们……”
苏浅打断她,“我现在不想说,以后再告诉你可以吗。”
白双双疯狂点头,“没关系没关系。”
另一边,靳烈告别朋友,说下一趴就不去了。这里面有关系好的知道一些事,已经猜到那个叫浅浅的女人是他太太,因此也没多说。
封纤纤脸色却是不怎么好。虽然今天靳烈不是为了她来的,也不知道会见到她,可是他的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温和。她以为,他们之间并没有改变。
“阿哲和我难得回来,你不要这么扫兴嘛。”她笑着,状似不经意的问,“那个女人是谁啊?”
靳烈表情不变,“不好意思,改天我做东。”
留下这句话,他径自走去前台。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封纤纤脸上的笑容收得干干净净,不由握紧了拳头。
苏浅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靳烈只身站在大堂。那些朋友不见踪影,而他手臂上搭着她的长款羽绒服。
“你那些朋友呢?”
“去别的地方玩了。”
苏浅哦了一声:“你不去了?”
靳烈展开大衣帮她穿上,坚毅的下巴无意间蹭到了她的额头。
“不去了,跟你一起回家。”
简短几个字,让苏浅想起除夕夜那天的烟花。那么璀璨耀眼,炸开的声音又是那样悦耳。
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清晰的认识到,其实治愈人的心情有时候非常简单。只需要简单几个字,瞬间就能把地狱变成天堂。
正门前,苏浅跟白双双告别后上了靳烈的车。
车里暖气很足,玻璃窗上升起了一层白雾。苏浅忽然来了兴致,在窗上涂鸦。
红灯时,靳烈好奇的看过来,然后就轻轻笑了一声。看样子是没有什么画画的天赋啊。
“你笑什么?”她转过头,凶巴巴的瞪他。
“笑你画的好看。”
“切。”
此处的“好看”等于“丑”,别以为她不知道。
这间隙电话突然响了。靳烈看了眼号码,直接点开了蓝牙外放。
封纤纤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阿烈你在哪啊?他们几个非缠着我问你下次做东是什么时候。”
呦呦呦,这娇滴滴的声音,打电话时被人掐了脖子吗?!
“不一定,有时间再说。”
“那我等着了,到时候不要忘了我啊!我其实还有话想跟你……”
红灯转绿,靳烈踩下油门,“我在开车,先不说了。”
他挂断了电话。
苏浅不敢相信他竟然在关键时刻挂、断、了、电、话!
说没有鬼谁信啊!
“真是双标狗!”
不让她跟别的男人走太近,到了自己就双管齐下,又是小青梅又是白月光的,外面这么多彩旗就不怕倒的时候被旗杆砸死?!
苏浅越想越气,但又没有立场去指责。索性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偏过头去。
靳烈目光落在前方,分神看她一眼,“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苏浅闭上眼睛装睡,不理他。
到了家下车时砰一声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靳烈挑挑眉梢,跟在后面把她蹬掉的高跟鞋摆正,紧走两步在楼梯间拉住她,“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苏浅垂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这玩意儿还不知道刚才牵过谁呢!
“我看猛男秀没看够行不行?!”
说完拂开他的手,扭头上楼。当然也没注意到靳烈漆黑的脸色。
回到房间,苏浅扔开包包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脸。妆一点儿没花还是那么好看,但脸上却多了一些从未出现过的表情。
类似于……嫉妒?
苏浅心里一惊,有种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混沌。她打开衣柜随便拽了条睡衣,一股脑钻进了浴室。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
经过半个小时的冲刷洗礼,苏浅心里的怨气渐渐平息。她想,这种心情大概在离开这里后就会消失。
洗完澡出来,敲门声正响。她包着头巾过去开门,是靳烈。
他穿着睡衣,手上还拿着一条毛巾。睡衣领口的扣子没系,露出一片诱人的冷白皮。
苏浅正了正脸色,“你干嘛?”
“我房间的花洒坏了。”
“所以?”
靳烈勾勾嘴角,一把推开房门,“借你的用一用,打扰了。”
直接闯门,是土匪啊?
苏浅看着他劲瘦的背影,撇撇嘴角。这虽然是你家,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嚣张?!
靳烈当然听不到她的腹诽,径自走进了浴室。
他洗澡的时候苏浅刚好吹干了头发。洗手间的门咔哒一声响,她看过去,“吹风筒你用不……”
还没说完的话在看到他只围着一条浴巾的身体后戛然而止。
此时此刻,苏浅的脑海里全都是几个猛男围着钢管跳舞的场景。这要是换成眼前这位……
她抬手摸了下鼻子,就怕突然喷出鼻血。
“你、你干嘛不穿衣服?!”
靳烈指指里面,“洗澡时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那你还等什么,赶快回去穿衣服。”省得她管不住自己乱瞟的眼珠子。
“你刚才不是说没看够猛男秀吗,现在让你看个够不好?”
苏浅脸颊生热,佯装不屑的兜他一眼,“人家可是还跳了舞的。”
“如果你不怕浴巾掉下来的话我也可以成全你。”
苏浅想说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但转念一想,他刚才说衣服掉在地上湿了,那就有可能……他现在是真空的。
“……”
她被脑补惹了个大红脸,拉着他的胳膊就将人往外推,“你赶紧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靳烈好脾气的随着她走了两步,到房门口的时候却怎么也不动了。他像座山一样靠在门板上,单手钳制住苏浅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拨弄她凌乱的发丝,“说说吧,到底为什么生气?我惹到你了?”
此时他虽然控制着她的双手,可是动作和语气都那么温柔。苏浅感觉到心底刚被她巩固的一角又隐隐开始松动。
她如果还能像刚穿进来一样对他无理取闹该有多好。
苏浅垂下眼眸摇了摇头,“我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怎么办,她好像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离开眼前这个男人了。
——
休假的这一个月好像过得特别快,眨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四月初,申城的天气从冷转到凉,气温一天比一天高,但是家里却以肉眼可见的冷清下来。
靳烈最近天天早出晚归,苏浅几乎一天都很难看到人。昨天好不容易在吃晚饭的时候见到一面,他接了个电话又匆匆出门了。
他说工作太忙,可苏浅明明听到了打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当晚苏浅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等到凌晨两三点,确定靳烈晚上可能不会回来后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她看到了手机里躺着一条未读信息。是凌晨四点多发过来的,靳烈说有事要出国,大概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苏浅将信息反复看了两三遍,而后丢下手机,把脸埋进被子里。
她想靳烈现在离开也好,她刚好可以趁这个时间捋一捋自己的心情。
刚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她一心想等契约结束,然后潇潇洒洒的离开这里去过自己的日子。可如今到了这个时机,她竟然开始迷茫了。
其实,做靳太太挺不错的。比她想象中的好了太多。
可是,这也许只是她自作多情的想法。毕竟中间还夹着封纤纤那个让靳烈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另一边靳烈在国外忙得分身乏术。公司在做新项目,为了在国内市场占领先机,整个项目组的人都昏天暗地的干活。
刚跟合作方开完一个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靳烈抽空出来抽根烟,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公司同时在进行并购计划,律师问了几个案子的意向,靳烈一一作答。
那边外国佬喝完咖啡又要继续会议,钟宁不动声色的走过来在靳烈耳边提醒要继续开会。
电话里律师还在继续说,靳烈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告诉对方,“我没有另说的话都按照之前交代的做。”
挂断电话,律师整理好几个合同,又看了看办公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接着按下内线,“老板说决定不变。联系靳太太,明天我们过去拜访。”
第二天苏浅去公司,跟营销总监聊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和营销风向。出来刚上了保姆车,就接到了一通号称“靳总的律师”打来的电话。
对方只说想跟她见一面,但苏浅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