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上)——糖中猫
时间:2021-07-27 09:41:27

  去纪家前,他拎着个大包。
  纪父问他:“你这是拿着什么?”
  纪长泽:“朋友托我从国外买的,一会看完大伯我要去给他。”
  两人到了纪大老爷府外,门口看门如今也知道自家老爷大势已去,如今纪父和纪长泽才是有钱有势,见他们来还满是喜色的进去通报之后,进去的时候有多高兴,出来的时候就有多么小心翼翼:“两位,我们老爷不见客。”
  纪父端着架子:“亲弟弟和侄儿来探望也不见吗?”
  “真是对不住,我家老爷病得厉害,实在是不好见客。”
  纪父差点没笑出声来。
  还病得厉害,怕是心病吧。
  上次这家伙还厚着脸皮上门,话里话外都是想要笼络长泽,只可惜长泽是个傻白甜,一字一句差点没把人气死。
  把这么好的儿子拱手让人,是他他也病。
  可惜了,对方不见他,他就没机会气人了,真是可惜。
  纪父很遗憾,但也没办法,只转身对纪长泽说:“算了,既然见不到,我们就回去吧。”
  纪长泽摇头,一脸的正经:“爹你不是说了吗?我若是不慰问大伯,别人会说我没良心的,就算进不去,我也要慰问的。”
  纪父:“?”
  他正疑惑着,就眼睁睁看着纪长泽从带着的大包里,掏出了一个喇叭。
  然后打开开关,冲着院子里开始“慰问”:“大伯,我是长泽,我和我爹来看您了,您身子还好吧!!”
  这声音实在是大的吓人,别说院子里了,周围住着的人家都听到了,纷纷打开门出来看是个什么情况。
  纪长泽继续说:“大伯您放心养病,我和我爹一切都好,我家开的罐头厂又接到了订单,新开的医药厂也已经和军方签了合同,还有外国人也想买我家的药,拿着黄金换呢,您安心,我爹身体可好,吃饭都吃三大碗,隔一段时间就去参加一个宴会,政府也总在邀请他,大伯您好好养病,您现在不方便见我,等到以后病好了再见我们也没什么,侄儿以后有什么喜事就带着喇叭跟您通报,让您也跟着高兴高兴,说不定这一高兴啊,病就好了。”
  屋里以为只要不见面就不会被气到的纪大老爷听到这些话,立刻又想到这么出息的儿子是自己的,若不是当初送了人,现在这些都是他的,他顿时:“……”
  纪大老爷捂着胸口,又开始大口大口喘气了。
  而在外面,纪父简直就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纯良的儿子用着真挚的语气说着气死纪大老爷的话。
  等着纪长泽说完了,冲着纪父邀功一笑:“爹,您看这样怎么样?这喇叭声音可够大,不少人都听到了,咱们就算是不进屋,别人也说不了我们的嘴。”
  说着,他恨恨补充了一句:“只可惜我们要为了名声还与大伯虚以为蛇,他现在听着我们被关在门外还要关心他,心底不知道多得意呢。”
  纪父神情恍恍惚惚。
  得意?怕是要气死了吧。
  刚才长泽说的那番话,哪一句话不是往纪大老爷心脏戳。
  戳一下,还撒把盐。
  蹦跶着左摇右晃,一边晃荡一边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我可有本事了,我爹有了我现在是又有权又有势,不过你放心,虽然这些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我肯定还是会把这些都告诉你的”。
  纪父觉得,要是长泽真的天天来这么一出,恐怕等不了多久,他就能收到纪大老爷的死讯了。
  而且肯定还是气死的。
  他越想越美,纪长泽见他盯着自己不动,满脸疑惑:“爹,怎么了?”
  纪父忍笑:“没、没什么。”
  他算是发现了,长泽虽然傻白甜,但同时也是个天然黑啊。
 
 
第140章 民国写文(18)
  在达成气纪大老爷成就后, 纪家父子专心做事。
  谈妥了各方面后,一批批的药物打上了纪家标记,被送往了前线。
  前线里的军人日子过得比之前好多了。
  每个月都有罐头吃不说, 盖着的棉被也都换成了全新的,到了晚上冷得时候往暖呼呼的被窝里面这么一钻简直舒服的不得了。
  而且要是白天哪天出了太阳,还能把被子拿出来晒,到了晚上又是蓬松柔软的。
  这被子也是纪家捐的, 纪长泽他喜欢干好事, 同时他也没忘了宣传自己都干了哪一些好事, 于是乎,军人们吃着纪家的罐头, 盖着纪家的被子,每次物资发放的时候,还有个被纪长泽塞了钱的“自己人”登台讲话,说一说纪家大少爷是如何的佩服这些前线战士们, 又是如何的试图让他们日子过得好,这么几轮下来着,如今他们看纪家是比看自己亲爹妈还亲。
  这一日,发现又有打着纪家标记的车被拉过来,东西还没发, 军营里就已经先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猜测着纪家这次是又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擦擦嘴角,笑嘻嘻的猜测这次肯定又是罐头:“纪家大少爷不是很喜欢研究新口味吗?上次居然还有水果味的, 说不准又是做出了什么新味道想送来让咱们尝尝哩。”
  他就是之前那个说等到抗战胜利了要一天吃三块肉的,因为年纪小,每天乐颠颠的,休息的时候就唾沫横飞的幻想着以后要做什么什么, 虽然有点异想天开,比如他喜欢说以后要每天吃肉,晚上一觉睡到大天亮,想吃饭就吃饭,想喝粥就喝粥,喝的还不是清粥还是粘稠的粥,见到外国人不用再或是躲得远远的,或是卑躬屈膝这些一听就不可能的话,但听着爽啊。
  因此没事的时候,大家还是很喜欢听他用那活力满满的声音讲话的。
  他一猜测是新罐头,立刻有人嘲笑他:“我看你是馋罐头了,早就让你上次发的省着点吃,非不听,要一口气吃个爽,现在好了,我们许多人手里的罐头还没拆,你都吃完了。”
  被笑话了,年轻人也不恼,笑嘻嘻的说:“你们都是有家有口的,留着罐头那是为着给家里人吃,我就不用了,我哥哥也在当兵,上次见面,他说他给爹娘留了罐头,不用我留着,让我都给吃了。”
  其他人又是一阵笑。
  笑过之后,倒是也觉得这孩子命好,虽然当兵了,但他是家里最小的,从小被父母和长兄疼爱,要不然也不会半点沉重的心情都没有,就算是打仗回来,他也能用着欢快的语气给他们将一些逗乐的话。
  不过很快他们就没有这个闲心了。
  与敌方冲突再上一层楼,又爆发出了一场激烈的冲突,被挑衅过后,他们乘胜追击,结果中了对方埋伏,踩在了他们事先埋下的地雷上。
  不少人当场毙命,还有更多的人受伤。
  大部分都是熟脸,早上还一起说说笑笑,转眼就或是生死不知,或是濒临死亡。
  医护兵忙来忙去的抬人救治,他们连的连长只受了轻伤,帮着抬了几次人,突然发现总在叽叽喳喳的小兵不见了。
  他问周围人:“小五子呢?你们看见小五子没?”
  没人回答。
  最后还是有人找到了小五子,他浑身都是血,躺在担架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喘气一边哭,连长过去时,他吓得止不住眼泪,抽泣着挤出声音:“连长,我好疼,好疼,我肚子破了好大一个口子,我是不是要死了,连长我不想死,我还没吃新罐头,我哥说也给我留了罐头,我爹娘还说给我娶媳妇,连长,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看看我的伤,我还能不能救回来,你看看我。”
  连长眼眶红了,连忙去看他的伤。
  只看一眼,他眼底便沉重起来。
  小五子的腹部已经完全被鲜血染透了,伤口很大,鲜血就跟冒水一样的往外冒,而他本人脸色已经开始青白下来,话也说的有气无力起来。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伤口了。
  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听闻医护兵都是先拿针缝合上止血,但这样做容易起炎症,只要一发烧,人九成活不下来。
  可看着小五子希冀的视线,连长又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他只能红着眼眶,握住小五子因为失血而冰冷的手安抚:“没事的,这种伤我以前也见过,送到医护兵那边就没事了,你好好的,别怕,你不会死的,我们的医护兵还有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可有本事了,他们想治好你太简单了,你别睡,撑住千万别睡,行不行?”
  听了连长的话,小五子害怕的情绪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小声抽泣的躺在担架上被抬走,还不忘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一句:“那连长,要是今天发罐头,你记得帮我领着,等我好了再吃。”
  连长胡乱的点着头,看着他被医护兵抬走,越来越远。
  他知道,小五子八成不会回来了。
  他当上连长前后都送走了不少人,可小五子好像就是不一样。
  可能因为他活泼,也可能因为他那乐观的态度。
  还可能因为,他一直坚信着等到不打仗了,他就能过得很开心很好。
  而现在,小五子等不到胜利那天,也不能再一天吃三块肉了。
  “艹你*的老天爷!”
  他骂了一句,抖着手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一根粗糙卷起的烟卷,也不管手上都是血,就这么抽了起来。
  抽了两口,突然蹲下身捂住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因为刚刚打过一场,对方和己方损失都挺惨重,估计短期内是不会再打了,大家的心情却都好不起来,毕竟这一次,他们身边的人都或多或少过世了一些。
  连长没敢去伤者的帐篷看望他们连的人,他怕去了就想起小五子。
  他们连去探望伤者的人回来,神情轻松了不少,还对连长说:“连长你怎么没去啊,小五子还问起你了,问你有没有帮他领罐头,这孩子真是想罐头想啥了,我们都没发罐头,上哪里领去。”
  连长愣住:“小五子?你说小五子问我?他还活着?”
  “你说什么傻话呢,他当然还活着了,不是你看了伤告诉他没大事吗?这小子好着呢,伤者吃的东西可比我们强,他还看上了一个护士,不愧是年轻人,还养着伤,就想起这种事来了,诶?连长?连长你去哪?连长!”
  连长几乎是狂奔着到了小五子在的那个帐篷,一掀开帘子,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那张脸。
  小五子正躺在床上,笑嘻嘻的嘴上不停说着话:“虽然水果罐头好吃,但我最喜欢吃的还是肉罐头,打开之后就是一股香味,吃上一口,口感嫩滑不说,连嘴里都是那股肉香味,咬上两口就更加了不得了,好吃的舌头都能吞下去,我后来连肉汤都给喝了,肉汤也好喝,含着肉味,又鲜,而且吧……”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周围的伤者被馋的不行,本来就受着伤,听了肚子叽里咕噜的叫,要不是不能动,简直恨不得跳起来暴打这糟心的小孩一顿。
  小五子嘿嘿笑笑,见好就收:“那我给你们说说我哥去过的那座山吧,可吓人了,我跟你们讲啊……”
  “小五子。”连长喊了他一声。
  “连长你来啦!”
  小五子一看见他就精神了,探长脖子努力去看他:“连长,是不是发罐头了,你帮我领罐头了是吧?”
  连长本来还有点感动,被他这一句弄得直接笑出声,上前一巴掌轻轻拍在他头上:“臭小子,没心没肺。”
  小五子还在巴拉巴拉精神满满的说着话:“连长你不愧是连长,看伤口就是准,我过来之后就是缝针,给我打了麻药,麻药你知道吧连长,一点都不疼,缝了针之后我发了烧,刚烧起来护士给我用了药,诶,我立刻就不烧了,连长这是什么药啊,你知道的多,你跟我讲讲呗,我想以后胜利了回家跟我爹娘也说说。”
  “用了立刻就能退烧的药?”
  连长也没听说过,他先是迷茫,迷茫后就一阵激动。
  许多军人其实并不是死在流血上,而是在伤口之后的发炎发烧,要是真的有这样的药,岂不是说许多人就不用死了。
  他出去后赶忙打听了一番,果然,这次的伤者不像是以往能死大半,相反,大多都救了回来,甚至还有不少已经能恢复到可以下地行走。
  他直觉这一切都是因为小五子说的药。
  之后,他们一人分到了一个小瓶子,小瓶子里装着药粉,还是熟悉的讲解流程,手把手的教他们怎么用。
  “可以口服,也可以外敷,受伤了用,能止血,只要止住血,就能活命,知道吗?这可是柔安纪家特地为了我们这些打仗的战士做出来的止血药,好用的很,洋鬼子花大价钱都买不到,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省着点用,但也别太省着,血止不住就用,这可是能救命的,知道吗!”
  又是柔安纪家。
  连长握着这个小瓶子,心底猜测着,恐怕那救好了小五子的药,也是纪家送来的,不然怎么之前没有,这么巧纪家一送来东西就有了。
  其他人不知道别的药,只握着这个小瓶子,也在感激着柔安纪家。
  而等到再次受伤,他们用了这药时,才知道它有多么珍贵。
  “一用就不流血了,神药!!这是神药啊!”
  “那柔安纪家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样的药都能研究出来。”
  “纪家大少爷真是大善人!!”
  大善人纪长泽正在跟他的长工,不是,是合作对象史密斯谈判。
  这家伙在纪父那讨不来好,就试图来年轻的纪长泽这谈谈。
  “纪先生,这个价格真的太贵了,我听闻你卖给你们华国军队的价格不是这个样子的。”
  纪长泽表现的很理直气壮:“自家国家,和别人的国家,价格自然不一样。”
  “可这差的也太多了,我们国家如今正在打仗,经济萧条,何况你还要求黄金付款,我们这实在是能力不足啊。”
  纪长泽叹口气:“话不是这么说的,史密斯,我与你谈的来,便和你说真话,这卖给别国的价格定的高,其实对你们国家有利。”
  史密斯满脸问号:“这话怎么说的?”
  纪长泽给他分析:“你看啊,我价格定的高,你们国家嫌贵是吧,你们嫌贵,别的国家也会嫌贵啊,他们买的几率就会大大下降,这个时候你们国家买了,你们有这些药,他们没有,你们国家的军人死亡率就会大大下降,军人养好伤可以继续战斗,别的国家不行,你们不就占上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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