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测试她是不是真的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思考的关键词刷新了。
“如果你能证明你对我的爱,我就相信你。”
这个格外英俊的金发男人向珍娜眨眨眼睛,然后他动作熟练地解开珍娜的领结,珍娜身体顿时一僵,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的时候,他开始脱她的衣服。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碰你吗?我原本想把这留到我们结婚后……毕竟如果你怀孕了的话,会让老太婆产生怀疑,并把你解雇,但现在老太婆很快就要要死了,我想我可以把你变成一个女人了。”
……哦,狗屎!
原来搞了半天,这两人并没有发生过身体关系,她还是个处女啊!
虽然她其实没那么严重的Z操观,而且她猜一般人想跟迪亚哥睡觉的话或许还要给他钱,她可能还赚了。但是出于在心灵上对迪亚哥的恨意,珍娜更想戴上角先生干这个金发碧池的屁股,而不是被他干。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她想不到如何解除危机的好办法!她原本寄希望的管家老头似乎睡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能确定迪亚哥到底是在试探她还是认真的,但她确定他肯定不会在意和她乱搞。
冷静点,珍娜……快用你的聪明脑瓜想个好办法,解决这个状况!
不,冷静不了!
“不可以!这可使不得啊,老爷!”
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珍娜一把推开了迪亚哥,一边后退,一边装作关心地看着他惊呼,“其实我嗓门特大!叫起来可是会把人都引来的!万一被管家先生抓到的话,那我们可都完蛋了!还是说您有信心在管家先生被吵醒从楼上下来之前,就结束您的连发手枪吗!那老爷可真是太厉害了……真不愧是DIO!轻易就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令人热血沸腾,心生臣服!”
“…………”
果不其然,在珍娜的大呼小叫后,迪亚哥的笑容凝固了。他抽了抽嘴角,仿佛有点难以置信她会作出这样的反应。
【她绝对是故意的!】
废话,不然呢?
她和迪亚哥保持着距离,两人互相瞪着对方。珍娜有点放弃治疗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能消除迪亚哥对她的怀疑,这是个她所见过最多疑的男人,想骗过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过她也证实了自己的嗓门确实很大,因为二楼响起了管家的咳嗽声音,老头终于醒了。
她赶紧重新系上自己的领结,然后在那个老头下楼之前,飞快地跑到离迪亚哥远远的地方。
“怎么回事,吵什么呢?那么大动静?”
老头慢吞吞总楼上走了下来,看到浑身都湿透的迪亚哥和珍娜后,他不由愣住,然后他顿时露出生气的表情,严厉地出声斥责珍娜,“你怎么才回来?去韦恩庄园拿两瓶酒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十分抱歉,因为我在路上遇到劫匪了。”
珍娜就知道会问这个,不过她早就想好了借口,立刻装得可怜巴巴地低头解释道,“我和车夫都被劫持了,但当时有一位好心牛仔救了我,才让我没丢掉性命,只不过还是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
【她被劫持了?】
迪亚哥露出了关切的表情,立刻安慰她道,“没事就好,幸好遇到好人救了你。”
“我不想听借口,你们黄种人都满口谎言,不值得信任。”
管家老头哼了一声,然后他又不情愿地向迪亚哥鞠躬,“……您辛苦了,老爷,您的衣服都湿透了,现在热水已经没了,就让这个女仆去为您烧一些。”
???
……不,等等!
平时给浴室里烧水的是一位胖胖的黑人女仆,她连忙出声,“我去把卡迪女士叫来。”
“你去就行了,大半夜的,还想吵醒多少人?”
老管家嫌弃地看了珍娜一眼,“你,赶紧去浴室伺候老爷洗澡,顺便收拾干净你那落汤鸡的样子,真是脏死了!”
“……嗯,很好。”
迪亚哥顿时扬了扬嘴唇,他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然后他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珍娜,一脸意味深长。
然后他的头上再次冒出了充满恶意的文字。
【让我看看你还打算怎么做,亲爱的小珍娜。】
……感觉快要混不下去了。
她总有种迪亚哥仿佛会随时动手的错觉,如果单独和他在浴室的话,那可太危险了,他有的是办法捂住她的嘴然后做他想做的事情。
而且现在的状况,就算是配合也无法消除他的疑心了,他很快就会发现她是真的想要离开他,然后按照迪亚哥的阴险程度,他不会再试探她,而是会直接把她杀了。
……那比起现在委曲求全,还不如直接用钢丝球刷爆他!
还是那句话,她死都要拉上他当垫背!
第18章
就在珍娜下定决心,跟迪亚哥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庄园的门。
所有人顿时一愣,管家顿时眯起眼睛,忍不住嘀咕,“在这种雨夜里会是谁随便到别人家来啊,真不懂礼貌。”
老头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又担心是入室抢劫的犯人,警惕地从墙上取下猎枪。
他瞄准着大门,并向珍娜命令道。
“去把门打开。”
“好的。”
只要不让她去伺候迪亚哥洗澡啥都好说,珍娜连忙去开门。然而当她打开宅邸大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令人意外的男人。
屋外响起隆隆雷声,同样全身都被雨水打湿的金发牛仔站在宅邸门口,深沉且安静地注视着珍娜。
“曼登·提姆先生?!”
珍娜诧愕地望着金发牛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是她渴望着能有个人能拯救自己,从而产生幻觉了吗?
“很抱歉这个时候影响你们休息了。”
他摘下头顶的帽子,礼貌且冷静地望着用猎枪瞄准着他的老管家说,“我是刚刚抓走了想要抢劫这位小姐的犯人,我已经把犯人交给了当地警署,但还需要当事人一些证言,所以才会冒昧打扰。”
“原来是这样。”
管家老头皱了皱眉,他放下了猎枪,但眼中依然有些警觉与不信任,“所以她真是在路上遭到抢劫了?”
“您为什么要怀疑这位小姐的话?”曼登·提姆微微皱了皱眉,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抱歉,这位先生,但我对黄种人的说的话都持有怀疑态度,因为他们并不诚实,都很喜欢撒谎。”
管家的态度中充满了傲慢与轻视,而曼登·提姆眼神顿时变得严厉,似乎有些生气,“就因为她是移民?恕我直言,这是毫无道理的偏见,很不男人。”
“我不需要一个毛头小子来教训我。”
管家老头低声咆哮,“你有什么要问她的事情就赶紧,不要影响我们主人休息。”
而这个时候,珍娜只注意到牛仔头上跳出的文字。
【她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他们对她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想帮助她,但我应该如何开口才不会被当做可疑的人?】
……如果不是用读心术亲眼所见的话,珍娜真的不敢相信还会有这样的人。
最关键的是他和她几乎只有一面之缘,一切都太离谱太不现实了……或者说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浪漫吗?
在她对这个时代的男人们绝望,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上帝终于给她了一个机会。
不成功,便成仁,她只能孤注一掷了!
珍娜立刻作出了决定,她扭头看了眼迪亚哥和管家,然后她鼓足一口气冲向牛仔,躲到他的背后,惊慌失措大喊起来,“求求您帮帮我!老爷一直都在利用职权霸凌我……我,我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他刚刚想要侵犯我!”
“?!!”
“你说什么?!”
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迪亚哥,他格外难以置信地盯着珍娜,似乎根本没想到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做出这样的行为。
【她疯了吗?!她怎么敢背叛我?!】
【这个男人到底跟她什么关系?!难道是她移情别恋了……所以最近才变得这么不听话!】
“注意你的言辞,下贱的女仆!你在指控你的主人吗?!”
管家顿时极为愤怒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我们好心给你一个黄种人提供工作,没有我们你就只能去当女支女,流落街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竟敢诽谤主人的名声!”
老管家拿出教训仆人的藤条,想要抽打珍娜,迪亚哥的脸色同样变得格外阴沉。
“珍娜,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考虑一下。”
他原本甜腻丝滑的嗓音也变得冷了下来,不再是珍娜记忆中那种假装的温暖。
“我相信你不是个会做愚蠢事情的人。”
得了吧,不管她怎么做,自己最终都还是会被迪亚哥杀掉。反正事情已经变得难以挽回了,那么她就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很有可能是保全自己的唯一机会!
然而这时曼登·提姆把珍娜护在背后,并拿出了他的套索。
“别害怕,小姐。”他尽可能地出声鼓励她,“不用担心他们的报复,你可以说出实话,我会保障你的安全,谁也不能伤害你。”
“谢谢您……提姆先生!”
珍娜顶住了迪亚哥的目光,并鼓足勇气朝他吼道,“你想得美!我不想再听你的话了!包括你逼我做的那些事情,简单的来说,就是我不干了!”
“珍娜!”
迪亚哥顿时怒不可遏,他几乎就要冲上前,“你以为你能够逃得掉吗?!别忘了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我不会放过你!”
“呜呜呜……”
珍娜假装躲在提姆背后瑟瑟发抖,同时用手势比了个中指,配上无声的口型,对迪亚哥说道。
F**k you b*tch!You are a f**kin a**hole!
迪亚哥整个人顿时一僵。
【她从哪里学来这些脏话的?!】
“请适可而止!”
曼登·提姆拉紧套索,“我有保安官权利行使权,如果你们试图伤害这位小姐,我将逮捕你们。”
“……”
迪亚哥终于安静下来,事实上人们听说过曼登·提姆似乎有一种特别的能力,他的套索犹如最致命的武器,无人能从他的追捕下逃脱。
迪亚哥收回了脚步,他停在屋内静静看着珍娜,笑容完全从他脸上消失,冰冷且阴沉地提醒道,“你会后悔的,珍娜。”
“别害怕,他们不能拿你怎样。”
曼登·提姆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护着她往后退,“你想要离开这里对吗?”
“是的,我并不奢望能够得到公平,但是我不想再被逼着做不想做的事情了。”
她小声哭泣着说,“很抱歉给提姆先生添麻烦了,我实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请您帮帮我。”
“……当然,我会帮您的。”
曼登·提姆深深注视着珍娜,然后在迪亚哥和老头不善的注视中,带着她慢慢后退出了庄园。
……
马蹄踩在泥泞的路面,珍娜抱着曼登·提姆的后腰,在马背上破雨前行。
除了被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包裹外之外,她更多感到不真实。如今她终于跨过那一步了,非常艰难,但也意味着她不再有退路了。
凭良心说,如果没有迪亚哥·布兰度的话,一周七块的庄园女仆其实是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不用付房租并且包吃包住,如果能坚持下来的话可以存下很多钱。只要有了时间的沉淀,就就足够能在大城市立足。
但是计划跟不上变化,因为迪亚哥实在是太阴险狡诈了,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但同时珍娜也确定了自己是真的玩不过迪亚哥,只能尽可能的羞辱他。
早知道就告诉一下珊莎女士富婆快乐棍和富婆快乐火的玩法了,保证让他再也开心不起来。
珍娜心中充满恶意的想象着迪亚哥被富婆折磨的画面,知道曼登·提姆出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珍娜小姐。”
他头上出现了文字,但珍娜基本能猜到他是想提供帮助,但作为一名专业的赛马手,即使他放慢了速度,这时期也没有安全带,她依然不得不紧紧抱着对方的腰才能让自己不被甩下马,无法仰起脖子看到他的头顶。
“我原本是想忍下来,再坚持工作一段时间,存出足够的钱后就辞职去华盛顿,总统先生好心给我写了一封推荐信,我有机会可以去面试办公室职位。”
珍娜在如实回答的同时,也为了获取同情,不断抽泣道,“老爷……就是那个年轻的金发男人,之前逼我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都很难启齿……我不想再那么做了,也不想受到侵犯,所以我……”
“没关系,我不问那些事情。”
曼登·提姆平静地打断道,“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不需要告诉我。”
“……您真是太好了。”
珍娜是真的充满感激,在困境中每一份帮助都是那么的难能可贵。如果她以后能从泥潭里爬起来,她一定会报答当时的那些善意。
“别担心,他们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牛仔的声音很低沉,但又让人感觉充满安全感,同时他再次问道,“所以小姐接下来的打算是去华盛顿找工作……你需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