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看到有人进了您的房间, 夫人, 您有感觉到什么吗?”
布拉克摩亚一直在门口等着,他显得非常警觉,并小心翼翼地环视着房间四周。
【里面看起来没有人,也没有破坏的痕迹……等等,夫人手中的那个雨衣是怎么回事?】
“没有入侵者,天台上拿走了鸽子送来信的人是我。”
没有给布拉克摩亚思考的余地,珍娜手中拿着雨衣,慢慢摊开了自己的掌心,把手中的信纸展示给了对方。
“信纸在我这里。”
“什么?!”
布拉克摩亚一瞬间呆住了,他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完全没有料到会从珍娜这里听到这样的事情。
【从入侵屋顶的路线来看的话,入侵者确实是我们自己人没错……难道那个躲在鸽小屋下面偷走信纸的人真的是夫人?但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她还不至于背叛总统……难道是因为对总统的不信任吗?】
他的头脑飞速转动起来,开始进行推理和排除可能,并飞快意识到了一件事。
【但雨滴是从大楼外面延伸出来的,夫人没理由跑到外面再进来……不对!真正偷取信纸的另有其人,夫人在替那个人隐瞒!对方很可能就躲在这个房间里!】
“我需要搜查这个房间。”
他额头渗出冷汗,强硬地出声说道,“请您不要干扰我的调查!”
“你没有这个权利,你在怀疑我吗?”
珍娜冷静地挡在门口,她绝对不会退让一步。
被她藏在衣柜里的露西捂着自己的嘴唇,浑身都在发抖:【那个人不相信珍娜的话……万一我被抓到的话,我会害死大家……】
“我只是需要确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件事情非常严重,希望您能分得清立场和对错。”
布拉克摩亚同样不肯让步,他的目光在房间中梭巡,但他没有得到命令,在珍娜拒绝的情况下,他也不能强行闯入第一夫人休息的房间。直到瓦伦泰带着他的两名心腹一起从楼梯上下来,走到他们的面前。
“发生了什么?布拉克摩亚,不要打扰我的妻子休息,她刚刚怀孕。”
瓦伦泰不满的看着他的下属,布拉克摩亚在瓦伦泰的目光下显得有些心虚,但他还是向总统解释了状况。
“我追踪入侵者的时候发现对方进入了夫人的房间,现在我必须确定真正的入侵者到底是谁,夫人声称当时躲在鸽子小屋下,取走信件的人是她自己……但是……”
布拉克摩亚也不敢直接说第一夫人在撒谎,瓦伦泰在听到这些回报后顿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一下子扭头望向珍娜,出声问道,“是这样吗?当时的那个人是你?但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我想知道你们偷偷摸摸在做什么呢,哎呀,这是瞒着我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吗?”
珍娜歪了歪头,她故作天真地望着法尼,并把手里的信纸交给了他,语气娇嗔,“你们当时看起来好凶好可怕,吓得我都不敢出来了,现在又怪我算什么呢?我倒是想问你们为什么会有遗体的坐标?你是不是又瞒着我有什么计划,法尼?”
“……”
她的反客为主让瓦伦泰果然迟疑了一瞬,他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那张信纸看了一会。没有总统的同意,他的下属完全不敢出声。
很快确认上面的内容是真实的后,瓦伦泰对布拉克摩亚道,“这确实是林可送来的纸条,是个误会,没关系了,让我和我的妻子单独谈谈,接下来三十分钟我不接洽任何事务,不要来打扰我们。”
三十分钟?等等,他想做什么……
“是的,总统大人。”
珍娜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他的部下们接到命令后立刻退了下去,瓦伦泰进入房间,他同样扫视了一圈房间内部后,反手关上了房门。
“我以为我们已经谈好了,宝贝。”
瓦伦泰在床边上坐了下来,将珍娜拉到自己身边,但语气变得很严厉,“我既然答应过不伤害乔尼·乔斯达他们,我会遵守承诺,你依旧不相信我吗?你冒着大雨跑到天台去偷信这件事让我很失望,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不小心滑倒的话,你会伤害到自己和我们的孩子,我对此很生气,亲爱的。”
“……我也很生气啊!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想伤害史提尔先生!他做错了什么啊!”
珍娜尽量让自己显得非常愤慨的样子,不退缩地盯着瓦伦泰的眼睛说,“所以我才打算去偷偷看一下你的下属发来的密报到底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瓦伦泰突然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史蒂芬·史提尔和你没关系吧?不要告诉我他也是你的朋友。”
“我……从你部下那里知道的!”
她飞快甩锅给两个老头,“你回答我,没必要那么做吧!史提尔先生是个好人,他只是想帮忙,他的想法和我一样,不愿意让大家受伤罢了!”
“但是那个男人很不听话,会影响我们的工作。”
瓦伦泰语气变得渐渐冷酷,“说实话,知道关于遗体事情的人越少越好,我那么做只是担心他会因此泄密,给我们的国家带来灾难。而且你关心他干什么?”
“史提尔先生不会到处说的……没必要做到那个地步吧!而且只要是秘密,就一定会流出去啊,除非让遗体彻底安息,让谁都得不到它,那就不用担心了。”
珍娜说着眼睛又红了,“露西和史提尔先生都是我的朋友,如果史提尔先生死了,露西该多难过啊……我知道法尼你只是想做好事,所以我求求你,不要再伤害别人了好吗?创造一个强大的国家,需要依赖的并不是圣人的遗体,而是每一个国民的努力啊。”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又开始干呕。瓦伦泰看着她许久,终于轻轻叹了口气,并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搂着她的肩膀说,“这只是一件小事,你不用难过成这样。那么我也答应你不会对史提尔夫妇出手……你要保持愉快的心情,这样才有利于我们的孩子健康成长。”
【珍娜/夫人怀孕了?!】
在这个同时,躲在壁橱后面的露西以及提姆几乎是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对听到的事情感到难以置信。
【天啊!珍娜明明还是个小女孩……她的变态丈夫竟然真的和她做了那些事情,让她怀孕了……总统果然是个恶魔!】
【我的女神怀上了她丈夫的孩子……我真是个注定寂寞的男人啊,但是没关系,我依然永远都会等她,这是属于我的爱情。】
只是珍娜看不到躲藏在这个房间里的两个人的想法了,她的注意力全在瓦伦泰身上,她抓着他的手臂,急切地看着他说,“比赛结束后,你也不能偷偷派人去杀掉他们。”
“你既然这么在意,我当然不会做什么,本身他们也并不重要。”
他显得格外随和地说着,“那么这件事情我们就达成一致了,接下来我们要谈谈另一个问题。”
“什么,法尼。”
珍娜回起头,仿佛无知又困惑地看着他,瓦伦泰微微勾唇笑了笑,他捏住珍娜的下巴,将她的脸向上抬起,那双锐利的蓝眼睛深深注视着她说道。
“我都答应了你的要求,所以你能告诉我吗?你在替谁隐瞒秘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珍娜心跳猛然加速一瞬,但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歪头望着瓦伦泰反问,“我从来不会做背叛你的事情,你不相信我吗?”
“不,关于这一点,我倒是完全相信。”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珍娜的嘴唇,“但我再问一遍,你确定没有人进过你的房间对吗?当然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会选择接受。”
“当然没有。”
珍娜心里非常清楚,法尼并不是傻子,他很可能已经猜到了她是在替谁背锅,而那个人必然是她的哪个朋友。只是对方是谁他还不能确定,无论如何,珍娜都会咬死不承认这件事,无论法尼怎么问,都不会从她这里得到答案,除非他要彻查这个房间。
……但他应该不会撕破脸那么做。
“是这样吗。”
……
珍娜赌对了,瓦伦泰在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后,突然轻轻叹息一声,然后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相信你吧,没有任何人在这个房间里。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追究了,至于史提尔,我想我可以忽略他的存在,就这样吧。”
“……是的,谢谢你,法尼。”
蒙混过去了吗?珍娜刚刚松了口气,正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找机会让露西和提姆逃出去的时候,瓦伦泰突然单膝下跪,他一只手按住珍娜的膝盖,同时用牙齿咬下了自己的皮手套。
“……等等,你想干什么,法尼。”
珍娜突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她眼睛睁大,极为慌张地看着他。
他该不会是想那个吧……
她意识到这可能就是瓦伦泰的惩罚——因为他反复向她确认了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她坚持声称没有人,而他很确定她撒谎了,所以他就打算这么对她了!
让藏在里面的人知道这里在发生什么。
她几乎不敢相信,如果让露西或者提姆看到……不,他们不可能会看到,但哪怕就是听到任何动静……
“我……你别忘了我怀孕了……你不能……”
珍娜第一次像现在这样慌张起来,感觉自己几乎就在社死的寸前。
她很确定瓦伦泰是真的做的出来的,他甚至会因此而感到高兴!
她声音颤抖地提醒他不要乱来,但他只是平静地笑了笑,然后慢慢在她的裙间低头,抬眼看着她说道。
“哦别担心,宝贝,我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但医生告诉过我,这样是可以的。我只是想取悦你,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让你感到放松和愉快……嗯?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感到不好意思吗?”
第一〇六章
“等一下, 法尼……我不需要放松……我只想休息一下。”
她惊慌失措地抓住瓦伦泰飘逸的金发,想要把他的头推开, 但只换来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并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慌成这样?”
他的笑容消失了,并严厉地看着珍娜问道,“难道说你房间里其实藏着人?你在对我说谎吗,宝贝?”
但很快他的表情又变得温和又从容,好似刚刚珍娜看到的样子只是错觉。
“或者说你想向我道歉吗?现在还不晚, 考虑好你的决定。”
“我……没有……”
这是一个警告, 一个试探, 以及一个惩罚。
如果拒绝瓦伦泰,那么他就会揭穿她把入侵者藏在房间里的事情, 并把对方揪出来。然后就会变成她违背了法尼的信任,一下子让她的行为变得被动起来。
但如果接受,那么她藏匿入侵者的事情就会一笔勾销,但他同样也会毫不犹豫地在对方面前做那些事情,即使他们看不到, 也会依然听到发生的动静。
他给了她选择的余地,但实际上却是进退两难。
【珍娜的丈夫太可怕了……他是个魔鬼……】
躲在壁橱里的露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几乎哭了出来。露西发抖地捂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
【我该怎么做……明明珍娜也是个小女孩, 但她为了保护我却……】
与此同时, 天花板上的提姆神色变得非常凝重,他握紧了手中的套索, 却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插手。
【总统是故意的……为什么会这样……等等, 难道总统知道我在这里?他是想故意做给我看吗?】
作为男人, 他当然不会去偷看,让心爱的女人感到难堪,但他同样也不能丢下珍娜自己离开,他陷入了极大的矛盾中。但如果珍娜向他求救,那么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从总统的身边带走。
珍娜顿时浑身发抖,但她还是下定了决心。她闭上眼睛,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仔细想想,这算得了什么呢?法尼决定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有“羞耻心”。
现在她要战胜这种感觉,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好啊,法尼。”
珍娜咬了咬嘴唇,然后将手指顺进了瓦伦泰的金发里,把他脑袋轻轻往下压。
“那就来取悦我吧。”
……
…………
老实说他在这方面真的很会玩,甚至花样多到让人感到惊叹。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认为他只是一个无趣又保守的老男人。
她放空了大脑,却无法控制自己给他进行反馈,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后,才结束了演奏。
瓦伦泰起身用餐巾擦嘴之后,然后给了浑身微微发颤的珍娜一个深吻。
他并没有作出任何过激行为伤害她,从头到尾他都非常温柔,但尽管如此,他可爱的小妻子就像一个被他调音过的琴,会在他演奏的时候发出最完美的音律。
瓦伦泰不介意任何旁观者,这对他而言来说会让他更愉快。他猜测房间里的入侵者或许是她的朋友,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忍不住想要炫耀小妻子那清丽又澄澈的音质,甜美而动人,旁观者在场的话,发出“bravo”的掌声才是正确的礼仪。
“你表现的很好,亲爱的,我真是迫不及待要给你奖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