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容烟
时间:2021-08-02 10:05:13

  娱乐圈的资源就那么多,她拿了很多,获得了那么高的热度,飞速跃到高处,动了不少人的蛋糕。
  她平常不关注这些,但不代表别人不关注她。
  这一路走来,有不少人看她不爽。
  这会儿也有对家在借着这些词条浑水摸鱼黑她,甚至有人买了营销号开始带她的黑词条。
  #言忱  卖惨博出位##言忱人设翻车##言忱内涵许愿蹭热度#
  很早以前的事情也被翻出来大作文章。
  言忱没有看到这些热搜,她和沈渊从演唱会馆出来,两人一起回了租的房子。
  回去以后没多久她就累得睡着了,只是这一晚睡得仍不安稳。
  等到她醒来看见热搜时,词条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
  韩江沅凌晨1点分享了言忱比赛时的歌《晚安》,又在评论区里说:辛苦了。
  随后迅速删博,但还是被网友截图。
  “岩浆”CP超话里已经开始为神仙爱情流泪。
  [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韩老师的心疼。]
  [今天又是为他们心碎的一天。]
  [韩老师想帮妹妹都有心无力,妹妹太坚强了。]
  [韩老师凌晨三点还在线,一定是在看妹妹的热搜。]
  [呜呜呜,好想去抱抱妹妹啊!]
  [韩老师快去安慰妹妹!心疼就冲!]
  ……
  言忱只看了几眼就关掉了微博,白城给她打电话,今天还要去录音棚。
  白溪和白城到她家楼下来,沈渊送她出门,临别时看她的状态仍不算好,心疼得不行。
  言忱却笑笑,“没关系,撑过这个月就好了。”
  “那等一月份我也录完节目,写完论文,我带你出国玩。”
  “好啊。”言忱说:“沈医生,加油!”
  沈渊朝她笑笑,给她手心里塞了颗糖,“你也加油。”
  言忱转身走,没敢回头。
  >>>
  沈渊要去录制席露拍摄的医疗纪录片《一秒钟》。
  原本计划去年就要拍,但中途因为临时加了新项目,席露还去国外待了几个月,回国以后马不停蹄地做这个项目,到现在才立项开拍,不过席露早和三院打过招呼,现在拍摄起来也比较方便。
  沈渊因特殊原因,也从二院转到了三院来,换了新的代教老师。
  因为沈长河是外科的,而他在骨科,所以专业不搭界,两人也不必在节目里吵。
  用席露的话来说,他俩就得是这种王不见王的状态,不然到时候节目录制现场会分分钟变成大型家庭调解现场。
  沈渊起先是不愿意拍摄的,他就只想在二院多学些东西,把研二的论文写好,多跟几床手术,闲暇时间和言忱聊聊天,投投票,去追她的线下节目。
  但言忱太忙了,她站在舞台上,录音棚里,整个人都暴露在镜头里。
  他也有点想体验她的生活,况且在节目录制期间,他所接触到的临床病例都是现实中很难遇见的,更有助于增长他的见识,所以在席露的再三邀请下,最终答应出席。
  节目录制在12月已开始,席露先拍的急诊科,用了五天时间。
  几乎是不眠不休地拍摄,急诊科本就是医院最忙碌的科室,大病小病不断,病人也不断。
  席露拍完以后还和沈渊说,“幸好你当初没去急诊科。”
  沈渊只笑笑,继续看书。
  -
  日子一天天地过。
  言忱那天上过的热搜也没翻起什么大风浪,因为贺雨眠在第二天就发了博。
  @贺雨眠: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孩儿,在我还没出道的时候,她就跟着我接触了音乐。她的乐理是我教的,吉他是我教的,她也是我见过在音乐方面最有天赋的人,所以我当初一直劝她参赛。
  她和我说过,她的性格可能不适合这个圈子,她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受约束,所以我邀请了三次,被拒绝了三次,在第四次时她才答应我试试。她答应了上节目,也遵守了这个圈子的规则,这半年来的所有节目,她没有推诿,没有在节目上有过其他要求,尽职尽责的完成了每一次录制,尽管这些和她参加比赛前的规则相悖。但诚如她所说,来一个地方就要遵守一个地方的游戏规则,她做到了。但她仍旧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儿,她敏感、共情力强,所以写出来的歌让人有共鸣。也正是这样的情绪才能让她写出一首首好歌,所以我理解她一时的情绪失控,我也不会责怪她。
  以后她会变得更坚强,但我希望她可以偶尔失控,这没有错。
  配图是她小时候的照片。
  黑白色画质,十二岁的言忱坐在地上抱着吉他正在低头摆弄吉他弦。
  画面安静又美好。
  那些骂她的声音又变成了另一波营销,开始吹捧起了贺雨眠和言忱的神仙师徒情。
  这场刚翻起来的骂战看似落下帷幕。
  言忱对这些只是看看就过。
  她的心态确实还好,这半年来也或多或少上过热搜,黑词条也不少在热搜上挂,但她一向对这些没什么感觉。
  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话,用白城的话来说,看到她的人多了,有喜欢的也有讨厌的,这都很正常。
  她的生活仍旧在继续。
  《一秒钟》纪录片月底时在央视上线,这次从拍摄到剪辑上线,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最先播的仍旧是急诊科的内容。
  言忱专程守在电视前看了纪录片,但只有沈渊一个一闪而过的镜头。
  她看了两遍才找到那个镜头截图给沈渊:【你这镜头好少。】
  沈渊晚上十点多才回复:【后边就多了。】
  言忱:【录制还顺利吗?】
  沈渊:【嗯,学到了很多东西。你呢?新歌写完没?】
  言忱:【……没。】
  言忱:【你什么时候能录制结束?】
  沈渊:【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之后就回二院了。】
  言忱:【哦。那……】
  她犹豫两秒还是说:【后天一起过吧。】
  后天就是19年的最后一天。
  她想和他一起过。
  沈渊秒回:【好。】
  两人又商量了去哪里过,要吃什么,商量完以后言忱又坐在吉他前开始写歌。
  她一专的歌到现在没有全部完成,还差最后一首。
  >>>
  一直写歌到凌晨两点多,早上八点又被喊起来参加直播。
  在19年的倒数第二天,有一档国民级直播综艺要录制,她去了录制现场后进行妆发,在妆发时仍在思考新歌的节奏,手指在腿上富有节奏地敲击,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是不是快出一专了?”
  言忱缓缓睁开眼,稍侧过脸就看到了韩江沅。
  他仍是熟悉的温柔声音,穿着节目组赞助的运动服,妆发已经完成。
  在这种时候,男艺人确实比女艺人占优势,毕竟他们半个小时就能完成复杂的妆发,而女艺人都是打底两个小时起。
  今天发型师给言忱弄得是高马尾,有一股漂染的紫色头发,节目组给她准备的衣服也是紫色的,和韩江沅是同色系。
  言忱瞟了眼他的衣服,又看了眼自己搁置在一边的,怎么看都觉着别扭。
  从比赛结束后,她也和韩江沅合作过几次,两人就算聊也都是音乐和工作方面的事情,倒是韩江沅也旁敲侧击地问过几次,她有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言忱几乎是直球式回答:“有男朋友了。”
  韩江沅之后一直都跟着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只是每次见面,只要他俩说话,身边总有那种异样的、兴奋的目光投过来,看得她浑身不舒服。
  今天也是如此,韩江沅一和她说话,身边就有人窃窃私语。
  偏偏言忱耳朵灵,他们压着声音说的话,言忱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靠靠靠,他俩真的同框就是甜啊。”
  “韩老师真的好温柔,这种温柔和厌世的CP 模式我太磕了。”
  “这对CP就是治愈系天花板,网上说得都是真的。”
  “我觉得他俩真在谈恋爱,隔壁就是许愿,也没见韩老师去打招呼。”
  “许愿也在?我天,言忱这是遇上了修罗场啊。”
  ……
  化妆间里还正热闹,门就被敲了两声,一颗脑袋慢慢从门口探进来。
  言忱往后仰过去看了眼,正好和许愿的眼神对上。
  然后许愿开门进来,大喇喇地说:“我经纪人跟我说今天你也在,我一开始还不信,没想到你真来了啊。”
  言忱没什么力气地应了声:“嗯。”
  “你怎么了?”许愿把一盒冰激凌放她桌上,“生病了?”
  “有点累。”言忱也没和他客气,两人虽然赛后不怎么见面,但一直都有微信聊天,许愿时常给她发一些音乐片段听,偶尔也会让她帮着参考刚写的歌,她有时写完歌也会和许愿交流,这段关系还算维持得比较好,“你怎么也来了?”
  “我经纪人说有你。”许愿也没隐瞒,“而且你今天会唱《想》,所以我来听现场。”
  言忱低头吃起了冰激凌,抽空回答他:“好吧。”
  “你是不是一专的歌还没写完?”
  言忱:“嗯。”
  两人就那么聊起来,就像没看到韩江沅一样。
  韩江沅也不生气,在一侧安静地听他们聊天,脸上维持着笑容。
  “你新歌什么时候上线?”言忱问。
  许愿:“今天首唱,明晚零点上线。”
  “新年礼物?挺会挑时间的。”
  “是啊。”许愿说:“这还是你给我的灵感。”
  言忱吃了几口冰激凌就没胃口,放下不再吃,许愿皱眉,“你又瘦了啊。”
  这话听着真耳熟。
  最近跟沈渊见面,几乎是见一次,沈渊就会说一次这话。
  她确实瘦了,出道后就一直食欲不振,作息紊乱愈发没胃口。
  前天沈渊还给她送了健胃消食片和山楂丸,她把山楂丸当零食吃,仍旧也没调动起自己的胃口。
  沈渊还和她开玩笑,说等毕业了给她做随行厨子。
  言忱只是笑笑。
  他们随意聊了几句,工作人员喊到前台准备,马上开始录制。
  -
  这档综艺堪称是娱乐圈的常青树综艺,存在了二十多年,收视率仍旧居高不下。
  其他节目不敢问的,他们敢。
  其他节目不敢玩的,他们敢。
  问题和游戏的尺度都很大,请来的嘉宾既多又红,每一期几乎都是拼盘,所以每周四中午十二点的直播,仍有很多观众掐着点观看,并且实时弹幕很热闹。
  言忱这次不仅遇到了韩江沅和许愿,还有不少音乐人,这一期的主题就是音乐,所以玩的游戏也都是和音乐相关的。
  听前奏猜歌名这个游戏用来给他们热身,真正的开始是倒放歌曲猜歌名和歌手。
  这对在场众人来说应当是强项。
  可所有强者进入到一场比赛时,那比赛状态就会变得焦灼,就看谁先抢到。
  这个游戏是分组赛,三人一组,现场一共三组。
  言忱、韩江沅、许愿刚好是同队紫色运动服,分为一组,主持人也加入了人数不够的组。
  比赛开始,言忱就没去抢,她听出来以后就拍许愿一下,许愿个子高腿又长,在舞台上跑起来像一阵风,有时不等言忱戳他就飞快跑到麦前,抢到以后回头看她。
  许愿擅长的点不在这里,所以无条件信任言忱。
  而言忱几乎是三秒内就能锁定答案。
  弹幕此刻纷纷飘过:
  [日日日,磕死我了!]
  [言忱和许愿的小动作,绝了。]
  [我怎么感觉言忱和韩老师吵架了啊,两个人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韩老师看着言忱,像极了做错事的男朋友~]
  [两对都太好磕了,一时不知道该站谁。]
  ……
  游戏仍在继续。
  言忱队以大比分领先,第一轮游戏稳赢。
  之后是体力方面的游戏,言忱队毫不意外地输了。
  第三轮是接歌词的游戏比赛,众所周知,歌手是最记不得歌词的人,所以这游戏对他们组并不友好。
  第一局输。
  第二局输。
  第三局……节目组几乎放了太平洋的水,播出了许愿的歌。
  结果许愿站在麦前,支支吾吾唱了几句。
  歌词被改到面目全非。
  弹幕:
  [hhhh为什么这么好笑。]
  [这是真的,上次提词器暗了,许愿在现场开始哼哼唧唧。]
  [笑拉了家人们,看言忱的表情。]
  [许·从来不记歌词·愿。]
  [求求许愿记个歌词吧!真的好好笑。]
  ……
  毫不意外地,言忱组垫底。
  于是来到了最后的惩罚环节,一人做俯卧撑,其中一名队友坐在他的背上做数学题,剩下那名队友要吊在威压上唱歌。
  经过商议之后,韩江沅做俯卧撑,言忱坐在他背上,许愿去吊威压。
  这就像是根据他们队制定出来的惩罚一样,言忱其实想让许愿做俯卧撑,或者她去吊威压。
  但她对高空项目有些恐惧,最后还是按照商议结果来。
  这一整场她和韩江沅的互动都不算多,但韩江沅时不时会盯着她看。
  两人还有一首合唱,唱歌时根据情境有牵手,那时他的目光也锁定在她身上。
  到了惩罚环节,言忱坐的位置是悬空的,一来不想和韩江沅挨那么近,二来怕给他太大压力。
  孰料她悬空之后,韩江沅笑着说:“放心坐,没事。”
  “我蛮重的。”言忱委婉地拒绝。
  “你都瘦成这样了,能重哪儿去。”韩江沅笑得温柔,“我能承受得住你。”
  他这么说之后,言忱也没法再客气,她坐上去,韩江沅的肱二头肌顿时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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