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女王不在家
时间:2021-08-02 10:09:11

  沈烈听了,便给她建议,又介绍了一个业务科科长的联系方式:“我和他见过两面,有什么问题找他很方便。”
  彭天铭自然感激不尽:“除了上海,我现在也在想着和天津那边接触下,那边的需求量也有一些,反正多条路走路。”
  沈烈:“是,现在不少人都要安装梳绒机干这行,竞争越来越大,我们眼光还是得放远,平时有什么消息,我们都互相知会一声。”
  彭天铭在首都人脉自然比自己强,而且听说香港那边也有些门路。
  彭天铭:“那是自然。”
  说话间,知道他们要来拉毛渣子,彭天铭便道:“你们先把货车扔这里,我让工人给你们装车,正好我的桑塔纳在工厂里,你们开着过去医院吧,等你们回来,我估计也差不多给你装好了。”
  沈烈笑着说:“算了,你那桑塔纳太贵了,我怕给你弄坏了,我们坐公交车过去吧。”
  彭天铭:“客气什么,钥匙给你。”
  沈烈见此,也就没再推辞,拿了钥匙,过去开桑塔纳。
  桑塔纳在这个年代很贵,据说进口价是八万,但是到了国内,普遍售价都得要二十多万。
  一般一家能有个一万块就能被表彰了,二十多万的桑塔纳是什么概念,普通人看到估计腿都要软了。
  沈烈先试了下,找了下感觉,之后便开着缓缓出了工厂。
  冬麦知道这桑塔纳这么贵,实在是有些心惊,自己和沈烈干了这么长时间,满打满算的积蓄估计能有三十多万,结果人家一辆车也二十多万了。
  沈烈:“等以后我们有钱了,也可以买一辆这种车。”
  冬麦忙说:“我们现在有三十万,我都觉得我们发大财了,这辈子做梦都想不到的钱,把咱所有身家都换成这么一辆车坐在屁股底下,想都不想敢想,还是算了。”
  沈烈:“我是想将我们的羊绒出口,去挣外汇,你哥也是这个想法,你看他对这事比我上心,如果真成了,咱有一天就可以开桑塔纳了。”
  冬麦:“我们还是脚踏实地,想想眼前吧。”
  沈烈便笑了:“好,先去医院看看。”
  到了医院,简单地检查了检查,一切都挺好的,人家医生说羊水充足,胎心也好,冬麦不太懂这些,沈烈也不懂,不过听着人家大夫说好,也就放心了。
  两个人说着话,往外走,桑塔纳就停在医院外,谁知到了医院外,就恰好见苏闻州略扶着一个女人,从医院旁边的门出来。
  苏闻州看到沈烈和冬麦,意外,之后便笑了:“你们这是做怀孕检查?”
  沈烈点头:“是,苏同志你这是?”
  他这里说着话,冬麦的目光却落在苏闻州身边的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现在也在看她。
  那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女人,穿着一身呢子大衣,围着格子围巾,乌黑的头发轻盈地披散在肩头,整个人的气质娴静恬淡,一看就是出身不凡。
  不过冬麦看她,不是因为她一看就洋气贵气,而是因为她长得——
  长得和自己太像了。
  确实太像了。
  从看到她后,冬麦便觉得,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一个年纪大了后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文广交会相关内容参考了“广交会百度百科”。
  另:
  《西游记》中“他丈母叫:真真、爱爱、怜怜,都来撞天婚,配与你女婿。”
  《窦娥冤》中“婆婆,你要招你自招,我并然不要女婿”
  《白鹿原》中“白灵的心忽然跳起来,仿佛真的要见到自己的女婿了”
  这里的女婿都特指女性的丈夫。
  我前几章中提到一句“孙红霞的女婿”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并不是bug,当然了这种会被大众误解的说法应该尽量少用。
 
 
第131章 遇亲妈
  这个时候,沈烈也注意到了,两个人确实长得很像,而那个中年女人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冬麦看。
  他下意识握住了冬麦的手,安慰她。
  苏闻州这个时候却笑了笑:“我还没介绍,这是我姑姑。姑姑,这是沈烈,沈烈是做羊绒生意的,非常能干,之前还被评为致富先进模范,这是冬麦,之前我捎过去的月饼,就是她做的。”
  苏闻州的姑姑叫苏彦均。
  苏彦均其实早就听自己侄子提起了,说有个姑娘长得和自己多像,年纪也多相仿,不过她并不当回事,她当然知道,只是一个巧合。
  她的女儿,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是她的父亲亲手埋葬的,她曾经去看过。
  所以哪怕侄子劝说,她也并不在意,见了有什么意思,不可能是自己女儿。
  这个世上,恰巧长得像的人,也不是没有。
  但是苏彦均看到冬麦的第一眼,便愣在那里了。
  这并不单单是像的问题,而是,看一眼,就看到了心里去,会觉得眼前这个姑娘那么熟悉亲切,就跟认识了很多年一样。
  之后,仔细一想,那就是自己啊,二十年前的自己,那个还不知道世事足够天真的自己!
  白驹过隙,恍惚已是二十年,她早不是青葱少女,可是蓦然回首,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竟如午夜梦回,仿佛自己回到了过去。
  “姑姑,姑姑?”苏闻州低声提醒了句,苏彦均才如梦初醒。
  恢复过来后,看着眼前的沈烈和冬麦,不觉有些尴尬,她忙道:“是我失态了,我今天有些累了,实在是对不住。你们,你们——”
  她如今在首都工作,事业有成,便是接待外宾,也从来都是仪态大方,谁能想到,现在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苏闻州明白自己姑姑的震惊,笑着道:“姑姑,我看沈烈和冬麦正好开着车,我们就麻烦他们两个把我们送过去吧。”
  苏彦均怔了下,看向自己侄子,意识到了,没说话。
  沈烈:“苏同志,你和苏阿姨这是要去?”
  苏闻州:“我打算带姑姑去一趟供销社,她才回来,有些日用品用不惯。”
  沈烈便道:“我正好开着彭厂长的车,我送你们过去吧。”
  苏闻州笑:“那就麻烦了。”
  上车的时候,沈烈想请苏彦均坐前面副驾驶座的位置,毕竟她是长辈,不过苏闻州却坐前面了,沈烈也就没说什么。
  苏彦均这个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
  她坐在冬麦旁边,看着她的肚子,试探着道:“你这月份已经很大了吧?”
  冬麦其实心里也震惊,她曾经误以为自己和苏家有什么关系,下意识排斥过,后来问过自己娘,知道自己的亲娘情况,知道和苏家并没瓜葛,之后也就没想过这事。
  谁知道今天突然见到了苏闻州的姑姑。
  她听苏闻州提起过和他的姑姑和自己像,只以为大概相似,哪知道这么像呢!
  不过现在,她也让自己平静下来了,客气地笑了声:“也还好,现在是五个多月了,估计离生还有四个月,我这是双胎,所以肚子显得大一些。”
  苏彦均一听,忙道:“竟然是双胎?”
  冬麦抿唇:“是,龙凤胎。”
  苏彦均听得惊喜,便笑了:“那真不错,现在计划生育,生一个到底是少,一下子得龙凤胎,倒是圆满了。”
  冬麦微微侧首,她看到苏彦均笑起来的时候,眉眼便透出温柔来,这种温柔像春天里的溪水,看得人心里温暖。
  她收回目光,心里却明白,她很喜欢这个姑姑。
  甚至隐隐感觉,也许真有什么关系,或许她应该回去再问问自己娘。
  说起生孩子的事,这话题算是稍微打开了,苏彦均又叮嘱了冬麦几句,问起来生了孩子谁照顾等等。
  等车子开到了供销社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更添了几分亲切,苏彦均显然不舍得下车,不过还是下去了,和冬麦说再见:“回头你有时间,过去家里做客吧,我最近住在陵城的家里,估计得住一个多月才回去首都。”
  冬麦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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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烈开着车回去彭天铭工厂,他握着方向盘,笑着说:“是不是觉得确实很像?”
  冬麦:“你觉得……觉得我和她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沈烈:“这件事太巧了,她去隔壁公社里工作,生下一个女儿,距离你们东郭村并不太远,那个女儿又和你差不多年纪,你和她长得太像。”
  冬麦:“可是我娘说了,生我的那个知青,和这位苏阿姨完全不搭界啊!”
  沈烈挑眉:“你想没想过一个可能?”
  冬麦:“什么?”
  沈烈:“会不会存在一种可能,当时这位苏阿姨和那位宁知青在前后相近的时间生下来女儿,相距也只有十几里地,有没有可能,其实你们被互换了,当年苏阿姨父亲埋了的是宁知青的女儿,而你其实是苏阿姨的女儿?”
  冬麦摇头:“不至于吧,这都能弄错吗,听苏同志的意思,苏阿姨应该是在医院生的,那位李知青是在村里生的,这两个碰都碰不到一起去啊!”
  沈烈:“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和苏闻州谈谈,他人脉广,让他查一查当初跟着他家老爷子去处理这件事的人,回头我们再去问问你娘,看看能有什么线索。”
  冬麦略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好。”
  其实一直以来,她对于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并没有什么兴趣,她觉得自己就是江家的女儿,就是胡金凤江树理的女儿,但是现在,看到苏彦均,她确实有些心动了。
  这个世上,竟有那么一个人,让自己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后的自己,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血缘,那至少是一个理由。
  当下两个人过去工厂,先还了桑塔纳,之后便开着货车回去,回去后,也没过去松山村,而是直接去东郭村了。
  到了东郭村,胡金凤自然是挺高兴的,又有些担心,她没想到女儿大着肚子过来了。
  冬麦便把事情原委说了,胡金凤也有些惊诧,仔细想了想道:“听你这一说,更不像了,见都没见过这么一个人物。要不回头再问问他们那边吧,看看他们那边的孩子到底怎么没的,反正我这里是没听说过苏家的人!”
  说话间,江春耕过来了,江春耕抱着满满,过来的时候兴头挺高的,一看是沈烈,便笑着说:“我已经打算好了,明天就坐车过去新疆,去找人家,这是一条路子!”
  他把人家给的地址拿出来,那是一张纸,纸边已经毛躁了,不过可以看出来上面的字头是红色的印刷体,写的是“新疆土畜产进出口公司”。
  他笑着说:“就是这个了,他竟然就是这个公司的,他是这个公司的驻京办事处代表。”
  沈烈忙拿过来看,仔细看了一番后,也笑了:“行,这位的来头还不小,虽然未必是管这个的,但是可以让人家帮忙引荐引荐!这样吧,你明天拿上咱们的长毛绒,多拿几样,到时候给他们看看。”
  江春耕连连点头:“我已经想好了,这次的目标,主要是和人家靠上边,哪怕再让让步也没事,关键是人家搭上关系,搭上关系后,咱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了,以后都好说!”
  沈烈:“是,如果我们能和他们建立合作关系,打开了国际市场,后面的生意会源源不断。”
  到时候,绒毯厂的那些单子,孟家林家非要争,他们直接去做就是了。
  两个人越说越带劲,胡金凤从旁看着,都不知道说啥好了:“行了,行了,一个两个,都是买卖迷了,你们还是赶紧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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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春耕这个人,性子比以前稳当了,但是骨子里还是那个劲儿,他想干,沈烈也觉得行,他就不想耽误了,收拾收拾东西,又来沈烈这里多拿了几种羊绒的样品,带着本地的几样土特产,大年初六,他直接跑过去陵城坐火车去赶往新疆。
  冬麦想想这事,觉得哥哥太急,不过又觉得,这样也挺好,成不成的,总得拼一拼,这样日子过起来也有滋有味,比之前半死不活强多了。
  不过这天中午,外面放炮送穷时,在那鞭炮的噼里啪啦声中,冬麦觉得自己肚子有点发紧,她就和沈烈说了。
  沈烈想了想,放下筷子,谨慎起来:“那你好好歇着,可别劳累了,这几天也别出门了,如果明天还是这样,我们就去一趟医院。”
  冬麦点头,当下躺在炕上歇着,她摸摸肚子。
  对孩子自然是期待的,她看过别人的孩子,好看的不好看的,反正小孩子嘛都挺可爱的,但是自己会凭空多出来两个孩子,她有些不敢想象,会觉得这事很玄妙。
  因为过于期待,所以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开始紧张了,担心了。
  沈烈看出来了,干脆坐她旁边,半揽着她,安抚地摸摸肚子:“别担心,最近我也不忙,每天陪着你,万一有个什么,咱就马上赶往陵城医院。”
  冬麦点头:“嗯。”
  吃过饭后,天有点阴,下起来小雪,朦朦胧胧地往下飘洒,很快地上就是半黑不白的薄薄一层了。
  沈烈吃过饭后,便过去老宅,喂喂狗,检查检查机器。
  初八的时候,沈烈冬麦带着梳绒女工,按照农村的惯例,包了饺子,供奉了梳绒机,又烧了纸放了鞭炮,这样才是开张了。
  沈烈亲自合上了闸门,机器开动,几个梳绒女工开始忙起来,一年的劳作算是开始了。
  梳绒机开工没几天便是元宵节了,沈烈早早地在村里十几处埋了自制的烟花,用料足,制得好,到了那一天,烟花点起来,五颜六色的,蹿得比屋子还要高一截子,就连外村都看到了,羡慕得不行,纷纷跑来松山村看烟花。
  松山村的人一个个自豪得很:“这是我们村烈哥让人做的烟花。”
  元宵节一过,可就要真正忙起来了,江春耕过去新疆找关系门路去了,江秋收忙着饺子馆的买卖,胡金凤得帮衬着冯金月看孩子,江家也只有江树理是个完整干活的,冯金月奶着孩子,时不时过去梳绒机跟前看,沈烈少不得多跑几次江家,盯着梳绒女工,又开始教冯金月,等她们上道了,这才算稍微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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