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女王不在家
时间:2021-08-02 10:09:11

  孟雷东各方面都挺稳定,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这一趟过来估计累坏了,一直在睡,到现在还没醒。
  路奎军有些担心,说回头得给他买点稀粥什么的,他们自己买的烧鸡,不敢让他吃。
  冬麦听了,忙道:“别麻烦了,万一被人家发现了呢,你们就照常吃饭,等会我正好过去送几份文件,他醒了让他签,家里有熬的稀粥,我直接带过去一些,再带点牛奶,你们回头喂给他。”
  路奎军:“行。”
  当下冬麦拿了文件,先回家取了一些稀粥,之后开车过去,到了小区,确定没人注意才进小区,进了小区,赶紧关上了门。
  这时候路奎军三个人正在客厅里吃饭,看到冬麦来了,忙起身。
  冬麦便收拾了下:“他怎么样?”
  路奎军:“刚才好像醒着,不过不想吃。”
  冬麦点头:“我正好有些事想和他谈。我过去看看。”
  路奎军也看到了冬麦手中拿着的文件,知道她这是有事:“那你们先聊,不过他现在估计有些累。”
  冬麦笑了:“没事,我就和他说说现在的情况,一会的功夫。”
  谁知道进去后,孟雷东却睡着,冬麦没法,只好先出来,这个时候看看粥已经凉了,便想着热热。
  这房子她倒是熟悉得很,毕竟在这里住了两年多,进厨房热了热稀粥,盛了一碗,端进屋,进去的时候,孟雷东闭着眼睛,依然睡着。
  冬麦犹豫了下,想着是不是应该问问路奎军怎么叫醒他,听律师意思那几份文件很重要,最好是今天签了,要不然耽误了流程,万一被陆靖安察觉,就怕功亏一篑。
  谁知道她刚把碗放下,便听到床上有些动静。
  抬头看过去,是孟雷东醒了。
  曾经叱咤一方的杰出企业家,此时没有了昔日的威严,他虚弱地躺在床上,茫然地望向冬麦。
  冬麦惊喜:“孟总,你醒了?”
  孟雷东恍惚地看着冬麦,眨眨眼睛,感觉还没醒踏实,一脸茫然。
  冬麦见此,便提醒他:“孟总,你现在住在我妈以前的旧房子里,路大哥把你带回来的,你还记得吗?”
  孟雷东费力想了一会,记起来了,声音粗哑地问:“现在什么情况了?”
  冬麦便快速地和他说了现在陆靖安的情景,以及目前律师交待的:“孟总,我知道你现在很虚弱,不过那几份文件都需要你签字,不然我们的流程没法进行。”
  孟雷东想了一会:“我明白,路大哥和我说了。”
  路奎军救了他,他心里明镜似的,对路奎军很敬重,尊称一声大哥。
  冬麦见他这样,总算松了口气,别管腿瘸了还是哪里受伤了,反正脑子清醒的,那就够了。
  当下赶紧翻出来那些文件,有些是涉及雷东集团的,有些是涉及这次的车祸和私立医院事件的,冬麦想着事关重大,要给他读读。
  孟雷东却道:“给我笔,我直接签吧。”
  冬麦提醒:“你还是应该看看。”
  孟雷东:“我相信你。”
  这四个字,说得很有分量,冬麦倒是意外了下。
  其实她和孟雷东并不太熟,尽管大家同行十几年,但和孟雷东直接打交道的一直都是沈烈,她和孟雷东,也顶多是偶尔饭局上碰碰杯,见面寒暄几句。
  唯一的交道,也许是糕点铺子了,当时她想把糕点铺子往外省扩张,孟雷东帮过一个忙。
  她轻笑了下:“孟总这么说,那我和沈烈必竭尽所能,帮你拿回一切。”
  孟雷东身体太虚了,冬麦便将笔放在他手里,由冬麦将纸展开,孟雷东微侧着身签字。
  总算将所有的字签完后,孟雷东的手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冬麦收起文件:“孟总,我带了一些稀粥,让路大哥喂你吃了吧?”
  孟雷东点头。
  冬麦和他告辞,起身要走。
  孟雷东微侧着身,突然道:“冬麦,其实以前我见过你。”
  冬麦惊讶,回过头,看向孟雷东。
  孟雷东依然保持着侧身躺着的姿势:“你还记得,很多年前,当时你还在上学,你曾经帮一个年轻人藏过一本书吗?”
  冬麦愣了下。
  孟雷东费力地解释:“很久前了,在公社学校后面的那条小路。”
  冬麦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她读初二,正是公社里闹得凶的时候,遇到一个年轻人,怀里揣着一本书,被人家追,好像是那本书有问题,她当时正背着书包过去学校,就帮他藏起来了。
  不过那个时候天很冷,那个年轻人带着雷锋帽,她只隐约记得那个人的侧脸。
  她望着孟雷东,隐约感觉到了几分熟悉,之后便笑了:“原来是你!我知道了,你当时是给孟雪柔送粮票去。”
  孟雷东静默地望着冬麦,喉结滑动,之后终于道:“对。谢谢你,当时你帮了我。”
  冬麦:“没什么,举手之劳,我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你!”
  其实想想倒是也能理解,闭塞的公社,怎么会有那样一个穿着棉大衣的男青年呢,也只有孟雪柔的哥哥了,那个时候他应该是给孟雪柔送粮票。
  只是当时冬麦并没把这事联系起来,至于后来见到孟雷东,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场景,更不会想到了。
  她想想这事,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认出是我的?你什么时候认出是我的?”
  她这么一说,彼此也都想起那场婚礼了,陆靖安和孟雪柔的婚礼,当时孟雷东大怒,如果不是沈烈早有准备,孟雷东不会让他们随便离开婚礼现场。
  孟雷东别过眼去:“开始没想到,后来突然记起来了。”
  冬麦看他这样,想想这件事确实尴尬,也就不提了:“你好好养着身体,我和路哥说声,让他喂你,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孟雷东点头,沉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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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了孟雷东的签字后,冬麦直接开车过去交给了律师,让律师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也把这件事的始末和江春耕交待过了,让江春耕一起帮着跟进。
  孟雷东养了两天,身体也恢复了一些,这个时候法务人员已经联系了公安,将孟雷东的身份信息重新恢复,恢复了身份信息的孟雷东又秘密联系了昔日的亲近下属,那几个下属因为雷东集团的权利交替,已经备受排挤,正是愤愤不平却无计可施之时,这个时候孟雷东死而复生,简直是仿佛打了一剂强心针,一个个摩拳擦掌,要帮着孟雷东夺回雷东集团。
  而就在孟雷东踌躇满志,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发难的时候,陆靖安这里却出了大事。
  原来国外的进口机器如今已经轰轰烈烈地运到了,对方的技术人员也随之安排安装,安装好后,对方演示了一番便陆续撤离了。
  陆靖安最近忙着参加羊绒局的会议上电视,哪里留意这个,等到国外的技术人员撤离后,他才发现出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
  公司的技术操作人员,竟然无法操作机器,按照以往的经验进行操作,初期还能正常运作,但是运作十几分钟后,便开始卡线绞丝,出来的纱线更是质量低劣,别说什么高支高密的六十支纱线了,就连最起码的纱线都不算,根本就是废品。
  陆靖安傻眼了,忙让公司技术人员研究,看看是不是设置哪里弄错了,看看是不是参数问题,或者是不是操作有问题。
  技术人员被催着连夜调试机器,调试了一夜,还是没结果。
  这个时候,就有技术人员提议说给人家天津纺织学院的专家请教请教,让人家看看怎么回事。
  陆靖安走投无路,还能怎么着,只能向人家求助,于是用相机拍了机器照片,各种细节都拍了,一口气给人家天津技术人员传真过去,麻烦人家给看。
  谁知道对方收到传真后,一个电话过来,问说你们这机器哪里淘来的。
  听到“淘”这个字,陆靖安头皮就发紧,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说是国外买的设备,但是技术人员水平不行,所以调试不好,还希望人家帮帮忙。
  人家听了这话后,半天没说话。
  陆靖安心都提起来,试探着说:“这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叹了口气:“国家前几年就买过这种机器,就是人家国外淘汰的,虽然说国外淘汰的也能用,但配件调试都需要花大力气,买的时候贪便宜,以为自己沾光了,结果用一年两年后就发现运维成本太大,这种机器人家国外淘汰了不是没道理的。现在我们国内的设备也在发展,虽然说和国外的先进技术还是有些差距,但也犯不着进口人家的淘汰机器,陆总哪,这种便宜还是不能沾,再便宜也不能买!”
  对方说得言辞恳切,陆靖安听得眼睛却都瞪起来了,脑门子那里呜啦啦好像有乌鸦在飞,天旋地转的,根本是连站都站不住。
  这个时候,对方还在问,说你到底花了多少钱,其实如果特别便宜,回头卖废铁,倒是也不至于太亏,让陆靖安自己看着办。
  陆靖安哪里有脸说这是自己敲锣打鼓花大价钱进口的人家“国外先进设备”,他没脸说,只好含糊着答应了,之后赶紧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陆靖安呆呆地攥着电话,攥了好久,眼睛暴突地瞪着前方,最后,他终于一拳头捶在了办公桌上。
  “妈的,林荣棠坑我,坑我,我这是上了人家当了!”
 
 
第162章 秋后的蚂蚱
  陆靖安浑身发软,勉强支撑起来,去找林荣棠。
  他让司机开着车,一直闯进入了林荣棠所租住的别墅,这是一套闹中取静的别墅,他闯进去的时候,林荣棠穿着白衣白裤,悠闲地站在院子里浇花,浇的是菊花,喷壶里的水细密地洒下,纤细婀娜的菊花瓣便散开来,嫩黄的颜色落入了泥中。
  陆靖安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林荣棠,他想冲过去怒斥林荣棠,怒斥林荣棠骗了自己。
  不过他到底是忍下了。
  机器就是淘汰的旧机器,这个看来是没跑了,但是如果和林荣棠闹翻了,就真得什么都没有了。
  他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林荣棠了。
  所以他到底是收起来一切愤怒,硬挤出一个笑脸来:“荣棠,有个事还得麻烦你。”
  林荣棠收起喷水壶,连头都没回,只是淡淡地问:“陆总,有什么是你尽管说吧。”
  陆靖安这才把机器是淘汰机器的事说给林荣棠:“这件事还是得麻烦你想想办法,和对方沟通沟通,咱们几千万进去,引进了国外的先进设备,可怎么运过来的是这种淘汰的旧机器,是不是弄错了?”
  林荣棠听了这话,终于回身,望向陆靖安。
  他轻挑眉:“淘汰的旧机器?”
  陆靖安看林荣棠这样,心里升起希望,忙道:“是,我们公司的技术人员根本调试不好,出来的纱线都是废品,我请教了人家天津纺织学院的技术专家,人家说这机器是国外淘汰的,国外早就不用了,国内前几年有人贪便宜买,现在大家没人买这个。
  林荣棠淡淡地道:“所以你是想?”
  陆靖安觉得有门,激动起来,不过还是强自压抑住,陪着笑脸说:“荣棠,这一次我投资太大了,从雷东集团挪用了资金,还贷款了,如果我五千万买这么一摊淘汰机器,那我血本无归,我就彻底完了,荣棠,你想想办法,能把这一批机器退回去,再换好的设备来吗?或者说……能退钱吗?”
  林荣棠平静地注视着陆靖安:“陆总,你得好好看合同,合同里写明白了型号,就是这个型号,没人坑你,人家卖的就是这一款,现在东西运到你公司了,成功安装交付,你也签字确认了,现在你却说不要了退货,这毕竟是机器,不是大白菜,从国外运到国内的成本,你算过吗?那得多少钱。”
  陆靖安忙道:“我,我也没办法,荣棠,求求你,你就帮帮忙,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
  林荣棠一听这个,却是笑了:“也对,我们过去也有些交情,我记得当时我做生意出事了,走投无路,我去求孟雷东,你就站在旁边看着,我当时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怜?”
  陆靖安心里一窒,他怔怔地望着林荣棠,却看到对方眸底仿佛一层浓墨,幽深黑暗,看都看不清。
  他咬牙,下巴几乎在颤。
  他明白了,林荣棠是记着当时的事,他一直都记得。
  林荣棠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喷水壶,笑着说:“陆总,求人总得有求人的样子,你说你这样子,像是在求我吗?你不知道怎么求人吗?”
  陆靖安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再睁开,睁开后,他望着林荣棠,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荣棠,以前孟雷东对不住你,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帮着你报仇雪恨了,他现在没命了,这件事其实就是我干的,我不敢说做这个是为了你,但至少我也帮你出气了,当年的事,不是说我不帮你,而是我当时位置也尴尬,不敢替你说话,荣棠你现在身份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我求你帮我这一把,以后我就当你是我亲哥,鞍前马后,我为你效犬马之劳!”
  林荣棠垂眸,鄙薄地望着陆靖安:“磕一个响头。”
  陆靖安没想到林荣棠竟然这么羞辱自己,他差点想跳起来说不干了,不过想想如今的情势,想想自己面临的境地,他咬咬牙,利索地给林荣棠磕了一个响头。
  林荣棠看着陆靖安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呵呵地笑了:“陆靖安,你还记得当年我曾经送给你一盒烟吗,那是石林烟,好牌子,挺贵的。”
  陆靖安咬牙:“记得。”
  林荣棠拿起喷水壶,轻轻把弄着,之后便一抬手,喷水壶往外洒水,就这么洒了陆靖安一头。
  水滴哒哒地浇下来,从头往下浇,浇了陆靖安一头一脸。
  林荣棠欣赏着陆靖安的狼狈,笑着说:“你瞧你,多像一只落水狗,可怜。”
  陆靖安含羞忍耻:“荣棠,你——”
  他想说,你是不是能帮我了?
  谁知道林荣棠却笑着说:“看你这个样子,真是好笑,好笑又恶心,你这种跳梁小丑,我从来都看不起。滚吧,别脏了我的院子。”
  陆靖安猛地抬眸,盯着林荣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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