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卡无涯,日赚十亿——江山沧澜
时间:2021-08-04 09:14:25

  科德笑了一下,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肆意大笑打闹。
  身边多了个人,科德转头, 就看到温莉莉。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睡衣,是谭梅给她买的公主款, 很可爱。只是这位小公主,一张俏脸面无表情, 看起来高冷得很, 可惜脸颊有婴儿肥,让她的高冷像漏气的气球咻咻跑掉。
  “这些人你都是从哪里找到的?”温莉莉问。
  科德:“网络、现实, 只要用心筛选, 认真倾听, 很容易就能找到。我找到的可不少, 只可惜留下来的也只有这么一些。”
  “他们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不像是木甘家庭出来的。”温莉莉看着那对姐弟。
  “确实。他们是阿沛陀家庭出生的。”
  温莉莉意外地睁大眼睛,这她倒是没想到,她以为顶多是伽耶家庭出生的,就目前来看,科德的手下里, 还没有一个阿沛陀,顶多是很接近阿沛陀的伽耶家庭。
  “意外吧,我也很意外。”科德笑着道:“喝酒吗?你可以喝酒吧,小朋友?”
  “既然叫我小朋友,还叫我喝酒,你是什么变态大叔吗?”温莉莉怒道。
  “别生气,开个玩笑。我给你讲故事。”
  从人种等级出现后,可拉就以美貌著名,美色的稀缺资源,人人都认为,即便再愚蠢再恶毒,也比木甘高级和珍贵。
  只是大部分普通人都不知道,可拉在高等人种中处于什么地位。
  仇唯原本是仇家的独生子,被恩爱的父母捧在手心养大,娇纵任性,是个娇滴滴的小少爷,是个一看就充满阿沛陀高贵气质的小王子。四岁的时候,他们家里多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是父母收养的女孩,一个刚从木甘家庭升级脱离出来的可拉。
  按照规矩,这种可拉需要被收养,但是仇唯不喜欢。
  “我不要她在这里!臭死了,滚出去,贱种!”小王子一样的小男孩怒红了脸颊,拿起各种东西砸向女孩,像领地被侵犯的狗,龇牙咧嘴要咬人。
  这一次对他千依百顺的父母却没有顺他的意,反而呵斥了他。也是因为这样,他彻底记恨上了这个女孩,但他很聪明,知道父母会帮她后,不会在明面上欺负她,而是搞各种小动作。
  女孩比他大了两岁,有着超乎寻常的成熟,尽管被大半夜关在门外,也不吵不闹,就躺在走廊上蜷缩成一团睡;把土洒进牛奶里,居然也能若无其事地喝完;把蜘蛛扔到她身上,也可以很淡定地把蜘蛛拿起来,扔到花园里去……
  “不愧是木甘生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什么脏东西都不怕!”他气急败坏,每天睁开眼到闭眼前,都是在想各种恶作剧欺负这位姐姐。
  结果一直在吃瘪。
  仇唯上的是贵族幼儿园,里面全都是阿沛陀家族的幼崽,有少量的伽耶和可拉。那时仇唯和另一个家族的小少爷是死对头,两人因为都喜欢同一个幼儿园老师而敌视彼此。
  只是每次打架仇唯都输,因为他实在是太娇气了,没多大力气,对面的那位可强壮太多了。
  在他被按在地上揍的时候,仇仙冲了过来,抬脚就把那男孩给踹飞了,仇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从此以后,允许仇仙当他的跟班。
  “你是本少爷的奴隶,知道了吗?别妄想做我姐姐,你才不配呢。”
  “知道了。”仇仙仍旧没什么表情,但一样温顺。
  仇仙是很温顺的,虽然她的眼神偶尔会显得很拽,好像在瞧不起什么,仇唯一开始很不爽,但看习惯后倒是觉得越来越顺眼,很有个性。有时候为了让这双眼睛里出现其他的色彩,会故意上跳下窜逗弄她。
  一旦成功让她皱眉或者一脸无奈,他很开心,如果成功让她笑出来,他更开心。
  仇仙就像每一个可拉一样,长得很漂亮,越长大越漂亮,学校里喜欢她的人很多,学校外喜欢她的人也很多,来家中做客的叔叔伯伯阿姨婶婶,总是要夸赞一番,要带她出去玩。
  仇唯感觉很奇怪,不舒服,就像在学校赶走她的那些追求者一样,在这种时候都会跑出来把人拖走。父母因此对他表示过多次不满,他都是认错,下次还敢。
  直到有一天,他的手机在三更半夜响起,将她吵醒,来电显示是仇仙。他以为她故意恶作剧,气冲冲走到了仇仙的房间,却发现房门没锁,他打开门,没有看到仇仙。
  心生不安,仇唯把管家叫醒一起找人,管家表情有些不对,于是,他居然是在佣人别墅里找到了仇仙,和她一起的还有他和蔼可亲的父亲,在肮脏的佣人的床上,他像只野兽一样趴在她的身上。
  仇仙防备太重,又有仇唯保护,这个男人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最终居然让佣人协助,把她骗到了这种地方,想要一逞欲望。
  真相血淋淋的铺在眼前,仇仙也露出了真面目。
  “你和他们一样恶心,如果不是为了得到保护,你以为我会忍受你这种任性的小鬼吗?你是阿沛陀,一样踩着其他人的血肉在享受,你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从无辜的人身上掠夺来的?”
  “我好端端的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你们冒出来说我是什么可拉,逼迫我和我爸妈分开,呵呵,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心思吗?贱不贱?恶不恶心?你们怎么不都去死啊!”
  仇仙眼里的恨意,几乎可以化作实质,将他的心戳得血肉模糊。原来仇仙曾经偷偷回去找过她的亲生父母,却发现母亲因为孩子被夺走,伤心过度,已经去世了,父亲在几年后也生病死了。因此她怎么可能不恨?
  仇唯的父母是很疼他的,所以他才会被保护得那么好,居然一直不知道一个富豪家庭收养一个可拉通常意味着什么,事情突然变成这样,所有人都很难堪,仇唯的父母也发现了仇唯对仇仙存在特殊感情。
  于是他们决定把仇仙送去联姻,联姻对象是个阿沛陀鳏夫,五十来岁。还未成年的花季少女嫁给这种老东西,说出去都脏耳朵。
  事情就发生在婚礼前夕,仇唯逃出了禁闭室,闯进了囚禁仇仙的房间,抢下她刚刚拿出来的刀子,拉着她一起跑了。
  “你不是要死吗?我陪你一起,就当我替我爸妈还债。但是既然要死,不如赌一把。如果活下来,从今以后我给你当奴隶,你去哪我都跟哪。”
  “你是不是疯了?你有病吧?”
  “你是不是不敢?不敢直说!”
  “妈的,谁怕谁!”
  科德笑着摇了摇头,背靠着围栏叹息了一口气:“青春啊。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躲在下水道里,伤口感染正在发烧,也是老天眷顾,最后都活下来了。”
  温莉莉愣愣的,看着下面那对姐弟,不久前还嚷嚷着不吃兔兔的仇唯被仇仙塞了一只兔腿在嘴巴里后,已经真香了。
  这是爱情吧?听起来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或者年少轻狂才能做出来的事,其实他们跟她真实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他们是同龄人。
  无论是这样纯粹真挚的亲情还是爱情,她都没有体会过。温莉莉低下头,看着自己幼稚的衣服,小小的手和脚,又转头看向边上的男人。
  他正仰头喝酒,喉结滚动,下颔骨线条美丽又硬朗。他也是个可拉,他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喂,说别人的故事不礼貌吧。”温莉莉说。
  “嗯?”
  “说别人的故事不礼貌,说说你自己的。”
  ……
  在罪魁祸首们正在快乐的通宵烧烤放松身心时,帝国政府却在深更半夜召开紧急会议。
  倒也没有官员觉得不高兴,不如说他们就等着总统阁下的召唤,事关他们全体人员的利益,谁也没有办法在家舒舒服服的睡觉。
  奕泽恺走上台,这次都不需要秘书长代他发言了。
  “我想各位知道,现在的局面不容乐观,敌人采取了我们没有想到的极端方法,要来推翻我们的世界,抹掉我们的神的存在。”奕泽恺面无表情地说。
  即便他们心里也没有那个“神”,但是这个“神”是他们存在至今的中心,自然需要时时提起。
  “他们居然试图创造另一位‘神’来与我们抗争,最糟糕的是,我们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我们的神是存在的,而他们要推举的神却是所有人都能见到的。”
  是的,如果只是天子就罢了,偏偏科德他们走出了这一步,奕泽恺原本以为他们这种反抗者,应该会推翻神的存在,会憎恨宗教,核心纲领是人类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科学之类,却没想到,他们直接要效仿曾经的帝国政府,打着神的幌子来行事!
  正是这一步,让奕泽恺这样的人都慌了。相信神的存在的人们不会因为别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就放弃信仰,可当有人说这才是真正的神,你信错了,并且人们还看到了真正的神的存在,那他们很容易就会转头相信另外这个神。
  宗教排斥,说到底无非就是各执己见,都没见过神,都认为自己的神才是真实存在的真神。可现在,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在,我们唯一的出路,唯一还能挣扎的办法,只有一个。”
  所有人都焦急又期待地看着他。
  奕泽恺痛苦地呼吸,感受到了内心压抑着的恐惧,“继续抽卡。我们需要获得更多的卡牌。”
  “这……”
  “难道我们就一点儿其他办法都没有了吗?”
  “还能怎么办?”
  “可是……唉!”
  他们面上不显,可其实内心都很恐惧,万一呢?万一江星灼真的是神呢?万一她真的是在帮助木甘反抗他们呢?他们怎么办?何去何从?死是不甘心死的,可恐惧是真的恐惧,在木甘们眼中的神,在他们确实就是可怕的魔鬼。
  奕泽恺说:“一个小时前,警方接到了一起报案,一座小区的一栋居民楼内发生了多起杀人案,现在多名凶手已经被逮捕,调查表明,他们手上拥有卡牌。”
  殷柔所在的那栋居民楼,那群男人分开后,却并没有真的把这件事揭过,有着大家像以前那样相安无事当个好邻居的打算。他们各怀鬼胎,彼此觊觎着彼此手上的卡牌,却又不舍得交换,被强硬要走卡牌的人们也记恨着那些人,强烈的贪婪促使这些人动了杀意,在三更半夜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动手了。
  血腥味弥漫了整栋楼,几声尖叫惊醒了其他楼的邻居,有人往窗外一看,看到对面楼有人从阳台掉下去,吓得连忙报警,警方赶到的时候,都被楼里的血腥气熏得差点儿吐出来,于是他们抽卡的事情就暴露了。
  奕泽恺:“所有卡牌都已经被我们没收,当然,更大的收获是,我们发现了一条新的游戏规则——当敌对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必须要死得只剩三分之一这条规则就不是必须的。”
 
 
第129章 129
  梁守生躺在床上, 胸腔里有一口气吐不出来,他难受得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比起哭,好像更加愤怒,又因为这愤怒的无力,而产生绝望和自弃。
  他所在的区域, 恰好没有得到刘义的通告, 他没有听到刘义的声音,也无心关注外界的一切。反正一切都是那么黑暗, 令人憎恶,令人痛苦。
  他一夜未眠, 脑子里都是教授的话和那个无耻之徒可憎的嘴脸,天亮后浑浑噩噩醒来, 浑浑噩噩下床,室友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只好闭嘴。
  他去食堂吃早餐, 食堂里很热闹,原来是那个无耻之徒来了食堂, 很多同学正围着他或真心或恭维讨好地道喜。
  “我好喜欢你的作品, 太厉害了!”
  “可以给我签名吗大画家?”
  “……”
  而阿沛陀也笑容满面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这些恭维和称赞。
  其实这位阿沛陀偷别人的画去参赛这件事, 学校已经有些风声了, 但是也没有人大肆宣扬,更多人心里知道,嘴上不说。谁敢多嘴呢?这位是阿沛陀,如果要查谁动了口,说了什么话, 只需要操作几个按键,天子系统分分钟就会给他结果。
  因此梁守生一进来,食堂的氛围就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那人叫曾建,看到了梁守生,笑着跟他打招呼,“梁守生,过来一起吃早饭吧。”
  梁守生没有理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前面去。
  曾建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人还没搞清楚情况呢,居然敢当众下他堂堂阿沛陀的面子。
  于是等梁守生打好早饭,曾建的两个跟班就过来,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餐盘,“曾建让你过去,你要么就过去,要么就别吃了。”
  梁守生气得唇瓣发白,大步走过去,“你什么意思?我吃个饭为什么非要跟你在一起?”偷他的东西就算了,居然连他在哪里吃饭都要听他的话,他是什么东西?
  曾建笑着说:“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坐下来。”
  肩上出现一只手,不由分说按了下去,梁守生被迫坐在曾建身边。曾建伸过来胳膊,揽住他的脖子,笑着在他耳边小声说:“控制一下自己,梁同学,笑会吗?不会的话我用刀子在你脸颊上划两道怎么样?”
  梁守生浑身颤抖起来,屈辱的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曾建还不满意:“你这是哭丧呢?我的好日子,你露出这种笑?”
  梁守生只能重新调整,曾建被他抖得哈哈大笑,放开了他:“很好,对了,这个给你,谢了,多亏了你的作品让我赢了奖,我家老头才喜得给我换了一辆车。”
  被丢过来的是两百块钱。像是在打发叫花子。
  梁守生极力克制自己,他呕心沥血准备了几年的作品,是为了改变人生,为了让父母不再被当成牲畜一样非打即骂,而这个人仅仅只是为了换辆车。
  他实际上并不需要偷东西,只要攒攒两个月的零花钱,或者用点心哄哄家中的长辈就可以达到目的,可他却选择用这种伤害他人毁灭他人的方法。
  这是因为在他眼里,他是一个木甘,不是人类,只是牲畜吧。
  梁守生猛地起身,大步离开。
  后面传来阿沛陀哈哈大笑声,尖锐,刺耳,令人作呕。
  梁守生有一种胸口要炸掉的感觉,心脏痛得要裂开,不得不扶着一棵树休息,否则恐怕就要晕厥过去了。
  “什么?真的吗?不可能吧?”
  “天子系统怎么可能被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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