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恋爱综艺直播先婚后爱——南书百城
时间:2021-08-06 10:23:39

  【我死了又活了被击中了,女鹅笑起来好甜!】
  【你怎么可以只是想见他呢!你要亲他!要把他推倒在地!】
  【我们知知还小呢可听不得虎狼之词,所以什么时候跟时域生个孩子?】
  阮知知将盒子往旁边递,时域低笑接话:“我不会抛下你的。”
  她仰着脸朝他笑,面部轮廓的边缘在阳光中变得模糊不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角度的问题,鹿溪总觉得阮知知的笑意,并没有触达眼底。
  景宴抽到的是:“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他笑笑,陷入回忆:“我跟她是大学同学,刚进学校就认识了。新生前两年不让接戏,那时候我没什么钱,竹真陪我吃了很多苦。有一天接她下课,她逆着人流朝我走过来,我突然觉得……对,就是这个人了。”
  十八岁的年纪,好像什么都明白,又似乎什么都不懂。
  抓住一个瞬间,就想让它抵达永恒。
  烤炉滋滋响,薄光年低声:“吃玉米吗?熟了。”
  鹿溪小小声:“吃。”
  导演撑着下巴点头:“所以你觉得,你遇到了一个,‘可以为她做点儿什么的人’。”
  “是啊。”景宴停顿一下,忽然有些出神,目光穿过烧烤架,落在一抹米白的裙摆上。
  他喃喃,“我觉得,她是我可以给她幸福的人。所以从她离开起,我就一直在等她回来。”
  米白色裙摆坐在秋千架旁,低着头,正小心地尝试着咬玉米:“烫。”
  “那你先吃别的。”薄光年声音仍然压得很低,“羊肉串要不要,趁他们现在不注意,你可以把第一波全吃掉。”
  鹿溪一本正经:“好。”
  【笑死了根本没在听】
  【光神:他妈的烦死了谁要听你们的爱情故事,我老婆饿了】
  【鹿鹿:饿饿,要吃,不听.jpg】
  导演视线一转,瞬间乐了:“你俩这就吃上了?也好,大家都开始吃吧,一边吃一边说。”
  鹿溪拿起烤土豆,听导演又问:“你俩呢,你俩怎么在一起的,总裁夫妇?”
  鹿溪“唔”了一声:“平平无奇,青梅竹马。”
  想了想,又觉得的确太平淡,她重说:“光年以前是滑雪运动员嘛,他滑雪的样子太好看了,那是最初引起我注意的地方。”
  事实当然不是,最初引起她注意的是他纯正好听的美音,以及听说读写都不流畅的中文。
  初一的学生们也并没有懂事到哪儿去,加上班上那群公子家庭条件太好,个个儿都被家里人宠成了爷,薄光年刚转学回来那阵子,鹿溪总是怕别人欺负他。
  因此对他格外关照。
  “后来我们初中高中一直在一个学校,还很巧合地同班,我偶尔会陪他去参加比赛,慢慢就变得很熟。所以哪怕后来大学分开了,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鹿溪叼着烤土豆片,想挑个事儿说。
  可一旦回忆就发现,一路走来共同的回忆实在太多了,根本挑不出哪一段更特别。
  “我这人从小磕磕碰碰,不长记性,长大之后也没有好多少。光年回国的时候,我刚好不小心划伤了手,他来看我,我随口说了句‘病好之后一定要去雍和宫求平安符’。”
  这是鹿溪长久的心愿,跟景宴在一起时,她就想去。
  可景宴那时候太忙了,他又没法光明正大带着鹿溪到处跑,万一被人拍到了,无论求的是什么,都会被人说成是在求姻缘。
  于是这事儿就无限期地搁置了下来。
  一直搁置到他们分手,鹿溪也没能将景宴带佛祖面前。
  “结果我出院的时候,光光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安符,跟我说,他把符求来了。”
  鹿溪至今还记得他面无表情的臭屁脸,站在医院走廊上,让她伸手,说有神秘礼物要送她。
  她担心是整蛊道具,不敢接。
  是薄光年不高兴地将她的手硬拽过来,塞给她,留下一句——
  “‘除了平安符,我还求了姻缘’。”鹿溪微顿一下,耳根适时浮现一抹害羞的红,“后来没多久他就向我求婚了,我才知道,原来他求的姻缘是我。”
  啪——
  景宴起身拿烤面筋,不知怎么,突然冒失地碰翻了酒杯。
  简竹真看他一眼,别有深意,却没有开口。
  【我作证,我是月老本人,我在他们的小拇指上打了死结】
  【前面姐妹说的是真的,我就是那根红线】
  【我死了我死了,竟然是光光主动求的婚!我以为他生活里话也特别少呢!对待老婆果然不一样!】
  【他生活里话确实不说话,连教练都不理的。不知道他的教练如果来看这档节目,会不会一边哭一边大呼医学奇迹哑巴开口】
  “而且。”鹿溪还没说完,她一开闸就停不住,温柔地看了薄光年一眼,羞涩道,“光光他戴滑雪镜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他还送过我一副拿了金牌的滑雪镜。结婚之后,他也教了我很多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像是滑雪越野,骑马潜水,还有投资方面的……”
  导演:“好了好了,秀恩爱这种事情,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导演问:“小盒子里的问题是不是挺没意思的,我们来看看直播间的粉丝们都想问点儿什么。”
  阮知知:“!”
  弹幕霎时一片沸腾,导演眯着眼,挑出一句:“想问问‘箴言CP’,今年有结婚计划吗?”
  他将问题读出来,弹幕一下子爆炸了。
  日头渐渐开始下落,太阳挂在树梢,大片霞光在天空中晕染开,织构出一个粉色的黄昏。
  短短几分钟内直播间又涌入几十万人,景宴说:“暂时没有。”
  看着满屏“为什么”,简竹真撩开长发,柔和地看了景宴一眼。
  他缓声道:“因为竹真事业心比较强,最近两年事业还在上升期,但如果结婚的话,我更希望妻子全职。之前跟竹真讨论过,不想她太辛苦,她也赞成,所以我们决定将婚期暂时延后。”
  薄光年拿起剪刀,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莫名透出嘲讽。
  景宴皱眉,语气冷淡:“薄先生好像有话要说?”
  “没。”薄光年正在帮鹿溪切小羊排,七分熟的小羊,火上烤过,油全都冒了出来,滋滋作响。
  他不紧不慢,分神道:“我就是在想,我这么有钱却从没想过让夫人全职,怪对不起她的。”
  【降·维·打·击】
  【光神这么快就学会了老婆的茶里茶气,这一波输出绝了,资本家嘲讽.jpg】
  【给弹幕姐妹科普,光神不让鹿鹿全职是因为他投资鹿鹿建了个她自己的公司,他之前在采访里说过夫人干什么他都支持,创业破产欠债也没关系,然后现在universe市值过千亿了】
  【接住了!这是总裁的糖!】
  【箴言CP也好甜啊我哭了,爱她不是就要保护她吗】
  【是被气哭的吗,不是吧不是吧这大男子主义都有人嗑?】
  【恋爱长跑七八年,这婚是入土也结不了了吧】
  鹿溪撑着下巴,看薄光年的眼神都在发光。
  景宴想回怼,话到嘴边,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弹幕的问题七嘴八舌,暮色四合,小院内的气氛逐渐欢乐起来。
  弹幕:知遇CP拍戏接吻是真亲吗?
  阮知知:“是借位。”
  时域:“是真亲。”
  阮知知:“在时域眼里是真亲,但实际上是借位。”
  时域:“……”
  弹幕:指鹿为光能当着我们的面亲亲吗?
  鹿溪:“想得美。”
  薄光年:“不行。”
  鹿溪:“但充钱的话就可以,虽然我们有原则,但钱多也不是不能考虑。”
  薄光年:“……”
  弹幕:箴言CP分开的那段时间里,异国会常联系吗?
  景宴:“会。”
  简竹真:“会,不过不常联系。”
  薄光年转头看景宴一眼,意味不明地动动唇角,什么也没说。
  就是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景宴莫名感到狼狈。
  因为跟简竹真分开的那段时间里,他有大半年的时间在做心理咨询,另外几个月,跟鹿溪在一起。
  直播间里的人越来越多,导演趁乱叹息:“你们觉得恋爱的意义是什么?”
  阮知知抢答:“为了学习进步。”
  时域:“你在答政/治题吗?”
  “恋爱的目的,是为了让你们找到‘自己’。”导演喝了点酒,叹着气开始讲述自己的心路历程。
  薄光年摸摸鹿溪,示意:“这环节比较没意思,你在这里听会儿鸡汤,我去接个电话。”
  导演:“……”
  鹿溪仰着脑袋点点头:“那边没灯,你小心点。”
  薄光年轻“嗯”了一声,暂时离席。
  简竹真坐在烧烤架前跟弹幕互动,手指不小心沾上架子的油渍,她试着擦了擦,发现擦不掉。
  “我去清理一下。”她站起来,“顺路洗洗手。”
  景宴:“别撞到了。”
  小院被葱茏草木包围,水管在房子的另一侧。
  简竹真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再遇见蛇虫鼠蚁。
  她步行到水管前,刚要拧水龙头,就听见一个低沉有磁性的男声:“……我最近感觉感觉还不错……对,Edward,你不用太担心我。”
  简竹真心里一惊,旋即认出,这是薄光年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离席的,怎么会在这儿?
  林中实在太安静,两个人就只隔着一个小拐角,她连听筒里的声音都能依稀听见。
  “……今年的检查……没做……还跟以前一样想把她……吗?”
  薄光年摇头:“其实我这两年很少见她,但是很奇怪,在她身边的时候,伪装成一个正常人,好像会更容易一些。我也……不想再对她做违法的事情了。”
  话筒那头又说了一段话,简竹真没听清。
  只见薄光年微微抿起了唇:“我不知道。”
  他说,“我不知道我对鹿溪的情感到底是什么,但我觉得,那应该不是喜欢。”
  作者有话说:
  我:……你清醒点,那就是!!!!
  —
  大家六一节快乐呀!!!我会努力多写点不让你们老是等我的!!!
  25字评论有红包-3-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白乖不乖、forest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会有猫的 29瓶;小肥正在学温柔、小怪兽、MyYoga 5瓶;xxxx.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秘密
  简竹真心里一突,下意识掐了麦,屏住呼吸。
  他说他不喜欢鹿溪?
  虽然早就知道豪门没有爱情,他俩肯定是联姻。但是头一次这么直观地从薄光年嘴里听见,她莫名其妙地,还是有点爽。
  忍不住偷偷靠近了一点,扒在墙角听。
  电话那头是一道清澈温柔的男声:“你觉得什么是喜欢呢?”
  薄光年摇头:“我不知道,Edward。”
  他在这件事情上天生迟钝,有很多人前赴后继地说过喜欢他,在学校里,在雪山上,在领奖台下。
  可他感受不到爱。
  别人的情绪影响不到他,从来如此,总是如此。
  简竹真记下了Edward这个名字,又听听筒道:“没关系,你们来日方长,你可以慢慢寻找。但心理评估还是要做,夏天结束之前,你要来找我一趟……说到这个,你有跟你的妻子,提过你的感受吗?”
  薄光年仍然摇头:“我没有。”
  Edward:“为什么?”
  薄光年:“你告诉任何一个正常人,你有共情障碍,别人都会觉得你有病。”
  Edward笑了:“你可以跟她聊一聊,你跟我提过她很多次,我想,也许她比你想象中宽容。也比你想象中……更在意你的感受。”
  薄光年陷入沉默。
  许久,他轻“嗯”一声:“日程随后再定,她还在等我,我要回去了。”
  电话挂断,薄光年没有立刻离开,握着手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简竹真屏住呼吸,退后半步,正想走。
  听见男人清淡冷漠的声音:“听够了吗?”
  简竹真心里一惊,捂住嘴,差点惊叫出声。
  薄光年转过来,林中月色如水,银白色的光芒清淡地倾泻在他脖颈之间,半明半暗的光芒刻画出男人线条流畅的侧脸。
  他安静地望着她,浅褐色的眼瞳玻璃珠似的,目光毫无波澜。
  就这么一个眼神,简竹真忽觉林中起了凉意。
  如霜的月光落在枝头,风吹得树叶沙沙响。
  惊悚的感觉顺着小腿一点点往上爬,将背后寒毛都炸开。
  不一样。
  他的眼神跟白天不一样。
  哪怕同样平静,同样冷漠。
  白天,在鹿溪身边的时候,他是有情绪的。
  可剥离掉那层伪装之后,现在男人眼中只剩无边无际的冷漠,简竹真甚至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并不是在看待一个人,或者一个物件。
站内搜索: